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春秋笔
白梅道:“唉!凤儿,你老子走了几十年江湖,不敢夸见闻独步字内,但相信我知道的事情,不会太少,但眼下,我遇上了棘手的事,这些人,来无踪,去无影,而且看不出他们的武功来路”
成中岳道:“老爷子,以丐帮耳目的灵敏,他们应该知道。”白梅道:“唉!可怕的,也就在此了,丐帮如是知道,他们也不会吃这样的大亏了。”
白凤道:“爹!咱们应该怎么办?”
白凤道:“凤儿,愈上遇上重大的事,愈是要镇定,这是一个很严密计划的行动,但他们疏漏了一些事情……?成中岳接道:“疏漏了一些事情,那会是什么事呢?”
白梅道:“老朽目下还瞧不出来,但他们一定有疏漏,这疏漏,可能会对他们构成很大的危害。”
成中岳道:“什么样的疏漏呢?”
白梅道:“他们自己发觉了,我们还没有找出来。”
白凤突然接口说道:“爹,我知道他们的疏漏。”
白梅道:“你知道,说出来听听吧。”
白凤道:“爹,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所以,他们想斩草除根,把我们一起杀了。”
白梅道:“凤儿,如若事情真是这么简单,那就不叫疏漏,白凤接道:“不叫疏漏叫什么?”
白梅道:“那是基本上的错误,如若他该杀死我们,而没有杀死我们,这种事不应该发生,目下,他们只是在修补疏漏,只是想不出他们在修补什么?”
白凤道:“他们混人此地,除了想害死我们之外,还有什么别的用心呢?”
白梅摇摇头,道:“不会是想杀死我们,他们身上带有蝎尾针,那是天下至毒的暗器,见血封喉,中人必死。这种暗器,发时无声无息,而且不带一点风声,如是暗施算计,只怕很少有人能够逃避得过去……。”
白凤接道:“他们也许没有偷袭的机会了。”
白梅道:“至少,他们有杀死中岳和董川的机会。”
成中岳轻轻吁一口气,道:“白老爷说的不错,那时,我和董川都没有一点防备,如若他们施用蝎尾针,暗中偷袭、只怕,我和董川师侄,早已经死于那些蝎尾海针之下了。”
白凤道:“这么说来,他们确是别有用心了?”
白梅轻轻吁一口气,道:“凤儿,任何事,都不可早下论断,必须要多想想,再作结论,”
白凤道:“爹,我实在想不通,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白梅道:“这是我们要找的原因。”
白凤道:“其实,他们只要把我们杀厂,那不是什么问题也没有了。”
白海摇摇手,不让她再说下去,接道:“凤儿,别再说,让我好好的想”
一时间,大厅中恢复了完全的静寂,静得听个到一点声息。但闻一阵步履之声,传了过来,余工匆匆行入大厅。
白梅道:“三位兄弟的尸体呢?”
余立道:“已经收殓人棺,我从也们其中一人的身上,找出一枚暗器。”
白梅道:“什么样的暗器?”
余立道:“一枚细小的毒针,叫化子没有见过,大约就是白爷说的蝎尾针了。”
白梅道:“拿给我看看。”
余立缓缓由衣袋之中取出一个白布小包,缓缓打开,灯光之下,只见一枚长不过三分,形如蝎尾之刺的短针。
白梅只瞧了一眼,立刻说道:“不错,正是阴毒绝伦的蝎尾针。”
余立包起蝎尾针,道:“好!只要有这一枚蝎尾针,那就算有了找出凶手的头绪。”
白梅四顾了一眼,道:“余舵主,吩咐他们散去吧!”
余立道:“是!我已经下令搜查了一遍,这座宅院中再没有隐藏的敌人。”
董川突然一抱拳,道:“余舵主,为我们无极门的事,使贵帮一下子折损了三个人,咱们心中不安得很,在下这里先行谢过了。”
白梅道:“余舵主,董川已经接下了无极门的掌门之位。”余立急急一躬身,道:
“见过掌门人。”
董川还了一礼,道:“不敢,不敢,最难风雨故人来,贵帮对无极门这份情意,尤极门绝不敢忘怀。”
余立道:“董掌门言重了,敝帮主再三告诉我说,无极门对丐帮有过一次天大的思情,如非宗掌门人,当年一支剑化解敝帮和排教的冲突,只怕丐帮已无法再维持这个庞大的组织,敝帮这一代的帮主,已经掌权三十年,从来没有承受过任何人的恩情,唯一受到无极门那次照顾,这件事,敝帮主一直放在心上,所以,每一次到襄阳来,谆谆告诫在下,希望我能为无极门,多尽一些心力、一点效劳,希望掌门人,不用挂在心上了。”
董川叹息道:“无极门一夜间遭劫惊变,十损七八,董川虽然承师遗命,接掌了门户,但自知年幼功浅,难以当此大任,日后,还要余舵主多少赐助才成。”
余立道:“这个叫化子如何当受得起来,我已把贵门劫变,飞书转报敝帮主,我想近日之内,敝帮主就算不会亲自来,亦必派遣帮中长老赶到,目前敝舵属下,人手虽然不少,但真正的高手,却是不多,保护方面,恐难周全,要宗夫人、掌门人自行小心一些,余立先行告退了。”
白凤站起身子,福了一福,道:“难妇恭领盛情。”
慌得余立连连抱拳,道:“夫人言重,夫人言重。”
丐帮人鱼贯相随,片刻间离开了大厅。
白梅坐在一张太师椅上,道:“这孩子,老夫不得不佩服他了。”
白凤道:“爹说的什么人啊?”
白梅道:“楚小枫啊,这孩子当真是高人一等。”
白凤道:“怎么说?”
白梅道:“他想到有跟踪,而且,也料到了这里面有敌人的眼线,所以,他交代了一声,立刻离去。”
成中岳道:“老爷子,如非你经验老到,我们只怕都将身遭毒手。”
白梅道:“这也是你们提醒了我,要不是你们谈起了只遇上一个丐帮弟子,我也不会动疑,丐帮弟子,一向行动正大,除非有了警兆,他们不会隐在暗处,前院三个丐帮弟子,有说有笑,高谈阔论,后院中怎会只有一个人迎接你们,而且,你们转了一圈,还只见他一个人。”
成中岳道:“唉!处处留心皆学问,今夜里,我们又学了一招,只得付出了—一丐帮中三条人命,代价太大了一些。”
白凤道:“蝎尾针,如此歹毒,他们如若隐在暗处偷袭,真叫人防不胜防了。”
白梅道:“蝎尾针,是江湖上列人禁用的暗器,凡是使用这些暗器的人,都变成了武林的公敌,这东西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在江湖上出现过了,想不到今夜中又叫我们遇上。”
成中岳道:“也好!他们因使出了这种暗器,也暴露出他们的来历,照着蝎尾针这个方向查,定然可以找出他们的根来。”
白梅道:“这只能算是一条线索,目下咱们还无法着手去查,先等等再说吧!”
白凤道:“等什么呢?”
白梅低声道:“等丐帮的帮主,眼下无极门伤得太重,元气一时间也无法恢复,要想查出内情来,必须要借重丐帮,咱们等丐帮中的帮主来了再说。”
白凤道:“小枫呢?”
白梅道:“不用担心小枫,这孩子智计多端,我相信他可以应付变化。”
目光一掠成中岳和董川,道:“咱们都得好好的休息一下,我们要尽量的保持体能,此时此际,随时可能发生变化,敌人也随时会大批涌到,我们不能只靠丐帮中人应付变局,这只是一个分舵,不会有多少高手。”
成中岳、董川齐齐欠身,道:“多谢前辈指教。”
白梅道:“各自回房去吧,睡觉时要机警一些,我们无法再承受任何一次打击。”
成中岳、董川点点头,举步出厅。大厅中,只余下了白梅、白凤父女两人。
目睹成中岳等两人离去,白梅才低声说道:“孩子,你和领刚之间,是否保有着什么隐秘的事?”
白凤道:“没有啊!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悔道:“没向别的用心,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内情,这会对咱们帮助很大。”
白凤沉吟了一阵,道:“细想这几年中,领刚好像和人有什么隐秘的约会,但他一直没有给我提过——”。语声一顿,无限伤感的接道:“他们就要出师了,却发生这样大的变化。”
白梅笑一笑,道:“凤儿,领刚虽然已把掌门之位传给了董川,但那是公事,替领刚报仇,你还要担起最大的责仕。”
白凤道:“我知道,爹,我如没有这一份心情,现在怎还能活得下去,”
白海道:“好!你休息一下吧、我也去休息一下。”
回到卧室,白梅坐息了一阵,悄然起身,在四面巡视了一下。
只见丐帮弟子,遍布三重院落,屋面上、暗影中,布下了二十多个暗桩,戒备森严,如临战阵。
看到了如此森严的戒备,白梅心头放下了一堆石头,回到房中,好好睡一觉。
连三大,都在平静中度过。
白梅、白风、成中岳、董川,经过厂三日夜的休息,体能大都恢复,但白凤内心之中、却是一点也不平静。
她担心楚小枫的安危,三日夜来,一直十分沉重,但她却一直强忍着没有说出来。
丐帮替他们准备了很丰富的饮食,豪华、舒适的住处。
每一餐都具备了不同的酒菜,送到大厅中,白凤等也都集中在大厅中用饭。
第四大早饭时问,白风实在忍不住了,轻轻吁一口气,道:“爹,小枫三大没有消息了”
白梅道:“是啊!老夫也很关心他。”
成中岳道:“老爷子,吃完饭后,我去找他。”
白梅摇摇头,道:“不行,要去,也是我去,你们留在家里。”
董川道:“这等事,不敢有劳两位长者,还是我去吧。”
白梅摇摇头,道:“董川,论江湖经验,我比你们老练得太多,但我被人家追踪,竟然是一无所觉,老夫心中实在也是有些不服气。”
白凤道:“他们已经认识你了,你如是再出去,岂不是被他们瞧到了。”
白梅道:“老夫数十年来,都以本来面目行走江湖,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这一次,势必破例一番了。”
白凤道:“唉!爹,我好担心……”
白梅脸色一整,冷冷说道:“所有的人,都在替死去的痛惜,失踪的担心,但江湖上就是这样一个充满着凶险的地方,人入江湖,必须学习着承受江湖上的风浪、打击,你过去,跟我走过了不少的地方,也经历了不少的风浪,似乎不是这个样子?”
白凤道:“爹斥责的是,是不是女儿老了,变得胆小起来,”白梅道:“唉!凤儿,爹比你老多了,我心中的痛苦,更不会比你轻,我膝下无子,只有你这么个宝贝女儿,我风烛残年,失去了爱婿,丢了外孙,我心中这份沉重,岂会在你之下,我们已经失去得太多,活着在此的人,肩上都负着千斤重担,但如不能把心中那份深沉的悲痛,作化力量,这大仇只怕永无得报之日了。”
白凤点点头,道:“爹说的是。”
白梅道:“你明白就好,吃饭吧!吃过饭,我就去找小枫去。”
襄阳城中的望江楼,是首屈一指的大酒店。
上下三层楼,终日酒客满。
是中午时分,一百多副的坐头,都c经坐满了客人。
二楼上,临窗处,坐着三个女人。
万绿丛中三点红,也是望江楼上仅有的三个女客。
上百位酒客的目光,都在有意无意之间,瞧上两眼。
有些酒客,几怀黄汤下肚,酒壮色胆,干盯着那张桌子瞧。目光,大都集中在靠窗的一个座位上。
那是个全身绿衣的少女。
像雨后犹带水珠的蕉叶,偏偏又配了一张桃花般的粉红脸儿。
虽然,那绿衣姑娘偏着头,只能看到她半张脸儿。
但那已经够动人,像放在铁屑中的一堆磁铁,吸引了楼上酒客大部分的目光。
另外两个女的,都已是中年妇人,三十出头的年纪,同样的衣着,青绸子短衫长裤,打扮的很利落,每人身侧都放着一个长形包袱。
久走江湖的人,一眼都可以看出来,包袱中是兵刃。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这绿衣少女的缘故,二楼上,所有的桌子上,都坐了客人。
白梅易了容,垂胸白髯,也变成了黑色的胡子。
一个制造很精巧的皮面具,掩去了本来的面目。
一身深灰色的长袍,完全把这位名动江湖的独行史,变成了一种新面貌。
他目光转动了一下,发觉,只有在紧邻绿衣女子的旁侧的小桌子上坐着两个人,还空了两个位置。
那是一张小小的方桌子,上面只可以坐四个人,两面已经有人了。
白梅暗里一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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