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羊皮的恶狼
贺岩阴冷一笑,冷然道:“该不是害怕躲起来了吧?莫非警官大学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学员,就是这种货色吗?那也太让人失望了,韩畅你说是吧?”
韩畅闷哼一声,说道:“既然聂楚学员始终不肯露面,我看我们也没必要再等下去了,至于这次比武,我看聂楚学员也是打算弃权了,贺岩,我们走。”
“慢着!”小强跳了出来,闪身挡在贺岩面前,这厮聪明。自知不是学武的料,所以不敢拦韩畅,却选了看起来斯文无力的贺岩,横声说道,“楚哥虽然不在,不过我小强还在,你不是想挑战楚哥吗?先过了我小强这一关再说。”
“你?”
贺岩瞄了小强一眼,眸子里尽是不屑。
“怎么。你可是瞧不起人?”小强大言不惭道,“抛开比武来文的,琴棋书画,随你挑,爱比啥比啥,怎样?”
吕华瞪大眼珠望着小强。心道这厮莫不是疯了?从未曾听他说会什么琴棋书画,这不是明摆着在自讨没趣么?
贺岩切了一声,正眼也不瞧小强一眼。淡然道:“既然聂楚不敢露面,那我也就不亲自出面了,免得你们警校的人说我们燕大欺负人!这样,小野君,这场比试就由你来担纲,跟这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警校精英切磋切磋。”
紧跟贺岩身后的一名的一名年轻人低头嘿了一声,越众而出。站到了小强面前。
小强摸了摸脑门,哟声道:“哟,没想到这里面还有只日本人,稀罕。”
“你好,我叫小野伸二,请多指教。”
“小野孙儿?”
“嗨,请多指教。”
“汗,真乖,这样吧怎么说你都是晚辈。爷爷不能欺负孙儿吧,比什么就由你定吧。”
小野伸二伸手从背上解下一块木板,翻过来放在小强面前,小强看得一呆,这哪里是什么木板,分明是一块围棋的棋盘!心道小野这厮也太那个了,出门还在背上背块棋盘。可真够狂热的。
小强发愣那会,小野伸二已经盘腿在棋盘的一侧坐了下来,向小强伸手道:“请指教。”
吕华傻愣愣地望着小强,心道这下完了,小强这厮好像围棋棋盘总共有多少格都不清楚,又怎么会下棋?该如何是好?
不过让人意外地是,小强全无惧色,大大咧咧在对面坐了下来。
早有人将黑白两色棋子放到小强和小野伸二面前,黑色的棋子被放在了小强面前,小野伸二便伸手道:“黑先手。”
小强一眼看去,只见棋盘方方正正,以中间那一黑点尤其醒目,当下拈起一枚棋子毫不犹豫地点了下去,这啪的一声轻响,却像一记大鼓,重重地敲在小野伸二和贺岩的心里,竟是独占天元!
这样的下法,莫非就是传说中的东坡棋?似乎只在棋谱里见过,在实战中还从未曾有人敢于尝试!见多识广如贺岩,也从未听说当今世上,有哪位围棋大师敢于如此出招!
小强一子既出,小野伸二当即愁眉苦脸陷入长考,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为好?似乎怎么下都极为不妥,怎么应对都显得不够成熟……
吕华不懂围棋,但看小强点了一子后满脸轻松,反观那日本人却愁眉苦脸,似乎陷入了困境,便不由长长地舒了口气,心道还真没看出来,小强这厮也是真人不露相,隐藏了这么厉害的实力哪。
小野伸二长考了足足十五分钟之久,终于轻轻在棋盘左上角点下一子,小强竟是想也未想,立刻在棋盘右下角完全对称的位置点落一子。
小野伸二勃然色变,脸色越发难看,举起地右手再难落下……再次陷入长考。
旁边的贺岩再忍不住,低声道:“东坡棋!”
小强得意地翘起二郎腿,笑道:“怎么样?怕了吧,怕了就认输,这一场就算我赢了!”
贺岩脸色一变,冷然道:“东坡棋虽然令人头痛,却也并非无可破解,小野君,你只需……”
“等等!”小强大手一伸,插言道,“举棋无悔大丈夫,观棋不语真君子,贺岩,如果你说了,那这局就算是你接手了,至于这位孙儿选手,自然是算输了的。”
贺岩脸色一变,硬生生咽回了吐到嘴边的话,棋局只好继续在小强和小野伸二之间进行。
可怜的日本人明显缺根筋,一味想着如何去破解对手的棋局,结果越算越迷糊,越算越困惑,等小强模仿到第四十七手地时候,小野伸二终于支撑不住,闷哼一声张嘴吐出一口血来,昏死过去。
小强拍拍手,轻松地站起身来,向贺岩道:“哈,孙儿昏过去了,这局怎么算?”
贺岩咬牙切齿道:“这局自然算是你赢了,不过这才只是开始,我们接着比……”
“等等!”小强再次插话道,“我事先声明,继续比试可以,比试项目也没限制,但有一条,必须由你亲自出面,别人恕我拒不接受。”
贺岩沉声道:“既然你执意自取其辱,那我也只好勉为其难献丑了。”
小强冷言冷语道:“既然明知是献丑,我看还是不要比了,这丑不现也罢,早点认输还显得高调些不是。”
“你!”贺岩气急,心知斗嘴绝非小强对手,手一伸,厉声道,“拿笔来!”
早有一名燕大的学生将一支狼毫笔递到贺岩手里,贺岩伸手接过,厉声道:“纸来!”
又有两名燕大学生将一幅素白纸竖着拉住摊开,贺岩一声不吭走到白纸面前,以狼毫沾了墨汁,大手一挥在纸上画了起来,竟是难度十分之高的中国国画风格——水墨山水图。只见贺岩狼毫挥舞处,山峰隐隐、云雾蒸腾,顷刻间,一座气势磅礴地大山已经跃然纸上。
韩畅由衷地赞道:“贺岩,你的画功又见长了。”
很快,贺岩就大手一挥,在画的末尾落款,然后掷笔于地,向小强道:“现在轮到你了。”
小强夷然一笑,淡然道:“这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水墨山水,有何难度可言?我今天就让你开开眼界,什么才是真正的画中高手,诸位谁可带有油彩和画板?”
还是燕大的学生,将事先准备好的油彩和画板送到了小强面前。
小强冲贺岩冷冷一笑,转身背对画板,然后伸手拿起油彩,开始在画板上挥舞起来,这厮地绘画竟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不到顿饭功夫,已然画成!
“怎么样?”小强也不回头,伸手指着自己的作品,大言不惭道,“请看这幅最后的晚餐,我临摹得像是不像?”
“最后的晚餐!?”
贺岩愕然望着画板,竟似看得痴了,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站在贺岩身后的燕大学生似乎也傻眼了,望着小强的巨作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只有吕华被燕大学生的反应弄得满头雾水,辛苦地转到正面定睛往画板上一看,我靠,画的什么东西?红红绿绿、一片模糊,除了油彩啥玩意也没有呀?好像传说中的最后的晚餐是名画,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吧?
看不明白地吕华挠了挠头,惑然道:“这……好像什么也没有啊。”
“嘎嘎嘎……”
愣了足有三分钟,贺岩终于笑了,指着小强的画笑得前仰后合,眼泪直流,他身后的燕大学生也是笑得屁滚尿流,地动天惊。
“这他妈的也是画?我算是长见识了,呵呵……”
“你们别高兴得太早了!”小强把油彩一扔,突然伸手在油画上一拍,从油画上剥落下一层油彩来,说道,“再看看这个如何?”
第二卷 流氓学员 第十四章 聂楚的实力
不想小强这一拍过于用力,居然将整块画板连同油画都拍到了地下。
“啊呀,真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小强嘴里连连说着不好意思,赶紧从地下捡起画板,重新放在画架上,这时候,那幅一塌糊涂的油画又发生了变化,当真是让贺岩等人看得眼珠子都凸出来了。
刚才明明是油花花一片,什么玩意都没有,可眨眼之间竟成了一幅惟妙惟肖的高水准油画,尤其是画上耶稣和犹大的神情,更是传神,虽然称不上名家手笔,但绝对可以算是上品了,拿到画行里也能卖个好价钱。
小强拍了拍手,得意道:“怎样?”
贺岩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半晌才咬牙切齿道:“好,这场是你赢了,我们再比。”
“对不起!”小强斜着眼道,“我们已经事先约定,只比试三场,现在我连胜两场,结果已然揭晓,再比也是没有意义了,何必还多此一举呢?”
贺岩语塞,只有眸子里露出愤怒和不甘的神色。
韩畅这时候踏前一步,微笑道:“在文试方面,你们固然赢了,可武试呢?是否仍由这位小强先生先行出面?”
“呃……这个嘛……”
小强挠了挠头,退下一步,吕华很有默契地踏前一步,一扭脖子。冷厉地说道:“谁要挑战楚哥,先过了我吕华这一关!”
“好。”韩畅鼓掌道,“有勇气,阿木。”
“嗨!”
还是那个又高又壮地燕大学员,昂首走到了吕华面前,两人目光对接,吕华凛然,心中只听咚的一声,仿佛遭受大锤重击!看来当日在燕大校园,这个家伙的实力并未真正展现啊,只怕这将是一场凶多吉少的恶斗……
大敌当前。吕华的斗志却被激发起来,眸子里露出疯狂的神色来,拳头攥紧。指关节已经握得发白,并且发出格格的声响,气势颇为骇人。
“请指教!”
阿木也是日本人。全名山本由木,是日本国公派新亚的留学生,这厮在国内就是柔道黑带高手,并且精擅相扑。实力颇为惊人。
“呀!”
吕华大喝一声,凌空跃起,整个右半边身躯向后侧倾,然后猛然收缩向前,右臂直挥,右拳已经挟带雷霆万钧之势向山本由木的头上砸落下来。
山本由木地瞳孔悠然收缩,为吕华一往无前的气势所慑,高大强壮地身形鬼魅般往左侧一闪。吕华这势在必得的一拳便已经擦着他的脸颊呼啸而过,这正是柔道奥义所在——避敌锋芒。
吕华一拳砸空,正是旧力势竭,新力未生之际,山本由木地反击已然杀到。
山本由木左腿侧踹,这一踹本身并没多少力量,但借势而发,却是一脚就将吕华踹得飞出数米开外,落地踉跄数步最后还是支撑不住跌坐于地。
这就是真正的高手相搏,胜负往往只在一招之间,交手过程中绝无花招,只以击倒对手为唯一目标。
“承让!”
山本由木淡淡瞥了狼狈的吕华一眼,退入韩畅身后,吕华闷哼一声,在小强地搀扶下才站了起来,只觉胸口隐隐作痛,知道已经受伤不轻。
小强火大,指着韩畅骂道:“你他妈的懂不懂比武规矩?下手贼重,点到即止懂不懂?”
韩畅淡然道:“比武场上,失手伤人也是在所难免的事,还请见谅了,倒是贵方接下来派谁上场呢?或者直接弃权就算了,毕竟输给我们燕大格斗社,也并不丢人。”
小强霍然回头,目光掠过身后一字摊开的督察队员,但没人敢正视他地目光,看到谁,谁就赶紧避开了眼神。
可怜几十号督察队员里面,竟是没一个人敢于站出来。
一丝怒火从小强心头冒起,这时候他越发把怒火转移到了格斗社的泰啸东身上,如果有这家伙在,只怕燕大格斗社就很难讨得好去,再不济也能打个平局吧,娘的!
韩畅呼了口气,淡然道:“既然贵方没人出场,这比武就算你们弃权了……”
“谁说我们要弃权了?”
这时候,一把淡淡的声音忽然从不远处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聂楚正懒洋洋地从前面的小路上走来,脸上带些冷冷的笑意。
“阁下等远道从燕大而来,我们岂能让你们扫兴而归呢?”
韩畅的眸子亮了起来,狼一样盯着聂楚,沉声道:“聂楚,你终于来了!”
聂楚淡然一笑,抱拳道:“不好意思,刚刚我去了趟厕所,时间长了点,让各位久等了。”
韩畅道:“没关系,来了就好,呵呵。”
这时候,聂楚已经到了吕华和小强跟前,问道:“华仔你没事吧?”
“我没事。”吕华痛苦地摇了摇头,说道,“楚哥你小心,那个日本人很阴险。”
聂楚拍了拍吕华的肩膀,和声道:“现在我来了,没事了,一切有我。”
回过头来,聂楚向韩畅道:“韩畅兄,这第一场比武是燕大赢了。不知道第二场你准备派谁出场?不如韩畅兄亲自出手如何?”
韩畅摇头道:“套用贵兄弟一席话,聂楚兄要想挑战我,得先过了我小弟这一关!”
聂楚耸肩微笑,说道:“以大欺小,赢了也不光彩,我看不如这样吧。”
聂楚说着捡起地上遗落地油画,在自己身边画了个一米直径的圆圈,这才扔掉油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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