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夺宝奇遇
不引起唐周的注意,还以为她见了张角就忘记我了,没想到她对我也如此仇恨。
唐周盯着我说道:“灵雨零,要说口蜜腹剑虚伪作态,我认识的人中,可无人及得上你。当日你居然骗过了我。纵然不能让你永远消失,也要把你杀到废人一个。我不会经常杀你,却要让你时刻不能安宁。”
咦,她真是聪明,也知道不能让我永远消失。唐周说得出做得到,绝不是危言耸听。从此,这赤裸裸的威胁就像毒蛇一样,潜伏在我身边,随时可能发动致命一击。除非……除非杀了她!好像比较难,在我40级以前,在没有学到太平玄异功第三层之前,这件事不简单。
我咳嗽一声,语重心长道:“唐姑娘,苦海无崖,回头是岸呀!往日姑娘讲解《太平要术》之时的拳拳报国之心,壮壮凌云之志,此刻都没有了么?”
唐周喝道:“休要再提什么报国壮志,全抵不上我对你们的恨意。我本想看着你们兵败,慢慢被折磨而死,但还要急着去杀朱报雪那个小贱人,所以今天就送你们上路。”
张角忽道:“我是受了伤,但也不是你的武功能杀得了的,你走吧。”
唐周冷笑连连,过了一会才道:“你若不怕我,何必让我走?本来你不说此话,我还对你有三分忌惮,现在却是你自己暴露了。我坏你大事,你内心焉能不恨我,若不是你受伤甚重,此刻早已出手了。”
张角叹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只要尽力而为,原也不用太强求。若是天要败我黄巾,那也无可奈何,但只要还有一丝希望,黄巾军会坚持到底!你我十年感情,我不杀你,你走吧。”
“色厉内荏!”唐周冷哼道。
眼见唐周出手在即,忽然间一切变的静寂无声。张角不杀唐周的话,唐周不相信,我相信。张角时时抚着送给唐周的那把剑,对唐周情意深切。但张角不杀唐周,唐周杀了他之后就要来杀我了。更糟糕的是,张角到底是不是在恐吓唐周,故作姿态,其实内伤已经严重到无法杀唐周的地步了?
“不信你便试试好了,”张角把剑扔向唐周,道:“接剑。”
唐周一愣之下,不由自主接了剑,但这一愣也只是片刻,猛的一剑刺去。
我暗暗取了暴雨梨花针在手里。要对付唐周,只能出其不意地暗算,再想别的办法。
唐周瞬间刺出十多剑。但张角坐在椅上也不见如何动弹,都一一避过了。
唐周剑势一转,急刺张角双腿。张角腿一动,忽抬起一脚正踏在她剑上。唐周回夺,其剑纹丝不动。张角微微一笑,脚上劲力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唐周一夺,反而自己闪了一下,退后数步。
张角道:“这是你练了十年的剑法,我已熟知。若要杀我,你得换另一门剑法。”
师傅啊师傅,你怎地反倒替她支起招来,还不赶快打发了她!
唐周不理会,仍出剑攻去,所使剑法与刚才一模一样。
我见张角脸上神色微异,暗叫不妙,他准是沉浸在往日观看唐周练剑时的光景了。他这一沉浸不要紧,恐怕就要被唐周抓住机会,要是唐周冷不妨使个他没见过的剑招突然袭击,那时真是糟了。
我手中握着绝情枪,想了数招小精微枪术,若见不妙,就要偷袭唐周。忽见她连挽两个剑花,立剑刺去。这一招不就是当日她在巨鹿大贤良师殿上所用的那招么?当时张角闪过之后,以指弹飞了唐周的剑,他内力远在唐周之上,这一弹果然是破解这一招的不二法门。但是,但是唐周明明吃过一次亏,为何还要用这一招?
果然,张角不假思索,弹指间,唐周手中之剑已飞了出去。
张角眼看那柄剑飞出,神色一黯,心中叹道:“我又弹飞了她的剑!”
我猛然想起一事,大叫道:“小心!她有……”
还未说出“奇毒判官笔”几个字,唐周却早已取出那支剧毒的判官笔来,向张角扫去。张角身向后仰,带动椅子一起飞出丈外。唐周跳开几步,冷笑道:“你道我杀不了你,现在如何?”
张角微抬左手,烛光下看去,手背上有一个似针刺的小孔,一滴蓝血慢慢渗了出来!
第一百六十一章 传承
世事难料。张角的武功比之唐周不知高了多少倍,却伤在她的判官笔之下。唐周攻于心计,故意引张角弹飞了她的剑,却趁张角发愣瞬间出其不意伤了张角。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中。唐周,已经不是原来的唐周了,原来的唐周是仙子一般的人物,现在却是恶魔的化身。
我曾见过蝶影中毒之后惨死的模样,在那个雷电交加的夜晚,蝶影满脸蓝血,从脸上一个个小孔中流出来,再变黑,身体蜷缩颤抖……眼见张角中了此毒,必然无救,我飞速想了想战略,如果此时呼救,难免分神,容易被唐周所乘,还是先出了屋子再呼救较妥当。当下慢慢一点一点移动脚步,悄悄转向房门。
张角右手在左手上点了几下,淡淡道:“我昔年行医,在山中遍尝百草,中毒无数。你道区区之毒,岂奈我何?”
唐周哼了一声,道:“死到临头,还在装蒜!”
我所想的,其实跟唐周一般无二,认为张角是在硬撑。不过张角倒也真是了得,到了这个时候,还能说话如此轻松。
忽然唐周灼灼目光向我射来,不屑道:“你还想逃?”
听她这语气,似乎认为杀我十拿九稳,可我不是张角。猛见烛光一晃,还没看清唐周身影,我连忙手一抬,暴雨梨花针激射而出。若是等到看清楚唐周时才出手,那就太迟了。
虽然唐周在骷髅地穴对战人马兽时见过我用针,但并没防备,况且她也没把我放在眼中。此时我一动机括,就是10针飞出。
唐周急闪,轻“啊”了一声,倏忽退后几步,左肩上已经中了几针,看着我大怒道:“你……好……”实在气愤懊恼之极。
她是懊恼,我是懊悔,没在针上涂点毒药。她虽然中了几针,但并没伤到要害。我心里后悔但脸上还是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说道:“唐姑娘,针上涂了剧毒,你不用内力便罢,一用内力必然毒发身亡。”
唐周盯着我,显然是在分辨我说的是真是假。过了一会,她忽然露出害怕的神色,看看肩膀上的细松针,黯然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你就那么狠心?罢了,我放过你,你把解药交出来……”
我身子一低,躲到桌子下面。人影一闪,唐周已经站在了我原来的位置。
还是骗不了唐周啊,她哪里会相信中了毒。我听她说到“放过你”,已知道不妙,她对曾经骗她的人,怎么会“放过”呢!
猛然眼前一黑,唐周把桌子劈成两半,桌上的蜡烛也熄灭了。我施展小精微枪术,誓死一搏,一枪刺去。黑暗之中,刺的是我刚才所在的位置,希望唐周还待在那里。
“嗤”——刺空了!这一枪用力太猛,与空气摩擦发出“嗤”的一声响。我不假思索立即横移一步,唐周那把白色长剑已擦着我身体过去。还未及想其他,那道剑光又向我扑来。
我后退一步,持枪接招,所用正是小精微枪术“谨小慎微”的招数。枪剑相交,只觉她剑上传来一股大力,不由自主退了几步。
唐周“咦”了一声,对我能接下她这一剑惊讶不已。我日思夜想的小精微枪术终于发挥了作用。但唐周武功内力俱是上乘,接她一招已不容易,再跟她打下去实在凶险万分。
“抓刺客……”我大喊道。一边就地扑向门口,躲避唐周的剑。
这时,在唐周剑光之下,只见张角吸一口气,右掌忽然凌空拍去。唐周大惊失色,急忙闪避。但这一掌有质无形,来无影,去无踪,实是不容她有任何举动。
唐周猛遭一击,喷出一口鲜血,后退几步,奋起余力,破窗而去。
我刚才匆忙一喊,实在传不出多远,而且张角院中一向是没有侍卫的,他自恃武功高强,何让别人来保护?此时仍无一人前来。我眼睁睁看着唐周逃走了。虽然张角说不杀她,但这时要是来个将领,万不会放她而去。
屋内静悄悄的,又复黑暗,窗外吹进来一股冷风。
我拿出白玉灯笼,向张角看了一眼,心中惊讶,白光之下他脸上有微微蓝气。
“师父,你怎样了?”我连忙上前问道。
张角叹道:“好厉害的毒!若非我曾中毒无数,体内已有抵抗之力,此刻已然毙命了!”忽又摇了摇头,说道:“虽然如此,以我的内力,只怕也压制不了多久。若是有两三个月时间,我也能配出解药。但现在,太迟了,太迟了。”
我心直沉了下去。张角死后,必然是张梁统帅黄巾军,那时我在军中定然没有丝毫地位可言,也不会再有任何作为,而且太平玄异功我只学了第一层,就算练成,又有何用?当下脸色惨白。
张角以为我是在为他中毒而伤心,叹道:“徒儿不必难过,人生自古谁无死,就算是你们……”
不知游戏中的NPC对玩家死后还能复活有什么想法。我正猜测他想说什么,却见他取出两本书说道:“这里一本南华老仙所授的太平玄异功,一本是他赐予的《太平要术》。”
我心里又是高兴激动,又是担心。高兴的是我猜到他想把这两样宝贝传给我,一样是盖世无敌的神功,一样是建国之物,岂能不高兴不激动;担心的是怕自己猜错了,又怕他忽然改变主意。
正在忐忑不安,听张角说道:“这两本书,为师现在授予你。你当勤修太平玄异功,为师也只是练到第六层而已,将来你若练到第七层,武功必然震烁古今。这本《太平要术》,乃是建国之物,你好好保存。”
感动之下,我落了两滴眼泪,哽咽道:“师父不必如此,所中之毒定能有办法消除。”
张角叹道:“再想到办法,也已迟了!”忽然目光炯炯,向我看来,说道,“你我师徒相处时间虽短,但为师深知你的为人,你本不是我合适的传人。”
什么意思?不会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吧。
张角道:“你聪明有余,毅力不足,难以持久;虚与委蛇有余,狠心不足,碰到难以决断之事,难免矛盾,徒受其害。但你也不必过度担心,人谁无矛盾,碰到艰难之事,又有谁说断就断,便是我自己也不能做到。上天无常,人力有限,很多事不是想做就能做到的。为师只是希望你答应这件事,如果你此生还曾真心答应过一件事,为师希望就是这件。”
我听他一说,内心也是震撼无比,连忙道:“师父请说。”
张角道:“这本《太平要术》,一定不能落在歹人之手!你一定要维护太平之道,秉承太平之意!只要有了此番传承,天下万民便永远有希望。”他本说的慷慨激昂,忽又黯然道:“为师也不需你发下誓言,誓言只是自欺欺人的虚假的东西……”
只见他眼光空洞,神色迷离,不知想到了什么伤心往事。
第一百六十二章 传承(二)
静夜里,风摇摆着树枝,吹落残存的几片树叶,飘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响声。张角仍是一动不动,眼睛似看着虚空,闪过往昔一幕一幕,牵动眼角皱纹。
我轻轻咳嗽一下,说道:“徒儿一定办到,不负师父教诲。”
张角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手中的两本书,珍而重之交了给我。我把白玉灯笼放在一旁小桌上,躬身双手接过。看着它们,一本淡蓝色,一本淡黄色,似乎都有生命一般,禁不住双手微微颤抖,心脏急速跳个不停。
张角双臂一震,身上装备整齐落在小桌上,微微叹了口气,说道:“这身战衣或能对你有用,就一并送给你吧。”
有用,太有用了!一条头巾,一件战衣,一件披风,一双战靴!虽然穿在张角身上似乎没有奇特之处,但经我数次仔细观察,这些装备都是高等级别,只是不知为何没能显出原有的光彩。
张角连身上装备都送给我了,可见他内心之诚,对我期望之高,还真的不一般。感动之下,又想到他可能不久于人世,不由难过,哽咽道:“师父随身之物,每战必用,徒儿怎敢收下。”
张角道:“现在对我也无用了,你这便收下,只是不要告诉别人,连同为师受伤之事也不要声张。天已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我收起两本书,又把装备一件件收了,行了一礼道:“师父多保重,徒儿告退。”
张角点点头,忽然喃喃自语道:“无名,你此刻何在?若有你助我,何愁大事不成……”
我知他说的是那位昔年武功在他之上的枪术大师——枪无名,张角曾说道他去了西川一带寻枪。当下也不打扰,躬身后退至门前,转身开门,走了出去。当然没忘带了我的白玉灯笼。黑暗,更适合张角现在的思绪,王图霸业也好,太平盛世也罢,还有其他许许多多未了之事,都化作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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