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易手
梁榭点点头,对于墨二掌柜的脾气他是亲自见过的,宁可得罪武经国也要保下自己这个素不相识的人,上次若不是他,自己哪里挡得住那多番役,恐怕早被拿下了。。。。。。,只可惜自己还是被拿下了,白白害得龙神亏了几千两银子。
“其实武经国放我们出来时就是想羞辱我们一番,让我们成为武林中的笑柄,也给江湖好汉看看跟他武经国作对的下场,他们巴不得我们四处丢人现眼呢,换不换人替我们都一样。”老鹰道。
梁榭道:“是怕‘内督府’的人起疑,顺着三位的行迹查过来那就坏事了。”
谭兴德道:“梁兄弟放心,小女武功远在我这当爹的之上,别人想跟踪没那么容易。目前行动在即,咱们人手本就不足,鹰掌门,苍狼兄和皇甫老弟伤势养好了自然也要报这个仇,同仇敌忾共同对付‘无根党’胜算也要高一些。”
战狼道:“阉贼杀我同门兄弟,战狼与他势不两立。”
皇甫也恨声道:“阉贼把持朝政,乱我朝纲,如今官场为官者不投武阉不能立,不建武阉生祠不能活,上下一气贪腐成风,连入籍,路引这等小事不花银子等上十天半月也办不下来,做买卖的更是无人敢不送礼,每年税收的耗羡也是越收越高,至于贪墨赈灾款,科举舞弊,卖官鬻爵更是数之不胜,纵观我朝立朝至今贪靡之风鲜有如此之胜,便算没有私仇也容他不得。”
宗老咳嗽一声道:“几位,武阉过后再骂不迟,先听不留大师吩咐吧。”在座之人当中以他的辈分最高,年纪最长,他如此一说众人也觉得扯远了,当下住了嘴。
不留道:“我们、武阉、誉王,三方无论财力人力最强的是武阉,誉王那边我和宗老也多少了解一些,最强的应该是那个叫十三的,之后便是梁大侠是么?”
梁榭点头道:“论武功十三的确是我们三个堂中最强的,剩下的都略逊于我,以大师的实力胜他们不是难事,到时候还望大师手下留情。”
不留会意,点了点头道:“我倒不担心他们,反倒是那个云老实力如何让人难以捉摸。”
梁榭道:“云老武功一般,据说曾经练功走火入魔,现今重病缠身常常吐血,前几天我与他过了几招,内力颇虚,最多也不会强过在下。”
老鹰道:“大师也忒小心,以你的‘金刚不坏神功’神功难道他还能强得过你去?”
不留笑道:“当今除了六大高手,旁人想赢我确也不太容易。”
老鹰道:“那不就结了?”
不留又是一笑道:“目前我们的实力应该在‘誉王’一伙人之上,不过要对付‘誉王’的是武阉,不是我们,我们的对手恰恰是武阉。”
宗老道:“正是。”
皇甫残烛道:“‘内督府’,‘金衣卫’,‘龙禁卫’,‘兵部’都是阉贼的人,朝中大员也都投靠了阉贼,武林中亦有不少败类依附于阉贼,对付阉贼如不暗杀我们人手仍是不足。”
不留道:“所以,谭掌门着手招揽各路人才,这不为了请三位出来连谭掌门的爱女也不得不出马帮忙。”
“唉!”胤苍狼叹道:“可惜我们三人实在……”说着摇了摇头,老鹰拍了拍他肩头以示安慰。
不留忙岔开话题问道:“谭掌门招揽各路人才进展的如何了?”
谭兴德道:“‘千秀阁’尽是女流之辈不愿意卷入任何风波,野云,野战两兄弟声明素来不佳,我出言试探这两人闪烁其辞,我怕他们有投靠武阉的意思,故而未敢明言,三弟,你说说‘十里楼台’的情况。”
谭兴业道:“嗯,外界传闻‘十里楼台’孤高冷傲,高手如云,素来不喜江湖争斗,‘十里楼台’的南离公子和在下认识有几年了交情也说得过去,本来还是可以拉拢的,可没想到……”说着摇了摇头。
唐贤问道:“怎么?他不愿意么?”
谭兴业道:“这倒不是,只是原想着‘十里楼台’怎么说也是京城八派之一,且向来高调,就算比不了‘半步堂’也该和我们差不多,哪知南离公子号称门客过百却尽是些骗吃骗喝之辈,整天只知道吟诗作对,附庸风雅,武功之差我几次出手偷袭,竟无一人能还手,南离自称当今三大剑客,那武功也只是比门客强了一些,谋略见识更是可悲……”
不留道:“何以见得?”
谭兴业道:“看了他们做的诗之后我没敢提武阉任何一个字,蹭了顿饭就回来了,我到现在才知道,为什么武阉一直没有为难‘十里楼台’的人,原来这个门派简直就是在儿戏,若不是南离祖上留些银子可供他们挥霍,这帮人早饿死了,也亏得南离吹牛的功夫好,竟把多少江湖豪杰唬住了,没人敢跟他动手,否则只需要一招,他‘十里楼台’再想在京城立足绝无可能。”
“都做了什么诗词,可否念出来让在下听听?”一听说诗词,皇甫来了兴趣,心道:“大不了是几首打油诗,再差能差到哪去?李白号称诗仙多数的诗作还不照样是打油诗?好的毕竟是少数。”
谭兴业点了点头,道:“他们还真把自己最得意的几首诗抄录下来给我,我没好意思拒绝,也就收下了,皇甫兄弟稍等。”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摘了一首念道:“‘人生本无忠,好坏更难分。富贵有何用?苟且才是真。’”
皇甫尚未说话,老鹰抢着道:“这首不错啊,有什么问题?我觉得挺有道理。”
谭兴业不想老鹰的欣赏水平竟然如此奇葩,不由得一愣,道:“这首是南离公子所作,是他们写的诗词里最好的一篇。”见这一首说明不了问题,谭兴业又选了一首道:“诸位再听听这一首田园诗,‘出门把地锄,遇见一头猪。棍棒撵不动,拿刀把猪屠。’”
这首田园诗一出,皇甫再也受不了,皱眉道:“这也叫诗?前一首没立意不入韵也就罢了,这一首更是乱七八糟,他们门派成立至今也好几年了,就出了这么些东西?”
“个个自吹自擂不是举人就是进士,其实都是些骗吃骗喝的混混,乍一看还像那么回事,说不了三句话就露馅儿了。现今京城未依附武阉的帮会势力只有‘豹威堂’的人尚未找过了,与其拉拢‘十里楼台’还不如拉拢豹爷,好歹豹爷的人还有些实力,比南离公子的门客靠谱多了。”谭兴业摇了摇头又接道:“要是‘八荒谷’的人还在就好了。”
宜丰一直坐在角落里没说话,这事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本章完
第55章 商议(下)()
不留看在眼里,道:“宜小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其实宜丰年纪虽轻却是甘半步的大弟子,在武林中颇有名望,但不留毕竟是宗老的朋友,他师父甘德临都要自称一句晚辈,宜丰自然就成了小侠。
宜丰道:“小子在想,光‘金衣卫’就有数万人,职司捕,守卫之职的就有数千人,这些人个个都会武功,而且武器精良,就算我们拉拢了‘豹威堂’和‘千秀阁’甚至是‘八荒谷’难道就能抗衡得了‘无根党’么?与其冒着泄露形迹的风险拉拢这些帮会倒不如人少一些好办事。”
不留略一思索,点点头道:“嗯。有些道理。”
宜丰继续道:“以大师的计划是武阉杀了‘誉王’之后我们再出手捉拿武阉的人,只要拣‘金衣卫’或‘内督府’的要紧人捉拿两个即可,我们人多人少似乎影响不大,而且若是我们的盟友尽如‘十里楼台’这些乌合之众坏事的可能远大于成事。”
“好!”不留道:“不愧是甘半步的高徒,比和尚想的周到多了。”
宜丰谦道:“大师勇者无惧,修为更是天下一流中的一流,做事全力以赴,有进无退,小子武功计谋不过二流,控局之力远不及大师,故而习惯未谋成先思败。”
宗老不经意点了点头,面露喜色,显然对这个徒孙辈的小子颇为满意。
不留笑道:“道家有句话叫‘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冲,其用不穷。’‘小缺手’宜丰果然深谙此道,不显山不露水却是胸中有乾坤。”
宜丰道:“大师过誉了,不过是保命之道罢了。”
“好一个保命之道,那咱们就用用这个保命之道。”不留豪气勃发,道:“老办法,明日叫做生意的那几位掌柜再出点血,请些杀手来,成了固然好,即便失败也无需营救杀手,诸位以为如何?”
宗老首先点头道:“只好如此了。”众人也都点了点头。
不留又向宜丰道:“小侠以为如何?”
宜丰也点了点头,道:“大师高见。”
不留道:“还是那句话,把握好时机才是关键,梁大侠,剩下的看你了。”
梁榭再感压力增加,硬着头皮答应。
战狼听了半天,对于如何动手,何时动手,仍然一头雾水,不禁问道:“不留大师,我们要怎么做?”
不留向宜丰谭兴德看了一眼,三人齐声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战狼摸了摸脑袋,想着什么螳螂,什么黄雀,乱七八糟的。
不留不去理他,自顾安排。甘半步生前一直与朝中大员有往来,他死后联络之人自然变成了宜丰,不留依然安排宜丰联络朝中大员每人备好数份奏本,一旦‘誉王’遭难立刻联名上奏弹劾‘武经国’,至于由谁首发,谁附议,何时见皇上,怎样才能见到皇上朝中大臣自然远比这些江湖人更加在行。接着不留又安排皇甫编好歌谣,再由谭兴德安排门人刻字印刷数万份,‘誉王’一旦身死,天下立刻歌谣四起,众口铄金坐实武经国罪名,使皇帝迫于压力无法包庇。至于不留在武经国那边安插的眼线到底有几个,都是些什么人,会有什么动作,梁榭只猜出来个郁栖柏,其他一概不知。
不留安排已毕,众人散去,梁榭正待起身告辞,不留和宗老叫住了他,三人又商议如何营救嘉娴和任骁,还不被武经国发觉。以陆孤鸿三人的武功,人质在手,除了不留和宗老之外旁人根本没有机会,况且还要保证不影响计划,谈何容易?商量来商量去,只好选在在武经国临动手前去救人,即便武经国知道了也顾不来这等小事,至少还可以打个时间差赌一赌。至于营救出嘉娴和任骁武经国难免会找岳父大人的麻烦却是无法顾及了,事到如今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一切算是商议的差不多了,却又有个难题,嘉娴他们救出来之后往哪里安排?总不成带着一个病秧子,一个半吊子去参战去吧,恐怕那样和不救没有什么区别。‘霖霞寺’是不能来的,不留他们之所以能在‘霖霞寺’常住不被发现多数还是因为景熙煌死时已经搜查了一遍了,‘誉王’要出了事,这里就算走过场也必然会被搜查一番,一个寺庙藏着女人,怕不被旁人起疑么?梁榭思虑再三,总觉得放心不下,整个京城除了做豆腐的老王之外他再没有认识的人,老王,老王,实在没办法也只能把嘉娴他们托付给老王了,想起老王他突然又想到上次托老王帮着找房子的事还没办妥,自己这边出了事,早把这事忘掉了,估计老王八成也忘掉了,这家伙虽然仗义,貌似也不太靠谱,好在老王不知道自己的住处,不然找了过来可要坏事了。
梁榭将情况跟不留和宗老说了,两人沉吟半晌,也别无好地方藏身,只好先这么定了,之后若再有好办法再说。
梁榭正要起身离去。
“等等。”不留忽然又喊住了他。“万一秦陆二人对你起疑你可有应对的办法?”
梁榭一皱眉,想了想,点了点头。
不留道:“近来没有要事不会再找你过来,你自己小心。”
梁榭答应,转身离去。
梁榭别了不留,已是后半夜了,他怕陆孤鸿等人起得早撞上,急忙赶了回去,眼看着进了院子,梁榭蹑手蹑脚正要推门进屋却无巧不巧碰到了陆孤鸿自厢房内出来起夜,两人对视一眼,梁榭心中恨得牙痒痒,暗骂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大半夜的这家伙不睡觉跑出来找死么?一边暗自佩服不留料事如神,要不是方才不留的提醒乍一遇到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当下笑着跟陆孤鸿打招呼道:“陆先生起的够早的。”
陆孤鸿斜着眼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梁大侠也挺早啊。”
梁榭方才出去的时候穿着夜行衣,知道再说起夜恐怕蒙混不过去,何况即便起夜那拉的屎在哪?撒的尿在哪?前几天刚吃了药总不成还是便秘吧?与其编个不像样的谎还不如反客为主。于是硬着头皮按方才想好的话说道:“哪里是起得早,我这是刚回来。”
陆孤鸿道:“哦?梁大侠彻夜不归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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