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山庄
不合,便各行其是之理,你不看他二位虽然和大秦道友兄妹略有误会,一见面便言归于好吗?果真他两位打算各行其是,还能这样屈己下人吗?”
接着又笑道:“要依我说,会期已届,既然打算在会前把办法商定,何不先就布置和下手的方法谈一谈,然后各人再就应负之责来研讨,不比这样空言无补于事,丝毫不着边际要好得多吗?”
大食尊者忙道:“方道友可谓知言,也真能把事情认识清楚,诸位请想,我与流沙道友,果真打算各行其是,只我那大漠之中,也可以独树一帜,又何必远道而来,赴这大会咧?”
说着,眼光向众人一扫,又道:“不过各人宗教不同,地区也各异,虽然魔道已成公敌,而祛魔卫道之法则势必也显然一致。如就布置与下手的办法来说,最好先把区域分开,各自负责,遇上事,如果力有不胜,大家再来相助,似乎比较好一点。等分派定了,再商量永远消灭魔道以及如何应付未来那场劫运之法,不更合乎实际吗?”
大秦教主笑了一笑道:“这样也好,既如此说,那西方各地,便由我兄妹负这全责也好,那大漠之中,便由你和流沙道友负责如何?”
大食尊者点头道:“这个自然,不过我们不仅只是守的,还要向魔道中心的罗剃鬼国进攻才对,如果只守不攻,那又用不着这个祛魔卫道大会了。”
柳不疑道:“这是必然之势,既然是西方各地和大漠之中,已由各位道友负责,那其余地区.容我们再和其他各位道友商量之后,列出一张单子,让大家过目。便连如何进攻魔穴,如何弭劫卫道,我们也拟有一个计划,少时再向诸位道友请教便了。”
说罢,猛一招手,便来了一群仙童仙女,在那穹顶石堂,设下酒筵,替新来的四位仙宾洗尘不提。
在另一方面,几辈门下弟子,经过适才这场惊险场面之后,除有职司各人之外,也各访知交,相互谈论方才之事。那杨弃儿金栗庵事了,方和小珠两人在山坡上向潭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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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群仙大会,祛魔却敌弥血劫
忽见大桃含笑走来道:“你两个方才又手痒,打了一下落水狗咧。小珠无妨,杨师妹却又无端惹出一件小小是非来,你知道吗?”
弃儿不由一怔道:“方才动手并不是我和小珠的意思,实乃奉公孙道长之命而行,难道师父因此见责吗?”
大桃又笑了一笑道:“你不要害怕,师父并没有因此怪你,不过另外却有一位道友,要见见你,人家的师长已和师父说过了,所以师父才着我来寻你。”
弃儿又是一怔道:“我向来随师修为,过去从未出山一步,除那次和你追那老怪,被师父带到北极上空和松苓谷一次而外,到这里来还是第二次,同道之间也极少认识,怎会有人忽然要寻起我来,这不是怪事吗?”
大桃笑道:“相见何必曾相识,人家要找你那有什么办法?”
杨弃儿道:“到底是谁要找我,真是师父教我去见他吗?”
大桃道:“你别问是谁,如果不是师父之命,我能跑这一趟吗?”
说着又笑道:“你只跟我去一下就明白咧。”
小珠见大桃来约弃儿同行,便先作别而去。这里大桃携着弃儿,重又向山坡上走去,一直到了那座绿玉楼台下面笑道:“这事完全是因为你那五行日月轮惹出来的,适才你没有看出来,有一柄和你那五剑一轮同样的仙兵去追逐那众妙仙姑白玉蝉吗?这两件前古仙兵本来是一对,如果双轮合壁威力更大,所以人家打算认识你这宝轮的主人,那人便住在这庄楼台里面,你自去吧,恕我不陪咧!”
弃儿方说:“你既已来了,为何不一同进去。”
大桃格格一笑,已纵遁光飞去。弃儿方在不解,暗想那人既要找我,为什么不由师父当面介绍,反要自己寻到人家住的地方来,猛听那阁楼之中走出一个人来大笑道:“你是雪山道友门下的杨弃儿吗?适才我已见过尊师,本拟命小孙和我那外孙女前去寻你,无如他两个新受重创之余,虽蒙公孙道友等各赐灵丹,得以复原,究属不宜多所行动,所以才诧雪山道友把你寻来一谈。
“一则让我见识你那前古仙兵的妙用,二来这一对仙兵,那柄月轮久在小孙手中,为了将来弭劫祛魔起见,最好能够双轮合璧,成功更大,所以让你和他先行认识认识,以后便好订交,遇上事彼此也多个照应。”
说罢,竟一摆手,含笑相延入内。弃儿一见来人竟是那南极小仙源迂仙江浩,料定那柄月轮一定在他孙儿江远手中,但不知心中如何忽然起了一种说不出的厌恶,如非因奉师命而来,直欲掉头回去。
那迂仙江浩却殷勤相招一面又笑道:“难怪小道友有此仙缘,能于无意中得此仙兵,原来骨格禀赋也绝异恒流,老朽今日又算是大开眼界咧。”
说罢,竟自迎了出来。弃儿无奈,只有躬身道:“老前辈太夸奖了,弟子现在尚未出师门,只不过因缘巧合,侥天之幸,偶然获此仙兵而巳,何敢克当这等谬赞。”
说着,便随着进去。那江浩并不在楼下停留,竟邀弃儿上楼去。等再到楼上一看,只见窗明几净,陈设也非常古雅简朴,那梅莹跌坐在东侧一个玉蒲团上,似正入定尚未下丹。北面西角上设着一张苍玉小榻,江远本蜷卧在榻上,面色惨白,便似大病初回一般。
他一见弃儿进楼,连忙翻身,从栏上起来,迎着道:“适才我祖父已经说过,本当命我前去看望仙姐,只因迭遇妖人,神形俱受重创,适在楼上又气那众妙仙姑不过,勉强打她一五行日月轮,真气强一运行,吃亏更大,所以未能前去,反劳仙姐前来,还望恕罪。”
弃儿一见,虽仍讨厌,但见他勉强挣扎之状,又非常怜惜,忙道:“江道友不必起来,我在此地,也可算得主人之一,既然江老前辈有命,当得前来拜谒。”
江远却不管好歹,仍然挣着坐起来,一面逊谢着,一面整顿衣服,打算下榻,江浩已经走进来,见状连忙笑喝道:“你这孩子怎么这样不听话,果真你能起来,我还去把杨道友请来吗?适才如非你逞能,将那五行日月轮放出去,何至真气又受损伤,当真你这小命儿是盐换来的吗?还不快些与我仍旧躺下去,杨道友既然叫你不必起来,难道还怪你不成?”
弃儿虽不让江远起来,只因男女有别,不好阻拦,一听江浩的话,知他受伤甚重,忙也道:“道友既受伤甚重,还请躺着,我已来了,有话躺着说不也一样吗?如果再勉强撑持,倒是世俗之见了。”
江远人已撑不住,闻言勉强把手一拱,说道:“仙姐请恕亵渎。”
便又倒了下去,喘息不已,那脸色越发可怕,江浩不由长叹一声,从怀中,掏出一种药丹,塞在他口中道:“痴儿,如再不自珍重,那就难免又要转一劫了。”
江远吞下丹药,看着弃儿只垂泪不语,江浩又喝道:“你还不快将眼睛闭上,少时我自当将一切因果告诉杨道友。她乃雪山门下,适才我已和雪山道友说过,在这大会之后,还有好多事,要你两人一同去做,你如真气耗损太甚,岂不误事。”
江远闻言,方才将眼闭上。江浩又笑向杨弃儿道:“杨道友你且请坐,我还有话说,但小儿女因被妖人夺舍,精气神耗损均重。莹儿功力较深,元婴已成,还无大妨碍,这个孽障却甚可虑。如非公孙道友和其他各人不惜以灵药相助,至少也须一甲于才得复原。但他不自量力,一见道友五行日月轮飞出,妄想双轮合璧,将那魔女除去,真气损耗更大,非有仙芝等物,一时更难痊愈了。”
弃儿不禁失惊道:“前见两道友虽被妖人将法体夺去,仍能以元神应敌,那二妖人又不久即一死一逃,我正钦佩无已,难道元灵真气便因此受伤吗?”
江浩叹息道:“道友阅历尚浅,那里知道魔道的厉害。那二黎叔侄,素精摄魂夺舍之法,如果旁人只一被扑上便算完了,所幸他二人随我修为有年,此间诸道友又下手援助极快,才不容得逞,否用便纵有灵丹妙药也是枉然了。
就这样,他二人气血已被那两个妖人吸去不少,看去虽已复体,但无形亏损极大,此刻全仗各种灵药才能收摄真气,引火归元,所以不便迎迓。要不然,远儿固然非亲自前去奉访不可,便莹儿也决非失礼之人,如今却说不得咧。”
接着,看了杨弃儿一眼又道:“道友过去劫中,本与远儿为同道至友,那两柄五行日月轮原只一柄月轮在道友手中。后因一事,道友与远儿发生误会,慨然以至宝相赠,便自兵解转劫,当时曾经有言,要再相逢,除非双轮合壁,否则便再历百千万劫,也永无见期。远儿自道友化去,睹物伤情,也曾各处打听,迄未见此轮出世,后来他虽也历转数劫,却仍念念不忘。
“此番我来赴会,虽是打错主意,又不明魔道中人阴险狠毒,妄欲调停其间以弭劫数,远儿跟来,则志在打听此宝有无出世与道友下落,所以他初见宝轮飞去,便惊喜欲狂。无如彼时,正在危殆之际,无法相见。后来等群魔逃死,人已委顿不堪,幸赖各位道友鉴我愚忱,不但不与深究,反而各赠丹药,助他兄妹复原。
“远儿人稍平复,便又急欲查询道友系何人门下,以便相见,是我拦住不令前往。却想不到,魔女众妙仙姑白玉蝉一来,道友又飞出五行日月轮,他虽在委顿之中又违我令,将月轮飞出,欲图合壁降魔,一面看看道友是否还认得当年故物,不料未能将道友引来,真气又损耗太甚,几乎昏倒,我才不得已而自行打听,方知道友现在雪山门下,特为请来一见。一则稍遂远儿之愿,二则二宝合璧与将来祛魔弭劫,更添不少威力,道友能尽释前嫌,与远儿重修旧好吗?”
杨弃儿虽对江远厌恶怜惜兼而有之,但对前因已昧,不觉茫然道:“弟子愚昧,对于过去诸生事迹,均已不复忆及,还求明白见示才好,否则请恕不便再作答呢?”
那江远躺在榻上,闻言连忙又睁开二目道:“仙姐虽然已昧前因,但举止言行犹昔,又寻得日轮归来,一定是再来人无疑,小弟负疚数生,便因此再转一劫也不得不说明了。”
说罢,因为内心激动过甚,气息仅续,又要晕过去,江浩忙道:“此事我已与雪山道友言明,承她之情,慨允相助,并将杨道友前采九天朱兰所炼丹药,赠你一九,她一时又不离开此地,你何必如此急急说明前因,等你真气稍复再为细谈不好吗?”
江远虽不再开口,那两行清泪早从眼中流出。弃儿一看,心知此中必有重大情节,但睹江远可怜颜色,愈加不忍道:“道友请暂安心保养,小妹虽然未闻至道,又昧前因,但前生恩怨,已成过去,只非穷凶极恶,如魔道中人所为,决无不能化解之理,何况道友如此真挚惨痛,足证即有失当之处,也久经悔悟,小妹当日,即使所遭极惨,也再无仍念旧恶之理,便此时不说也罢,不然固与道友不利,便江老前辈也于心难安,这是何苦呢?”
江远听罢,不禁面有喜色,又要开口,江浩连忙制止道:“你又打算说什么,须知七情激动,真气一散,便真仙也救不得咧。杨道友既如此说,你还想什么,如因此再转一劫,她一旦尽悟前因,你能对得起人家这番宽宏大量吗?”
江远方才又闭上眼睛,用五龙蛰法,强调真气,渐渐安静下来。杨弃儿心中疑惧万分,不知自己与江远是何恩怨。
猛听梅莹已从那白玉蒲团上站了起来笑道:“外祖父,要依我看,你和远弟二人全有不是之处。他不顾一切,舍死忘生的急急要把话说明,固然痴顽太甚,你老人家既把人家请来,又与雪山老前辈已经说明,为什么不先对这位杨道友把这场恩怨说明不也要好得多吗?反正他们是一对欢喜冤家,还有什么避忌吗?”
说着,人已起来,一面向弃儿含笑为礼道:“小妹适因真气未能运行如意,心恐稍为大意,将来留下病根,所以姐姐到此未遑远迎,还请恕罪。”
弃儿一面答礼,却因欢喜冤家四字,未免心中一动,立刻红潮上脸道:“姐姐如果真气尚未调匀,还请静摄才是,至于前生之事,暂时不说也罢。”
梅莹笑道:“我不比远弟,现在早已好呢,只真气一经调匀便不难复原,要不然我也能跟他学,一见你来,便不顾一切抢着要说话吗?”
说着又向江浩道:“外祖父,这里说话未免又令远弟激动,我和杨姐外面说去好吗?”
江浩笑道:“你这妮子就是这样无状,当着生人连我也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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