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问九天






    “小子,不错!想不到你还是个江湖高手,刚才你那身法是融合了不少江湖武技吧,也亏你能在这么小的空间里闪过我的炽焰双剑!”赤炎道人冷冷的对着江沨说道。

    江沨冷哼了一声说道:“是么,现在在这广场之上,你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吧,不会只有这两把破剑吧。”

    赤炎道人被江沨的话一激,顿时大怒起来。只见他阴森森的说道:“小子,你别猖狂,这下让你尝尝道爷的真正手段,你是很快,但你能快过这个么!”说罢,只见它解下背后的朱红葫芦,一把撕开葫芦嘴的符箓,口中念念有词,突地张口一股精血喷出。那口精血一到空中并不成团,而是化为血雾!只见那葫芦“呼”的发出一声异响,好似一个贪吃胖子,一口竟将血雾都吸了进去。接着葫芦里发出一阵咕噜咕噜的乱响,好似一群野兽在里面抢食一般。

    只听得赤炎道人大喝一声,“既吃了血食,还不出来出战!”只见葫芦嘴蓦然间黑气喷出,滚滚的黑气弥漫的整个广场都是,黑气中阴风阵阵,鬼哭狼嚎,江沨身处其中只觉得暗无天日,但江沨此时却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容。赤炎道人见江沨此番表情更是火上心头,他猛地一拍葫芦底,只见葫芦中“嗖嗖嗖嗖”,无数的鬼影钻了出来,这些鬼影一个个披头散发,死相凄惨,都是一群怨念极深的恶鬼。这些恶鬼发出阵阵嚎叫直向江沨扑去。

    只听得赤炎道人在一旁怪笑道:“小子,这下你倒是跑啊,我看你怎么快过这些鬼物!哈哈哈哈!”

    可惜他的笑声还没持续片刻,就见江沨突然扬手扔出一杆青黑色的小幡。这小幡黑森森、青惨惨,悬浮在半空,露出那个凶恶的鬼头。正是江沨新得的炼魂幡!只见江沨往这炼魂幡中打入一道法力,接着双手用灵气结出一个法印,他咬破舌尖,张口喷出一口血雾,这血雾随着这法印一起印入到那鬼头之中。一阵凄厉的鬼叫声从鬼头中发出,两只鬼眼蓦地燃烧起绿色鬼火,两道粗如立柱般的绿光如投影般射了出来。

    冲在最前头的鬼物在猝不及防之下,立时就被那绿光照到。这一触之下鬼物纷纷发出一阵哀鸣,如同筋骨瘫软般,纷纷从空中跌落。这绿光正是这些鬼物的克星,漫天鬼物见这绿光照到,纷纷发出惊恐之声,一个个拼命的向四周逃散,可惜这些鬼物只能在这黑气范围内游动,如此多的鬼物挤在这个广场大的空间里相互碰撞,一时速度大减。那鬼头发出一阵“桀桀桀桀”的怪笑,它的绿光一一扫过,不一会功夫漫天鬼物都悉数落下。此时那鬼头又发出一声鬼啸,接着青黑之气从炼魂幡中喷出,将这些鬼物连同黑气一卷而回。

    只一盏茶的功夫,广场上的黑气连同鬼物就都被这炼魂幡吸了干净。此时天日重见,阳光照射之下,那鬼头怪叫一声,迅速的钻回幡旗之中。

    “你。。。。。。你怎么会有这,这炼魂幡,还是灵”话还没说完,一口鲜血从口中呛出。

    此时的江沨,并不答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说道:“你的手段都出尽了吧,该看我的了!”

    说完,也不等这道人接话,江沨双目微眯,双手合十,然后双手闪电般的结出数十个法印。只听嗡的声音响起,渐渐的空气中好似有无数翅翼在震动,这空气中的震动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仿佛整个广场的空气都活一般。

    只听江沨大喝一声:“斩!”

    漫天的风刃,密密麻麻,仿佛九天银河绝堤一般向赤炎道人斩去!

    江沨看着这神兵门的总坛,昔日金碧辉煌、雄伟壮阔的议事大殿,鳞次栉比、雕梁画栋琼楼厅阁都已了,刚才两人的争斗几乎让这总坛化一片废墟。如今留在江沨眼前的只有烧焦的黑木,和一大片断壁残垣。

    江沨面前有一摊血水,那是赤炎道人所剩下的。远远的在广场的那一头,魏大还推着轮椅,只是此时的他早已如木桩般呆立在当场。他心里想什么谁也不知道,但他早已丧失了逃跑的勇气,就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正无力的迎接着他的命运。

    江沨走到那摊血水边,伸手捡起掉落在地的炽焰剑和朱红葫芦,此时那葫芦里的阴魂鬼物早已被吸了干净,葫芦显得轻飘飘的,已然没什么攻击力。这炽焰剑到是个不错的法器,它有点类似江沨的念印,可以弥补火球术施展慢的缺点,通过这炽焰剑可将含而不发的火球术连续发射出来,对于凝气期修士而言,算是个杀器了。江沨又捡起了赤炎的储物袋,然后径直走向司徒雷。此时的司徒雷早已神志不清,一双眼睛白瞳上翻,眼见命不久矣。

    “你走吧!”江沨淡淡的对着魏大说道。

    “你。。。。。。你不杀我?”魏大难以置信的看着江沨,仿佛不可思议一般。毕竟江湖上斩草除根是大家公认的默契。

    “我又不是恶魔,为啥要杀你,你还能对我产生威胁么?”江沨淡然的对着他笑道。这笑容是对自身实力的绝对的自信,也是对那些所谓的江湖规矩彻头彻尾的蔑视。++你还在用网页版追吗?还在因为广告问题而烦恼吗?OUT了你使用的,、、,,、、

第二十九章 再见娘亲() 
江沨顿了顿又说道:“不过今天之事,你若向外吐出半个字,我必定将你挫骨扬灰,将你的魂魄拘入我的炼魂幡你永世不得超生!”最后这一句,江沨倒是盯着他的眼睛,说得是神色俱厉。

    魏大愣愣的看着江枫,半晌过后,他才正色说道:“多谢阁下不杀之恩。”说完又看了看轮椅上的司徒雷,似乎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后退了几步向司徒雷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之后就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走了。江沨看着魏大的背影,心中说道:“这人倒是条汉子,拿得起放得下,即使面对他这样的强者,最后关头依然未有惧色,行为也无失当之处,不愧是江湖中百炼出来的枭雄,假以时日,必将又会称霸一方。”

    江沨俯下身子,仔细的看着司徒雷,此刻的他如同白痴一般,神志不清,面容痴呆,嘴中含含糊糊的呢喃着别人都听不懂的话。江沨不禁发出一声叹息,他本是江湖枭雄,一名修仙者啊,现如今到了如此地步。究其原因只怕离不开一个字“贪”。贪能让人利欲熏心,忘乎所以,做出自己都无法估量之事,贪能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江沨不禁提醒自己,这些人的下场就是自己未来修仙之路的警示。

    江沨一把摘下司徒雷的储物袋,心头不禁暗喜。这下好了,原先他梦寐以求的储物袋,如今他一下子就有了两个。他将神识沉入其中,两只储物袋中并没有太多的东西,各自存放着十几块灵石。赤炎道人的储物袋中还有一部功法《赤炎诀》和几瓶丹药加上两张符箓,江风打开一看上面写着”益气丹”。江沨凑近闻了闻,丹药虽不能和煦火丹相比,但也是修士补充灵气的常备药材。两张符箓上的图案江沨并不认识,但从形状上看,应该是修仙者常用的火球符。

    而司徒雷的储物袋中却有个牌子,一把飞刀和两个小瓷瓶。江沨先拿起那牌子,只见这牌子造型古朴,牌子的上端刻有两只异兽,显得神秘庄重。牌子一入手,江沨就感觉十分沉重,好似用什么特殊金属锻造而成。这牌子正面写着“百锻山”三个大字,这几个字写的是铁画银钩,气势磅礴一看就是大宗门的气派,牌子的反面写着供奉二字。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宗门供奉牌么?前几日,司徒雷说过,有些大宗们会留出一些机会给关系较好,或向天下的散修发放供奉牌。谁取得此物,完成指定任务后,就能获得入门资格。据那金翅雕所言,百锻山的供奉任务正是那火心兰!”江沨见之大喜,这就意味着,他获得了一次加入宗门的机会,而且还是以炼器闻名的百锻山!

    江沨又检查了下司徒雷的那把飞刀,那日在江湾镇酒楼上,江沨就听过那王副堂主提起过司徒雷的刀诡异异常,从不留活口。如今他持在手上,只见这飞刀薄如蝉翼,刀刃上隐隐有秋蝉翅膀的花纹,刀柄上刻有“蝉鸣”二字。江沨用三只手指捏住刀柄,将一丝法力灌注于飞刀之中。慢慢的这飞刀竟变得透明起来,刀身也不住的抖动,空气中不知何时竟发出蝉鸣之声,这声音铺天盖地,响的是四面八方,只吵得人心神不宁。江沨随手一挥,只见这飞刀瞬间没入虚空中不见了,下一息之后它已深深斩在几十丈开外石鼓上。

    “速度如此惊人,真是一把阴人的法”江沨见过这飞刀的威力后也不禁暗自后怕。这蝉鸣刀炼制的精妙绝伦,施展它时,它能先用声音扰人心神,接着飞刀速度极快,无声无息。刚才幸好司徒雷一上来就被自己灭了大半元神。否则的话,如果他和赤炎道人联手,那两把炽焰剑在明,这蝉鸣飞刀在暗,自己只怕是必死无疑!

    “老天爷,感谢你的保佑我躲过一劫!”想到此,江沨忍不住朝着老天拱了拱手。

    江沨又回到议事大厅的废墟中找到了那块魑魅幻镜,这宝贝刚才可是差点将他至于死地,他可对这东西耿耿于怀。现在收了这宝贝,心中就想着以后有时间定要好好研究一番。方才他祭出炼魂幡时好像听到赤炎道人说了一句“灵器”。江沨虽然还不知这灵器是什么,但他思量着灵器肯定是比法器东西。

    其实灵器也是法器的一种,只不过它是用高阶的法器为原胚,再挑选出一只天赋神通与之相匹配的妖兽或鬼物的精魂封印其中,再炼制成一体。整个炼制过程相当复杂且极易导致妖兽精魂的溃散,所以成功率很低。但一旦炼制成功,施展者可以借助灵器,发挥出一些妖兽的天赋神通,使自己的实力大增。所以灵器一直以来都和“符宝”一起被认为是法宝之下的最厉害武器。

    江沨盘点了一下今天的收获,心中真是美滋滋的。今日之前,他可是只有一件炼魂幡,而眼下却已经有了四件法器,和数十块灵石,外加司徒雷的两枚煦火丹。江沨情不自禁的自嘲了一句:“万事都是富贵险中求啊!”

    江沨将这些战利品一一收入储物袋,之后就返回了丹房。此时的神兵门早已土崩瓦解,帮众都已四散离去,自己也没必要再待下去了,现如今是时候闯荡修仙世界去了。

    江沨在司徒雷的银库内,收了些值钱的财宝和银票,一部分留了自己做盘缠,剩余的便分给了丹房剩下的弟子和柳艳和桃红。这两个女人还挺搞笑,听说江沨要走,还吵吵要和江沨一起去闯天下。江沨板下脸来,说了几句狠话才将他们打发走。一切都准备妥当后,江沨突然想起了壶溪村。是啊,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还在壶溪村呢,那一日江沨信誓旦旦的发誓,有朝一日自己强大了,一定要报这抛弃之仇。

    江沨出了山门,施展御风术,一路狂奔,不一刻就下了栖灵山。来到枫叶江边,江沨伸手招了一艘渔船顺江而下,直去了江湾镇。一日一夜,江沨再次来到江湾镇,他先去看望了方长贵一家,想当初长贵一家对他有收留之恩。修仙者讲究心境,有恩不报,将来怀有愧疚之心,在修行时极易被心魔所趁。江沨和长贵一家久别重逢,大家相见甚欢,长贵高兴的亲自下厨炒了几个菜,江沨也难得喝了些酒。入夜了,江沨偷偷的留了几张银票,然后就默默地走了。

    昔日一夜的苦行,如今只一个时辰就到了。同样是夜晚,同样的下着蒙蒙细雨。真是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柴门闻犬吠,风雨夜归人。江沨已然走到了壶溪村的村头。江沨此刻百感交集,有思恋,有愤恨,又迷茫,有痛心。是临乡心怯,还是不知道等下如何面对!他沉默了片刻,只见他默默地运起隐匿术,悄然间化无形走了进去。

    屋舍里的一切都没变,里面只有一个妇人,坐在烛灯之下纳着鞋底。

    “娘亲,沨儿来看您来了!”江沨忍不住的在心中默默的念着。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娘亲有些不同,原来她已有身孕。看这肚子只怕没多少日子就要生产了。是啊,自己被赶出来快有一年了。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从屋外传来。

    “娘子,你少做点手工,你马上就要生了,老是做针线活会弄坏眼睛的!来来来,别做了,我刚炖了点萝卜千张猪肝汤,你趁热喝了。这春天到了,最要紧的就是补肝气,快。”说完,那人就拿下妇人手中针线,扶着她往饭桌走去。

    这殷勤体贴的不是别人,正是雷彪。江沨几乎错愕的看着这个汉子,这还是当年手持尖刀要将自己捅死的那个屠夫么!

    “老虎,马上雨季就要来了。你的脚又费,这十里八乡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