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
人在生病中,会就得很虚弱,无论是感情还是思想,都很是脆弱。希望能有更多的人关心一下,能有人关注着,才会觉得不是独自一个人的。
我从后门走,过御林军那里,倒也没有问我什么?
悄悄地走进那无人的花林丛中,就坐在那里,等着上官雩的到来。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一个调侃的声音响起:“真乖呢?倒是让我没有失望而回。”
我看他,满头是汗,还来不及擦就来了,还笑我呢?
“是啊,我等你了。”我歪着脑袋看他。
他坐在我的身边,抱怨着说:“这药粉可真是麻烦,动一动就出汗,必定让我俊绝的脸变得难看了。”
我轻笑:“上官你又逗我了。”
他抓住我一只手轻轻拍着:“你不是笑了吗?别颦着眉,我喜欢看到你笑的样子,在你的眼里,什么都不重要的,是浓浓的,单纯的开心。”
心里好是舒服:“是真的坏透了。”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梨香一直在干呕着,御医只说这是初胎之间的正常反应,可是,她二天都不想吃东西了,连觉也睡不着。整个人急躁不安的,上官雩,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他笑笑:“这次倒是聪明些了,懂得来问问我了,这很简单,不是什么胎动不安。才多久,是不安了些,却还不至于到你说的那个地步。”
“那是怎么一回事啊,要怎么办?”
“那寝室是不是空气不流通?”他拉我坐在花丛里。
花瓣飘散在我的身上,他轻细地弹走。
我点头:“是啊,你怎么知道,我进去我就觉得好呛,可是,梨香又怕冷,还吃不下。”我像一个病人一样了,有什么不适就告诉他。
他冷哼:“那房里必有什么气味儿不对,你细细地闻,有什么麝香味道的,全扔掉,房里一定要有清新的空气,你叫她多出去走走。”
“就这样吗?”我瞪大了眼。好多御医都诊不出为什么啊?
他笑着把玩着我的发:“那你要怎么样,当然,一会儿,我告诉你一些安胎之药,煎了喝也就没有什么了?”
“上官你真是好厉害。”就这么几句话,就把我的心头之忧给解了:“我发现做一个大夫也很好啊,以后我出宫了,你教我做大夫好了。”
他得意地说:“是我才有这么厉害的,你要是请那些饭桶御医看看,本事没有多少,架子可摆的大,一天除了吃吃喝喝有什么作用。”
真是说的人冷汗直流啊,这上官,说话从来不留情的。
而且还相当的自大,我看着他的眼,轻轻捂着嘴,笑道:“你这样子可真不好看,丑死了,还是以前的上官好看。”
“这可是我现在的护身符,别嫌不好看了,你要想变丑点,我给你抹抹脸,你要想变漂亮点,难了。”他叹气。
“你总爱拿这个来打击我。”
“长得不好看不是你错,睡觉你跑到秦淮来勾引我了。”低沉的声音里,有多少的轻松自在。
好大的罪名啊,勾引:“你少污赖我,我倪初雪可不是让人污大的,明明就是你,一来就骂人,我明明就是吹得好听嘛,你不夸我倒也罢,还刻薄尖酸。”
他笑得得意:“我发现我们有个相同的地方,就是傲气。”
我睁大眼:“我才没有和你那样呢。”好一会又想到了一些:“上官,你在这里偷懒,要不要紧啊?”
“没什么?要是问起,谁像你这般笨啊,不会说去上茅厕啊。”
这有什么好夸耀的吗?
过了一会儿,上官雩告诉我要用什么药,我用心地记下来。
上官雩半是玩笑地说:“初雪,殷梨香这样子,一定会叫你到她宫里去吧,你就到这边啊,,你要是想我想得紧了,我们多近啊,我很会游水的哦。”
他,他什么意思啊,要偷情吗?真是的。
想着七皇子,心里有些愧疚:“我毕竟是宫女,哪能作得了主。”
“有些事,不是你作不了,是你不想。”他意味深长地说:“初雪,你可不经给迷惑了,从楼破邪看你的眼神中,我知道,他是一个深沉而又狂烈的人,你可不能给他折服了,不然你一辈子都无法飞出这宫里去。你现在是看别人斗来斗去,事不关已,己不操心。等到你的时候,你烦的日子还在后头。”
“唉,上官。”我板起脸,故意生气:“你在说什么呢?当我倪初雪是什么人啊?”活像我就是跟着七皇子不明不清一样。
有些头痛,幸好这里的消息封锁得好。可是,他迟早会知道的。
我回到梨花宫,梨香又睡不着了,整个人在榻前干呕着。
见我一出现,那宫女松了一口气,机伶地退了下去。
的确,侍候梨香可以说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梨香可不好侍候,一时这个那个,还得骂人,还得发脾气。宫女是只能忍着,不能反抗。
我把所有的窗都开了,梨香一看,马上气恼:“倪初雪,你是不是想我死,关上关上,明知道我最怕冷了。”
“不是啊,梨香,刚才你小睡一会,我去问了御医,你也知道,很多御医是不说实话。你不能闷着,要多走走,多吹点清新的风,要是冷呢?就多穿点衣服。”我凑近了那香炉,倒是没有闻到什么怪味,还是不要为好。
“这薰香呢?也不能多闻,多出去走走比较好。”
她狐疑地瞪着我看:“就你一个宫女,御医会告诉你?”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我低下头:“正好御医给七皇子看看伤寒,所以,我顺便问了一句,当着七皇子的面,倒也不敢不说。”
“我就说来着。”她白我一眼。
要跟她这帮计较的话,那我以前的生活,都是不会开心的。
也早就想开,她本就这么一个性子。
拧了巾子给她抹脸,给她梳发,穿衣:“我们出去走走,让你心情好一点。”
“我不想出去。我一出去,我就被人笑话,你知不知道,倪初雪,你别那么笨了好不好。”她一听,几乎是吼叫出来的。
我摇摇头:“你觉得被人笑话比较重要呢?还是你自个的身子比较重要。”
她听了,沉默在一边。
我取来她的衣服,白软的大衣,让梨香更是好看,消瘦了好多,不减她的风姿,多添了一份婉约之美。
“给我上点香粉。”
我轻轻一笑,梨香就是闹别扭啊,不是吗?耐心待她就好了。
“御医说了,最好不要用这些,这样也好看,光华动人。”
扶着她站了起来,细心地看看绣鞋里有没有东西,再给她穿上。
外面是好冷,风并不大,就是阴阴的冷,我看梨香也没有心思静下来看看这些,眼神急切地寻视着。
有些为她叹息,这儿当,皇上那里会在这些地方呢?
“不是林美人吗?真是巧啊。”梨香脸上堆起了笑。
那坐在四周满是蔷薇的石桌中,正在画画儿的,不就正是林静如。
在这里画,倒是好意境,美得不像话,这蔷薇花,各种颜色都有,冷冬下,也妍放的绚丽多姿,看了就让人心情好起来。
“姐姐怎么出来了呢?这当儿不在宫里多歇着,我听说,你最近可不太好,姐姐,你还年轻,得注意啊,千万别吹到风了。”林静如,连笔也没有放下,边画边说。
“是啊,现在也只能是听说了。”梨香走近她,看到她的画,淡淡一笑:“这可画得不怎么样啊,林美人的画功是失色不少。”
林静如抓紧了笔,还是挤出一抹笑:“当是比不上姐姐了。”
唉,我心里低叹,梨香真是的,就一定要招惹她吗?现在才没有那么不舒服,马上就能招惹人,我真是服了她了。
林静如也不是好欺的主,瞧了瞧梨香的肚子笑:“这当儿,可得小心保暖啊。”
“那你可就不知道了,有了孩子啊,这身子骨倒是暖起来了。”她甚是有些得意。坐在那石桌的一边,看到水果,就抓了个咬起来,清脆得咯咯作响。
我心里真是哭笑不得,这梨香还真是不得了,有人和她斗心眼儿,倒是兴致很高的,气焰倒是嚣张。
这人啊,唉,我真是不解了。
“姐姐可真是让人羡慕啊,这肚子可说大就大起来了。”
“妹妹你可得加把劲儿了,在宫时在,要是没有孩子,到时候,就是一无所有。老了,也是孤苦伶仃的啊。”
林静如咬牙切齿了:“谢谢姐姐的提醒了。”
我对这些话儿真是没有兴趣,将梨香的暖手炉交给桃子,就悄悄地退下。
走到梅林的时候,我却意外地看到了林珣,他正在看着梅花,看得很认真。
一身白衣在寒风中有些单薄,专心到我走到他背后了,他还不自知。
我上前去拍拍他的肩,他转过头,惊愕转成了笑意:“初雪,怎么是你啊。”
“不可以啊?”
他摇摇头,轻笑着说:“怎么会不可以呢?就是想着,怎么会在这里。”
“我刚才去梨花宫了,从这里经过就发现你了。林珣,你在这里看什么啊?现在梅花还没有开。”要到了下大雪,那梅花才会开起来啊。
他轻声地说:“找一种感觉,画一幅花海图,我画的这些景,最是不擅长,伤脑啊,得看些,才能找出感觉来。”
我赞同,有时的确是这样的:“那你找到了吗?”
他皱眉摇头:“还没有。”
“那你那凤凰图画好没有。”
他看着我:“初雪,凤凰图可是赠与公主大婚的。”
我明了地一笑,有些感叹:“不必担心我的,我没有什么啊。”
他那里不知道我和上官雩的事,逃婚之事,也是闹得轰轰烈烈的,我在深宫,自然不知道外面传的如何风风雨雨。
“你真想得开。”他赞赏地笑着。
“想不开就会让自己不开心,是不是啊,林珣,你画这,想到好的名字没有啊?”我兴致一来,一谈到画,我就神采奕奕。
和林珣一起,很轻松,画就是画,没有别的,不攀比,相互可以看着。
“那黄山云海,真是感谢你,还有那凤凰错,不得不说,你还真是厉害,这不应了一句吗?错,凤凰错。”
我有些不好意思:“呵呵,哪里是啊,当时脑子里就想着这些真不错,凤凰错,也有着一种意境吧,错为雀,再浴火重生,方显那凤凰的天姿。”
“好说话,初雪,你起名儿不错,我要画些花的图,给我想一个。”
这倒是好说话,我眼儿转转:“梅花可要冬天才好看哦,冬天就会下雪,梅花有香,像是白色的海一般,不如,就叫香雪海如何?”
他拍掌,笑着赞赏:“好,这名字好有香气,好有雅气。”
“呵呵,我听说,不仅下雪的时候,那梅花雪海很美,其实这些白花儿,也很美啊,可是画下来,也是一个挑战。”
他轻扬眉:“那你想不想挑战呢?”
我轻轻一笑:“想是想,可是现在事儿比较多,梨香也不甚好。我要画,也不能在这些地方画。”
“要不,我再去看看,很期望和你并肩作画。”他眼里闪着对画的狂热和光华。
我摇头:“不用了,你帮我够多了。”“初雪。我不喜欢听这些。”他微愠地说。
我一笑:“不是那个意思,林珣,我知道你很好,而是,我现在已经是风头上,不要再加上什么了,是不是啊?无论在哪里,只要有心想画,就能画,树枝为笔地为纸,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做不到的。”
他这么一听,才松了眉头,无可奈何地说:“怎么你小小年纪能说出这些啊?”
我促狭地一笑:“不小了,我十六了。”
“那最近过得好吗?”
我耸耸肩:“你说呢?”
换来他轻松的叹息:“倪初雪啊,无论你在什么地方,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你都能自在,这样很好,我很羡慕你。”
“怎么这样说呢?我也很羡慕你啊,你画的可真好。我们也别谢来谢去的了,林珣,我们可是同乡啊,脚伤现在没事了吧!”
他点头:“倒是好了,幸好那时及时。初雪,你刚才说画什么,画这些白色的花海吗?”
“是啊,很漂亮,风一吹,还会轻轻地飞起来,你看,都冬天了,还是深绿的味子,这就像是海一样,而那花,白中带着一点浅黄,似乎还有一点的透绿,多漂亮啊。不过,画这个,需要大胆的设想,大胆的用墨,一旦不好,就全毁之。”
他也有同感的地说:“那倒是,这用墨作底,可是比较少啊,如果只留一些白,不是乏味吗?”
“我正在想的,就是这个啊。”
他轻笑:“那你想不想画啊?”
“当然想了,可是,一般的宣纸,太浓的着墨,只会让纸都透黑了,不太好,要够白,白得还不能太呆板。”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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