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春秋笔
青衣少女道:“这个太久了,半个月来吧!我会在这半个月中,看到他最高兴的时候,替你谈谈这件事!”
宗领刚道:“好吧!那就多谢姑娘了。”
青衣少女道:“希望能守约定,半个月之后再来一次。”
宗领刚道:“好!一言为定,不论如何,在下半个月内,一定来一趟。”
青衣少女道:“你们住在什么山庄啊?”
宗领刚道:“迎月山庄。”
青衣少女道:“好!如是在十日之内有消息,我会去找你们。”
宗领刚心中有着太多疑问,但忍下没有问。
青衣少女笑一笑,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姓名?”
宗领刚道:“宗领刚。”
青衣少女一指楚小枫,道:“他呢!”
宗领刚回顾了楚小枫一眼,微微一笑,道:“他叫楚小枫,是我门下弟子。”
青衣少女说:“你来赴约之时,能不能带他同来。”
宗领刚略一沉吟,道:“好!我带他同来,欧阳先生那边,还望你美言一二。”
青衣少女道:“我会尽力。”
宗领刚本来兴致勃勃,但经这一闹,早已闹的兴致索然,带着董川和楚小枫等穿林而出。
他神情严肃,使得董川、楚小枫、宗一志等,心中有很多话想问,但却一直不敢出口。
四匹马直放迎月山庄。
但宗领刚并没有带着三个人回到庄中,却在距离迎月山庄外面里许处停了下来。
那是一条青溪岸畔,绿草如菌,水声潺潺。
宗领刚勒缰停马,董川、楚小枫、宗一志,也跟着停下。但三个人,还是不敢开口。
宗领刚轻轻吁一口气,道:“刚才,我打出铁莲花的回旋手法,由慢而快,持续一段不算短的时间,不知道你们看到了没有?”
宗一志道:“看是看到了,但还无法领悟手法技巧。”
宗领刚目光转注到查川的身上,道:“你呢?”
董川道:“弟子愚蠢,也只意会十之三四。”’宗领刚道:“那已经不错了……”目光又转到楚小枫的身上,道:“你呢?”
楚小枫道:“弟子也只是窥出了一点门径。”
宗领刚点点头道:“都很好……”,沉吟了一阵,接道:“师门铁莲花,天下皆知,我不能只传你们三个人,由明日开始,我要开始传授十二个门人的暗器手法,但这回旋手法,是我独自创出的手法,这不是凭藉苦心。功力,可期有成的武功,才智不到某一种境界,永远无法练成这种武功,画虎不成反类犬,用法不当,难以体会出个中要领,不但无法练成,反而会把个中技巧,外泄江湖,我仔细的估量过,你们十二个人的才智,只有你们三个,可以练成这种手法,所以,我决定传给你们三个……”,语声顿了一顿,接道:“董川,你说,为师的这做法,是不是偏心了一些。?
董川躬身应道:“无极门要保盛誉,必使技艺不断精进,师父一代人杰,光大了无极门户,自然,也得择材施教,弟子们久受师父熏陶,都能深明大义,我相信,他们都会体量到师父用心。”
宗领刚仰天吁一口气,道:“我量才而教,本是问心无愧的事,不过,本门中,还有两位才智,和你们相差有限的人,一旦了然内情,恐对为师的传授不公一事,耿耿于怀。”
董川道。“师父顾虑的,可是二师弟和九师弟?”
宗领刚道:“正是他们两个。”
董川道:“这个师父放心,弟子会找出时间,解说师父苦心。”
宗领刚道:“事实上,如论才华,他们两个,并不在你们之下,只是老二心术不正,老九邪才长于正才,这才是我不敢把绝技尽授他们的主因。”
董川道:“师父既然早已发现,为什么不……”
宗领刚摇摇头,接道:“你们就要艺满出师了,老二的人很聪明,希望能由你的持重,我的择才施教,使他们有所警惕,唉!无极门在江湖这点声誉,得来不易,希望能发扬光大,我不愿在出师之前,把他们逐出门墙。”
楚小枫突然接口说道:“师父仁厚深植,但愿他们能够体会。”
宗领刚怔了一怔,一道:“小枫,你的意思……”
楚小枫道:“弟子只不过心有所思,形诸口舌。”
宗领刚默注楚小枫片刻,未再深究,目光却转到董川的身上,道:“董川……”
董川肃然躬身,道:“弟子在。”
宗领刚道:“你们出师之后,首座弟子就自然肩负起了无极门的重大责任,行踪所至,如师亲临。”
董川忽然屈下双膝,拜伏于地,道:“弟子自知责任,但又自恨才智不足以负重,还望师父耳提面令,多赐指针。”
宗领刚道:“你起来。”
董川站起身子,垂手一侧。
宗领刚道:“你们出师之后,我授机代师行法,暗中考察老二、老九三年,如若发现他们行有不轨,心术难就,那就代为师追回他们武功。
董川道:“弟子遵命。”
宗领刚目光一掠楚小枫、宗一志,道:“你们协助大师兄。”
楚小枫、宗一志,齐齐躬身道:“是!”
宗领刚遭:“好!现在,你们留心看为师的回旋手法。”
这一次,他没有真的发出铁莲花的暗器,但却很缓慢比起了手法的窍诀,并且反复解说。
董川等三人,已经先行目睹了那暗器的威势,所以,每个人都聚精会神的学习。
宗领刚花了一个时辰,眼看三人都已尽得要诀,才微笑含首,嘉勉了三人几句,重新上马,直奔迎月山庄。
董川心记那青衣少女之言,低声道:“师父,咱们真要找一些胡蜂,送过去么?”
宗领刚道:“现在,你们学艺正值紧要关头,这些事,不用你们烦心,为师自会应付。”
董川应了一声,不再多言。回到迎月山庄,已是太阳偏西的时分。
楚小枫急急奔向马棚,但人去室空,看马的老陆,却早已不知去向。
惊愕之间,却是宗府管事,缓步行了过来。
这人是一代无极门主留下的老总管,已然六十多岁,但身体健郎,声如洪钟,一见楚小枫,立时高声说道:“小枫,你来此地作甚?”
楚小枫道:“王总管,看马的陆老伯呢?”
王总管叹息一声,道:“好好一个人,忽然间,得了急症,一个上午就过不去。”
楚小枫道:“一个上午就过不去难道他死了?”
王总管道:“是啊!卯时发病,不到午时就咽了气,唉!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楚小枫似是突然被人在前胸上打了一拳,心头震动,口中喃喃说道:“怎么会呢?
昨天,他还好好的。”
第二回 荒谷现魔踪
王总管道:“唉!今天早上,他还替马匹加了料,我来马房查看,还瞧不出什么异样,过了不到一个时辰,我再看他,他已经脸色铁青,全身冷汗,话也说不清楚了。”
楚小枫道:“这不可能啊”’王总管叹息一声,道:“小枫,这是真的,铁一般的事实,不容你不信。”
楚小枫道:“他的灵柩呢?”
王总管道:“埋了,他孤苦一人,无亲无故,夫人传话,盛殓入棺,由我率领府中上下人等,奠祭一番,而且,夫人也亲到灵前,行礼致祭,申时左右,就运出府外埋葬了。”
楚小枫呆呆的站着,脸上是一片凄凉、茫然混合的神色,似乎是还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王总管一皱眉头,道:“小枫,你好像很悲伤,怎么!你和老陆之间……”
楚小枫心中警觉,脸色一整,恢复了常态,接道:“晚辈常来洗马,和陆老伯言谈甚欢,骤然间不见老人家,内心确有着惘然若失之感。”
王总管一笑,道:“老陆很少和人交谈,看来,你的缘人实在不错。”
楚小枫笑一笑,道:“总管,陆老人家的遗体,埋葬何处?”王总管道:“怎么,你还要去那坟上吊祭一下么?”
楚小枫道:“陆老人家熟悉马性,告诉了我不少养马的知识,想不到他骤然间撒手人寰,晚辈到坟前吊祭一番,也不过是聊表心意。”
王总管道:“小枫。你读书多一些,果然是与众不同,老陆埋在庄西二里处浅山坡中,新坟黄土,一眼可见。”
楚小枫一抱拳,道:“多谢总管指点。”
晚饭之后,楚小枫淋浴更秀,离开了迎月山庄。
这地方,他已经住了将近十年,很快找到了那座新坟。
那是无极门所有的私地,一片绿油油的浅山坡上,果然有一座新坟,新坟虽不大,但却独占一大片山坡。
坟前纸灰很多,想来,那王总管在这坟前烧了不少的纸钱。一个流浪江湖的老人,无亲无故,死后能有这样一个局面也算不错了,但楚小枫的心中,一直有着一种奇怪的感觉,感觉老陆不是一个普通的人。
虽然黄土新坟,横陈面前,但楚小枫不相信他真的死去。
这己是黄昏时分,楚小枫撩起长衫。跪在新坟之前,低声说道:“老前辈一代奇人,赐赠剑谱,冕辈已如约焚毁,特来禀告灵前……。
仰天吁一口气,道:“昨日得承教诲,想不到今日已人天永隔,前辈阴灵有知,请受晚辈一瓣心香。”恭恭敬敬在坟前大拜了三拜。虽然,他行礼如仪,但内心之中,依然没有完全接受老陆死亡的事实。求证之法,只有掘坟启棺,一睹遗容。
楚小枫内心之中,确也有这一股冲动,但他又怕万一陆老伯确己死去,这等作法,岂不是大为不敬了!
何况,掘坟启棺之事,一旦传入师父耳中,必将追问原因,那时,既不能据实禀告,又不能谎言相欺。想了想,楚小枫打消了求证的念头。
天色黑了下来,迎月山庄中,已经点起了灯火。楚小枫在那座新坟之前,已经跪了半个时辰之久。
忽然间,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道:“七师弟。”
楚小枫霍然一惊。飞身而起,回头看去,只见董川背着双手,缓步行了过来。
拍拍身上尘土,楚小枫快步迎了上来,抱拳一礼,道:“见过大师兄。”
董川笑一笑,道:“师弟,这座新坟是……”
死了个看马的老陆,算不得什么大事,董川还未听到消息。楚小枫道:“是看马的陆老人家。”
董川哦了一声,道:“看马房的老陆?”
楚小枫道:“是!昨晚上,他还帮我洗马,想不到今天上午竟急症暴毙。”
董川道:“师父通达医道,如若师父在家,也许能救了他。”楚小枫道:“唉!真是富贵若浮云,生死一瞬间。”
董川道:“小枫师弟,你对他大礼参拜,如对尊长,你与老陆之间,有如许深挚的情意么?’楚小枫心头一震,忖道:“看来,我这举动,已然引起了大师兄心中之疑?”
但他对此,早经熟虑深思,万万不能泄露老人家赐赠剑谱一事,镇静了一下心神,缓缓说道:“大师兄有所不知道,这位陆老人家,对小弟似乎特别投缘,每次小弟洗马,他都动手帮忙,而且,告诉了小弟不少识马之术。”
董川哦一声,道:“他虽是一个看马老仆,但死后却能得师弟大礼参拜,长跪赁吊,他可含笑九泉了。”笑一笑,接道:“七师弟,你是否感觉到老陆这个人,有些怪异之处?”
楚小枫道:“小弟确有此感,只可惜他已经死了。”
董川一上步,也对新坟拜了一拜,道:“死者为大,小弟也拜他一拜。
他心中本对楚小枫这等大礼叩拜一个看马人的举动,有些怀疑,但因楚小枫对答得体,消去了董川心中不少疑念。
消去不少疑念,但并非全消,只是董川未再多问下去。
楚小枫生恐董川再谈此事,转过话题,道:“大师兄,那位欧阳先生,为什么要养那么多胡蜂?”
董川笑一笑,道:“七师弟,此不但师兄不知道,就是师父,只怕也无完全了然,但如七师弟想知晓内情,那就不难问得出来了。”
楚小枫呆了一呆,道:“我要问谁?”
董川道:“就目下所知,知晓胡蜂作用何在的,恐怕只有两个人!”
楚小枫道:“哦!”
董川道:“一个是那养胡蜂的欧阳老先生,一个是那位青衣姑娘。”
楚小枫道:“大师兄,这两人,小弟都不熟啊!”
董川低声道:“这一点,你尽可放心,只要你敢开口,那位姑娘,定然会告诉你。”
楚小枫道:“只怕小弟不敢开口。”
董川道:“咱们必须弄清楚那胡蜂作用,你问那位姑娘时,要选定适当的地方,时间。”
楚小枫道:“什么样的时间、地点,才算适当呢?”
董川道:“师父不在面前的时间。”
楚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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