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易手
他抢来的东西不比借来的差,完全有实力和借力之人一战,甚至他的方法更有不少好处,起码少了许多束缚,起码这些东西永远都是自己的。
他很强,面对盖摩天他不怕,面对这许多人他也不怕,但他不能无视盖摩天,也不能无视这些人,他有邪功护体立于不败之地,对方人多势众,更有盖摩天邵鸣谦等数位一等一的高手,他想杀任何一个人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双方都有顾虑,都在衡量得失利弊,只有盖摩天无所谓,‘不死邪尊’不怕他,他同样不怕‘不死邪尊’,眼前这些人是死是活他更无所谓。
高兴么,玩么,这就是盖摩天,一个无所谓胜败,无所谓利益,无所谓生死,什么都可以无所谓的神经病。
盖摩天没有立刻出手,‘不死邪尊’也没有动手,‘扬刀盟’的人也没有动手。盖摩天性情难定,此战既然要仰赖他邵鸣谦也不敢自作主张以免多生变数。
夜色在黑暗中带着阴沉,在黑暗中带着些许灰蒙。从街道的西头传来一阵脚步声,一行几百人正向这边走来,为首一人红衣、红伞、惊怵而恐怖。
邵鸣谦和衡无算心头一凛,两人对望一眼,已知各自所想,他(她)安然无恙的来了,那其他人。。。。。。。。
‘不死邪尊’笑了:“很好,正好一网打尽,省得本尊麻烦。”
“笑话!”一句话惹恼了盖摩天,稚嫩的脸庞瞬息森然,掌按屋檐人已冲天而起,只眨眼间便被夜空吞噬。
忽然在场众人感觉气息一窒,天空中的夜色如实物一般凝重压在头顶,继而一股强大到不可思议的气劲扩散,众人只觉得周遭空气被抽空头顶压力尽去,一只气感形成的手掌一寸、一尺、一丈、十丈迅速放大自天空中向街道西头迫了下去,这一掌风云卷动,大地震颤,那只手掌犹似未尽依旧在几何倍的增长。
“‘‘尊鼎摄’、‘黄龙殛’’”。‘不死邪尊’陡然厉喝一声,双拳齐出,人影拔地而起,大地似乎不堪重负被他一脚踩得沉了数寸,两双铁拳带着破山裂地之威轰击而去。
‘轰~~~~~~~!’一声宛若大山倾倒的声音震动天地,几座屋舍承受不住声响轰然倒塌,‘兵甲帮’一行武功较差的顿时震毙。
气劲笼罩着本就阴沉黑暗的夜空,天空中三岁孩童般弱小的身子与一尊铁塔悍然撞击,凝在一处,气劲相互抵消吞噬,良久,弱小的身子倒飞上天,铁塔轰然砸地。
又是一声巨响,大地顿时多了一口深不见底的井,接着井中射出一人,疾如火炮快若流星,在场唯有邵鸣谦、农夫等少数几人才能看到,以宗老的功力也只感到眼睛一花,似乎有什么东西从那口井中窜出。
‘不死邪尊’足踏大地直冲天际,一瞬间便与盖摩天齐平,双拳一拧,气势攀升到极致。
“‘催长城’、‘碎铁衣’”左右两拳分使不同之招击出,双息气劲沿着不同路子全数运转,一拳及远,一往无前直捣黄龙,一拳及近,雄浑内敛以猝然爆发伤敌,难以卸力,近拳略快,远拳微慢,近拳击中对手对手未能卸力之际远拳随后袭来,猝不及躲更猝不及防。
这是‘不死邪尊’少有的打法,将双息内力拆分而用,威力倍增,却不能像以往那样持续快速回气。
盖摩天不躲,不防,身在空中倏然凝住,双掌出,以攻代守。
“‘叠嶂’。”
天空中再度爆出一声震响,‘不死邪尊’与盖摩天双双倒飞出去,二人身在空中所借之力不足以止住身形,只有等落地后再行动手,突然‘不死邪尊’身后出现一把红伞,一只惨白的手掌按在他的背上用力一推,‘不死邪尊’霎时止住退势借反推之力爆射而出。
“第三招。”‘不死邪尊’一声大喝,瞬间追上犹在半空中的盖摩天,一拳没有花哨,没有招式,直接,快速,纯粹向盖摩天胸口砸去。
邵鸣谦等人看到红伞出现已知不妙,果然红伞向后飘退,‘不死邪尊’却借力出招,想要救援已然不及,这招要不了盖摩天的命,却会要了他们的命,只要盖摩天出招一挡或者对攻,那么在三掌之约之外他们要么任人宰割,要么还要面对盖摩天这样的敌人。
变起仓促,谁也不曾料到。
盖摩天没有出掌,气运胸口硬受一击,这一拳带着爆炸般的速度狠狠砸在其胸口之上,矮小瘦弱的身子顿时被打的无影无踪。
‘不死邪尊’受力一阻,轰然落地,他不待喘息,铁拳再起,一招‘破金门’再度打出,招至中途,‘不死邪尊’陡然全身一震,铁甲‘喀拉拉’乱响,接着又是几声脆响,竟裂开了缝。
当下不及伤敌,立即收招,双息内力急速运转之下,受到的伤势即刻痊愈,铁甲的裂缝竟然也瞬间修补完好。众人骇然于‘不死邪尊’的强悍,也骇然于盖摩天的掌力。
“一明九暗,十道劲力,盖摩天之名果然不凡,若非本尊旁人承受不得。”‘不死邪尊’言下得意,向前踏上几步。一人红衣红伞淡淡然,轻飘飘出现在其身侧,兵綦印、甲方箬领着‘兵甲帮’众人跟在其后。
“铁衣,带人去看看,或许两位堂主和其他兄弟还有得救。”衡无算见兵甲帮的人少了数百人,刘还谨和赵擎俱不在场,猜想必然是追击其他兄弟们去了,当即嘴唇不动向向铁衣传音安顿了一句,又大概说了下楚中卿等人撤退的方向,敌我近
三千人马,一路交手不断,又有‘兵甲帮’先前故意留下的记号,找到他们并非难事。
向铁衣不着痕迹向宜丰、宗老、唐贤、郁栖柏他们使了个眼色,悄悄从后撤走,宜丰和宗老悄悄跟上,唐贤和郁栖柏却是没动。
“想走?”‘不死邪尊’身形一动挡在向铁衣身前。
“邪尊留步。”农夫跨上一步挡在‘不死邪尊’身前,‘兵甲帮’众人正要动作,‘玄衣卫’唐贤、郁栖柏立刻上前拦住,向铁衣、宜丰、宗老三人也不多话,施展轻功顷刻间走的无影无踪。
“你们帮本尊拖住其他人,待本尊先解决掉这个种地的。”
兵綦印高声道:“邪尊的话都听到了没有。”
“是。”‘兵甲帮’众人齐声应道。
农夫摇了摇头,无奈一叹,好好的一局势均力敌,叫盖摩天一句话给毁了,不但坑了‘扬刀盟’和他,连盖摩天自己也都生死不明。
‘不死邪尊’铁拳抬起,气势又一次压了过来,农夫斗笠压的更低,身子缩成一团,几乎就要缩到斗笠之下,一双手拢在袖中不知是何架势。
红影一动,他(她)挡住邵鸣谦,使邵鸣谦应援不得。
“小邵勿慌,贫道来也。”说话者声音平和,淡定,灰蒙蒙的天色下只见一名道士出现在南边一所房顶之上。
第198章 援手()
“‘无根树,花正幽,贪恋荣华谁肯休。浮生事,苦海舟,荡来飘去不自由。无岸无边难泊系,常在鱼龙险处游。肯回首,是岸头,莫待风波坏了舟。’”那道士口中吟哦,足下一踏飘飘然已到了数丈之外的另一所房顶之上。
“同在‘中州’‘挚云’道友来的好快。”又是一名道士自东南方向走来,这名道士生得一头金色卷发,高耸的鼻梁远超常人,眼眶深陷双目幽蓝,显然不是中原人,但一口汉语却说得字正腔圆,没有半点生硬,比中原人还要标准几分,想必来中原时间不短。
“哎呀,‘九幽琼楼’的西洋道士竟然也来了,稀罕稀罕,我说‘挚云’,你怎地不将老张家的人也叫来一雷劈死这个铁疙瘩?”话语轻松,又是一名道士,却从西北方向走来。
‘挚云’笑道:“老张可是正经的二品真人,跟九州九侯一个官阶,他家的人整天神秘兮兮拿不准他们在想什么,万一叫了不来贫道岂不是很没面子?”
“呸!你有面子?头一次听说。这位洋道友叫什么来着,名字太长实在没记住。”
‘挚云’道:“贫道也记不住,他来自大洋西端通常我都叫他‘西洋镜’。”
“嘿嘿,道友,臭道士这么叫你你也给他帮忙?”
“我觉得‘西洋镜’很好听,而且观主觉得上次和邵盟主做的买卖吃了亏,叫我来占点便宜。”
“好吧,看起来还是我吃亏一些。”他说着话摇了摇头。
这三名道士走路无声,行动快而无风,谈笑间气态悠然,几句话之间已经到了众人面前。
“一个八辈子不下山的死宅,一个籍籍无名的鼠辈,一个万里之遥的‘西荒’洋人,‘扬刀盟’与你们什么关系,这么急着跑来送死?”‘不死邪尊’心头火起,他懒得查看敌人援军,可这一个接一个来的还有完没完。
‘挚云’不理他,一笑对着那名‘籍籍无名的鼠辈’道:“道友,你被鄙视了,咱们急着找死这个问题你来回答好了。”
那道士道:“咳,贫道身为道家人,除魔卫道乃是本分耳。”
‘不死邪尊’冷哼一声道:“哼,放屁!”正巧盖摩天从远处走了回来,他当即向盖摩天一指道:“既然是除魔卫道,那里也有个魔,三位请。”
‘挚云’摇头道:“魔也要分亲疏,他好歹是我们‘天芒朝’的子民自有朝廷律法约束,我们要除的是你这外魔。”
‘不死邪尊’冷笑道:“‘天芒朝’的皇帝昏晕无能,祸害百姓,你们有什么狗屁律法?”
那无名道士道:“邪尊昔年肯将发妻和幼女献于番邦皇帝,自然觉得番邦皇帝如神仙一般完美无瑕连脚趾也是香的,我‘天芒朝’的皇帝毕竟还只是人有缺点,有毛病哪里比得上神?”
“你怎。。。。。。你究竟是谁?”‘不死邪尊’语音带着杀气。
“好说,一个喜好自由生性懒惰的散修而已,似贫道这样的性格自然不会有什么名气,便是说了邪尊也未必知道,邪尊若是高兴尽管随意称呼猪狗畜生想怎么称呼怎么称呼,只要不管贫道叫爹贫道定然应答。”
“你。。。。。。。”‘不死邪尊’怒极,铁拳一挥,快如闪电,重若泰山打去,那无名道士神定气闲,元气不经运使而自发,掌伸处手中多了一个净白如玉的石盘,一接招道士后退一步,毫发无损,一闭目天人互法,气凝内给瞬间进入胎息之境(真气还元铭)。
‘挚云’淡然一笑道:“小邵儒道双修,性子历来沉稳,又被称作‘希望之刀’凡事考虑必然周全,贫道既然受邀又岂能叫朋友前来送死?邪尊未免将别人看得太蠢了吧?”
‘不死邪尊’道:“不过是多费些功夫打发而已,还真以为你们能抗衡本尊不成?原本本尊尚忌盖摩天三分,现在却无此顾虑,张口三招之限你以为你们的人不蠢么?”
盖摩天道:“方才一战已了,再次见面却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死邪尊’看了一眼他明显减弱的气息,道:“吃本尊一拳未死算你有些本事,可惜你重伤至此已不足道。”他回头又向他(她)和兵綦印等命令道:“帮本尊拖住这三个道士,十招之内本尊定然击杀盖摩天。”
他(她)无言,扫视一遍三个道士,一个招呼未打,忽然转身离去。
‘不死邪尊’一愣,旋即狂怒,‘兵甲帮’一名副堂主资历较老,阅历丰富凑上前在‘不死邪尊’耳边低声道:“邪尊勿怒,这三个臭道士大有来头,那洋道士是‘九幽琼楼’楼主最强的两名弟子之一,这一派的内功可吸纳天地之气为己用,内力深厚源源不绝,不畏久战;那‘挚云’的武功更有些古怪,听说他与人动手几乎不怎么用力气,却叫许多一流高手奈何他不得;那一个道士虽然没有名气,但在下观他方才出招,似乎元气自生,修为了得,而他手中的玉盘有些古怪看起来像是武林‘十大名锋’中的武器,再加上邵鸣谦和盖摩天一干高手,我们没有胜算。邪尊,好汉不吃眼前亏,不如我们先撤,等改天再逐个击。。。。。。”
‘不死邪尊’听他快要说完,陡然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森然道:“本尊做事要你来教训,你是不是觉得你眼光比本尊更好?”
那副堂主脸涨得通红,声音嘶哑,从喉咙里勉力喊道:“不。。。。。。不敢。。。。。,邪。。。。。。。邪尊饶命。。。。。。”‘不死邪尊’哪里管他,手上使劲,那副堂主脸色登时变得更红,继而紫黑,他拼命挥舞手脚拍打在‘不死邪尊’身上,却是毫无用处。
甲方箬看着属下命在顷刻心头不忍,便要上前相救,兵綦印用仅有的一只手死死按住了她。未几,副堂主双腿使劲一蹬再也不动弹了。
“走!”‘不死邪尊’狠狠甩下一句话,转身离去,说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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