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
一头乌发,清香盈满了鼻尖,只是,没有梳什么,只是胡乱地披着。很软,很柔顺一样,显得脸好小,好苍白。
上官雩的手劲小了点,拿下起那创伤药,越发的轻。
再包扎的时候,她痛得直咬着黑布,眼里却是盈满了泪。
“好了。”他收起东西,又坐回那椅子上,趴在桌上:“你出去的时候,关上门。”
好想睡啊,总想可以睡一觉了。
“喂,上官雩,你的医术是不是有问题啊,我刚才还能走还能跳的,为什么现在动一下,都好痛呢?〃
“别那么多话,你要想死,到对面的墙上去撞,别污了我这里。”还想走还想跳,想拐就早点说好了。
“你是不是失恋了,有酒味,还有,你眼里有着伤痛。”
上官雩抬起眼,厌烦地看着她:“废话,给我滚。”
“要是我死在半路怎么办?”她探头问一句。
他冷冷瞧她:“路死跑理,山死山葬。
“嘎,帅哥,你不能这样子说话的,我不能走啊,一个呢?你很帅,我想多看两眼,二个呢?要是死在这里,至少还有凉席摭一摭吧,我怕热。”她坐在地上:“反正我无处可去。”
“你是赖定我了是吗?”他冷冷地说,让这莫名的女子搅得头痛极了。
她天真地问一句:“你要不要给我赖,你长得好好看哦。”
“滚。”他无情地说。
“可是你好凶啊,不过,很有男人味,我喜欢。”
喜欢?上官雩真的吓醒了,这个女人跟他说,她喜欢,有没有搞错?
这么大胆的女子都有?还是在民风淳朴的秦淮。
细累地打量,看着她漂亮的眸子:“你是哪里人?”
“我说了你也不知道的啦,我是,我不是这里的人,从上面掉了下来,摔到了脚,所以,不得不来找些药了。”
这个女人,是鬼吗?从上面掉下来?
他真是好大胆,他居然不怕,还觉得有意思:“你掉下来于什么?”
“不知道,不过我看过很多的小说,关于这个,大都是为了自己的爱情。”她眨着漂亮的眼亮,像是一汪秋水,澄净极了,又可爱又淘气。
“别在这里给我胡说八道。”上官雩咬牙切齿:“给我滚出去。”太多女人,想了接近他了,他一个也没看上眼。
居然还来这招,秦淮的人,还真是花招百出了。
“我叫轻歌,很高兴认积你。”她笑出美丽的牙齿,然后一首抓住上官雩的下巴,摇摇头:“你的牙齿,有些问题?有虫。”
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的牙齿有问题,还有虫,这是哪来的女人,疯疯癫癫的,怎么自己也跟着疯癫起来了,跟她半夜在这里说话。
“让我从牙齿开始,来认识你吧。”她笑得漂亮极了,眼里的自信与美丽,比那灯火还要亮采。
他没有理会她,只觉得,就是不正常的女子,伏头睡着。
可是,她拉过凳子,就住在她的正面看。
让人虎视眈眈地看着,估计没有几个人能睡得着的。
上官雩抬起冒火的眸子瞪着她看,想让这个女人,快些滚出去。
可是,她是在笑。
“你是于什么的?”郁闷地问了出来。
轻歌一笑:“干什么不重要,重要是缘份,是不是。”真帅的男人,带点骄傲与高端与沧桑的味道,这个的男人,最受人欢迎了。不过,睡神要冒火了,还是老实一点说才好。
“我是一个牙医,就是专门治牙齿的,请多多指教。”她伸出了玉手。
小巧而嫩白的手,就放在上官雩的面前,他莫名地看着。
轻歌主动地握二下他放桌上的手,又笑:“上官大夫,这么美的夜,真是浪漫啊。”
“死女人,给我我滚出去。”他恼怒地低吼着,头如此痛了,还在这里,说个没完没了的。
“哇。你好凶峨,不过这样好啊,很有男子气魄,你很不开心,对不对。”
他一瞪眼:“鬼才看得出我开心。”
轻歌又凑近闻了闻:“一身酒味,你是借酒消愁。”
“我是欢喜。”他冷哼,不是吗?要为他们而欢喜,他只是,多余的一个。
他怒视着她,只要她一摇头,就要掐住她一样。
轻歌却用眼神怜悯地看着他,看得他冒火:“给我滚出去。”
“你的词语好贫乏哦,为什么总是叫我滚出去呢?你心情不好,我不跟你计较啦。”她笑一笑,小酒窝儿又可爱地打转着。
上官雩才觉得莫名,半夜要与一个疯女人说话吗?她要是没有地方可以去,不介意她坐到天明,坐就坐,给他滚远点去坐。
“你是我的谁?”还跟他计较。
轻歌想了想:“呵呵,我是你的病人。这样子啦,反正你也睡不着,我也清醒,我看你心情不好的,我给你敲个曲子听,以回报你,也是雅事一桩,好不好。”
上官雩紧皱着眉头:“谁说我心情不好。”
“是鬼都能看出来,你一定是被人抛弃了。”她慎重地点头:“你额头上,几乎就没有写上,我失恋了,四个字。”
“你再说,我不介意剪点你的舌头下来。”冒火了,他噼地将剪刀砰的一声放在桌上。
剪刀很锋利,而且,在灯光下,冒着雪寒的光华。
轻歌吞吞口水:“你脾气真不好,我不说话了,不过觉得遇上你,必是一件幸事,你可以当我透明的,我只是想学学古代女人,半夜煮酒敬知已,于古流传。”走远些,再走远些。
轻歌叹了一口气,他真的很好看,就是很痛一样,她跟他是不熟,可是,不喜欢他这样子。她希望,每个人,都能快快乐乐的面对生活。
世界多美好啊,是不是?都要开开心心嘛。
他应该是一个好人,不然不会在她要偷东西后,还给她包扎。
181楼
轻歌想要让他的心情好一点,失恋的人,就不要沉沦在自己的世界里,要走出来,跟朋友聊天,让自己开心,或者结识新的恋人。
他那么好看,一定会有很多人排队的了。
之里有碗,是用来研药的,轻歌取了,在碗里摆着水,多少不一,手里拿着二根筷子,坐在地上就敲了起来。
很轻,如风一般,很好听,像是花在唱歌,让人的心情,跟着那曲子,起起伏伏。
上官雩听得有些入迷了,轻脆清婉的声音,竟然是从这些碗里发出来的,怎么从来就没有发现呢?
那敲碗的女孩子,还一边敲,一边轻笑着跟着拍子点着头。
长长的发柔柔散散的,风一吹,就飘拂起来。
是很好听,犹如在暗夜里,看到了晨曦的光华,让人心情和悦起来。
他又紧闭着唇角,这可爱的女子,是真的看得出他很难过,还是失恋?失恋是什么东西,她的意思是,他让人抛弃了,还真是该死的准。
不过曲子好听,可以将他的烦躁给压了下去。
凉风一吹,整个人都清明起来了。
轻歌抬起头,朝他一笑:“好多了吗?”
“该死的,你是谁?”为什么觉得她好奇怪一样。还会这样敲,很好听啊,真的好听。
轻歌又坐上椅子可怜地看着他:“上官大夫,我很可怜啊,我不是这里的人,我是第一次跟你说哦。我是来自未来的人,可是,一阵大风把我刮跑了,你别骂我,我也不相信,可是,事实就是事实,来这里三天了,我不得不相信。”
怎么知道他要骂她胡诓,女孩的眼里,有着一些怜光,很可爱,而且还是蛮聪明的。
“不管你怎么,你可以走了。”他只想一个人。
轻歌却打量着他的牙:“天亮了再走吧?”
“为什么?”
“因为晚上我看不清楚,你的牙有多少虫,要不要拔掉,明天才能看清楚,也算是还你一个人情。”
“我是大夫。”他低吼。
“我知道啊,大夫有分很多种的啊,外科内科妇科,还是骨科还有五官还有皮肤的,你是哪类?”她一个小小的牙医,对这些,至少还是有些认识的。
上官雩眯起眼看她:“全都会,好吗?我是谁?你问完了吗?要不要我送你一程,踢你出去。”烦着他,让他想伤感也没有时间。
“你不要这样不通人情世故啦,我是为你好,不然你牙会肿,会痛,你更会觉得,全世界抛弃了你一样,什么都跟你作对。”
“我看,你还是一个疯子。”他站起身来。
然后去拉她:“出去出去。”
“不要啦。”轻歌一手抓着桌子,一只脚翘上那椅子让他看:“好痛。”
痛,什么叫痛,就这样吗?她脸上的神色,又不像是装的。
但是,关他什么事?不是吗?“出去。我和你没有关系的。”他只关心,他关心的人。
以为赖着他就没有办法了,是吗?搬起椅子,连她带凳地要往门外搬。
只是,他不是平时的他,他脑子糊涂,他双脚漂浮起来,才动一下,就将她摔在地上。那伤腿,正好让他跪坐着。
“啊,痛啊!”惊天动地的叫着,让他更清醒了一些。
看到自个压住的脚,又流出了鲜红色的血,那小女孩的脸上,苍白得像是鬼一样。
“该死。”他头痛地叫,一手捂着她的嘴:“别给我吼叫了。”人家起来看,说不定会说他杀人。
“好痛。”她可怜地叫着,眼里的小泪,早就盈满了。
他觉得自己是一个残忍的人一般,托住了她的腿:“等一会。”
又进去拿下了一瓶药,坐在地上,将她的腿放了上来,轻轻柔柔地用羽毛在周围扫着。
真是一个温柔的男子,她很喜欢啊。
可是,这个男人,连多看她一眼,也不喜欢。
估计是爱那女的太深了,真可惜。
轻歌一舒服,就坐在地上想打瞌睡了。
她想,睡着了,他一定不会那么狠,将她丢到门外去的。
不吵不说话了,还好一些。他眨眨眼,看着这个可爱的女子,头一点一点地沉,再拉回,再沉。倒是睡得快,他咕哝着。
头也慢慢地一沉,手上的羽毛再扫一扫她的脚,再一沉。
这一次,真的可以睡了,在那清婉如玉的声音中,很轻快,很柔和。
早上,那大开的门还有二个依靠在一起坐在地上睡的人,让人不得不瞪大了眼。
上官雩摇摇头,觉得身上挺重的。
睁开眼一看,就看到了伙计目瞪口呆的样子,还有身上居然斜靠着一个黑衣女子。
乌黑的发,散了他一手,苍白的脸,在阳光下,似是透明一样。
他皱皱眉,想起了昨夜里的事。
不留情地推她:“你可以给我滚出去了。”将她的脚,从他脚上粗鲁地推开,又不会弄痛她,粗看一眼,没有流血了,应该也差不多了。
轻歌眨眨眼,看向他:“天亮了吗?”
她不会看吗?还叫,他欲起身,她又倒了回来:“再睡一会。”
真是想大笑,这个女人,居然这般。
他站了起来,让轻歌一下就摔在地上。
她抚着脑袋:“好痛,上官,你一点也不温柔。”
他脸上一黑,居然叫他上官?紧绷着脸:“给我滚。”温柔,别想从他这里找得到,狗屁不如的东西。
小伙计也不敢多事,去打了水拧了巾子给上官雩擦脸。
轻歌挥挥脑袋,让自个清醒点。
才发现,他好高哦,而且洗过脸之后,看他更帅气了,一脸的神清气爽,问那些伙计的话,也是井井有条的。这是一个相当出色的男人,他的身上,有着一种不可忽视的傲气和才气。
轻歌爬了起来,拖着脚走近他,浅浅地笑着:“早上好啊。”
马上就换来了他的黑脸:“少用这些招数接近我,滚。”
“为什么要叫人家滚嘛,有脚就不能走吗?你就一定要这么孤僻吗?哦,对了,我还忘了,你的牙齿不好。你一说话我又想起来了,上官啊,你一口烂牙,要及时治。”
伙计的下巴差点没有吓得掉下来。
这是哪来的女子,和上官大夫在这里过了一夜,这样子,应该不是花船的姑娘吧,天啊,他们的上官大夫,终于正常一些了,和女子走一起去了。
不过,真是不怕死,居然说上官大夫一口烂牙。
轻歌仍是不急不缓地说着:“你牙龈已经肿了,虚火上升,里面的大牙,也,嗯,我看不清楚。”她抓着他的下巴:“来,张开一点。”
上官雩眯着眼,这女人,倒是说得有些真了,还真是一个痛起来了。
他拍下她的手:“小张,这个女人,麻烦你赶到门外去,有事,进来叫我。”他朝里面的院落去,去煎点药先止着痛先。
轻歌不依地叫:“会很痛的啦,上官雩,上官雩你好固执啊,我就在门外,你要是痛得哭爹叫娘,受不了,你就找我。”轻歌跳着脚,可是他已经狠狠地甩上门?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