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
忙了一整天,一回来,他也没有急着干什么?而是点上药香,我去烧水。
净了手,洗了脸,才弄些吃的。
就连粥里也放着少许的药:“上官雩,这些事,不用急,急也急不来的。”他在房里走来走去地想着。
他回头一笑:“我自然晓得,你累了一天了,那水里有放一些去疲劳的药,去洗洗吧。”
就连衣服,也得用药草泡一泡,再洗。
他要帮我洗衣服,我哪里肯。
“初雪。”
“我又不是找一个奴才夫君,你跟我争什么呢?”我脸皮还没有那么厚啊。
他笑:“听孩子说,今天你说我非娶你不可。”
“哪里是啊?”我脸都红了。
月夜的清纷,终于有了一些凉意。
我搓洗着衣服,他在那石桌上点起烛火看着医书。
不用为我做什么,这样平平淡淡,就足够了。
静静地,只闻搓衣服的声音。
我想,这样过一辈子,多舒服啊。
“倪初雪,你会不会洗衣服,别把我的衣服搓烂了。”他合上书,蹲在旁边看。
“谁说我不会,在宫里,我什么都学会了。”
也是一个磨历啊,我从什么都不会的千金小姐,学会了自立。
“初雪,让你做这些事、、、、”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打断他:“你再说我把你的衣服丢了,我乐意做。”
他笑着捏捏我的鼻子:“越来越凶了。就这样对我凶。”
“上官雩,你也有病,还喜欢人家对你凶。”
“好吧,得了一种叫做倪初雪的病。”他笑语着。
我没好气地向他拔水:“你都一把年纪了。”
“可不能这样想,想嫁我上官雩的女子,连小孩子都有。”他一脸的得意。
“你就省省吧,都没有你的份了。”
“倒也是,有个小醋桶,连心都分不出去了。等等,我来拧水就好。”
他走过来拧着衣服上的水,我拧着他的腰:“谁是小醋桶?”
“上官雩。”他清朗地说着。
我忍不住笑着:“是啊,你是大醋桶,可是我喜欢。”
美妙的月色,静静的照着。
风吹来,吹起月夜的凉,一高一低的身影,越靠越近。
他轻轻地吻我:“初雪,我很高兴。”
“你的梦还没有醒来,都过了一天一夜了,我不是还在吗?反正,我不走了,你就是不喜欢我,我也赖着你。”
“怎么会不喜欢呢?捧在手心里,怕化了,含在嘴里,怕融了。”手指轻轻地触着我的脸:“初雪,我喜欢你,可我又怕,喜欢到了不知要怎么样,才对你更好。”
我一咬他的手指:“就这样就好。”
不需要什么,我不求什么,都是一些不重要的。
“我知道了。”他低低地说:“我们什么也不要,名和利,也不过是过眼云烟。”
在很久很久以前,不是都知道吗?
现在他竟然有些怕这里会委屈我了,在他的心中,我是宝。
双手轻抚着他的脸,慢慢地感触着。
他吻上我的脸:“初雪,我喜欢你。”
有些情迷意乱起来:“厄。”
“初雪,我见你,总是有冲动,一种男人的冲动,别害怕,我不会伤着你的。”
他说得很坦诚,眼里,写上了一些情欲。
很多的事,我不懂,也是他告诉我的。
他说,不能这样,不能那样,他在用心呵护着我成长。
我抬起眼,柔柔地看着他:“你不会伤害我的。”
我亲吻上了他的喉结。他咬牙:“你这个小妖精,别点火。”
我也不懂情欲,可是,我喜欢他的靠近。
他低哑地说:“我再去洗一洗。”
我轻轻地看他:“我们,不是在一张床上睡吗?”
他笑:“你不怕?”
我摇摇头:“不怕。”
他永远,不会伤害我的。
“你倒是不怕我骗你,玩弄你,再抛弃你。”他捏着我的鼻子,又不舍,一下,一下地轻吻。抱起我往房里走进。
“总是要经历的事。”我低低地说,耳根子都红了。
“我是怕你玩弄我,抛弃我。”他哀怨地说着。
我笑了出声:“吃亏的不是我吗?”
“谁说的,男人也有吃亏的时候。你不懂的。”他暧昧地笑笑。
激烈的一个吻,让我忘了什么叫做矜持,我听到自己娇吟的声音。羞得想要埋在枕头下。
他细细地吻着我的胸,让我想要尖叫。
他低低地笑着,又转回我的脸,将我的尖叫吞入口中。
“不要怕。”他轻声地说着。
我不怕,这是一个坎,我得过去。而且,他是不会伤害我的。
迷乱之中,眸子细碎地看他。回应着他的吻,抱着他的身子。
他的坚硬抵着我,可是,他并没有马上进入我,我松开了眉头。
他轻轻地抚弄着我,轻柔地试探着,我连脚趾都卷缩起来了。
他让我也兴奋起来,难奈地叫着。
不断的愉悦而来,我扭动着身子。他又一路吻上我,吻着我的眼睛:“倪初雪,我爱你一辈子,一辈子。”
他轻轻地进入我,我痛疼地拢紧了眉尖,他用一手轻抚着我的眉。
一手抓着我的腰,深深地进入我了。
他忍着,我咬牙也忍着那种撕裂过后的痛。
他吻着我的眼皮:“初雪。”
我睁开眼,看到他一脸的痛,轻轻地擦起他脸上的汗,我轻吻他脸颊:“不痛了。”
他轻轻地起了起来,身体慢慢地适应了他,然后,他又急狂地动着,我觉得自己像是浮在水里的飘萍一样,只能抱着他。
快乐在指尖也爆发了出来,我看到了满天的繁星闪闪。
他在我的耳边说:“我的小丫头,我上官雩一辈子的小丫头。”
我愿意,只做他的小丫头,长不大的小丫头。
一次又一次,抵死的缠绵,这就是情欲。
第二天醒来,我连看他也不敢。
他直笑着拥着我:“小丫头脸红了。”
腰酸背也痛,他说,我是纵欲,让我想找一个地洞爬进去。
他笑着:“小丫头,是我错了,去泡一泡,我装了水在隔房里,我得先走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都是忙忙碌碌的。
我跟着他上山,认识了很多草药。
我轻笑:“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跟着上官雩,我也学会治病了。”
他贼笑着:“以后我跟你学画,你可不能笑话我的。”
“好。我是一个很严格的人。”
山底下的药草,几乎都给采光了,不断地往上走。
上官雩说:“这山可是一奇啊,你好好看着,以后画一幅也不错。”
我心里也暗暗称奇,是啊,这里好特别,四周的山都是高高的,所幸林木青葱。
上了山顶,呼了一口气,上官雩四处去寻草药,我也去别处拨着。
“初雪。你看。”他大声地叫起来。
我吓得走去看。
可是看到的,吓了我一跳,他抓住我的手:“别怕,我在。”
那是一个死人,一个死了好几天的人吧。
“你看看,他脸上的神色。”
我摇摇头:“我才不要看,好可怕。”
他却笑:“你看他脸上的皮肤,和手上的不是一样,是那叶子垂在他的脸上了,所以,初雪,我知道办法了。”他摇着我肩,激动地笑着,叫着。
我给他晃得有些眼花:“我不敢看。”
“好,你别走远,转过身去等我,我把那些树技折下来看看,这是什么药枝,叫什么名,再回去和大家研看一下。”
我轻笑,这的确是一件兴奋的事。
他也学会了,不是独自一人,以前的他,从来不知什么叫同伴,他够狂,因为他厉害。
他折了满满一捆,放在药篮里,背下来。
“上官,他呢?”我有些不忍心看。
“能怎么样,可不有去动,死者的瘟疫更重,回头让人找些火油上来,得烧了,不残忍,就是对更多的人残忍。”
“怎么办,你刚才走得很近?”尸毒我也是听他说过的。
他轻笑:“小丫头,我不会有事的,我是大夫,而且,我怎么会没有意识呢?放心吧。”
唉,我总是好担心他。
他兴致极高地,又和御医们慢慢地研制着那些采下来的枝叶。
晚上回来的时候,他乐得抱着我打转:“初雪,太好了,明天我加快药草下去,看看怎么样。”
“会有效吗?”
147楼
他眉飞色舞:“放了一些在那小狗子的身边,他一下就睡得舒服起来,也不抓来抓去了。”
“想必,是有用的,上官,你好厉害。”
他亲吻我的唇,狠狠地一咬:“我们可以出去了,我可以带你去游天下了。”
我松了一口气,原来他也这么的不自信啊。
“好,我得准备着我的画笔了,你得给我背画板。”
他笑着将我抱上床:“我连你一并背着走。”
困难中的幸福,小小的甜蜜总是让日子也会过得兴奋起来。
凤彩有了更多的希望,他更起劲了。
有人问他这么拼命干什么?年轻也不要这样子。
他笑着说:“早些出去,就可以成亲了。”
大家都看着我,让我的脸都红了。
上官雩接触的伤重之人多,下了好几天的雨,连带气候也变得燥热不安。
晚上总是睡不着,吃东西也吃不下一般。
上官雩问:“初雪,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细细想了想:“不知道,你感觉呢?我就觉得好燥热。”
他紧皱着眉头,忧虑在眼底,没说什么,抓起我的手腕把脉。
他的手都是冰凉的,都有些颤抖。
我也吓了一跳:“上官雩,我不会有事的,我也没有怎么接近他们啊?”
“别说话。怎么感觉不到跳。”他紧张地说着。
“不会吧,我连脉息也没有了?”有那么严重吗?
“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太紧张了。”他深吸一口气,再放松一些。
眼里似乎有些不置信,似乎在感觉了好久好久一样。
我从来没有见他把脉会把那么久的啊,我一颗心都掉到谷底了。
我不会得了瘟疫吧,我记得,我很小心,很小心的啊。
“初雪。”他轻轻地叫。
我咬着唇:“是不是,我感染了病啊。”
他笑,唇角有丝笑意:“初雪,你有孩子了。”
“啊。”我差点坐不稳,吓得他赶紧拦腰将我抱住:“急什么?当然会生孩子的。”
“我?”我脸红起来了。
“不是你,还是我吗?我的小丫头。”他带颤抖地轻吹着我的耳垂:“你竟然有了孩子,我真该死,为什么没有看出你的不同呢?”
我一手抚上小腹,我竟然有了孩子,这多让我惊叹啊。
在这个时候,我有些慌乱:“上官,我怕。”
这里有些怀了胎了女人,可是感染上了一些瘟疫,连孩子也不能要了。
他将我抱坐在床上,蹲着看我:“不怕,我在。”
“我要做爹爹了,初雪。”他笑得嘴都咧了开来:“不行,要是有人问起,你就说你早就和我成亲了。”
我还没有做好准备,我还没有和他成亲,就这样,有了孩子,可是,我不排斥,心底涌出一阵一阵的兴奋。
“爹爹要是知道,不知会不会打断我的脚啊。”未成亲,先有孩子。
他满眼的笑意:“他敢,我的娘子,谁也不给欺负。”
我轻笑,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抚着:“会像你吗?”
“最好是像我,才情像你,性情像你。”
我佯装怒:“你是不是现在嫌我丑。”
“不敢,不敢,像我才好啊,世上只要一个倪初雪就够了,我们的孩子,也不能像你,像你的话,我讨厌,我只要看你一张脸。”
我笑得软在床上:“这样也可以?”
他真是疯狂了一样。
他头靠在我的小腹:“我听听,不久后,就会哇哇叫了,初雪,我又讨厌了,要是生下来之后,你一直喜欢孩子怎么办?”
“我就只喜欢你这个大孩子,老孩子。”我也高兴啊,我就要做娘了,我会好好爱他的,我的童年过得并不好,很寂寞,我想我的孩子,不会的。
我们都会爱他。
他细密地亲着我的脸:“小丫头,你有了孩子,可怜的就是我了,得禁欲了。”
我一掐他的腰:“你羞不羞。”
“呵呵。”他轻笑,将我抱得更紧。
夫妻,应该就是这样的了。
不必什么样的婚礼,就这样,足够了。
聿福,就可以这样简单,我随手一抓,就是一手的星斗灿烂。
他的爱怜,我都记在心里,真的是幸福了,我想叹息了。
午夜转回,我细细地看着他的脸,如此的近,我轻轻地亲一下,心痛地看着他,他知不知道,他消瘦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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