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山庄
和昔日相比?
那花雨才向神火金花一涌,便见二宝光华暴涨,烈焰腾空倏化银白色,那四十九朵金花也各自大如车轮,花雨着处,便如雪入洪炉,转眼即尽,那妖妇只吓得亡魂皆冒,正待遁去。
那田婉在旁倏然一声娇叱道:“大胆妖妇,我奉师父玉虚真人之命,正在寻你们这三个魔崽子,你却敢到这里来兴妖作怪,还待向哪里去?!”
说罢,身子一抖,五只金圈一齐飞出,各发奇光,向那妖妇当头罩下,瞬息之间,便见亩许大一圈金光,中间襄着五个金圈,一个接一个,落将下来。
那妖妇本也想见机遁走,传声利仞天魔杨文秀将那无极阴雷发动,却不料那五只金圈来得极快,一刹那便将她罩住,再也不容缓手。
一下罩定之后,随即向紧处一缩,五个全圈分向头上、胸际、腰下、双膝、两踝各束一个将她束成一条肉棍,再也动弹不得。
那妖妇自恃魔法极高,连忙厉啸一声,跟着身子向外一涨,打算一撑一缩脱出圈外,谁知不涨还好,身子才向外一涨,那五个金圈越发向紧处收缩,不但没有能涨出去,反被束得奇紧,每一金圈紧裹皮肉筋骨,均似刀割火炙一般,只疼得她惨叫连声。
她又把心一横,拼得受上一次粉身碎骨的疼苦,暗将元神藏向黄房紫府,正打算暗将所练成一颗五淫珠发动,连肉身带敌人的五个金圈一齐炸碎,以便逃去。
猛听田婉又娇喝道:“你这贱妇还不放老实些,再打算弄鬼,那个罪可不好受咧。”
殷好好方说得一声:“老娘与你这贱丫头拼了,少时便让你知道厉害。”
那粒五淫珠随之从胸腹之间爆炸,却不料淫珠虽炸,那具肉身,不知怎的忽然比精钢还坚,竟自无法爆开,但浑身三百六十五节骨头,便似全已粉碎,其痛简直无比,那元神便无法遁出。
一个身子连倒也不容倒,只痛得她双睛突出,七窍流血,面皮涨成一片青紫颜色,一付花容月貌,便似活鬼一般,再加上不断厉叫惨嗥便似鬼哭,更加令人可怖。
鹰儿见状忙道:“田道友,她是怎么咧,与其这样让她受这活罪,不会让她形神一齐消灭吗?”
田婉摇头道:“道友你别看她这等惨厉,其实却非我存心狠毒,那是她咎由自取,便我也无法挽救,再说,她现在正打算用那魔教传声之法,令那石杨二魔,发动无极阴雷,要将这方圆二三千里之内一齐化为火海修罗地狱,只我这五龙锁心圈一松,那阴雷立至,你可怜她一个人,能忍心将这二三千里以内的数万生灵齐化劫灰吗?”
鹰儿不由一怔道:“那么这事该如何处置咧,终不成将这妖妇永远钉在这空中不成。”
田婉笑道:“这只延得一时三刻,怎么能将她永远钉在空中,我也没有这闲工夫看着她咧。”
说着,又从身边取出一个紫晶小瓶,捧在手上,转身向妖妇道:“这是你自作自受,可不能怪我咧,如依我说,你们这三个魔崽子,连四九天劫全逃过几次,如果好好修为,也许可以从旁门得参正果,何苦却与阿修罗老怪打成一片,落个同归于尽咧。”
猛听那妖妇又厉啸一声道:“你这小贱货,休得如此猖狂,什么旁门正果,我还没有在乎咧,你只有这本领,真能将老娘置于死地,不怕落个神形皆灭,算是你的造化,否则我不照今天的样儿治你三五百年,也不算是诸天魔女殷好好。”
田婉冷笑一声,把手一扬五只金圈忽又飞回,只听得震天价一声巨响,那妖妇立刻炸成碎粉,洒了一天肉泥血雨,接着,遥见一点红星一闪而没,那一片肉泥血雨,就空中一卷,化成一道殷红光华向西北方向飞去。
倏见田婉那紫晶瓶中,忽然冒出一股紫气,便似烟云一般,直向上空分布,只一转眼之间,在那晴空碧落之间,便布置了薄薄一层,看去并不太显眼,却愈布愈广。
鹰儿不知其中妙用,忙道:“那妖妇既已跑了,你又弄得满天云雾做什么?”
田婉叹道:“你知道什么?这妖妇只一将信号发出,那魔宫立将无极两间阴雷发动,如不早为之计,这方圆二三千里便化火海,千万生灵全成劫灰,就这样,凭我这一点干天罡煞之气,还不知能否完全保全咧?”
说着,行法愈急,那片紫气,也不断布了出去,猛见那西北方向,忽然又飞来一点红星,在空中连击不已,一晃便到头顶,仿佛看去一个极大的红色蝌蚪,但又多出一条绿色尾巴,一到上空,便直泻而下,才和那田婉所布紫气一接触,便听见一声大震,恍如天崩地裂一般。
接着只见奇光眩目,令人睁眼不得,身外热不可当,便似烈火地狱一般,饶得在佛光和神火金花护身之下,也耐受不得。
倏见田婉把手一扬,似在捏诀,那满天紫气,倏向中间一合,又直向太空升了上去,再抬头一看,那片紫气,已经凝聚得只剩亩许大小,颜色也渐转深浓,中间却裹着银光,上升不已,转眼之间,只剩拷栳大小一个紫光四射的晶球,仍旧不断上升着。
那田婉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忽又娇嗔道:“全是你说话分神,以致令我下手迟了一步,竟让这劳什子不到九天之上便爆炸开来,虽然它的威力在我这天罡煞之气之中,减得只剩下千百分之一,这么一震一亮,这方圆二三里之内,已经受了大害,这却叫我回去如何交代咧?”
鹰儿闻言,不禁大吃一惊,再向下面一看,只见足下山峦一片焦黑,草木石头,已经全化劫灰,哪里还有半点翠绿之色,便川溪河流,也全一涸见底,鸟兽之属一个也看不见,忙道:“这个什么阴雷,哪里就这等厉害,便我那恩师所说的地水风火各劫也不过如此而已,果真这一震之威便如此厉害,那这下面方圆数里之中全成焦土,所有生灵便也全完了,这个孽却真造得大咧。”
田婉哭丧着小脸道:“如何不是,我父亲叫我前来原曾说过,要乘它未爆炸之前用这干天罡煞混元真气,送往九天之上,便可无碍,却想不到你偏偏在这时和我说起话来,以致闯了这个大祸,这却如何是好咧?”
鹰儿忙又一运慧目,向那足下仔细一查看,正要说什么,忽听耳畔有人传声道:“你们两个孩子不要害怕,田真人虽然想法不错,但这一方此劫非应过不可,那阴雷如不爆发,这三个魔崽子也决不甘心,这么一来,他们这半甲子的工夫才算白费,这一方的劫数也才算应过,这下面的人畜我已设法移过,你们不必顾虑着急,但少时那杨文秀也许要来,却不可再大意咧。”
那话才说完,忽闻那九天之上,雷声隐隐,半晌方罢,田婉把手一招,那片紫气倏又飞坠,仍然投入紫晶瓶中,接着又见一点乌金色光华从西北飞来,一到上空,便化作万点乌金星雨,垂天而下。
登时天昏地暗,一天晴日全被遮断,只闻得鬼哭神号,一阵阴风刺骨,转眼之间四面全是狮象虎狼怪豕毒蛇,均各张牙露爪扑来。
鹰儿见状不由大怒,先用一幢佛光将自己和田婉一齐护住,接着把手一张飞出一只金色大手,向那一片乌金星雨之中一扫,那群恶兽,立刻纷纷退避不迭。
猛见半空中又现出一巨灵神也似的大人,但见他浑身赤裸,只用一围树叶围着腰下,面目狰狞,便如魍魉一般,看着两人冷笑道:“这小贼秃我知道你乃是寒云老鬼门下,你这女孩子又是何人?是识相的,快将那神火金花还我,好好传话于武当诸老贼,就说我天外三魔,特来算清紫霞洞和玉龙潭旧账。
“可速着谢元夫妇和彭康等人前来见我,自可放你二人回去,否则不但我那两间无极阴雷已炼有千百万颗,说不得只有使这宇宙重入浑沌同归于尽,便你两人在我这煞光聚兽大阵之中,只我行法一催也便完了。”
一语才罢,那田婉连忙娇喝道:“你这厮一定是天外三魔当中的杨文秀了,说这大话打算吓谁,你那无极阴雷还能有第二颗吗?至于这些毒蛇猛兽的精魂戾魄,我如不是可怜他们无辜被你拘来,早给你全消灭了,不信你试行法催一催再看便知姑娘的厉害了。”
鹰儿本待将神火金花放出,一听田婉如此说法,一看她虽稚气未脱,却似甚有把握,忙又止住,一面悄声问道:“你真有法破他吗?否则便还是待我来用那神火金花收拾他如何?”
田婉笑道:“你只那点东西,还打算卖弄一下吗?须知这厮狡诈万分,说不定便打算激你将那佛门至宝放出,一下夺去呢,我们现在已是一家人,何必再分彼此,你不听见方才那位老前辈叫我们仔细吗?你且慢动手,等我不行你再来不好吗?”
鹰儿平日本最不喜与女同道往来,更不敢听陌生人的话,不知怎的一见田婉,虽然双方误会,曾经动手,又迭遭嗔怪,却只有惭愧,无不依从,闻言越发不出手,猛见那杨文秀又大喝道:“无知女孩,你就敢于这等小看我,如今且让你两个知道厉害再说。”
说罢,撮唇一声厉啸,只见那一片乌星雨暴涨,每一点金星全化成车轮大的乌金光圈,第一光圈之中,均现各种幻相,七情六欲,声色货利无一不具,那些猛兽毒蛇也各张牙露瓜冲上前来。
虽然全被身外佛光挡着,但那乌金圈中幻相,光怪陆离,瞬息万变,稍一注视,立刻恍如置身其中,幸而鹰儿早经炼成不动禅功,那田婉也是灵空仙界人物,道心久定,尚无大碍。
半晌之后,忽又听田婉娇叱一声道:“你这魔崽子就是这点鬼门道吗?还有什么看家本领没有,要不然我便也要还手呢。”
说着把手中那只紫晶小瓶一拍,那片干天混元紫气又飞出来,只见紫滟滟一股光华,直向无数乌金色光华和毒蛇猛兽之中横扫过去,只一着处,那些光圈立刻爆破,蛇兽也都敛迹。
霎时间,天光又见,猛见那杨文秀又桀桀大笑道:“原来你这孩子仗着闻野鹤这点干天罡煞之气,便来打算破我这煞光聚兽大阵,那也太以小看我利仞天魔咧。”
喝罢把双手一搓,十指各发火花,飞向那无数乌金色光圈之中,只听见一串轻雷响处,所有光圈一齐自行爆破,又化成一大片乌金光华,竟向那片紫气反卷过来,团团包住,只留一口,容那紫气射入,其余便似一个硕大无朋的乌金光球一般,转眼之间紫气已尽,那个入口一合,便全被收入。
那杨文秀也身子暴缩,化成一个白衣少年,立在一朵红云之上冷笑连声道:“你两个看见吗?这点点小玩艺有什么用处,如果再不将那神火金花献出,我只用这两种罡煞之气,混合一处,你两个便神形俱灭了。”
鹰儿又待出手,那田婉蓦然把小脸一绷道:“你做梦咧,你以为你这点鬼东西便能收我这干天混元罡煞之气吗?本来我还怕你这鬼火一时不易全部消灭,只有一点飘落人间,便又生灾害,达一来就更好咧。”
说着只见那个乌金色的光球缩得更小,浮在空中,竟自冉冉上升,那杨文秀,最初本想用那地底万载太火所生煞光,净那一片干天罡煞之气收下,使他混成一起,不但威力更大,更可仗以收那神火金花。
却不料那干天罡煞之气,性本清浮,自由田婉收去之后,又经玉虚真人田太玄,在灵空仙界,重行炼过,不但将它炼得极纯,又暗藏两极磁光,那地底太火所生煞光,一时哪能融合,兼之那太火煞光之中又含有西方太白金气,却好一下被混元紫气之中暗藏的磁气吸住,不但暗暗销溶,而且渐渐向天空上升不已。
杨文秀竟有点制它不住,不由心中暗暗着急,连忙又行法一催,那煞光立刻又化太火渐转红色,但仍止不住那上升之势,只一会儿,便只剩下一点红星,一闪不见。
田婉见状,又拍着手娇笑道:“你这厮还发横吗?我们二人在这里等着你,为什么不将我们置之死地,形神一齐消灭咧。”
接着又向鹰儿道:“你那神火金花这个时候可以还他咧。为什么反不动手了?”
鹰儿闻言,把手一扬,只见一粒满布金星的火珠脱手而出,直向杨文秀打去,才到眼前,便化成一片烈焰,挟着无数金花当头罩下。
杨文秀一看,正是自己在舍卫故城收来旧物,只光华愈烈,又有一股檀旃香味,不由又惊又喜,心仗寒云禅师不在身边,对方是个孩子,功力未必太深,也可以一下夺来,连忙行法一收。
谁知那邪法完全失效,不但没能收下,那神火金花反被激动威力,立即暴涨,光华大盛,一下将他罩定,首先是那四十九朵寂灭金花,围着一绞,那具肉体立碎,接着诸天神火向上一合,所有残肉碎骨,完全烧着。
鹰儿一见正在高兴,拍手笑道:“原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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