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怡传奇 作者:道不尽心中千般愁(起点vip2013-06-19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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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心怡传奇》
作者:道不尽心中千般愁
文案:
万里江山阅尽了;
鱼肠了却前尘梦,
回眸黯看连夜雨,
花错月光影无痕。
绵延不断的亭台楼台之后,是什么,是寂寞的宫愁吗?
九重宫阙的水晶珠帘之后,是什么,是一场场血腥杀戮吗?
金戈铁马的乱世之中,波澜诡谲的宫闱闺阁,且看沈心怡的传奇一生。
正文 第一章 冬雪初晴
凛冽的寒风呼呼地刮着,沈心怡找到一个背风的墙角,蜷缩着身体,靠在墙上,把手中的水桶放在一边后轻轻对着红肿的手掌呵了一口气,又搓搓双手。这见鬼的天气,怎么才刚入冬就冷成这个样子,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呢,沈心怡发起愁来。昨日刚下了今冬的第一场雪,今天倒是放了个大晴天,太阳明晃晃的当头照着,可却没有一丝暖和劲儿,真是应了那句“下雪不冷消雪冷”,而且最奇怪的是这雪都晒了一天了,却没有一丝一毫要融化的迹象。这风倒是越吹越冷了,吹在身上就好像刀子在割一样。幸好昨儿个做好了棉衣,要不然非得冻死不可,她一边想着一边跺着脚,再搓搓手,忽然,抬头看看天色,还是赶紧走吧,屋子里的主子还等着用水呢,回去晚了,肯定又是一顿骂,要是不运气不好,可能会被在大雪地里罚跪。
她弯下腰提起水桶刚迈了一小步,却听见身后有人叫道:“沈姐姐,沈姐姐、沈姐姐……”
回头一看,原来是紫薇宫西后院那里的小太监小桂子,跑过来。
“姐姐你今个怎么出来提水了?天气这么冷,这路上又是雪又是冰的,还是给我吧。小心别把姐姐给冻坏了。”小桂子伸手抢过沈心怡手中的水桶,一边问道。
“昨儿那一场大雪,把院里头的井给冻上了,今天一早起来打水,水桶抛进井里砸出好大一声儿,倒把我给吓了一跳,没有水给主子用,这可不行,我向主子请示之后,就去打水了,这已经是第四趟了,今儿的水应该已经够用了。”见他执意要提,沈心怡也不再推让,顺势将水桶递到他手里。
“姐姐,我这有一个法子可以让姐姐不需要跑这么远来打水。”小桂子说道。
“哦,还有这等好办法,那你还不快说。今天这样打了一天水,我是又冷又累的。”沈心怡往手上哈了一口气说。
“这法子很简单,姐姐你只需要在下雪天夜里把井口给封上,然后随便找个盖子啥的就行,最好再盖上一层稻草,那样的话一个冬天都会有水用,井水是不会冻上的,早晨用的时候揭开就成。”两人一路往前走,一边说着。
“这法子还真不错,那我可得试一试。只是这几天井水还是不能用的,我明天还得去打水。”沈心怡把手不停地搓着,可手还是快没有知觉了,又说:“这天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暖,我已经受不了了。”
小桂子说:“还早着呢,哦,对了,我忘了姐姐是从南方温暖之地来的,没有这么冷的冬天。这才刚入冬,过些天会更冷,姐姐可要照顾好自己呀。”
沈心怡听后点点头,愁得不行,这冬天该怎么过呢?
“对了,沈姐姐,卫主子的病还没好吗?”他问的是沈心怡服侍的主子,紫薇宫西侧院里的才人卫婉儿。
“还是没什么起色,过一会儿我还要去太医院给卫主子领药呢。”沈心怡摇摇头。卫才人今年春跟自己一起入的宫,刚入宫没多久就落下了病跟,一直恹恹懒懒,月事不调的,这何时才能好呢。
“唉,姐姐那儿的活怎么尽是姐姐在干,不是还有琴儿那丫头吗?就她最懒还爱闯祸,每次都害的姐姐受苦受累,我真替姐姐不值。”小桂子忿忿不平的说按宫中例,正六品的才人除了扫洗之类的粗使奴才外,还有两个贴身服侍的丫头,跟沈心怡一起服侍卫才人的就是琴儿。
“琴儿那丫头就那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盼她不要出去闯祸,连累主子和我们就好,其它的,我就不想管那么多了。”沈心怡道。
小桂子也是紫薇宫的小太监,是西后院服侍的,西后院一直没有主子住进去,只有小桂子并一个小丫头负责日常的看守打扫工作,因为住得近,才进宫没多久的几人就混熟了,他算是个手脚勤快的,不时过来帮沈心怡她们干点儿活。
前不久小桂子在外头的父亲得了重病,眼看就要不行了,一家子急得不行,就想尽办法把消息传给了小桂子,小桂子知道后,就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想出宫,可是又不能,天天抹眼泪,沈心怡知道了这件事,问明白了病情以后,开出了个方子,又去求了卫婉儿,等到卫婉儿同意后,就从她的份例里抓了几副药交给小桂子,他托人捎回家去让父亲按方子服用,并且注意饮食,没成想,半个月后,父亲全好了,还比以前更硬朗。自此以后,小桂子就把沈心怡当救命恩人一样看待了,在以后,小桂子更是为了救沈心怡一命,甘愿而赴死。
“我看琴儿她只是不想当个奴才,而是想当主子呢。前几日,我师傅找我去给各宫送月例,我就在他那里看到了琴儿宝贝得不行的那个玉佩。也不看看她什么样子,还想攀高枝。”小桂子说。
沈心怡心思一转,立马明白了,在这宫里身居要职的太监一个个都富得流油,例如在乾元宫当差的那位,虽然人们常说伴君如伴虎,却是人们争相贿赂巴结的对象,那位天之子最近喜去哪里?喜欢吃什么?那位得宠的凤妃娘娘最近喜欢哪种颜色的衣服……在**这个复杂的环境里这些都是价值千金的消息。小桂子的师父李如海是乾元宫里侍奉茶水的管事太监,偶尔也会有一些小道消息。小桂子时不时去他那里,回来后给她说一些这些消息。沈心怡虽然不想争宠,可是对这些消息很是关注,她怕自己万一惹怒了哪一位得宠的,就会小命归西。
“既然如此,那你师父又发了一笔小财吧?”沈心怡笑着问道。
“那个老东西,赚那么多银子还要克扣我们的份例,给自己买棺材也用不了那么多吧。”小桂子忿忿地说道。
宫里头有点体面的太监都收徒弟,少则几个,多则上百。明着说是徒弟,其实就是培植自己的势力,象小桂子这样的,一个月一半的份例银子都得孝敬给这位师父。总算是在她的教诲下小桂子聪明机灵了不少,说好话哄那位师傅开心,给他派的活计也轻松了不少,也少受了许多苦。
沈心怡立马制止道:“小桂子,你又忘了姐姐的教诲了,这些话以后少说,小心隔墙有耳。要是你师傅真听到了,你还不得挨顿打。你呀,真是不长记性。”
小桂子低下头道:“姐姐,我记下了,不会再胡说了。”又看看四周,小声对沈心怡道:“沈姐姐,你平日不爱打扮,你要是打扮起来,那气质、才学,可比那得宠的凤妃还好,姐姐,你为什么不打扮打扮呢,好让皇上注意到,这样姐姐,也可以不用干这些粗活。”
沈心怡立马白了他一眼,道:“快别说了,这种话是我们做奴才的应该说的吗?若要落到旁人耳朵里,指不定要惹出多大的祸事呢。以后万万休提。”
小桂子也自知失言,不敢再说,赶紧回宫。
片刻功夫,已经到了紫薇宫东角门,沈心怡从小桂子手里接过水桶打发他回去就进了院子。
她们住的紫薇宫东侧院虽说只是一宫侧院,却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正堂并两间暖阁再加奴才们住的廊间角屋通共八九间屋子。本来是供两位低阶妃嫔居住的。但是当今即位的皇帝登基不过三年,**并不充实,因此只住了卫才人一个。这整个紫薇宫,也只住了包括主位祺贵嫔和卫才人在内的四个主子而已。
沈心怡低着头提着水桶正要进屋,一个身影快步走出从里面走出,差一点儿两个人就撞在了一起,她微微后退,抬头一看,原来是琴儿。
琴儿一身水粉色的宫裙,侧髻戴着两朵新裁出的绢花,明珠一样耳垂垂在耳畔,脸上略施薄粉,看上去清水出芙蓉一般,很是惹人心动。
沈心怡仔细打量着琴儿,这丫头倒真生得有几分姿色,一打扮看上去楚楚动人,眼眉流转之间,似有一份情意,也怨不得这丫头一门心思想要往上爬。想起刚才小桂子的话,沈心怡禁不住低头思量。
琴儿正想出去,不想会撞见沈心怡,看到她手里的水桶,脸上微微一红。正想说几句话,却见沈心怡正看着自己,神态间似笑非笑,琴儿心里不禁有点儿恼羞成怒起来,开口道:“怎么今儿让姐姐出去打水了?那帮奴才干什么去了,怎么能看着姐姐受冻受累,当真可恶至极。”
一般在宫中,象打水这种力气活儿本来都是由各宫的粗使杂役奴才来承担的,但自从她们这屋的主子卫婉儿病倒以后,刚刚开始这些人看上去还算尽忠职守,等到卫婉儿病得久了,就慢慢开始偷懒,想尽办法钻空子,不找上门的话什么都不会做的,有时候,想要他们去内务府领个东西,好几天都不见有任何动静。到现在他们这屋的主子已经病了大半年,任凭她们怎样指使他们指使,也只是相互推诿拖延,上半个月命他们去拿一些红漆补桌子,现在已经有一个月了,红漆没有看到,却惹来了许多嘲讽。如今在这个院子里,沈心怡和琴儿两个也是无计可施,骂得多了自己都嫌麻烦,只能什么事都自己动手做。偏偏这个琴儿看自己的主子没有得宠,姿色平平,而自己打扮一下和卫主子不相上下,一心想着攀高枝,变得极好吃懒做,现在几乎全部的活都落在了沈心怡身上,要沈心怡一个人做。
“不自己动手去打水,我们还会有水用吗,现在这个院子里还有奴才供我们使唤吗?”沈心怡没好气儿的看着琴儿道,“谁让我们没有当主子的命,我们不自己去做,谁能帮我们做呢。”
琴儿脸色大变,觉得自己的心事好像被人揭穿一样,赶忙转移话题道:“没有人说我们非得当什么主子不可,只要有个造化让我们跟个好主子,就算是天大的福分了,如果我们主子能争口气儿,像凤妃娘娘一样能得宠的话,我们就不用过这样的日子了。上次我还听说凤妃娘娘那儿缺人手,我要是像姐姐一样能干的话,我就……”
“琴儿,主子的是非岂是我们这些做奴婢的人能够议论的。”沈心怡听到琴儿的言论不禁心下厌烦,出言淡淡的打断她,放下水桶,转身进了屋。
琴儿听到之后觉得心里也不痛快,哼了一声,自顾自地出门去了,刚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道,“祺贵嫔那里的香秀姐姐刚才过来了,说这个月的份例已经下来了,劳烦姐姐去一趟领过来。”说罢转身就走。
沈心怡进到屋里将炉火拨旺,把水烧上,端起温好的药,掀起绣帘就进了里屋暖阁。
卫婉儿此时正斜倚在床头,任何人在这个时候见到她最先想到的一定是一朵即将枯萎的花。她脸色灰白,原本丰润柔美的双颊更是消瘦的厉害,眼睛更是毫无神采,灰蒙蒙的。
“啊,主子您已经醒了?”沈心怡把药放在床头,“心怡呀,你就别在叫我什么主子了,你还是像以前那样叫我吧。”卫婉儿开口道,她的声音虽然还听上去还以前一样,但却是中气不足,让人觉得很可怜。
“婉儿,那我还是和以前一样称呼你好了,快起来吃药吧。”沈心怡知道拗不过她,略微迟疑一下就依言改了称呼,并慢慢扶她坐起来,在背后塞上垫子,让卫婉儿做的更舒服一些。
卫婉儿看着桌上的药,摇摇头道:“我这病怕是好不了了,吃再多的药也好不了了,我不想吃,你把它倒掉吧。”
沈心怡听言劝道:“婉儿,不吃药怎么会好呢,这药你还是吃了吧,我相信你吉人会有天象,一定会好起来的。”
卫婉儿还是摇摇头道:“我觉得自己能早走一天也是好福气了,反倒是害得你跟着我一起受罪,我的心里很难过,我真是对不起你。”
沈心怡不禁一怔立马明白过来,肯定是刚才琴儿的话都被婉儿听见了,这才有了现在的这番话。
“婉儿,你别听琴儿那小蹄子瞎嚷嚷,御医说了你不过是水土不服罢了,过了这个冬天就没事了。”沈心怡安慰她道。
卫婉儿依然沉默不语。看着卫婉儿那灰白的脸色,沈心怡觉得自己心绪烦乱,干脆放下药碗,正色道,“婉儿,左右不过是做奴才的一句话,你何苦往心里去。你呀,就总是爱听这些不好的话,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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