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GL)豪迈仙生
温丞相擦汗:“不敢不敢。”他心说:来了,开始翻旧账了。
张微眉眼含笑,不甚在意的继续说:“孤听到温卿生病的消息,才想起许久没和卿家细谈了。想起儿时和温卿说起事儿来,总是推心置腹,无所不言,现在反倒疏远了,真是可惜。”
温清颜躲在荷塘里偷听谈话,本来舒舒服服的带着垫子和被子,躺在小船里。现在差点笑的掉下去。
温丞相每次被逼到濒临崩溃的时候,就神一样的恢复正常了,他的风度和姿态忽然都回来了,本着一种‘反正你也不敢杀我,我叫不害怕’精神,击掌而歌:“依山傍水房树间,行也安然,住也安然。一条耕牛伴顷田,收也凭天,荒也凭天。雨过天晴驾小船,鱼在一边,酒在一边。夜晚妻子话灯前,今也谈谈,古也谈谈。日上三杆尤在眠,不是神仙,胜似神仙。”
然后露出了非常风流倜傥的微笑:“殿下,这就是耕织图的意思。”
张微反倒吓了一跳,刚刚你吓的像只虾米,怎么突然就恢复正常了?
唱的还真潇洒!
躲在树林里的张缤看着儿子和丞相互相吓来吓去,他笑的不行,又不敢出声就一个劲的抖。
蹲在旁边嗑瓜子的苗梧只好挪到另一棵树上去,不满的说:“陛下,你都快把我抖掉了。”
第164章 新年快乐()
上文书说到,温丞相说完了老汉推车图(删掉)耕牛图——耕织图,还唱了个歌。然后露出了非常风流倜傥的微笑:“殿下,这就是耕织图的意思。”
张微反倒吓了一跳,刚刚你吓的像只虾米,怎么突然就恢复正常了?
躲在树林里的张缤看着儿子和丞相互相吓来吓去,他笑的不行,又不敢出声就一个劲的抖。
蹲在旁边嗑瓜子的苗梧只好挪到另一棵树上去,不满的说:“陛下,你都快把我抖掉了。”
张缤又被逗笑了,笑的更严重,差点从树上滑下去。
温丞相唱完歌之后,看张微只是端着酒杯沉吟不语,反而主动发问:“殿下,后日启程去行宫避暑,殿下有什么准备吗?”
张微被问的愣了一下,心中警钟大作,假装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去了行宫,孤王也不外乎在父母膝边尽孝,读书练武,兴许闲来无事和小伙伴一起游山玩水,,,不知可有什么纰漏?”
张缤、苗梧、温清颜这分据两边的偷听三人组都笑了,远在寝宫的金娘娘都笑了——她用了符咒,能听见他们说话。
温丞相能说什么呢,只能故作高深的摇摇头:“臣说的不是这一桩。殿下,这个,陛下没跟您说嘛?”
张微一脸正直:“陛下每天都跟我说很多事儿,不知温卿说的是哪一件?”
“那件最要紧的事。”
“陛下跟我说的每件事都很要紧,每句话我都谨记在心。”
围观三人组远程围观金娘娘空中围观的方家众仙:“哈哈哈~”
温丞相无可奈何的说:“陛下要抽身出去,潜行至边关,挥师北上。这件事殿下一定知道吧?”
“哦,这件事啊。”张微云淡风轻的笑了笑:“孤请温卿前来,就是为了此事。到时候太子监国,丞相辅政,孤恐怕温卿心中怀有疑虑,特意请卿家过来,想和温卿冰释前嫌。”
温丞相特别庆幸自己因为礼数而没有在太子殿下说话的时候端起酒杯喝酒,差点喷出来:殿下!您这是要监国了!是要在金銮殿上、坐在龙书案后、接受文武百官舞拜的!您这么淡定合适吗?
他又自己吧自己安抚下来:合适合适,殿下胸有沟壑,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这是人君的基础,这很好,就是稍微有点吓人呵呵呵呵。
然后他们就‘冰’‘释’‘前’‘嫌’了。
张微和温丞相互相敬了对方一杯,喝了之后聊了几句闲话,找了个借口就散了——两个人心里头都不放心。
张微站起来,目送温丞相远去,然后摇摇晃晃的以s形路线前行,吓得阿宁放下酒壶过来扶着:“殿下,殿下您要干什么?您醉了。”
“我没醉,我只是有点晕。”张微这回改成了z字形,阿宁也不敢使劲揪着他,就让殿下随便走,别摔倒就行。张微歪歪扭扭的到荷花池边,高呼:“清颜!清颜!出来嘛~”
张缤笑的从树上跳下去,扶着树继续笑:“哈哈哈哈哈他才喝了不到五盅米酒!哈哈哈哈哈我儿子的酒量居然差成这样!亏得他还能一本正经的站在那儿看着温卿走远,哈哈哈哈哈……”
苗梧边笑边摇头,也没什么可说的,他内功好,也是喝酒如流水,没想到会有酒量这么差的人。
陈良金五笑的直打滚,过去可从来没看过母亲喝醉的样子,方依土似乎是永远不醉的,可是转世之后的方侯爷,居然只喝了五盅薄酒,就晕的满地乱转。
这真是太萌太萌了!
温清颜从船上跳下来,掠过水面轻飘飘的站在张微面前,抿着嘴微微的笑:“叫你别喝酒了,你偏要喝。差点被我爹看出来吧?阿宁,你去叫人抬步辇过来。”
张微往前一扑,把温清颜抱了个满怀,双手搂着她,亲昵又痴缠的蹭脸,醉醺醺的说:“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笑语檀郎,今夜纱橱枕簟凉。”
温清颜羞怯的笑了,扶着他让他靠着栏杆搂着自己,提鼻子闻了闻,他身上可没什么酒气,只有口中稍微有一点,这就是了,刚刚看着他喝的也不多嘛。
张缤有些脸红的笑了笑,偷眼看了一眼苗梧,偷偷的往旁边挪。
苗梧皱着眉头:“我徒弟以后不会吃亏吧?殿下这有点早熟啊我的天!”
张微虽然晕晕乎乎的,可是他的小爪子准确无误的放在了温清颜的小翘臀上,捏捏。
啪!
温清颜在他肩膀上拍了一记,红着脸挣脱开,从荷包里拿了一颗酸梅,不容分说的塞进他嘴里。
阿宁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殿下,请上步辇。”
张微的脸皱的又像酸梅又像包子,被温清颜丢在步辇上,抬了回去。
苗梧松了口气,点点头:“我徒弟没那么好欺负,很好。”
张缤又不开心了。
头伏刚过的时候,众人就到了行宫,这个众人里包括苗夫人林素和女儿苗淑书。除了殿下的四位伴读之外,还有方文方璃。
当天夜里,张缤和苗梧轻骑简从,离了行宫。
第二天一早,金娘娘把宫门一关,什么都不说——‘陛下有些中暑,暂时不见人。’这个借口,暂时不用,等到有人求见的时候才说呢。
金娘娘和林素有事儿干!兴高采烈的抓着苗淑书,研究怎么样才能让她开始练气并且有速成呢?林素配了一大堆的中药煮了一浴桶的药汤,金娘娘咻咻咻的画符,贴在浴桶上。
苗淑书裹着薄纱,躲躲闪闪的看着面前的七盏七星灯、红线网、随处可见的符咒阵,以及这些神秘宗教物品之中的黑气腾腾的大浴桶:“救命我感觉我要被吃掉了……”
林素拎着她的耳朵,笑的坏坏的:“乖女儿,听话,不会痛的。”
金娘娘穿着半臂和短裤,蹲在浴桶旁边擦汗:“七十二张符咒结地煞阵,三十六条朱砂红线的天罡阵,我给我儿子都没这么用心。”
林素看了看滴漏:“正午时分开始。”
“对。”金娘娘气喘吁吁的站起来,掏出一枚金丹仍在嘴里:“今天之后,她就不一样了。”
苗淑书的眼睛滴溜溜乱转,她的真想装晕,可惜,知道在亲娘和娘娘面前装病是成不了的——金娘娘能招魂,林素是天下医术第一。
时间一到,林素一抬手把女儿抱起来,小心翼翼的跨过朱砂红线阵,绕过七星灯,把她放进浴桶里。
苗淑书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一脸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她虽然很害怕,但是没有胡思乱想,毕竟主事动手的这两位都很可靠。
行宫不比宫里,虽然宫禁还是森严,侍卫们赫赫生威,楼台殿阁雕梁画栋也一样华丽,却莫名的让人有种慵懒的感觉。不知道是为什么。也有可能是因为天气太热所以困?
那边很可怕很可怕的在药汤浸美少女,这边……
张微带着温清颜在后花园中散步,天气太热,他躺在亭子里看书,温清颜倒是不怕热,戴了个草帽,嘻嘻哈哈的去摘了一些花插在花瓶里。
绿豆糕很好吃,淡淡的甜味。
在井里捞出来的西瓜冰凉爽甜,咬一口就透心凉。
张微一开始是枕着自己的手臂,很快就改成了枕着温清颜香香软软的大腿,给她读故事听。
温清颜看着他耳朵就觉得手痒,顺便拔下耳挖簪,揪着他的耳朵掏一掏。
张微舒服的直哼唧,无意识间书都掉在地上。那种又痒痒又解痒的感觉,真的非常非常舒服。
温清颜总觉得张微被掏耳朵的时候那种浑身都软掉的感觉和微微颤抖的样子,看起来很像那只胖灰兔——只是张微更白更帅。
她温柔细心的掏了一会,心满意足的用指甲弹了弹簪子,拍拍张微泛红又晕乎乎的脸:“翻身。”
张微老老实实的翻身,歪这头pulu了一下刚刚掏过的耳朵,然后把另一只耳朵送到她手里。
(pulu是音译,东北方言,大概是:扑撸?指用手拍打抖动什么东西。)
温清颜继续掏耳朵,问:“对方文方璃姐妹俩,殿下有什么安排吗?”
张微晕乎乎的说:“晚上咱俩去偷看,怎么样?她们会的好多。”
温清颜红了脸,想了想:“我不想去。殿下,您现在懂的已经很多了。哎!这块耳蝉好大!”
“给我看看。”张微看着她指尖上沾着的一大块,吓了一跳:“哇,真的好大!”
…………
陛下和苗梧可没有这么惬意,两个人都在小树林的土堆上坐着,面面相觑,有些忍俊不禁。
张缤:“我没有中暑。”
苗梧点点头:“我也不会中暑。”
“但是御马监里的马不行。”张缤抱怨的皱眉:“养的太好了,稍微热一点,就受不了。”
苗梧忍不住咧嘴笑了:“等到晚上再走吧,要不然沙石太热,马蹄子会烫坏。”
“在这儿干坐着太无聊了。”张缤从身上上上下下的一顿摸,摸出来两个小金骰子一小盒骨牌。
苗梧略尴尬的说:“我不会。”
张缤惊讶:“真的呀?没事,我教你。”
于是,当世第一的武林高手,就和最强国的秦王陛下在荒郊野外的小树林里,让马避暑,俩人坐在小土堆上,打牌玩。
这真是太惨了。
第165章 天地一色()
边关通常来说都很艰苦,实际上就是很艰苦。
张缤和苗梧只用了三天就赶到了边关,然后两个人在城外就苦恼了。看着高墙厚门的城墙,看着城墙下面容严峻还一脸狐疑的守军,看着因为炎热和蔫蔫的大树。
二人下了马,交上官凭路引——绝对真货,陛下跟户部的人要的——又交了几枚铜钱,牵着马进城了。进城之后赶紧找个茶摊,要了两大碗酸梅汤,一气喝下。
这二位的武功再高,能不中暑,但不能封闭自己的毛孔,这一路晒过来,出汗出的哗哗往下淌,前心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也不知道北方咋这样,干热干热,和南方的湿热非常不一样。
张缤上身穿了一件真丝软袍,下身穿了一条极薄的裤子,还是拎着领子煽风:“真热!”
“嗯!”苗梧热的都不想说话了,坐在破条凳上,面无表情:“张兄,按计划您是怎么打算的?”
张缤喝下第二碗酸梅汤,回答:“苗兄,呵呵,等三伏天一过,气候凉爽下来,我们就开整。”
苗梧传音入密:“现在我们不能走漏消息。”
张缤也怕旁边的瘦老太太走漏消息,也传音入密:“对,不能让不可靠的人知道我到了边关。”
“在这儿过三伏天是不是有些悲惨?”苗梧无比思念老婆大人做的绿豆糕,味道很淡,不甜,只有绿豆本来的味道和一丁点的蜂蜜味,吃了之后趴在凉席上睡一觉,就会凉快下来。
张缤微微一笑:“怎么会在这儿过呢,走,跟我去魏国境内走一圈。”
苗梧难以置信的说:“咱俩去当细作?”
“为了大秦我干什么不行!”义正言辞脸。
“还有呢?”
张缤嫌传音入密太费劲了,又改回出声:“我听说魏国国都内有冰窖,每逢三伏天就卖冰奶糕。”
苗梧咽了咽口水,他出门的时候带了一小袋瓜子,一路上热的都没兴趣吃。在酷暑下的茅草篷里提起冰糕,这真是残酷,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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