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





    七皇子,千万不能中了计,不要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像是过了好几年的时间一样,一点一点都是极难熬,为什么我晕不过去呢?
    听到门吱的一声响,然后又合上,带进来冷厉的气息让我舒服了一些。
    “什么味道?”七皇子怪异的声音。
    为什么来呢?要绝情,就绝到底,倪初雪生老病死,都与他无关啊。
    薰炉整个摔在地上的声音,一瞬间,那味道更浓深地散发了出来,我叹息地想摇头,也无力。七皇子从屏风转了进来。
    四眼相看,我却是有些晕眩。
    他走近我,摸着我的脸:“初雪,怎么了?”
    我想开口说话,可是,为何朝他笑呢?
    眼前的一个他,变成了两个,变成了三个,数也数不清。
    他摸摸我的脸,我竟然觉得舒服,我朝着他笑着。
    他的眼神,也变得幽深幽深的,迷蒙成一片了,他擦擦,又再擦擦。
    他点开了我的穴道,我竟在抓住了他的手,放在脸上。舒服地叹息着。
    他细细地抚摸着,深深的眼神也变得迷蒙蒙起来。
    “初雪我喜欢你。”他轻轻地笑着。琉璃眸子,比星星还要璨亮。
    一会,他紧紧地急着眉,似在抵抗着什么?未果,琉璃的眸子涣散,轻笑着,轻轻地抚着我的眉眼,一个灼热的吻落在我的额头上,然后,又止不住,再一个,再一个。
    我好是喜欢啊,身体的燥热,终于纡解了一些。
    吻越来越深,衣服,一件一件地落在地上。
    他深深地吻着我的唇,辗转地吮吸着。
    手将我半开的衣服挑开,伸进去抚触。
    明明是不可以的啊,可是,我疯了,我抱住了他。我没有拒绝,可怕的呻吟,从喉咙里传了出来。
    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让我的脚趾都卷曲着。
    他轻柔地吻着我的眉,我的眼,手握我的胸,轻轻的揉抚着。
    慢慢地,似乎不满足于如此,慢慢地往下亲吻着我的身体。
    我觉得,要炸开了一样,连知觉也没有了。
    他轻轻地动着,我低低地呻吟,交织成一片,手心贴着手心,如此的近。
    却是,泪落之时。
    他吻住我的泪,细细地吻着我的脸。
    当快感在爆发中,周身的力气,也像是抽走了。
    清醒,回了一点点,很快,又一波的热潮升了起来。
    “别哭。初雪。”他轻轻地说着。
    如何能不哭呢?虽然想不清,理不清。
    我的身子,比我的脑子更敏感,媚药的残存,让我难耐地扭动着。
    他的吻,越来越深,抱着我,又进入我,彼此都叹着气。快感在身体里,不停地发着。
    天亮了,会是什么样呢?我不知了,我只能跟着他沉陷。
    沉陷在无休止的欲望之中。
    直到天微微白,身体里的热,才回复到了正常。
    流了一夜的泪,一夜的火热,让我无力。
    散乱在枕间的发,分不清是我的,还是他的,赤裸露的他,躺在我的身侧。
    眼对的眼,彼此都无语。
    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心在低落,低落,再低落。
    我答应,成为上官雩的妻,可是,我却和七皇子躺在一张床上,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我不怨他,我怨我自己,这是命吗?
    “初雪。”他轻轻地叫着。
    我合上眼,泪水溢了出来。
    力气,一点一点地在恢复,脑子越来越清醒。
    我记得啊,他那天说:“初雪,我在那里等你,多晚我都等。”现在,天要亮了,他还在吗?
    我要去见他,我要见上官雩,挣扎着起来,如幽魂一般,胡乱地披上衣服,连鞋子也没有穿,就踉跄着跑了出去。
    身体的痛,又酸又软,却管束不住我。
    石头刺在脚心,好痛,好痛,比不上我的心来得痛。
    来往的人,在看着我,我是疯子,是啊,我疯了。
    再多的原因,再多的为什么?都是过去。
    真的发生了,什么都挽回不了了。
    冲出宫外,在那城墙的一边,那站在那里的人,如此的熟悉。
          

  《宫女》  作者:倾城之恋  第八十八章  刹那暧昧
  突兀地出观的太子,半垂着眸子,精光透射而出,看着犁香:“昭仪娘娘好兴致。”
  我抬起头,手指剥过瓜子有些脏,不在意地在裙裾上擦拭下,笑着看台子:“奴婢见过太子。”
  梨香没有说什么,唇角含着笑,轻一点头,和太子错身而过,朝那宴会的地方去。
  她要做的事,已经做完,不用说,就凭她的聪明怎么会没有想到太子是来找我的呢?那七皇子呢?我踮起脚要看看他在干什么?刚才我够是无礼的了。
  太子沉稳地走过来,不动声色地说:“大辽三王子正和七弟谈话。”
  我淡勾着唇轻笑,却又替太子感到怒火难忍,那太子算什么呢?明明这些事,他比较合适的。是皇上指点把,还是那大辽的三王子眼里只有七皇子?
  我轻轻地跟近太子的身边,今天穿着粉红色的宫服有些好看,每走一步,都会散出一朵花瓣一般,我低头看着,我也不知道,可以有这么一低头的美丽。
  太子有些性质:“你知道我抓了什么吗?”
  我抬起头,笑着看他,捉狭地说:“并不重要。”
  他明了,扬起好看的眉:“倪初雪,为何和你谈谈话,会是这般的轻松。刚才,大辽三王子可是直向父皇说和七弟谈谈天下之变。如此大事,这等直说,好一个在辽,野心不小。”
  我歪着脑袋看七皇子:  “皇占允了吗?那你呢?”唉,这等事,应该是不能这样的啊,我虽然不懂朝政,可是我也知道,什么为纲,什么为常。
  年老的皇上,很是忌大辽的兵强马壮。
  太子看着我轻笑的眼眸,像是蛰伏的鹰一般.轻轻地笑,蕴涵着着精光:  “轻敌,会是付出最多代价的。”
  心下暗暗的赞赏,伸出手,拇指对着他,不吝啬的说:“太子真是深藏不露啊。”
  他没好气地打下我的手,又一手揽着我的肩:“你少学这些献媚之话,昨天晚上,放话出去,我装作看不见,留在我的身边,放出的假消息,才是更好的反击。”
  “强势啊。”我赞,太子真是有二把刷子。
  放在肩头上的手,这等亲热,我四下看看,幸好这花林深啊,只也没有人来往的,热闹都往那边花园里凑过去了。暗吐了一口气,拉下太子的手,老学究一样地说:“博君一笑,当值千金。”
  “千金?”他笑地好不开心:“你倪初雪,给你二锭银子你都不知要放到那里去?”
  他一手拆下那枝头上的开得正闹的花,塞到我袖里:“红袖添香了。”
  我笑将那花取出,放在鼻尖闻着沁香之味:“太子这是采花贼了。”
  “初雪,给我画一幅画把!”他叹息着说,眼里,脸上,都是满满的柔和之意。
  我把玩着手中开得正艳的花,随口就应着:“好啊。太子要初雪给你画些什么?”
  “你倒是不怕我让你画什么不三不四的。“他一拐,进了一条花道,我也跟着走进去。
  我抬头冲他微微一笑:“太子,你怎么会看什么不三不四的呢?不就是春宫画吗?”
  他疃眸刹那停滞,有着不可置信:  “倪初雪,你居然画春宫图?”
  我拍不到他的肩,就弹弹他的手臂:“我是画画儿的,我当然看过,可是,我不会画的。你那什么眼神啊,怎么这样看着我。”看得我怪怪地。
  他吐出一口气,皱着眉说:“好啊,倪初雪,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如此地精通。”
  “我都说没有啦。”我脸红了,他分明是欺负我。
  “春宫图。”他唇解含着笑,顾自走在前面。
  我羞窘得要找个地钻进去,明明他很好说话的,怎么也学会这个样子来欺负人了呢?我真不该说五四三的啊,赶紧追上去软哝:”太子,你不能再说啦,你说,要画什么啊?你再笑的话,我不给你画了,你去找画师帮你。”
  “给我画一幅七弟的相,记着,要画得比现在的更好一些,至少,一看就能勾动人心。”他低沉地说着。
  我睁大了眼,差点没踩到他的脚:“不会把,太子,要画得能勾动人心。”好难哦,是不是挑战啊,我能画得来吗?
  他点头:“对,只有你才能画得来,你现在是崇阁宫不是吗?接触多了,看得多了,自然就知道他的那一面,比较煽动人心。“
  我脑子飞快地转着,看着太子的眼神,我神秘地一笑:”我大概知道一些了。“
  他跨过那低矮的雕栏,我正要跟着跨过去,他一身手抓着我的腰肢就提了过去。
  “知道就好,你讨厌七弟吗?让他成了亲,他就不会看管你。”
  我手指直指着他的俊脸,哇哇叫起来:“太子,原来你也偷跑,你们兄弟,唉,我不得不服了,他在你的身边有人,你在他的身边也有人,这样,真的好吗?”
  他抓住我的手指:  “乱点算是?没点女孩子的样,倪初雪,皇家中,焉有什么兄弟情谊,没有害死你,不是没有办法,就是没有好处。“
  我低下头:“我是不懂,我好笨的。”心里直叫好运,幸好我不是生在皇家,不然连一点的高兴之情也会没有了。
  他忍不住又一手又敲上我的头:“多敲敲看看能不能把你敲得聪明一点,谁说你笨了,再聪明下去,岂得了。”
  我冲他一笑。猫腻得很:  “好啊,我一定画,画他个国色天香,最好让大辽的公主都争着嫁过来,一方面,可以解决一些冲突上的事,一方面也是私事。”公报私仇。
  我就想看啊,那冷冷如冰的七皇子,要是看到大辽人高马大的公主成为了他的王妃,是怎么样的一种情绪呢?想想我就笑啊。
  “我算是奸细吗?这样子。”觉得自个都变得神秘起来。
  “你自愿的,不算。”他煞有其事地说。
  我心里不太乐意了:“我那有自愿,我是欠了你太多的情。”
  他轻笑不语,带着我走出那繁花尽头,那是一个小湖,四周清幽而又碧雅,没有乐声的困扰,好一个天堂一般安静。
  碧绿的湖上,飘着细碎的花瓣,这样的宁静,可以揉碎了所有的烦躁。组织成息静。
  太子果然是厉害,专门发掘这些好地方。
  我轻盈地走近那湖,掏起水洗涤着双手,闪亮闪亮的水珠在阳光的照射下,煞是好看。
  “倪初雪。”他唤我的名字。
  我歪头期他一笑:  “什么事?”
  “你怎么越来越漂亮了。”他的眼神有些变得深。
  我笑得更得意了:“是啊,我也是这么觉得。”一手摸着脸,感觉上手上的冰冰琼,细细地用手试脸,爱上这种冰凉而又干净的感觉。
  手上的水滴落在湖里,滴三二个模糊的身影。
  他坐在湖边,看我洗得舒服自在,也伸出手:  “给我洗洗手。”
  我咕浓:  “太子,你自个洗嘛。”
  “你选个懒宫女,怎么做官女的,叫你洗,你就洗。”
  这是第二次有人叫我懒宫女,我骨自里,还真的存着懒惰的性子。
  “好吧,我是小宫女,不得不听。”我掏起大把的水,放在他的手掌,刘了他个一身湿湿的,胡乱地洗着。
  暖热的掌心印上我的手掌,我拍得用力:  “这下,干净了。”
  “好你个倪初雪。”他手一拉我,让我做倒在他的身边,一手猛地往我脸上甩过来,那水珠纷纷地洒了我个满头满脸都是。
  “太子,你好可恶。还不让我还治其人之身。”我也想甩他个满脸的,可是,却让他抓住了双手。
  他挑眉笑:“这叫先发制人,我就知道你这脑子里,打得是什么歪心之事。”
  我仰着满是水珠的脸:“这叫做以强欺弱。”
  “倪初雪,你别动了,我给你抹干净水。”他一手捉着我二手,怪我报复他,一手轻轻地抹着我的脸,是什么样的感觉,竟然让我忘了呼吸,脑子像是捣得糊糊的糯米饭一样,暖暖热热得升化了起来。
  “你脸好红。”他轻声地说,那热气,在我的脸上絮绕着,让我的身体都轻轻地发抖。
  我不安地挣扎着双手:“你是糊弄人,我不要你给我擦了。”
  “怎么办,你的脸摸起来好滑,让我爱不释手了。”他唇角挑起了笑意。
  “不要这个样子啦,要是有人来,我跳到湖里也洗不清了。”
  他戏谑地看着我:“洗得清干什么?正好,让人瞧见了你就顺风头到东宫。”
  我嘿嘿笑出声,掩蔽我的不安和尴尬:“太子,这算什么呢?你不是想让我惹笑话吗?太子和宫女,嘿嘿。”
  他哼笑:  “有什么不可以.不过,这宫女就是差一点了。”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