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易手
他(她)向前一步,妖异之气如冰,邵鸣谦刀锋再退三寸,足下依旧是一小步缓缓踏出。
他(她)再向前一步,步履略慢,步子略小,妖异之气如铁。刀出鞘,刀锋缓缓平划而出,邵鸣谦缓缓抬足,向前探出一小步,慢慢落下。
他(她)再向前半步,妖异之气如山,邵鸣谦刀鞘抵在刀背,双手推刀继续划出,未来未至希望先行,足下微微抬起,身子一侧,刀锋在前,人在后,希望破开阻碍,足如坠铅,缓缓前迈,稳稳踩下,这一脚如踩在山岳之上,霎时大地一震,‘秋池山’似乎微微沉了沉。
“原来从开始到现在师兄每一步都出的全力,但他每一步迈出大小均毫无差别从不多走半步,待第二脚踏出时借第一脚的余力而出,第三脚又借第一第二脚的余力而出。。。。。。,自借自力当真奇特。”
“当!”他(她)的指背击在刀锋之上,刀锋未退,指未退。
‘初露锋芒意何愁?’,这一招仍是‘四虞刀法’里‘心无虞’之中的招式,借首招凝气,这一招乃是厚积薄发,将胸中贮藏的气息及刀锋上收敛的气息一并挥斩而出,这一招精髓在一个‘锋’字,出招要狠,要决,要锋芒毕露,务必要使得敌人闪避退让,届时配以其他招式趁胜追击,可争取主动,他(她)却未退。
他(她)进一步,手掌翻转,当胸印来,妖异之气如山压至,邵鸣谦左足起,右足单足立地,身子后缩,长刀圆转挑起,自身前划了一道长弧斩下,‘当’手掌刀锋在近柄处相交,邵鸣谦未退,他(她)亦未退。
‘心无虞’之‘不因风雨却鸿志。’这招是在敌人猛击而至的时候的假退之招,退半步既能避开锋芒,又能更好集聚自身的力量,当敌人以为你在退闪避让的时候陡然出招进攻,攻敌不备,这招精髓在一个‘却’字,退的距离远近,到不到位直接关系到如何反击的效果,退的远了反击不能起到攻其不备的效果,近了又避让不开敌人的攻击。
他(她)手掌翻转以手背击邵鸣谦胸膛,邵鸣谦左足落,右足起,身子向另一侧倾斜,同时长刀一转,绕过他(她)的手腕,反挑他(她)的面庞,堪堪避开了先前的一击。
‘心无虞’之‘夜尽身返上阙楼。’这一招与前一招一正一反,一下砍,一上挑,于前一招力尽之刻出招,正好平衡了身躯,弥补了收刀再出的空档,在换足跳动之间扰乱敌人的判断,让敌人不知这一招是再进攻还是防守,这一招精髓在一个‘返’字,也就是换步跳跃之间的时机,步子换的好既可迷惑敌人又可避让攻击,更能使得那一刀上挑更加迅速难防。
他(她)手掌再度翻转,身子向后急退间一掌已击中刀锋,‘嗡’地一声,长刀荡开,他(她)已在五步之外。
数招相交,他(她)依旧单手应敌,打着的伞始终未曾放下。
长刀震动不休,邵鸣谦单手舞刀回转,锋内柄外倒持长刀半归入鞘,他的手反握刀背拿在长刀距柄三分之一处便不再动,梁榭看得明白,这正是师门刀法三种拔刀式之一,这种拔刀之法能弥补由于长刀过长敌人欺近身来时拔刀不及的缺点,而反手拿刀可在刀出鞘刹那顺势回削,亦能翻转手腕以反刺突袭敌人,这种拔刀手法对付轻巧迅捷诡异一路的敌人有一定克制作用。
两人交手几招,不分胜败,梁榭不禁对师兄大为敬服,邵鸣谦所使的刀法,步法都是自己学过的,并且自认已无进步空间,但与师兄一笔似乎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就拿方才他(她)欺身近前当胸一掌来说,梁榭便会纵身后跃,然后以‘霸刀诀’劈斩而下,若是以‘四虞刀’中的招数破解的话梁榭则会以‘气在胸怀心无忧’横刀格挡或者一刀挥砍而出以及侧身闪避几种方式拆解,绝不会想到用‘却’步反击。虽然表面看起来这几种方式都有其作用,难说孰优孰劣,但梁榭心中却知道,师兄‘却’步之后用身‘返’乃是用最小的移动,最短的时间对敌人发起反攻,避免敌人占据上风自身气势被压制,而师兄反挑的那一刀似是而非与师门刀法中略有偏差,正是这一点偏差使得这一挑如从两人怀中跳出来的一般,令人防不胜防。在此之前梁榭做梦也想不到凭借师门那二流的刀法、步法能与击败不留大师的他(她)对战。
两人对立,不语,妖异的气息如一座大山般缓缓推进,邵鸣谦拔刀式在手,并不凌厉的刀罡徐徐的砍在大山偏左、偏右、偏上、偏下之处,随着每一道刀罡砍去那山都会微微裂开一道小缝,随着中刀越多,那山上的缝隙联通,土石彼此之间似乎失去了支撑一般,开始一大片一大片崩毁,虽山仍是山,但压力却小了许多。
蓦然间,他(她)身影一动,一道红光袭来,希望出鞘,红影近身,邵鸣谦退一步,刀锋一带顺势回削,他(她)暴退一步,复又从侧身欺来,邵鸣谦刀在外,格挡不及,当即身子收缩一记‘却’步斜向后退开,手腕翻转间刀锋反刺而出。刀锋落空,红影闪动,一只手掌迅速在邵鸣谦眼前放大,邵鸣谦向另一侧斜斜退开一步,回手一带,刀锋回削。。。。。。
他(她)出手三招,速度之快令梁榭犹见两人对峙,待他(她)第七招出手,梁榭才堪堪看到第三招,接下来只见一道红光在邵鸣谦身前忽退忽进全然难以看清,每一次红光闪来邵鸣谦都要向后或者向左向右退开一步,他每退开一步,那红光便陡然后退,接着便是以更快的速度攻来。梁榭仔细看去,见那红光越战越快,师兄招招‘却’步而退,全无还手之力,他不由得暗中为师兄捏了一把汗,再看一会,陡然发现师兄左手中的刀鞘微微移动,或向上指去或向斜下指去,梁榭心中一动,见那红光袭来师兄手中的刀鞘果然稍稍有了些变化,就这微不足道的变化,那红光的速度令人难以察觉的滞了滞。
“原来如此!”梁榭心中恍然,这刀鞘通过微小之极的变化角度正好指向猛攻而来的他(她),虽不可能伤他(她)但却令他(她)进退之间速度变化的节奏有了些许滞碍,就是这微不足道的滞碍,正说明他(她)并未全然占据上风。
‘呼!’红影飘开,红伞缓缓下移,他(她)伸手将伞慢慢收了起来,梁榭的心瞬间吊了起来,邵鸣谦的神色平淡中透出些许凝重。然而就在两人即将再度动手时,他(她)妖异的脸上忽然飘起一丝丝笑意,大红袍袖一拂,那柄红伞再度打开,然后身形一飘在梁榭的注视之下纵身跃下山崖,梁榭看着他(她)飘落下去,只眨了眨眼便再也看不见了,这样的速度,难怪能躲过‘惊掷春雷’,难怪穿的这么招摇也能让‘扬刀盟’的岗哨失效。
本章完
第134章 最难惹的人()
长刀震动不休,邵鸣谦单手舞刀回转,锋内柄外倒持长刀半归入鞘,他的手反握刀背拿在长刀距柄三分之一处便不再动,梁榭看得明白,这正是师门刀法三种拔刀式之一,这种拔刀之法能弥补由于长刀过长敌人欺近身来时拔刀不及的缺点,而反手拿刀可在刀出鞘刹那顺势回削,亦能翻转手腕以反刺突袭敌人,这种拔刀手法对付轻巧迅捷诡异一路的敌人有一定克制作用。
两人交手几招,不分胜败,梁榭不禁对师兄大为敬服,邵鸣谦所使的刀法,步法都是自己学过的,并且自认已无进步空间,但与师兄一笔似乎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就拿方才他(她)欺身近前当胸一掌来说,梁榭便会纵身后跃,然后以‘霸刀诀’劈斩而下,若是以‘四虞刀’中的招数破解的话梁榭则会以‘气在胸怀心无忧’横刀格挡或者一刀挥砍而出以及侧身闪避几种方式拆解,绝不会想到用‘却’步反击。虽然表面看起来这几种方式都有其作用,难说孰优孰劣,但梁榭心中却知道,师兄‘却’步之后用身‘返’乃是用最小的移动,最短的时间对敌人发起反攻,避免敌人占据上风自身气势被压制,而师兄反挑的那一刀似是而非与师门刀法中略有偏差,正是这一点偏差使得这一挑如从两人怀中跳出来的一般,令人防不胜防。在此之前梁榭做梦也想不到凭借师门那二流的刀法、步法能与击败不留大师的他(她)对战。
两人对立,不语,妖异的气息如一座大山般缓缓推进,邵鸣谦拔刀式在手,并不凌厉的刀罡徐徐的砍在大山偏左、偏右、偏上、偏下之处,随着每一道刀罡砍去那山都会微微裂开一道小缝,随着中刀越多,那山上的缝隙联通,土石彼此之间似乎失去了支撑一般,开始一大片一大片崩毁,虽山仍是山,但压力却小了许多。
蓦然间,他(她)身影一动,一道红光袭来,希望出鞘,红影近身,邵鸣谦退一步,刀锋一带顺势回削,他(她)暴退一步,复又从侧身欺来,邵鸣谦刀在外,格挡不及,当即身子收缩一记‘却’步斜向后退开,手腕翻转间刀锋反刺而出。刀锋落空,红影闪动,一只手掌迅速在邵鸣谦眼前放大,邵鸣谦向另一侧斜斜退开一步,回手一带,刀锋回削。。。。。。
他(她)出手三招,速度之快令梁榭犹见两人对峙,待他(她)第七招出手,梁榭才堪堪看到第三招,接下来只见一道红光在邵鸣谦身前忽退忽进全然难以看清,每一次红光闪来邵鸣谦都要向后或者向左向右退开一步,他每退开一步,那红光便陡然后退,接着便是以更快的速度攻来。梁榭仔细看去,见那红光越战越快,师兄招招‘却’步而退,全无还手之力,他不由得暗中为师兄捏了一把汗,再看一会,陡然发现师兄左手中的刀鞘微微移动,或向上指去或向斜下指去,梁榭心中一动,见那红光袭来师兄手中的刀鞘果然稍稍有了些变化,就这微不足道的变化,那红光的速度令人难以察觉的滞了滞。
“原来如此!”梁榭心中恍然,这刀鞘通过微小之极的变化角度正好指向猛攻而来的他(她),虽不可能伤他(她)但却令他(她)进退之间速度变化的节奏有了些许滞碍,就是这微不足道的滞碍,正说明他(她)并未全然占据上风。
‘呼!’红影飘开,红伞缓缓下移,他(她)伸手将伞慢慢收了起来,梁榭的心瞬间吊了起来,邵鸣谦的神色平淡中透出些许凝重。然而就在两人即将再度动手时,他(她)妖异的脸上忽然飘起一丝丝笑意,大红袍袖一拂,那柄红伞再度打开,然后身形一飘在梁榭的注视之下纵身跃下山崖,梁榭看着他(她)飘落下去,只眨了眨眼便再也看不见了,这样的速度,难怪能躲过‘惊掷春雷’,难怪穿的这么招摇也能让‘扬刀盟’的岗哨失效。
“死了多少兄弟?”就在梁榭对他(她)的离去莫名其妙的时候邵鸣谦忽然问道,梁榭顺着他的声音看去,正看到一身黑衣的衡无算和陆朝华两人走了过来,两人身后两队约莫四五十名‘玄衣卫’齐刷刷跟着,见敌人已去衡无算一挥袍袖,众‘玄衣卫’退去。
“‘玄衣卫’六人当胸中掌晕厥,幸有玄衣护体,暂无死亡。”衡无算道。
邵鸣谦点了点头,道:“那就好。”
“这人很厉害,你没事吧?”陆朝华颇有些担忧的问道。
“没事,你们再晚来一会就难说了。幸好他(她)直接找的我,若是在帮内肆意偷袭屠杀后果不堪设想。”邵鸣谦道。
“他(她)的目标不是‘玄衣卫’,随手击退几人便罢,也没必要费那个事,何况想除掉‘扬刀盟’他(她)也办不到。”衡无算道。
邵鸣谦笑了笑,回头对梁榭道:“天下最难惹的三个人你们招惹了两个,不得不说你们运气有些差。”
“最难惹的人?”梁榭尴尬一笑,另外两人是谁他不知道,但他(她)倒是的确难惹。
“嗯。一个是他(她),一个是酆无常,还好这次酆无常没有追来,不然更难缠。”邵鸣谦道。
“酆无常的武功不会比他(她)高吧?”梁榭见识过酆无常的手段,比不留大师颇有不及,比起他(她)算不上多么难缠。
邵鸣谦道:“酆无常武功不及其他两位,智谋却很是了得,做事诡异,手段出人意料,皆且十分耐打,曾被多次打得不成人形,到如今依旧安然无恙,你武功纵使高过他也会陷入你杀不了他他却能杀你的尴尬局面,再加上那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冲劲,实在令人极为头疼,迄今为止连同上次与你们交手他只失败过一次,你们能顺利走到‘扬刀盟’多亏酆无常已达到了目的。”
梁榭咋了咋舌,问道:“那另一个人是谁?”
邵鸣谦道:“盖摩天!南魔北盗,与‘不死邪尊’齐名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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