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GL)豪迈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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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师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听到了大小姐方笑柔的事,拿这事一说,方依土隐藏在心里的愤怒狂傲和杀气全都爆发出来,山呼海啸般的威严愤怒和法力压向五名威亚,简直是气冲牛斗。
倭妖越是靠近,就越被那威严压制的腿都站不直,气都喘不过来。其中一个绿色绸缎上带有奇怪的菊花花纹的人,抖着声音,高声道:“日出处高天原天照大神致忠孝侯方依土…”
方依土一声带有法力的冷哼直接震进他五脏六腑中,冷冷道:“有屁就放。”
说话的人,当时便吐了一口血。方依土对音律的运用没有这么强,鲲鹏把九口残破的东皇钟要去研究了一下,把碎片又挖出来,缩小之后拔了自己身上无数绒毛炼成绳,夹杂着残片给她编了一个符咒戒指,用起来的效果比金乌熔炼的九口大钟好多了——东皇钟的残片根本无法和其他金属融合在一起,那些东西反倒会减弱震动。
鲲鹏活了六千多年,他身上的绒毛也被法力滋养的六千多年,用来编制连接东皇钟残片不会削弱威力。他本来舍不得,想想这也算是给主公的新婚礼物,想主公也就会成婚一次,想她也不可能再弄到东皇钟残片,而自己又找不到更好的替代品,也就认了。他总得在这东皇钟残片上,显示自己的学识有多强,做事有多厉害。
所以他方才才来急急忙忙的叫主公把声音中也加上法力,有法力的声音加上绳子编织的符咒和东皇钟残片对音律的助力,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他见这人吐血,忍不住喜笑颜开,暗自称赞自己手艺精妙。
另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叫道:“方依土!你敢伤害天照大神的下属!”
方依土淡淡的说:“有本事,你们高天原来灭了老子啊!”
五名倭妖脸色大变,为首两人厉声叫道:“方依土,你别忘了方笑柔!”“方笑柔可在我们这儿!”
方依土脸上有些难看,一挥手:“拉下去分了,肉拿去喂狗。别吵着人。”她刚说到‘拉下去分了’,站在台阶之下的众校尉就虎扑而上,倭妖们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当场掏了内丹,抽出大筋往脖子上一绕,□一垒,拎起来就走了。片刻间,地下干干净净,就连一滴血珠都没有。
众女仙本来对于她怎样狂傲威武霸气都看的挺害羞的,听了这句话,暗暗思量一下,都觉得有些恶心。分了是分尸吗?天哪……杀掉再喂狗就可以了,分尸好血腥。
方依土脸上淡淡的,对旁边的侍女们说:“此间事毕,去把夫人请出来。”她又高声笑道:“何须为了畜生扰了众位道友宴饮的兴趣,歌舞呢!”话虽如此,她步下台阶去和人的喝酒的时候,身上仿佛有些苍茫的孤寂。
众多娇弱可爱、从不沾染血腥的女仙们有些不适应的躲躲闪闪的偷瞄方依土,连忙拉住重新走过来的翟烟儿:“好妹妹,你方才怎么回去了?方侯干嘛叫你躲起来?”
翟烟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主公总说倭妖好色嗜血,故而不愿意叫妾身被他们看见。”
众女仙跺脚道:“方侯怎么不叫我们躲起来呀!”又七嘴八舌的娇声问道:“那,那个拉下去分了是什么意思?”
一个娇弱的小仙子一手捂嘴:“不会是五马分尸吧?”
翟烟儿连忙扯谎:“怎么会,只是把他们身上的东西分了。像倭妖的信物、高天原的书籍或是法宝、丹药、暗器什么的,分给众兵将们来研究,知彼知己才能百战不殆嘛。”
众女仙哦了一声,松了口气。
实际上——已经掏出来的倭妖内丹被一旁暗自神伤的小狮子嗅到了,他扑过来一口咬住熊飞握着内丹的手,把内丹咽了下去又把熊飞手上的血渍都舔干净,才送来口。熊飞非常温和的笑着,用那只被狮子舔的口水淋漓的手,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后背。“哥哥们,咱们现在也不缺妖丹,今日是主公大喜之日,把夫人的小狮子好好喂一喂吧。”
懒得把倭妖剁碎的喂狗的四人一起点头称善。
小狮子狂喜的打了个滚儿,挨个就着他们的手把倭妖的内丹吃了下去,开心的允许众人摸自己的鬃毛,然后现出三丈高大的真身,直接把五个倭妖的肉身都吞进肚子里。
吃的饱饱的,去睡觉觉。
作者有话要说:军师鲲鹏好萌啊~~他可爱的小绒毛~~还会编指环~
方依土略凶残,不过她也是心疼女儿,恨倭寇,都快恨疯了,现在还来挑衅……
哇塞,这一章字数好多,求评论!
第一零九章 分别()
山石穿双龙戏水,云霞映独鹤朝天。金屏灯、玉楼灯见一片珠玑;荷花灯、芙蓉灯散千围锦绣。绣球灯皎皎洁洁;雪花灯拂拂纷纷。秀才灯揖让进止;存孔孟之遗风;媳妇灯容德温柔;效孟姜之节操。和尚灯月明与柳翠相连;判官灯锺馗共小妹并坐。师婆灯挥羽扇假降邪神,刘海灯背金蟾戏吞至宝。骆驼灯、青狮灯驮无价之奇珍;猿猴灯、白象灯进连城之秘宝。七手八脚螃蟹灯倒戏清波,巨大口髯鲇鱼灯平吞绿藻。银蛾斗彩,雪柳争辉。鱼龙沙戏,七真五老献丹书;吊挂流苏;九夷八蛮来进宝。转灯儿一来一往,吊灯儿或仰或垂。琉璃瓶映美女奇花;云母障并瀛州阆苑。剪春娥,鬓边斜插闹东风;祷凉钗,头上飞金光耀日。围屏画石崇之锦帐,珠帘绘梅月之双清。虽然览不尽鳌山景,也应丰登快活年。
以上,所有人都表示真好看嘿嘿嘿~方依土一般觉得好看,一边估算价格。
翟烟儿忍不住低声道:“止归!你别总是那么…简朴,咱们现在没那么穷,大气一点吧。”
“嗯嗯,大气一点,大气一点就真该穷了。”方依土低声道:“穷又不丢人,穷大方才丢人呢。得了,我心里头乱着呢,你别管我了。去和她们一起玩吧。”
翟烟儿便不再说话,她看了看在不远处嬉笑打闹的女仙们,又望着自己身边负手而立面容冷峻的主公,心里一酸。低低的应了一声,离开了方依土身边,却去找方牛和道泰。
这二人正在一起亲亲密密的看花灯,方牛终究还是没拗过道泰陛下,被迫变回了十六七岁的摸样,和同样十六七岁摸样的道泰并肩而立,看着高高挂起的并蒂莲花灯。方牛穿着的是海蓝色道袍,道泰则换下了他那套帝王冕服,穿着红色的软袍。这两张年轻的面容,谁能料想到里面是经历的生死荣辱、无数坎坷波折的灵魂呢?
翟烟儿的眼神掠过这两个亲密而守礼的年轻人身上,随后才惊诧的又望向这两个年轻人,她这才想起来,这张熟悉的却又许久未见的面容,就是主公的弟弟。她快步走了过去,低声咳了一声,才道:“二位舅爷。”
方牛连忙放开用袖口掩着、手中牵着的道泰的衣袖,拱手道:“嫂子不必客气。大婚之后您该改口了。”
翟烟儿心不在焉的说:“叔叔说的很是。依叔叔来看,止归她明日是不是……该有些动作?”(叔叔,看过金瓶和水浒的都懂,本来还想叫大郎,但是感觉比叔叔还奇怪……)
“那是一定。”道泰微微笑了笑,仰头看了看天上似乎触手可及的星斗和银河:“阿姐绝不是忍气吞声的人。”
翟烟儿有些小心的说道:“妾身还记得止归说过,二位叔叔等到婚礼之后就要投身西方,颠覆耶氏的政权,不知道有没有这件事?”
道泰脸色立刻就变得不那么好看,就在这刹那之间,他眼中凶恶的煞气近乎冲散了这里欢乐的气氛。他勉强笑了笑:“承蒙嫂子垂询,耶氏毒杀贫道,此时于情于礼都决不能容。中原归宿天庭治下,与他们耶氏何干。”他说话的时候,方牛依然恭谨的叉手站在他身边,既不开口说话,也没有什么暗示性的表情。
翟烟儿有些尴尬,揉了揉衣袖的一角,硬着头皮问道:“那,不知道叔叔什么时候去?”
道泰闭了闭眼,叹了口气,语气有些居高临下:“贫道明白你的意思,阿姐要征讨倭寇,贫道本该相助。怎奈何投胎之事不仅诸位同僚知道,勾陈大帝和昊天上帝贫道也曾禀告……人无信不立。”他虽然没有直接回答,却给了一个坚定不移,绝不会改变的答案。道泰知道翟烟儿是为了让方依土多有助力,但他也不能多耽搁。
翟烟儿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却又试探着的问道:“妾身听说叔叔手下也有许多属官,想来此行虽虽远,止归她也不必多为您担忧吧。”止归肯定要派一批人去保护你,这……可不可以先把自家的事解决了,再抽调人手?
道泰似乎略有些不愉,方牛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笑道:“嫂子说哪里话,我们自然不愿意阿姐担心。”
翟烟儿也知道自己说的话有失分寸,也太有些嫂子对小叔子克扣刻薄的态度,可她也是怕方依土去打高天原的时候吃亏,毕竟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高天原也不算弱。原先还不是方夫人的时候,她只是希望方依土和相依为命的弟弟都能平安快乐,可一旦成为了方夫人,她的中心就只放在方依土身上了。
当日就这么不冷不热的过去了。翟烟儿倒也无暇为了自己今生今世盼了一百多年才盼来的婚礼就这么不甚热烈的过去而惋惜,她满心都是对方依土的担忧。
第二日一早,方依土一睁眼就看见睡在自己怀里嘴角带着甜笑的女人,她轻轻的挪出身子来,生怕惊醒了翟烟儿。随手扯过搭在架子上的衣裳往身上一披,赤着脚趿拉一双麻鞋,站在大门口叉着腰左右看了看,对远处招招手。
等候吩咐的士兵立刻跑了过来,她吩咐道:“去问问方牛和道泰,他们俩如果今天要走,就叫厨房摆宴。”
“是!”士兵应诺,又道:“贵客们还都没走,这宴席要不要隐蔽些?”
方依土脸上淡淡的,又有些莫名的自豪,道:“就摆在道泰屋中,辰时末我便去。不必惊动太多人。”
“遵命!”
方依土刚要转身进屋,却看到道泰和方牛两人都是一身朴素靛蓝道袍,头上挽着牛心发缵,足下白袜云鞋,从围墙边儿走了过来,携手同行。
她心中有些淡淡的心酸,如同母亲见到即将远游的儿子,又是骄傲又是不舍。只是这心酸来得快,去的更快。叉着腰站在门口,笑道:“你们俩要去办事了?”
道泰和方落看得到方依土头发还是束成发髻,但有些散乱和毛糙,身上只穿着细麻的淡绿色中衣和一条说蓝不蓝说青不青的短裤,身上披着昨日那件大红色的软袍,赤着脚露着小腿踩在一双麻鞋里,脚后跟还踩了下去。一眼便知,她刚刚醒过来,翟烟儿还没醒,否则绝不会让她这样就跑出来。
二人一起抱拳深躬及地,严肃的说:“阿姐,弟弟要走了。”“阿姐,道泰要走了。”
“我看出来的。”方依土处之泰然的点点头,笑道:“我刚刚吩咐人摆一桌宴席,咱仨好好喝一顿。”
道泰摇摇头:“多谢阿姐,只是现在去地府,恰能赶上最适合偷越边境去西方地府投胎的时辰。”
方依土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那我就不耽误你们了,好男儿志在四方。”她歪着头盯着地面,缓缓步下台阶,再抬起头来看着弟弟和陛下的时候,又露出了那种豪爽而明快的笑容:“陛下在人间,是万国来朝的天可汗,陛下去了西方,也一定能一统天下,先把身为僧侣依仗耶氏横行霸道的人间徒子徒孙灭尽,再灭耶氏。”
道泰一抱拳,严肃的说:“朕绝不辱使命。”
说完之后,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和方依土几次分别,又几次重逢,方依土的心性似乎总是这样坚不可摧。这样的方依土,总能让他信心十足。
方依土又望向方牛,没说什么珍重保重之类的丧气话,只是朗爽的笑了笑:“此去后会无期。牛儿,你好好干,灭了耶氏,你和道泰并称二圣,阿姐说出去也有面子。”
方牛本来严肃又有些悲伤,有些黯然的望着地上。方依土十五岁那年方家寨被灭门,那年方牛不到十岁……中间本来有一个大他三岁的哥哥,却被人送来的毒盐毒杀了。在那之后,方牛一直跟着方依土,视她为父母。
方牛简直说不出话来,只是扑通一声跪下,认认真真的给方依土磕了三头。他有许多话相对阿姐说,却怎样也张不开嘴,他也想宽慰阿姐,却只怕未语泪先流。站起身来之后,腰肢挺拔,拉着道泰头也不回的走了。
方依土晃晃悠悠的往前走了几步,身上披着的红袍也随着抖动,蹲下来,伸手沾了沾方牛磕头那地方的几点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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