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
准备了好几天,终于要上路了。
再一次我看着这皇宫,她在高处朝我挥挥手。
我的心暖了,初雪,谢谢你,带给我对生活的热烈,把我的热情,把我的热血,也追了回来。我会拼尽全力地在边关抗敌,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会拼到最后。
我要保护你的笑,保护你的安全。
我不能告诉她,她就是大辽的公主,不要她烦忧,更不想,惹起别人对初雪的怀疑和伤害。她有上官雩在,一定会快乐起来的。
没有我,她也不会不知道要哦怎么做,她太善良了,她明明是心动于我的。
可是她对上官雩有承诺,有喜欢。她又觉得伤害我不对,她的煎熬,我都看在眼里。
在边关,比想象的还要难啊。
每一次的出战,兵力的悬殊,打起来都很吃力。
我看的兵书虽然多,可是,一打起来,可不是纸上谈兵的事。
所以,我失败了好多次,然后,我又站起来,学会要如何处置,如何反攻。
也有赢的时候,天气慢慢地暖了,大辽攻城的那一战,好几个大辽的将军围着我攻击,好几把刀,都确在我的背上。那一次,我伤得很重,重得我都觉得天都要黑下来了。
我好累,我想着倪初雪的笑,离我越来越远,我一直叫着,初雪,初雪,没有回应我。
她不应我,她抱着脑袋叫,我恨你。
我好累了,我想休息。
可是有一个声音在骂我:“楼破邪,你这是算什么?你叫倪初雪干什么?是你的吗?倪初雪是我的,我上官雩的。楼破邪,你不是要跟我争吗?你站起来啊。你挑动了倪初雪的心,她告诉我,她对你心动了,楼破邪,你睁开眼睛,我要让你看看,我是怎么娶倪初雪的。”
一声一声,是谈到了初雪。
我又轻喃着:“初雪,初雪。”再看她一眼,我可以永远地闭上眼睛了。
“倪初雪说对你心动了,你听到了没有,你这个懦弱的男人,为什么你跟她说,你喜欢他。”
谁一直对着我的耳朵吼着,连静也不敢给我。
我听到他说,倪初雪她对我心动了,是真的吗?我睁开了眼睛,却看到了上官雩的脸。
初雪呢?初雪在哪里?为什么他一直跟我说初雪。泊泊的泪,在心尖里窜过。
我无力地又想合上眼,上官雩又咬牙切齿地叫着:“你把我完整的初雪赔来,你才能睡。”
“初雪。”我哦轻轻地叫,泪模糊了我的眼。
“别给我装死。我上官雩的手里,不允许有死人。我要跟你好好地算着一笔账。”上官雩狂傲地说着。
我眼四处寻找着,时不时初雪来了,我不能这样子,我要站起来,不让她看到我的伤。
“赔我的初雪。”上官雩眼红红地叫着。
我脑子里,慢慢地有了点清醒。
“初雪在招手。”我轻轻地说着,初雪在满是阳光的草地上,朝我招手,轻轻地笑着,叫着:“楼破邪,你快来啊,你来啊。”
我几乎要跟着去了,上官雩抓着我的发,怒叫着说:“楼破邪,你别做梦了,倪初雪在宫里,她心里有你,你得把我的倪初雪赔来了。”
他说完的时候,为什么他也哭了。
我哦醒了过来,没有在沉迷。
终究那个初雪,是迷糊中才会有的,而现实中的倪初雪,她不会再对我笑了。
我伤他,伤得很深。
连我也不敢再多看一眼她的眼睛,怕她眼里的伤。
她脸上的笑容还在,却是那样的哀愁的。我深叹,现实,终还是要去面对的。
上官雩气恨地看着我说:“楼破邪,你这样夺了我的初雪,你就像一闭眼走了吗?岂有那么容易的事?你得给我活着,守卫着燕朝。”
“对不起。”我苦涩地说着。是我插入了他们之间,因为我贪恋初雪的美与笑。让上官雩受不少的苦。
明明他和初雪一起的,是我太过贪心了。
“对不起有个屁用。她心里已经有你了。”他有些悲哀,狠狠地说着。样子也很不好,满脸的沧桑和纠痛。看到那一晚的事,伤了初雪,也狠狠地伤了他。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打了初雪一巴掌,可是他眼里,明明写着爱初雪。我想,很少男人也有如此大体的。
他圆瞪的红红的眼看着我说:“你知道你这混蛋做的是什么事?明明你伤害了她,我气疯了,她居然跟我说,她不恨你,叫我不要怪你。我气得就打了她一巴掌,为什么楼破邪,在我的面前,初雪总是迷蒙了,可是,她又心动于你。可我不能放弃,我是什么也不如你,可我的爱,我不能独占着,我哦教导她,不断的包容她。我就是不想放弃他,却敌不过你的短短出现。”上官雩坐在一边,有些苦笑。
一谈到初雪的事,我顿时清醒了许多。
身上的痛,似乎也变得轻多了:“说吧,我想多听听。”
初雪这傻丫头啊,她早就动心了吗?可是,是我错了啊,为什么要贪恋呢?让她没有快乐,也让上官雩没有快乐。
我对上官雩是没有什么好感的,而且,我收到京城里的消息,上官雩是昕妇人生的,我有些羡慕这个人,可以自在地做自己想要做的事。
那一幕不堪入目的皇宫闹剧,也就是一个人所造成的,那就是我的父皇。
我始终,不想怎么去看他,不违认,我是不屑。
上官雩不做皇子,我也能理解,他本就是一个狂傲的人,入宫也不肯。
可是为了初雪,他可以进宫,他可以屈就,而且,他可以包容。
我想,换了我,我不如他,我做不到。
“对不起。”我轻轻地说着,全身的力气像要抽光了。
他冷笑,瞳孔看着我:“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了吗?我讨厌你们宫里的人。”
是啊,连我也讨厌我自己呢?
“所以。”他顿了顿又说:“你得给我活过来,不然的话,谁来保护燕朝,初雪呢?她心里有你,你得护着燕朝,要是耶律重进来,你可以知道,局时初雪一直到真相,她会多难过,局时弱朝的人,会怎么去看大辽的公主,混在皇宫里做宫女,是奸细,是卖国贼?”
他也知道了啊,保护初雪。
是的,一定要:“我会活着,你给我上药。”
我知道他的医术,出神入化,紧紧地咬着牙关:“我不会叫一声痛的。”
“这才是燕朝的好男儿。”他取出小刀在火上烤着:“该算的账,还是要算,并不是我会把初雪让给你。”
那次,我哦晕迷了三天,却是一直没有放弃,我想要是初雪知道这样,也会嘲笑我的。
再醒来,军队就一直往后撤,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我谁也不怪,只怪自己无能为力。
第四天,上官雩来给我上药,我问他,为什么要来边关。
那初雪呢?怎么办?
“你以为,皇宫容得下我的存在吗?”他清淡地说。
我有些苦笑,这倒是真的。
“初雪,太子会帮她的。”他轻淡地说着,可是我还是看到了他眼中的一抹痛。
我执意要知道:“我不会让你在我的军营中的,下午我就让人把你送回京城。”可以加深的送,就是押送着。
他紧抓着药:“楼破邪,你直接问就好了,事到如今,我有什么不能说的,楼家的人,都是混蛋。”他大声地骂着。
他想,骂得可对,楼家的人,都是混蛋。
“太子不允许初雪出宫,而且,初雪在宫里有那么多的牵扯,你想要把她活活地撕成二亲吗?我从来就不想要初雪难过,你要初雪难选择,我便替她选择。”他眼眶有些红了。
“可是初雪会难过的。”想要这样,我的心有裂痛起来了。
她一个人在宫里,要承受着多少的苦与痛啊。
早知如此,还不如我不要认识初雪,我宁愿一个人百年孤寂好了。
合上的眼,有些湿润。
他没有说话,可是上药的手,却有些僵硬。
我知道他其实很在乎,好吧,宫里离得那么远:“我们都要好起来,把大辽给赶出去。只为要有我在,我绝不会让耶律重伤害了初雪。”
他闷闷地说:“是的。”
于是才过了几天,我就提着大刀和将军去阻止了大辽过南水,扯痛了我的伤口,可是我还是一直不放弃。
我们赢了,大辽终于是不习水战,阻止了他们过南水,可我也没有力气了,趴在头上,任它行着。
上官雩骑马而来,就在我的面前挡着将士的面怒吼:“楼破邪你是不是找死,这个时候,你居然出去,要是扯开了伤口,非得十天半月才好。要是再一刀,你就直接去见阎王。”
他骂的我一点面子也没有,我却感到了一种真挚的情分。
我的哥哥们啊,从来没有一个这样关心过我的。
如今就算我在边关,他们不会关心我受伤多深,会不会死,只会想着,到时候,兵权落在谁的手上,要是一输了,就得快些而逃了。
我带着笑说:“我把耶律重的人马给打走了,一旦过了南水,这里的人就极难平安,一旦过了,再踏下去,就会死伤更多。”
“那你的伤呢?”他叫着。
我长吐一口气:“我还真不行了,上官雩我不知道我这一次能不能过去,你要带初雪走。”不能留在那吃人的皇宫,会把初雪给吞噬的。
说完的时候,我眼前一黑,也不知道什么一回事了。
只有我后面的人才知道,我后背,几乎是血糊成一团了。
后来我才知道,上官雩用了几天的时间,才将我从鬼门关追了回来,
157楼
但是,他紧绷着嘴,不再跟我说话。
我想,我需要好好地养伤才能再战。
大概是大辽的人知道了,我的二次重伤,终是熬过来了,上官雩功不可没,大辽的人暗里来绑上官雩。
我挺起身带兵而追,就在南水追上。
耶律重在水的对岸看着我说:“七皇子,你何苦呢?跟我们大辽作战,你迟早都是一个字,输。而且这上官雩跟你争倪初雪,值得吗?”
我轻笑:“耶律重,你太小看我们了,不是他跟我争倪初雪,她本来就不是我的。我既然到了战场上,就是一个将军,我会用尽我的全力来保护燕朝的每一寸土地,身为战士,就应该战到底,战到流尽最后一滴血,有今天就没有明天。”
“倪初雪的身份,想必你们也知一二了吧,楼破邪,我把倪初雪嫁给你,以后你就是燕朝这土地的治理者,只是,臣服于我大辽便罢。”
他说得令我发笑,他是神吗?不是。就算是,凭什要我听他的。
我居然也有了初雪的轻哼之意。
“我燕朝,不是你说了算的,耶律重,我楼破邪要是早臣服于你,你的心机也就没有白费了。”本来,是一个了不起的枭雄。
可是那些的算计下来,如何让人看得起。他可以摆弄很多的人,却无法摆弄每一个人的心。“有我楼破邪在边关的一天,终不会让你耶律重在燕朝放肆。”
“好,那你想救上官雩是吧,你把你的大腿给割两刀,挑了你的脚筋。”耶律重残忍地说着。
他又轻淡地说:“楼破邪,你可想好啊,只要上官雩死了,或是在大辽,倪初雪就会永远死了心地跟着你,我大辽也不会亏待于你。还有一个就是你死了,什么都没有,值得吗?”
这有什么难的呢?我抽出了刀,看着他说:“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是一个将军,有今天,没有明天,我燕朝的儿女,断然不会是个怕死鬼。”
“对。”后面是气震九天的声音。
我的部下,一个个眼睛都红了起来。
隔着南水,二方人马的士气完全就可以看得出来了。
上官雩押在南水的中间,我看到押他的那些人,有一个还是一个大将。有几个我却是不清楚,上官雩一次一次地治好了我。
“楼破邪,你这条命是我救了,现在你得听我的。”他大声地叫着:“杀过南水,赶走耶律重这个狼子野心。”
“不就是二刀吗?有什么不值的。”我看着耶律重:“大丈夫说话一言九鼎,我断可以砍二刀,挑了左脚筋。你把上官雩放了,既然你说倪初雪是你的妹妹,那你就做一回真正的男人,别让你的妹妹伤心。”
“成。”他说。
我一咬牙,刀落下,砍在我的左大腿上,那种痛,几乎让我晕了过去,我还抡起了刀再砍上一刀。
痛念,将我全身的力气都给抽走。
接下来,就是脚筋了。
大概是我痛得没有力气,后边也不知是谁一拍我的马,大刀只是轻落而下,血溅了出来。
我强忍着,我不能晕过去。
“放人。”耶律重挥挥手。
那几个人解了上官雩的绳索,他又游水回来了。
我看到耶律重拉马回头,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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