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无名岛
小子,果然有你的。”
左手轻轻一挥,朝外丢出。在他想来,这一丢手,至少也把岳小龙摔出一丈来远,那知
手腕一震,但觉岳小龙三个指头,有如铁精一般,紧扣脉门,这一丢之势,只是把对方丢得
脚根离地,但随即站住了椿,三个指头,却丝毫没松。
张寒生不禁又是一怔,迅速忖道:“这小子三年工夫,一身功力,居然练到这般精
纯!”心念一动,正待加重几分力道,朝岳小龙逼去!
突觉岳小龙手腕一震,抓着自己脉门,朝外丢出。
当然凭岳小龙的功力,和张寒生数十年修比,总究还差上一截,但他这一丢手,居然也
把岳张寒生丢得脚跟离地!
岳小龙扣着对方脉脱,无法把张寒生丢出,张寒生同样没有法子摔得开岳小龙三个指
头。
双方全都感到暗暗吃惊,一时之间,竟然相持不下。要知这等内力相拼,双方同时贯注
内力,优胜劣败,丝毫不能勉强。岳小龙虽在会仙府学得玄门正宗内功,总究为时尚浅,和
张寒生数十年苦练的功力相比最后落败的,自然是岳小龙无疑。
就在此时,突然微风一飒,一条人影,一下欺到张寒生身后,骈括如戟,闪电般朝他背
后“脊心穴”上点到!
这一看出手奇快,站在边上的马飞虹睹状大惊,暴喝一声:“田布衣你疯了!”
举手一掌,劈空击去。
原来那人正是假扮田布衣的丁守福,他看岳小龙一动上手就扣住张寒生脉门,心头又惊
又喜,但转眼之间,发现两人竟然拚上内力,不由心头狂骇,一时顾不得泄露行藏,欺身过
去,一指朝张寒生背后点出!
这一指,他用上全身力气,但听“扑”的一声,手指点在张寒生背上,恰好铁石一般,
中食两指,几乎折断,心知不好!
这真是说时迟,那时快,但听张寒生大笑一声,身形陡然一震,两条人影,犹如断线风
筝一般,一前一后,飞震出一丈来远!
原来岳小龙三个指头虽然刁在张寒生脉门,但却像黏在他手腕上一般,要想放手,都已
无法放开,只得运起功力,和他全力拼搏,脸上已然隐现汗水。心中虽然大感震惊,但却不
敢丝毫松懈……
就在此时,便觉一股大力传了过来,一下把自己震弹出去。
张寒生大笑未落,人如天马行空,紧接着飞扑过来,洪笑道:“小子,你就是学会‘两
仪玄功’,也只不过皮毛而已!”
身子凌空,一脚踢了过来!
这一脚奇快无比,奇幻无比,所取部位,竟是“气海穴”,“气海穴”若真要被他踢
中,一身功力就尽废了。
岳小龙知他一身武功,非同小可,急忙使出“乱石穿空”的身法,身形向左跨出一步。
说也真险,但听“呼”的一声,一道脚影,擦身而过,只是分毫之差,就非被踢中不可。
张寒生洪笑一声道:“好小子,区区迷踪身法,也在老夫面前施展?”呼的一掌,劈了
过来。
却说田布衣(二郎神丁守福)一指点上张寒生“脊心穴”,一个人却被震飞出去,一丈
来远。
就在他堪堪站住,马飞虹已然一惊而至,一张马脸,阴沉沉的,目注田布衣,喝问道:
“田总管;你居然敢出手偷袭总令主。”左手五指如约,猛向田布衣抓来,口中接着喝道:
“你几时和彩带门有了勾结?你说!”
丁守福扬手一指,直向他掌心点去,口中轻笑道:“兄弟投效铜沙岛,马堂主还在关外
呢?”
马飞虹马脸一沉,怒声道:“田总管一向追随班远,难怪心有异志了。”
丁守福大笑道:“马堂主莫要忘了,你也是班远技进来的,没有班远,齐教主会认识
你?”
马飞虹听的勃然大怒,喝道:“反了,你当老夫不能处置你么?”抢手又是一掌,朝丁
守福迎面劈来。
丁守福轻笑道:“马飞虹,你当田布衣怕了你么?哈哈,那是你轻信田某了!”
右掌一挥,硬接马飞虹一掌。
马飞虹出身魔教,两手练的是魔教阴毒功夫,如今右臂虽废,他左手“阴风透骨掌”,
仍然是不可硬接的。
马飞虹看田布衣挥掌硬接,心中暗暗骂道:“你明知我练的‘阴风透骨掌’还敢硬接,
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接得下去?”
双方一迎一往,掌势奇快,但听“砰”的一声,两掌接实。
两人却同样的岸立不动,谁也没有后退半步。
马飞虹只觉对方掌力之强,几乎不在自己之下,心头微微一怔,阴笑道:“原来你早就
准备和马某动手的了。”
原来一掌接实,他才发现田布衣手上,戴着鹿皮手套。
丁守福嘻嘻一笑道:“马堂主夸奖了,兄弟在你老哥手下,平日也总得提防一二。”
马飞虹怒哼一声,喝道:“好.你再接老夫见掌!
身形直欺而上,单掌挥处,接连攻出五把,这五掌,把势连绵,快的如同一招,每一记
都袭向要害大穴,煞是凌厉。
丁守福使的是小巧功夫,腾挪闪移,退招进招,在马飞虹连环劈击的五掌之间,居然也
指弹手挥;乘隙抵暇,还攻了五招。
马飞虹攻出五招,立即双足一顿,后退数尺,沉喝道:“住手。”
丁守福闻言停手,笑道:“堂主手下留情,兄弟这里谢了。”
马飞虹脸色阴沉,一双鹰目,盯注在田布衣脸上,沉喝道:“你不是田布衣!”
丁守福笑道:“堂主说笑了,兄弟不是田布衣,那会是谁?”
不虹道:“阁下易容之术,果然高明,连兄弟都被瞒过了,但在江湖上混了几十年,只
要稍加留意,还会看不出来么?”
丁守福大笑道:“马堂主果然厉害,就算兄弟不是田布衣吧。”
马飞虹道:“你究是何人?”
丁守福双手在脸上一阵乱援,笑道:“兄弟丁守福是也。”
马飞虹点点头道:“原来是二郎神丁老哥,这就难怪把田布衣的举止行动、声音笑貌,
都学得维妙维肖了。”话声一落,接着问道:“丁老哥把田布在弄到那里去了?”
丁守福道:“田布衣是邋遢道士弄走的,兄弟也不清楚。”
马飞虹道:“很好,丁老哥混到兄弟堂里来,为时已久,兄弟总不能让一个外人,在黑
衣堂来去自如吧?”
丁守福道:“马堂主要待如何?”
马飞虹道:“兄弟觉得咱们两人,今晚只许有一个活着回去。”
丁守福笑道:“马堂主划出道来,兄弟除了奉陪,大概别无选择的了。”
马飞虹沉声道:“不错,丁老哥请。”
“请”字出口,呼的一掌斜劈而出。
丁守福早已蓄势待敌,左掌一记“迎云捧月”,架住马飞虹攻势,右手同时使了一招
“火中取粟”,直指前胸。
马飞虹长笑一声,让开丁守福的攻势,单掌抡飞,和丁守福抢攻,右脚配合手势,连环
飞踢。两人交手五六个照面之后,已是掌影飞洒,两条人影,修分倏合,难分敌我。
再说岳小龙和张寒生连打十几招之后,但觉张寒生掌势如刀,自己连使“乱石穿空”身
法,和奕仙乐天民的“擒拿手”,家传“闪电掌”,渗杂使用,依然被逼险象环生,愈来愈
难以招架。
他自从出道以来,也不知遇上过多少强敌,只要施展“乱石穿空”身法,就能进退自
如,但这回好像“乱石穿空”
身法都失了效用。
张寒生的掌势,快速如电,锋利如刀,不论你如何趋避,每一记都擦身而过,只要毫厘
之失,就得被他立劈掌下。
岳小龙除了拚命躲闪,几乎连转念头都嫌不及,心头不禁大是焦急,慕地大喝一声,左
手振碗一指,点了过去。
他这一记正是天魔女韩仙子传给他的“天雷指”,以他目前的功力,使将出来,果然威
势奇强。一缕指风,划空生啸,宛如晴天霹雳,隐挟风雷,朝张寒生轰击过去。
张寒生识得厉害,身形一闪,避了开去,口中洪笑道:“好小子.你倒是学了不少旁门
功夫!”
岳小龙左手点出一指,右手迅快的一按机簧,振腕发剑,但听呛然龙吟,盘龙剑寒光吞
吐,从他身边飞起。
刹那间,幻出无数道剑光,宛如银蛇乱闪,向四外迸射!
寒光之中,响起岳小龙的喝声:“你枉学了玄门武功,助纣为虐,为害江湖,就是邪恶
中人。””
这一招“青霓绕月”,气势极盛,顿时把张寒生通退了一步。
岳小龙一招得手,立即展开“同心刻法”,长剑开合,剑光如江大河,滔滔出手。
张寒生几乎措手不及,被逼的连退三步,“锵”的一声,从背上抽出一柄阔剑,连封数
招。目如寒电,凝注着岳小龙剑势,沉喝道:“你使的就是同心剑么?”
岳小龙沉声应道:“不错,你此时快走,还来的及。”
张寒生大笑道:“你当老夫怕了你么?”
手中阔剑闪动,幻出千百条精芒,迎战过来。
岳小龙身形略微左偏,侧身进招,剑势如鱼龙蔓衍,霎时间,已经攻出了六七招之
多。。
招招奇正相生,虚实互见,任你张寒生剑势凌厉,长剑依然不时突破他千百条剑光,直
攻进去。
张寒生虽然落败,但在激战之中,不时被岳小龙奇招突破自己剑光,心头也暗暗惊凛不
止,忖道:“此人不除,终是后患!”
杀机一起,手中阔剑也立即加紧,使出了他生平绝学。
这一战,当真风云色变,日月无光!在两人周围三丈方圆,全被剑气寒光所笼罩,树木
摧折,山石飞卷,若是有人走进这三丈之内,立时会血溅当场,身首异处!
这时,其他几处,也都打的舍生忘死,难分敌我!
萧不二以极快手法,给四个毒人喂“还魂丹”,正好跌坐调息的黄衣堂主公孙寿昌,青
衣堂主向遇春运功完毕,双双站起一眼瞧到萧不二,当真是仇人相见,份外眼红。公孙寿昌
猛地直起腰来,一张红脸,杀气隐现,挥手从腰间掣出长剑,一步步逼了过来,口中喝道:
“萧不二,你过来纳命吧!”
青衣堂主向遇春同时抽出了他的狭长细剑,跟着过来。
萧不二手中拿着那支如意金丝,两只豆眼闪动,耸耸肩道:“你们想两打一。”
公孙寿昌沉喝道:“胡说,凭你萧不二,老夫一人就足够料理了。”
萧不二朝向遇春一指,喀的笑道:“公孙堂主说的倒是好听,你不要向堂主帮忙,他跟
过来作甚?其实你们两个一齐动手,把小老儿杀了,死无对证,有谁知道你们是两个对付我
一个?”
公孙寿昌几乎气炸了心,回过头去,说道:“向老二,你退开些,老夫今晚非把他活劈
剑下不可。”
向遇春怒哼一声道:“姓萧的,不管你如何说法,今晚你反正难逃一死!”
他语气之中,咬牙切齿,把萧不二恨之入骨。
萧不二大声道:“向老二,你敢瞧不起我,小老儿纵然不济,也是一派之主,你们两个
混了一辈子,也不过是假齐天表手下,算得了什么?”
向遇着冷哼道:“你是那一门派?”
萧不二摇头晃脑,得意的道:“小老儿是紫煞门主……”
他一直以紫煞门主自居,假话说久了,居然也煞有其事,和真的一般!
公孙寿昌逼近他面前,沉喝道:“萧不二,你准备好了么?”
萧不二慌忙后退一步,左手往前一挡,摇了两摇,道:“慢来,慢来,小老儿还有一句
话要说。”
公孙寿昌道:“什么事?”
萧不二道:“向老哥站在这里,虎视眈眈的,说不定会给我一记冷剑,小老儿有些不放
心。”
公孙春昌道:“老夫要向老二退开,你总可以放心了。”一面说道:“向老二,你退远
些。”
萧不二道:“不成,他这时退开了,咱们一旦动上手,他不会再过来?”
向遇春怒道:“你把兄弟看成何等样人?”
萧不二还是摇头道:“世风日下,人心难测,有许多人,明明衣冠楚楚,就是一肚子男
盗女娼……”
向遇春目射凶光,长剑一论,怒喝道:“你找死了。”
萧不二嘻的笑道:“你看,我小老儿和公孙老哥还没动手,你就跃跃欲试了。”
公孙寿昌不耐道:“向老二,不用和他噜嗦了。”
向遇春正待后退。
萧不二叫道:“向老哥别走呀!”
向遇春怒恼已极,哼道:“你还有什么后事要我办的?”
萧不二道:“不,你老哥就是退下去,我也不放心,这样吧,小老儿给你找个对手,活
动活动筋骨,你看如何?”一面回头叫道:“谷老哥,你也别闲着,小老儿已经给你找到对
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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