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侠骨残肢
便会好好怜她惜她。”
当下便在船中照顾兰芳伤势,那大檀丸何等灵敏,过了数日兰芳大好,她得人爱怜,不再自轻自卑,整日温柔伴在白铁军身旁,细心体贴,白铁军一生之中何曾享受过这等温柔,不觉又逗留了几天,这日见兰芳伤口全愈,便对兰芳道:“我还有要事办,你先住在我一个朋友家里,待我事了,再来瞧你。”
兰芳含泪应了,白铁军便将她接出秦淮河,兰芳瞧着那繁华河畔,是自己出生的地方,如今得君子垂爱,从此再无人敢轻视,心中又是喜欢,又是惶恐,生怕自己失态以贻心中人之鄙。
白铁军将兰芳安置在金陵镖局于总镖头家中,此人曾受白铁军深恩,自是竭诚欢迎。
白铁军怀着欣喜心情,又大步踏上征程,他飘泊江湖,这时心中所定,更是意气焕发,他在秦淮河畔逗留半月,竟会感到依依不舍,也亏得这一逗留,改变了他好友左冰的命运。
且说在左冰和李百超站在洞内,只听那足步这声越来越近,两人心中却紧张异常,忽然远处传来一声尖啸之声,那一声好不尖锐.由于相距太远,分不出发声的前后,几乎形成虚忽的一片。
李百超和左冰对望了一眼,忽然之间那足步之声停住了,左冰轻声道:“这啸声是什么人所发?”
李百超摇了摇头,忽然那足步之声渐渐向外一直行去,不消片刻便再也没有声音,显然是离远了。
侠骨残肢第三十三章 无敌之剑
第三十三章 无敌之剑
左冰疑惑地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李百超摇了摇首,一脸沉思之色,左冰又问道:“这谷中可还有其他人在么?”
李百超摇首道:“这个,老朽并不十分明白,只因这谷底甚是广阔,老朽平时极少走动,谷边平地一带根本就未去过。”
左冰啊了一声,两人心中虽是疑惑不解,但到底一时解除了危机。
李百超双眉紧皱道:“这谷深数十丈,四下峭壁尖耸,若是进了这谷,想要出去可是大大不易,非得要有二个人以上不可!”
左冰啊了一声,李百超接着道:在靠谷南,有一处短小的石壁,高仅二十丈上下,如果有一个同伴在谷上放下长绳,勉强可以出进,那卓姑娘便是如此,只是,谷内的人若想要出去,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了。
左冰道:“如此看来,那凶手至少是两个的行动了。”
李百超颔首不语,缓缓拿出那一册岳家散手及霸拳的武学秘笈递给左冰,黯然道:“左老弟,老夫心情此刻混乱已极,但想找一处静坐思想,你——你不妨无事翻翻这书吧。”
左冰默然点首,望着李百超跄踉走入洞内,他想了一想,不再留在洞口,一路顺着谷中走去,走累便坐下来翻开那一本武学秘笈。
左冰是抱着随手翻翻的心情,但见那岳家散手都是擒拿小打的功夫,但高妙之处,简直匪议所思,笈上图形说明极为详尽,左冰忍不住跟着练了好几式,他悟性甚高,这样过了两天功夫,的确学了不少,只是他没有练习招式的经验,那招式每一下都记熟了,却不知何处何时当用。
这一天左冰想起李百超,再者自己这二天只吃了些野生果实,便缓步走回,却见洞外东一堆,西一堆石块,不知何时李百超已布了大阵。
左冰想了一想,开口唤了两声,却不见回答,他心想大约是李百超正在苦思什么事情,自己一时也不急于打扰,便又信步而行。
这时天色渐黑,左冰走得累了,便找一块干净的草地躺了下来,他仰望着紫云密布的天空,心中默默地忖道:“不该死的时候,怎么样也死不了,这条命算是拣回来了。”
天空一只孤雁飞过,他想道:“下一步的问题是,何年何日我才能出得了这个绝谷,也不知道爹爹现在怎样了?”
他想到这时,不觉又有些悲从中来,想到孩儿时代的种种趣事,虽然已是十多年前的往事,但是此刻想来却是历历如在目前,不知不觉间,左冰的眼角不禁湿了。
这些日子来的经历,使左冰坚强了不少,他想了一会,便举袖擦干了泪水,暗暗想道:“路总是人走出来的,老天爷既不叫我死,我总有出去的一天,我终能再见爹爹一面的。”
他伸了一个懒腰,缓缓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便向着那一片原始的林子走去。
林子中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左冰走在厚厚的树叶上,发出沙沙的声音,他仰首看上去,高耸人云的大树一棵棵矗立,仿佛这个世界中只剩下了左冰渺小的一人,他缓缓走着,渐渐已经玉兔东升了。
忽然,他的脚步停住了,他轻叫了一声倒退一步,只见一棵合围的大树上倒挂着一条黑黑长长的带形怪物,左冰暗骇道:“蛇!”
但是立刻他发现那是一条死蛇,他凝目仔细望,只见一条丈余长的大蛇挂在树上,只有尾巴还卷在树枝上,碗大的蛇首部分却被一枝细小指粗的枯枝钉在树杆之上,如果这一截枯枝是人为的,那么这人的武功简直不可思议了。
他缓缓走近了一些细看,只见除了那枯枝外,蛇的身上别无伤痕,分明是被人用一截枯枝当做暗器打死的,他全身汗毛登时倒竖起来,暗暗忖道:“难道这绝谷中还有绝顶的武林高手居于其中?会是那凶手么?”
他悄悄在四面搜查了一番,除了这条死蛇,什么都没有发现,他怀着满腹的不解与恐惧之心,悄悄离开这里,继续前行。
走了一程,左冰把四下情况分析了一定下,想道:“这附近有一个绝顶高手是一的了,只是不知碰上我时会是敌是友——”
想到这里,他不禁想回头走,但是毕竟压不住心中的好奇心,于是他依然战战兢兢地向前走。
又走了一程,忽然之间,他听到一种古怪的嘘嘘之声,左冰前后左右望了一望,却是没有什么动静,他正待继续前行,忽然那嘘嘘之声从他身后清晰地传来,左冰猛一转身,只见两点碧绿的寒光正急速地向他追来。
左冰心中一阵紧张,伸手一抓,“咔嚓”一声抓了一截树枝在手中,只见那两点绿光渐近,月光下依稀可带出竟是一条长近三丈的巨蟒急速向着他蹿来,从形状和色泽看,显然与方才钉死树上那条大蛇是属同种的。
左冰暗暗吸了一口气,只觉腥风扑鼻,那巨蟒游到一丈之外,忽然停下身来,昂起首来对着左冰不断吐信嘘气,那模样可怖之极。
左冰心想人畏蛇三分,蛇畏人七分,我装着不理它,也许它也不会怎样。
他缓缓把横于胸前的树干放下,正待回首,忽然一阵腥风吹来,那条巨蟒动作居然比脱弦之矢还要疾速地向着左冰射来。
左冰向左猛然一闪,那巨蟒如旋风般一个扭身,尾巴如一条巨鞭扫过来,轰的一声,正扫在一棵碗口粗细的杉树杆上,哗然一声,那棵杉树竟然被它一尾扫断。
左冰又惊又骇,他向着树木浓密之处没命奔去,人听到耳后呼呼风起,轰轰然树折树倒之声不绝于耳,那巨蟒竟如全身是精铁打造,那些大小树木挡者披靡。
急忙之中,左冰回首向后一望,只见那蛇几乎已到了他背后不及八尺之遥……
左冰一急之下,猛然一纵而起,这时他自己在紧张之间丝毫不觉,但若让另一个武林中人看到了,马上令他口呆目眩不敢相信,只因左冰这时没命一纵,竟然纵起将近五丈,那姿势和速度足以令天下任何武林大师叹为观止。
岂料那条巨蟒一声怪嘘,尾部点地,整条笨大的躯体像一支箭一般射向空中,竟然直追左冰足跟。
左冰升势已尽,只好尽量向左落去,那蟒蛇似已通灵。身在空中一盘一绞,尾巴划圆地横扫出去……
左冰此时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头脑反而冷静无比,潜在体内那不可思议的轻功发挥到极致,只见他身体仿佛在忽然之间失去了重量,轻灵无比结沿着那条蛇尾尖端外缘一尺之遥跟着也划了一个圈,堪堪把那一记与横扫巧妙无比地躲过,他身在空中,抓住一枝树枝,一弓一弹,已落在三丈之外。
那巨蟒一落地面,紧跟而上,左冰举起手中树枝,对准那巨蟒左目,准备一掷而出……
就在此时,忽然一声阴沉无比的吼声发自左方:“住手!”
左冰骇然一怔,只见一个满脸虬髯的大汉盘膝坐在左方地上,那巨蟒似也发现此人,奇的是那凶猛无比的巨蟒竟是忽然之间停了下来,盘成一蜷昂首对着那人怪嘘,不敢前进一步。
那人盘膝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双目牢牢盯视那巨蟒,满脸凝重之色,那巨蟒卷缩一圈,只是不断吐信,似乎对这人十分畏惧。
那人双手各持一截短短树枝,脚旁地下还有一大堆,他双目盯着巨蟒,口中却对左冰道:“小子你好俊的轻功。”
左冰觉得这人所说的话口音十分古怪,倒像是个外国夷人学说中原语言的样子,当时他也不暇细想,叫道:“这巨蟒绝非常蛇,好生厉害。”
那人冷笑了一声道:“常蛇?嘿嘿,凭老夫的武功和它相斗已有十年,依然制服不了它,这长虫的厉害绝不在任何武林高手之下。”
那巨蟒方才那么凶猛,横冲直撞无坚不摧,这时对着这虬髯汉子手持一截枯枝竟是不敢越雷池半步,左冰看了不禁暗暗称奇。
那虬髯汉子与巨蟒相持了一会,左冰忍不住问道:“前面那条较小蟒蛇可是阁下所杀?”
那人哈哈一笑道:“那条畜生比这条来不可同日而语。”
左冰见他既不逃走,又不攻击,只是与那巨蟒四目相对,不禁十分纳闷,过了一会问道:“咱们如何想个法子杀了这蛇?”
那人哼了一声道:“杀它?你去试试看。——
左冰被他冷言一撞,忍不住举起手中树枝,又待对准蟒蛇左目掷去,那人喝道:“住手!这畜生除了七寸软肉外,全身有如百练精钢,用削铁的宝刀也休想砍动它分毫。”
左冰缓缓及下手来,疑惑地望着那人道:“然则咱们该如何下手?”
那人道:“等到天亮,这畜生自然会走了。”
左冰道:“它此刻为何不动?”
那人不答,只一弹手,右手上那一截枯枝忽然发出鸣的一声怪呼,宛如流星闪电一般直射向那蟒目,那蟒首忽的一低,拍的一声,一截枯枝正中蟒蛇头顶,一跳而起,钉在树杆之上,直没于尾,深有五寸!
左冰几乎惊叫起来,一截枯枝被他一弹指之力送出,居然威力如此,这虬髯汉子指上神功简直难以置信了。
那巨蟒受了一击,只是怒目相视,怪嘘连连,却是依然盘蜷不动,那虬髯大汉道:“老夫这手指上的功夫如何?”
左冰由哀叹道:“晚辈是叹为观止了。”
那人似得意似冷峻地哼了一声,然后道:“小子你可是从中原来?”
左冰道:“不错。”
那人似乎久未与人类交谈,很想和左冰聊聊,他右手拾起一截枯枝道:“依你看来,老夫这手自创的指上功力比你们中州少林寺的金刚指如何?”
左冰想了想道:“少林寺的金刚指虽负盛名,晚辈却是无福目睹。”
他说到这里,忽然想起这人方才所说的“比你们中州少林寺的金刚指如何”,他心中一动,脱口问道:“前辈你不是中州人?”
那人侧目瞟了左冰一眼,不再言语,左冰碰了一鼻子灰,心中大不是味道,但他心中敬眼此人武功,也就不再言语。
过了不知多久,斗转星移,天空已现曙光,那巨蟒忽然尖声怪嘘起来,似乎有极端不安之色,左冰暗暗注意那虬髯汉子,只见他面露极端谨慎之色,双手各抓起一把枯枝,双目一眨也不眨地凝目注视那巨蟒动态。
左冰正待开口,那虬髯汉子已道;
“小心,畜生要攻击了。”
果然,过了片刻,那条巨蟒忽地高昂其首,仰天长啸,红信连闪,猛地一扭胴体,如电闪般向着虬髯怪人卷来。
虬髯大汉伸手一挥,掷出五截枯枝,他左掌轻一拍地,整个人保持原势直升起来,轻飘飘地落在三丈之高的树杆上。
左冰见他双脚软绵绵在盘在一起,恍然暗道:“难道他一直企膝而坐,敢情他下身瘫痪不能行动。”
那五支树枝有如五支利箭,全部分毫不差在射中巨蟒的门面,发出刺耳的拍拍之声,虽然伤不得巨蟒,巨蟒却也疼痛得紧,一声怪叫又向着虬髯大汉落身之树冲了过来。
虬髯大汉忽在大喝道:“小子你仔细看,畜牲七寸下方有一寸见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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