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嫡妻 作者:蔷薇晚(潇湘书院vip2013-11-19正文完结)
双手覆上慕容烨的肩膀,为他揉着肩,垂眸,藏住了苦笑。
“爷没好好吃宫里的晚膳,你呢——”慕容烨享受着她的服侍,在别人眼前,他们总觉得韶灵并不如一般女子乖巧温柔,其实私底下,她很是善解人意,细致入微。她给他揉着肩膀,他紧绷了一天的身子,总算彻底放松下来。
“我也是,太后的胃口好小,就吃了两三口菜就饱了。可怜我如今腹中空空,又不敢赖在饭桌上不走,免得让人笑我贪吃。”韶灵笑出声来,望了望窗外的天色,这个时辰,五月那种小孩子早该躺下了。
“爷很想吃你做的面,去做一碗吧。”慕容烨回过头来,眼底唇边都藏着笑,温柔至极地问。
“好,你等着。”韶灵点了点头,走向厨房。
他站起身来,目光落在她脱下来的太监服上,脸上闪过一道讳莫如深的神情,手掌捏着太监服,蓦地紧了紧。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温馨而美妙。
韶灵做了一大碗面,依旧是面下卧着两个荷包蛋,用了今日的鸡汤做汤,滋味实在鲜美。两人每人一双筷子,合吃了一碗面,舀汤喝着的时候,慕容烨示意要她喂他,韶灵眼波一闪,以白瓷汤匙舀了一口鸡汤,送到他的唇边,就在沾到他唇角的下一瞬,陡然收回汤匙,将一口鲜美鸡汤,全部送入自己的口中。
慕容烨遭了她的捉弄,恶狠狠地睇了她一眼,看她喝汤的惬意神情,又勾动了他体内的热火。
“胆子不小!竟敢让爷看的到,吃不着!”慕容烨佯装发怒,蓦地将她抱起身子,轻轻往床上一丢。
他蛮横地封住她的唇,像是要从她的口中一起分享鲜美鸡汤的滋味,她怔了怔,一把推开他,急急地喊。“我已经咽下去了!”
“反正,你不能让爷饥着。”他冷哼一声,径自躺下。双手一抬,捧起她的细腰,让她跨坐在他的腰际。
她的长发及腰,面庞如雪般晶莹白皙,她轻轻地笑,虽然鲜少以这般的暧昧姿势坐在床上,但她向来胆识不小,因此不再看到她脸上的惊诧错愕。
“小韶子,给爷宽衣。”他的语气霸道,仿佛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颐指气使的态度,却让韶灵噗嗤一声笑出来。
什么小勺子?还小筷子呢!他还真当她喜欢当太监呀?!
慕容烨痴迷地望着她脸上摇曳而过的笑意,就像是向阳的太阳花一样,他更喜欢的是,她能看着他笑。
一想到这样美妙明媚的笑靥,也曾经被其他男人看到觊觎,他的心口一紧,很不是滋味。
“好,我给爷宽衣。”韶灵顺着他的语气,低着头轻轻扯开他的腰带,神态恭顺而平静,他胸前的盘扣,她解的极慢。
时光,慢慢过去。
慕容烨的身体越来越炽热,他黑眸一瞪,有气又可笑,这么下去,她到底是想给他宽衣,还是要他欲火烧身?!
“你是刻意的吧——”慕容烨再也无法忍耐下去,像是一只主动攻击的猎豹,翻身将她压下,黑眸之中冒着怒气腾腾,一手攫住她精巧的下颚,面色很是骇人。
“我不是给七爷宽衣,听七爷的话吗?”韶灵笑的无辜而清纯,仿佛不知她在一个缠身的男人身上不紧不慢地解盘扣,到底是多大的一桩罪名。其实,她心里还很想把慕容烨的腰带系个死结,还未付诸行动……
“最好是这样!”慕容烨睨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心中的气还不曾消散,但体内的炽热,更是令他的身体起了反应。
“你说,让爷怎么惩罚你?嗯?”他压下俊美的令女人为之艳羡的面孔,轻缓至极地询问,跟方才怒气相向的神态,截然相反,似乎心情大好,只需要一个念头的时间。
他看似温柔宠溺,但实则骨子里很是霸道。明明已经想好了要如何惩治她,却还偏要得到她心甘情愿的答案,光是这一点来看,他当真是霸道的毫无道理。但也正因为她很清楚慕容烨对于的忍耐能力,比一般毫无节制的男人来的厉害许多,因此,他从不勉强她,他想要的从来都是最愉悦的欢爱,而并非强取豪夺。他并不是每一日都跟她交缠,好色,但一旦他想要,就绝不会草草收场。
“我认罚,七爷,我给你宽衣——”韶灵笑着说道,双手正欲拉上他的腰带,慕容烨眼疾手快,又是哼了一声,一把按住她不安放的手,自己则以一手拉扯,将外袍丢到地上去。
他怎么知道自己想要使坏?!这么多年了,还是只能当他的手下败将吗?韶灵闷闷的想。
她稍稍眼神一转,慕容烨将俊脸贴上她的鬓角,低低地问道,嗓音之中隐约能听得到笑声:“你这么鬼,也就爷制得住你。”
下一瞬,她翡翠色的衣裳被扯开了,珍珠盘扣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再下一刻,浅粉色的帐幔被拉上了,翡翠色海棠花袍子被无情地丢下地,跟慕容烨的紫色华服紧紧贴在一起,相映成辉。
再再下一瞬,韶灵低呼一声,气急败坏至极:“慕容烨,你不要太过分啊——”
“不就是冰蟾绸吗?爷再给你买。”慕容烨盯着身下的韶灵,她只着素白的丝绸里衣,手掌游离在她的胸口,丝绸透出微微的凉意,柔软娇嫩,宛若其下包裹着的娇嫩肌肤。他不以为然地吻着她脖颈的细嫩肌肤,含糊不清地问,嗓音透露出不快:“怎么?爷在你眼里,还不如一件衣裳值钱?”
他人本来就刁钻,哪怕在男女情爱之上,也是跟别人的嗜好不同。最近这几次,他似乎格外钟爱咬她的脖子,他看来再优雅高贵,清冷傲慢,也终究是一头野兽。
“七爷,你最近怎么爱咬人?这传出去,可对你的名声不太好呀。”韶灵左闪右避,暗自抽痛,双颊气鼓鼓的,话音未落,身上的里衣也被扯开,他周身覆上她的身体,那双黝黑的眼瞳,深不见底,笑望着她。
“爷让你咬回来,你想咬哪里都可以——”慕容烨笑的简直是诡谲多端,特别是哪里两个字,他刻意强调。
韶灵的脑海,轰然炸了开来,她看慕容烨不但这么说,甚至主动地敞开白色里衣,袒露出坚实又肌理分明的胸膛给她,拉过她的手,贴在他滚烫的肌肤上,似乎在叫嚣,虽是欢迎她牙印的造访……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男人?!
她再混不吝,还是只能甘拜下风。
她稍稍一出神,就被折腾的悔青了肠子,身体充盈着肿胀的温热,她很难再保持冷静和理智,唯有跟随着他的摆弄和引导,欢愉了一次又一次。
“灵儿,你是不是怪爷还是答应了为朝廷做事?”欢爱过后,慕容烨的手掌轻轻抚着她光洁的肩头,神色一柔,似乎因为耗费了不少体力,原本低沉的嗓音更富有磁性。
“七爷是有远见卓识的人,你的决定,不需要过问我。皇上不愿意放行,我们违抗皇命,不给他颜面的话,兴许他会让朝廷跟云门为敌,这是我最不想见到的。他可以因为兄弟之情不动七爷,但不见得不能打云门的主意。七爷十年的心血结晶,还是小心些好。”韶灵侧着身子,正红色锦被盖至她的胸口,削瘦肩膀,光洁锁骨,青丝漫过,随着呼吸,锦被之下也有微微的起伏,惹人遐想连篇。
他们终究还是只能跟皇帝妥协,虽然无奈,却不可笑。
她尊重慕容烨的选择。
因为她知道,哪怕慕容烨为皇帝出力,也不意味着他愿意成为京城最有权势的一支。
“对了,最近下了几场暴雨,黄河泛滥成灾,下游的百姓有不少染上恶疾,死伤无数。我给七爷想了几个药方,较为方便快捷,药材也不难找,在当地的药铺都应该买得到,百姓们喝上一个月的药水,就该能防御疾病,也能让病人痊愈。让百姓远离河水,多用井水,洪水冲击了不少人畜的尸体,喝了那种水,才是最危险的。井水之中,投以药包,保证他们喝下的水源是干净的。至于其他的,就该七爷自己想法子了。”韶灵专注地凝视着面前的男人,两人靠的实在是近,一条锦被裹着两人的身子,她却丝毫不受影响,轻缓平静地说。
“你帮了爷很多了。”他扯唇一笑,长臂一伸,拉近她的脸,心中却很是动容。在那双明媚的眼瞳之内,他看得到的,只有自己的面目。
这双眼睛里,此刻装的只有他一个人。
再无别人。
韶灵微微一笑,眼底更若星光般闪烁动人,她虽在表面上不曾答应张太后,但暗地里还是为七爷出谋划策,只因她想帮七爷,而不是因为任何人。
慕容烨轻轻地叹了口气,将她整个人拥在怀中,薄唇贴上她光洁的额头,在上面印了一个吻。
“他们都不知道你这么好……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
“我对七爷好,又不是要让别人知道的。我跟七爷一样,流言蜚语伤不了我。”她浅笑倩兮,说的轻描淡写,却又极为坚定隐忍。
“你不是累了吗?明日还要早起呢。”韶灵见慕容烨沉默不语,轻声劝道。才伸手贴上他的臂膀,突地察觉锦被之下,他的身体有了变化。
她的眼神骤然一变,慕容烨噙着迷人魅惑的笑,将她的腰际微一抬,她便整个人坐在他的身上。
“那儿累了,爷才能睡得着。”他说的露骨又隐晦。
他还没累?!韶灵蹙眉看他,却又很快被他连番的索求磨的来不及再抱怨,他的耐性素来很好,总是能把她磨的无可奈何,只能顺从了他。
虽然这回坐在上面,但韶灵最终从慕容烨的身上倒下的时候,几乎累得不省人事。
“上次不说想在上头吗?这回试了试,往后可别怪爷技巧不好,没让你开怀。”慕容烨笑着问,男人总是强权,男上女下,似乎是千百年来不争的事实。可偏偏他身边这位,不是一般的女人,很多次看她的眼神里都透露出不快,他想着,似乎是因为这个关系,这回成全了她,却看着她满身大汗,累得话都说不出来。
他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不过幸好这是在隐秘的深夜,又是在她的房间,他们才能如此肆无忌惮的。
见韶灵当真半闭了眼,气息均匀,慕容烨才不再逗弄她,抬起她的螓首,让她枕着他的左臂安睡。
灵儿,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他蹙着眉,轻轻抚上她温热柔嫩的面颊,他方才问她,她不想让他知道,但她也没有说出敷衍的话来欺骗他。
他是否应该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以前总想要把她吞入腹中,吃干抹净,才是安心,但如今,哪怕跟她彻夜缠绵,他的不安,还是跟毒蛇一般,令他辗转难眠。
是他太多心了吗?!
……。
嫡女初养成 036 小别新婚
三日后。
韶灵不曾去参加张太后的寿辰,正如张太后亦不曾邀请她入宫一样默契。
但她跟慕容烨一道在琉璃厂选的寿礼,还是托宫里的人送了过去。
“隐邑侯,这幅半山居士的书画,哀家甚是喜欢。不过,这近百年来,半山居士的画作实在是少之又少,而坊间的书画舫中,几乎九成都是不良居心的画舫掌柜派行家临摹的,换言之,就是赝品。”张太后笑着说,一边打量着这张画卷,但“赝品”两个字,落在空气之中,还是让众人微微怔了怔,倒抽了一口冷气。
坐在殿堂之下的都是一些皇亲国戚,强权重胄,谁都知道半山居士的画卷值钱,若是画卷之上能有一两句居士亲笔题写的诗词的话,简直是千金难求。
而众人哗然,他们见到的两个太监当众将画轴拉开,画卷并不大,画着的是在江岸柳树之下垂钓的老翁,画风很是简略,不比世人见到的半山居士的画作往往画风细腻而气势宏伟。而右侧,则是四句诗词,笔锋潦草。
这位看似温文儒雅的侯爷,年纪尚轻,若是为了出风头而花了大笔银子买到了假的画卷,在太后的寿辰之上触怒了圣母皇太后,就算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侯爷年纪轻轻,却懂诗画,只是就算在坊间长年累月做古玩生意的掌柜,也常常被赝品蒙蔽。琉璃厂有很多各个名家的画作,半山居士的常常待价而沽,也有很多人不敢胡乱买回家。”坐在太后身旁的皇帝御塬澈笑着说,说的极为轻描淡写,他们这种生在皇家的男女,皇宫里什么没有,自小看得多了,如今很难有宝物让他们眼界大开,只是,即便是在宫里,半山居士的书画,依旧不多。若是隐邑侯送上了真品,还是能让母后欢喜几日的,但若不是……怕是要受点苦头了。
“这是半山居士归隐前的画作,当时他早有归隐之心,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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