上官鼎侠骨残肢
声道:“什么地方?”‘
白铁军道:“隐贤山庄——你听过么?”
梁四哥突然脸色一惊,问道:“为了一桩公案。”
梁四哥心中疑念重生,又问道:“与这庄……庄主有关么?”
白铁军点了点头!
“如若他就是那人,那的确有关了!”
那汤二哥这时插口道:“四弟,你怎么啦,到底知不知道这个地方?”
梁四哥沉吟了一会,点点头道:“那庄主多半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白铁军瞠目不明,梁四哥微微叹了一口气道:“今日小弟约你们到此密会,乃是因为发现这庄中好些人都是一身功夫,而那庄主却似乎不是武林中人,小弟老早就怀有疑念,但却始终看不出破绽,倘若那庄主果真是深不藏露,那他是已到了韬光晦略的地步了!”
白铁军道:“你说这儿的庄主么?嗯,那的确不易,但是那到是其次的事,四哥,咱们要打听的是隐贤山庄——”梁四哥微微摇头道。
“你先别着急,前几日小弟突然发在在庄中内厅有一处大堂,这地方平时是不准进去的。”
梁二哥与白铁军见他说话严肃,知道必有重要发现,也不再发问,梁四哥继续说道:“小弟偶然一抬头,见了一件事物,再也止不住,忍不住走近去看,果然不错,在大堂的四壁上都刻划了浅浅的八卦图——”
汤二哥吃了一惊:“劈空掌!”
梁四哥点点头,白铁军皱了皱眉,但并没有出声,梁四哥道:“当时我的确吃了一大惊,这劈空掌能练到配合方位的地步的人,当今天下委实寥寥可数。”
汤二哥面呈苦思之色,似乎在猜疑这庄主的来历,梁四哥又道:“当时我便准备入内一看,蓦然之间一股极强的力道袭体而生,小弟本能右手横推,但那一股内力强如千军万马,小弟生生被推开三步,四下一望却人踪全无,只有右手书房中传来卓庄主的朗朗书声!”
汤二哥双眉紧,梁四哥叹了口气道:“当时小弟确是惊骇交集,试想能将小弟推出三步之远,即是汤二哥你也未必能够,若真是那庄主所发,他的来历,起码也是一门之掌一方之霸了。”
汤二哥也摇摇头道。
“不想在这山庄之中,竟隐藏了这么一位人物。”
梁国哥却微微一笑道:“你们要寻找的隐贤山庄庄主,想来必也是武林中人了。”
白铁军点了点头,梁四哥道:“所以小弟方才说多半这位庄主就是你们要找之人了。”
白铁军和汤二哥齐声惊呼,白铁军道:“这……这巨木山庄就是……”
梁四哥点点头,沉声道:“就是那隐贤山庄。”
白铁军和汤二哥对望了一眼,汤二哥道:“原来改了名字,在这附近找了一天都没有找着。”
梁四哥道:“你瞧!”
说着身形一轻,飞上那庄门,将那巨大的横本额向旁移了移,那巨木山庄四字下面便是隐贤山庄四字!
梁四哥落下地来道:“那么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汤二哥道:“明日咱们见了庄主再说。”
白铁军默默沉思了一会道:“这一次咱们似乎遇到怪事重重,非得小心应付不可。”
汤、梁两人一齐点首,白铁军又道:“现在咱们分开再说。我还得回屋和那钱冰同榻而眠呢。”
梁四哥嗯了一声:“对了,你注意那钱冰没有?”
白铁军微微笑了笑道:“钱兄弟的海底包在我身上好了!”
说着打了一个手势,三人各自分开。
侠骨残肢第五章 无敌天下
第五章 无敌天下
又是一天的开始。
中午的时分——
风起了,黄土迷漫在天空,树枝沙沙地响着,天空飘着大块大块的白云,但是不一会就被吹散成零零碎碎的云花,点缀在沉蓝色的天底上。
前肠小道从树林里蜿蜒出去,这时,轻微的蹄声传了过来,从远处走来了一人一骑。
马儿漫步走着,马上的人也显得懒洋洋的,马儿行近了,只见马上坐的竟是个美丽的少女,她头上包着一袭黄衫,坐下马儿也是一匹黄马,在黄尘飞扬的大地上走着,几乎分不出那是地那是人。
她轻皱着眉头,向羊探望着,从那树枝疏浅的方向,她发觉了那深红的庄院屋角,于是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喃喃地道:“总算有个庄院了,但不知是不是我要找寻的。”
她轻拍了拍马臀,轻声道:“喂,马儿马儿,走快一点吧。”
马儿扬首低嘶了一声,的的得得加快了一些速度,一会就走出了林子,那隐蔽着的山庄出现在眼前。
马上的少女向四面望了望,却找不到正门在那里,这时,从庄院的左面走来一个青衣少女,她一直走到马前,才问道:“你……是到我们家来的么?”
马上的少女跳下马来道:“请问姐姐,这里可是住着一位卓老官人么?”
黄衣少女听她的话,敢情卓老官人应这里了,她脸上露出大喜的神情,连忙说道:“是的,是的,小妹寻了好久方才寻到此地,有重要事情要寻卓老爷子……”
青衣少女呵了一声,道:“是这样么,请随我来——”
她走在前领话黄衣少女牵着马,以手加额,默默地对自己道:“小梅小梅,总算让你找到了。”
青衣少女领她走到大门,便引她走了进去,一直到大厅堂之前,便有一个仆人走了出来,青衣女子道:“老王你把这个小姐的马带到马房去。”
那仆人行了一个礼答道:“是。”
他走过来牵马,黄衫少女叮嘱道:“请你带我到马房去,我这马还要喂料洗刷哩。”
她自小什么事都是自己料理,是以对于自己喂马洗马之事,认为是理所当然之事,那仆人微微笑了笑道:“这个小的省得,姑娘请放心。”
那青衣少女听她要自己去喂马洗马,不禁大觉惊奇,但她面上也没有流露出惊色,只是转问道:“我还不曾请教尊姓呢。”黄衫少女道:“敝姓叶……不,敝姓胡。”
青衣少女不由吃了一惊,那有连自己姓什么都会答错的,她不禁又打量了黄衫少女一眼,黄衫少女十分尴尬地笑了一笑,但是那笑容下却透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愁苦之色,青衣少女又是一惊。“请进。”黄衫少女跟着她走入大厅,青衣少女道:“请稍候片刻,我去请爹爹出来。”
黄衫小女道:“多谢姐姐,这里有一件东西请代给卓老爷子过目……”
只见她从袖中拿出一面小小的红旗来,青衣少女心中虽然惊疑不定,但是面上一丝也没有露出来,只是接过那面红旗,向内走去。
不一会,一个丫鬓端着香茗出来,黄衫少女似乎十分不好意思的样子,谢了又谢,那个婢女抿着嘴拼命忍住笑,行了一个礼就走了出去,又过了一会,一个爽朗的大笑声从内屋传了出来,接着一个精神健旺的老人大步走了出来。
老人一路走出来,手中拿着那一面大红色的小旗,大声道:“哈哈,魂剑叶飞雨十多年灭迹武林,原来他还在人间,哈哈哈,故人无恙,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令人高兴的?”黄衫少女连忙站起来,拜道:“卓伯伯在上,受晚辈胡小梅一拜。”
老人一把挡住,惊色满面地道:“胡?……胡小梅?你……你爹爹已经告诉你了?……”
小梅站起身来,忽然眼眶红了,她低声道:“是的,爹爹什么都告诉我了……”
老人凝目望着小梅,右手不断地捏着那面小红旗,忽然长叹了一口气,喃喃地道:“啊——时间过得多么快啊!”
小梅忍住悲憾,低声道:“晚辈奉了爹爹之命,赶到这里来投奔卓伯伯,详情容禀……”
那卓老爷子忽然一把拉住小梅的手,喃喃地道:“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是多么像啊……”
小梅被他拉住了手臂,心中有一些害怕,但是当她碰到卓老爷子那慈祥和蔼的目光,她忽然一点也不怕,她只是轻声地问道:“卓伯伯,您说像什么?”卓老爷子喃喃地道:“多像你的父亲啊。”
小梅怔了一怔,心中如浪翻腾,有说不出的难过,她强忍了一会,道:“事情是这样的,那天……”
卓老爷子忽然打断她的话道:“我知道你有许多话要说,我也有许多话要问你,但是你得先休息一下,洗梳一下,吃饭时咱们再长谈罢——”
他转首叫道:“蓉儿——”
那青衣少女从里面应声走了出来,卓老爷子道:“你带这位胡妹妹到你房里去洗梳换衣,叫厨房今晚的晚饭开在内堂。”
青衣少女应了一声,带着小梅往里走,小梅谢了一声,又向卓老爷子行了一礼,跟着青衣少女走进去。
她们两人从一排雕栏玉砌的走廓穿过一个天井,天井外面有一口水井,这时,正有一个少年在井边提水。
青衣少女走在前面,小梅跟在后面,她偶一侧首,正好碰见那打水的少年转过身来,一瞥之下,小梅惊得呆住了。原来那个打水的少年正是钱冰,小梅吃惊地想道:“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会在这里?”
钱冰根本连这边瞧都没有瞧一眼,就提着水桶向外走去了,小梅收下惊疑的心,跟着青衣少女走入深闺之中。
青衣少女转首笑道:“这是小妹的房间,柜中的衣衫你随便拾着穿,咱们的个儿长得倒是差不多高矮哩。”
小梅谢了一声,青衣少女就走了出去,小梅洗梳了一番,依然拾了一套黄色衣衫穿了,她觉得身子十分疲累起来,便躺在床上,不一会竟然睡着了。
等到小梅起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她一睁开眼,只见青衣少女正含笑站在她床前,笑吟吟地望着,她脸上一红,连忙爬起来道:“呀,我怎么糊里糊涂地这儿睡觉了。”
青衣少女按着她的肩膀道:“小梅妹妹,我比你大一些,我叫蓉瑛,你就我我蓉姐吧。”
这时门外面已有仆人在等小姐们用饭了。
卓老爷子坐在餐桌的主位,他的身旁坐着个全身玄色衣袍的清瘦儒生,手中持着一支竹杖,似乎未老先衰举步维难的模样,卓老爷子笑着对小梅道:“这位何先生是我至交,便是你爹爹也都认识,现在敝庄休养身体,小梅唤他何叔叔便了。”小梅行礼道:“何叔叔。”那何先生点头微笑道:“贤侄女免礼了。”
卓老爷子肃客入座,举酒道:“咱们全是草野之人,也不懂那些啰嗦的规矩礼节,贤侄女你随便一些吃喝吧。”
小梅坐在蓉瑛身旁,起初显得很生涩,渐渐由于桌上每个人都是关切和蔼,她渐渐有说有笑了。于是她慢慢把自己随叶老爹隐于市井一直到变故突生,自己尊老爹之命来此投奔的事说了一遍。
卓老爹和那何叔叔都十分认真地听着,小梅道:“最后,我看到了爹爹记的日记,我才知道原来爹爹他……他竟不是我的亲爹爹……”
小梅说到这里,眼圈又红了,但是她拼命忍住流泪,只是低下首颔,轻轻地咬着一块鸡肉。
卓老爹听完了轻叹一声,转首对那何先生道:“叶飞雨迟早会为他胡兄弟再干出一场惊天动地的大事来的。”
何先生点首不语,这时,忽然一个庄丁在门外道:“老爷,信鸽。”卓老爷子放下筷子道:“自己请用,我出去一下——”
过了一会,他手中拿着一方小绢走了回来,那何先生问道:“什么事?”
卓老爷子把那一方小绢放在桌上,绢上写着几行小字:“三秋之夜,有一虬髯怪客夜闯点苍,竟一宵而去,此子年纪轻轻,功力之强已如一派宗师,来历秘不可测。料在数月之内,此子之名必然轰动天下。三位兄长可拭目以待,并希赐复意见。”
卓老爷子面上罩着一层奇怪的神情,那何先生也是如此,过了一会,那何先生忽道:“寂静了那么多年,武林又出新人了。”卓老爷子端起一杯醇酒,低声道:“年轻高手再迟迟不出,老一辈的挑重担要挑到何日?”
然而就在这时候,庄外发生了大事——
只见林外的草原上出现了一群人影,行动如飞地向这边移动过来。
渐渐奔得近了,只见是一个人跑在前,六个人跑在后面,看情形似乎是后面六人追赶前面这人。
前面那人是个虬髯汉子,他纵跃如飞,又轻松又迅速,真如陆地神仙一般,后面追赶的六人却是六个和尚,他们一口气直奔过草原,穿过丛林,到了庄外不远之外,那前面的虬髯汉子却忽然停下身,不再奔跑。
他转过身来,向着后面追来的和尚望了一眼,冷冷地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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