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界守护神
同时开盾护体,防备突发危难。
悬崖很深,然而在崖底却有一张巨型蛛网状东西,想必被推下来的少年以及无心全落在这个有弹性的蛛网上,自是没有生命危险。龙经天慢慢潜下来,却发现四周已无人迹,无心以及那五名少年均不知去向。龙经天向四周一望,只见在蛛网南侧有个洞口,隐隐闪现火光。走到那个洞口,却发现无人把守,龙经天心道:“怎会无人看管?难道有什么厉害的隐形禁制?”定睛细望,没有看到任何蛛丝马迹,便慢慢走去,竟然什么都发生就进进去了。
洞势很狭仄,两边的墙壁上插着火把,龙经天走了一会,只听得里面有两人往外走来。龙经天急忙躲身角落,静等二人过去。只听一个嗓音有些沙哑的人说道:“师弟,后天开始师父的修炼将到关键时段,每天需要三名资质良好的少年,你务须想方设法保证师父的修炼。只要坚持一个月,让师父练成大法,你我兄弟自然会有赏赐,说不定师父他老人家一高兴,把秘笈心法都传给了我们。”另一人道:“师兄放心,我已经叫门人弟子四处搜罗,不出明天,定会有百名少年赶往这里,师父那里你就放心好了。”这人却是无心,龙经天心道:“他怎么出来了?难道已经把五名弟子送给他师父了?”
那沙哑的声音又道:“那就好,帮主能否练成大法,全着落在师弟身上了。”无心嘿嘿笑道:“仅在杭州一代就网罗了三十几名资质极佳的少年,由我弟子念通带领,正往此赶来,同时还邀请碧血宫的护法长老胡义帮助他们。否则亦步亦趋,不知要走到什么时候。”那沙哑的声音道:“嗯,胡义会一种碧血穿梭的法术,能聚集一群人同时飞行,这样就他们就快多了。还有,让念通小心些,进来那些名门正派一直盯得很紧,不要出了差错,耽误帮主的大事。”无心道:“念通一般昼伏夜行,应该不会出错。吗的那些碍手碍脚的名门正派当真厌烦,等哪天被我们邪天派尽数诛灭,看他们还敢不敢管闲事。”那沙哑的声音微笑道:“咱们邪天派想要称雄修真界,必须要等帮主练成大法。所以师弟你任重道远啊!”
龙经天闻言大惊,实在想不到他们都是邪天派的属下,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丝毫没有这里竟然会有外人潜入。待得两人过去,龙经天开始往里走。他不光担心那五名少年的性命,还对三空无心他们的师父感到神秘。
他曾听闻邪天派是凶狠残暴的邪天所建立,然而修行界有很少修真人士见过邪天的真正面目。这时洞势变得开阖起来,并且脚底的路全部用白玉铺成,一直通向里面。大约走到山洞腹地,龙经天终于看到了一个圆形祭坛,在祭坛周围竖着五根玉柱,顶端皆有一面绘着狰狞骷髅头像的褐色魔幡。而那五名少年则分别站在魔幡下面,一动不动,状如死人。
祭坛中间则盘膝坐着一个全身笼罩黑气的人,任凭龙经天修习过练眼术,依然无法看透那浓厚黑气,只能推测那全身黑气笼罩的人身着黑色衣衫。龙经天心中一凛,眼前这个诡异的人肯定便是无心三空他们口中所说的帮主邪天。
只见他蓦地伸出双手,对准前方那名少年凌空虚抓一阵,接着那少年的魂魄便从百会穴中冒出,慢慢向邪天飘去。少年魂魄接近己身的时候,他的胸口处忽然金光一闪,犹如长鲸吸水般把魂魄吸了进去,接着全身黑气迅疾流动,好像在炼化入体之魂。过了一会黑气停止了流转,而被吸取魂魄的那名少年立时死去,身子软软倒地。
黑气中的邪天完全把魂魄消化吸收,继而转向其余魔幡底下的少年。到得第二个时吸收速度就略微快了一些,接下来第三、第四、第五个则更快。这时那五名少年全部软倒在地,魂魄皆失,就连转世轮回也不能。龙经天看到这种残忍的修练法术,心中又惊又骇,若非亲眼目睹,实是不敢相信竟有这种狠毒的邪术。
邪天吸收完五个魂魄,仿佛功力大增,全身笼罩的黑气竟愈加黑亮。调息一会,忽然解开胸前衣衫,微一运功,一颗金光耀眼的金色骷髅心登时出现在他的胸口,旁边还仅仅围着六颗白色骷髅心。邪天望着胸口金芒闪动的骷髅心,忍不住露出得意而苍老的笑声。
龙经天看到邪天胸口那颗金光璀璨的金色骷髅心,差点惊呼出来,心中骇异惊恐之极。以前为了取得界石,见到魔尊与天意的情景至今都为忘怀。他们身上产生的那种强大的霸气让人无法抵抗,更别说与之为敌了。魔尊无异拥有骷髅金心,而眼前这个邪天居然也练就了金骷髅心,怎能不让他惊恐莫名?这时邪天忽然把笼罩全身的黑气全部吸收,渐渐一个须发皆白的黑袍老者显现出来,脸上干枯无肉,犹如死人一样苍白。
邪天眼睛微阖,蓦然间双手置于脑后,前胸一挺,那颗骷髅金心忽然透体而出,在空中上下跃动,接着金芒大闪,一个与邪天一摸一样的老人从金光中诞生,仿佛邪天的孪生兄弟。那个由骷髅金心幻化的邪天木然站在那里,而真邪天则放出一道乌色剑芒斩去。
说来也当真奇怪,乌色剑芒甫一攻去,那假邪天则立时发出一道同样颜色的剑光抵住。邪天用意念让他放弃抵抗,假邪天则把乌芒收了回去。邪天的那道乌色剑芒迅速斩向假邪天。谁知那假邪天竟似有形无质的一个虚影,任由剑芒斩过,瞬间便凝结成形。邪天又指挥乌色剑芒把那假邪天绞碎,待得收回剑光时,那假邪天则立马恢复原装。
“哈哈哈!”邪天不禁纵声大笑,“本座终于练成不死化身,试看整个修行界谁还能匹敌!”他的脸色干寡,即便大笑也不过是张大了嘴,看不出有丝毫笑意。
他指挥化身旁边那根攻击竖立的玉柱,只见化身发出乌色剑芒连续斩辟,瞬间就把玉柱击个粉碎。邪天在玉柱倒塌破碎的时候更加得意,因为化身的攻击力道之强与自己丝毫不逊。只需再坚持练一个月,吸收九十个少年魂魄,自己的第二颗骷髅金心便能练成。那时候整个修行界便惟我独尊了,什么东海、武当、华山、昆仑、无忧谷等等那些名门大派,均无自己的对手。
邪天止住笑声,低头思虑如何把修行界的大派各个击破,忽然闻到一股生人气息,心中登时一惊,自己太过得意,竟未发觉。邪天心中虽惊,脸上丝毫不露,假装指挥化身指东打西,待得出其不意,猛然间向隐身的那人发动攻袭,化身使出乌色剑芒,自己则使出摄魂爪抓去。
龙经天哪里想到邪天竟然凭借嗅觉发现自己,心中毫无防备。忽见邪天右手一挥,一道惨绿色爪影向自己飞来,同时化身也向自己攻来飞剑。幸亏自身护体神盾未发先知,及时护体,抵挡住邪天的摄魂爪与化身袭来的飞剑,却也感到剧震,有些头晕眼花,毕竟邪天的法术高强得很。
邪天见自己的摄魂爪竟然无功,心中更是吃惊,这人既有自己无法看透的隐身术,又能抵住摄魂爪与催心剑的攻击,想来不是简单脚色。自己运用魂魄修炼骷髅金心的事情也许他看得清清楚楚,决不能让他逃脱,否则会打破自己的全盘计划。化身受到主身的影响,竟尔屏弃飞剑不用,张着手臂向自己扑来。
龙经天情急之下发出阴阳劫,不料它仅是一具虚影,阴阳劫也无法斩灭。那个化身凝形时稍微一顿,立时又扑过来。这时邪天念诵咒语,双手频挥,几个魔幡分别落在四角,形成一个巨大黑气之圈,把四周笼罩起来,黑圈中隐然漂浮着无数道鬼影。
原来邪天怕他逃逸,立时使出恶毒的魔魂焚心阵,只要被魔魂沾体,除了仙人以外,无论法力多高,都不能阻止功力锐减,法术消失,到得最后被魔魂焚心而死。龙经天虽不知黑气圈有何威力,心中却知道肯定是一种比较恶毒的邪术。
情急之下,猛地里想到阴阳遁法,就在化身堪堪逼近的时候,龙经天业已遁去。当他在此出现的时候,已经身在洞外,回身望去,洞口业已被封锁,数道黑气来回浮动。想必是那哑嗓之人送走三空所封。
当下不在停留,施展遁法瞬移到崖顶,心想:“眼下之计,是尽快阻止邪天逆练邪功,否则他大功告成之后,有谁还能制止住他?还有无心的徒弟念通掳掠的那些无辜少年,也要解救出来,不能再让他们白白送死了。此事须得告知修行界各大门派,那邪天法术甚高,只有联合起来才能诛灭他。而自己眼下身遭诬陷,还未澄清,只怕自己甫一出现,便会引起混战,这可如何是好?只有玉女宫相信自己清白,但是我又有何脸面去见她们?”
想来想去,龙经天觉得只有去武当找风天来,把事情原委告诉他,再由他转告给武当以及其他门派。而眼下就是去制止念通掳掠的那些无辜少年,无心言道,他们在杭州一带,此时正赶往普陀。杭州西湖,冠绝天下,龙经天曾经听说过。然而不知念通他们选择什么道路,怕是找寻不到。假如他们的碧血穿梭在夜间呈现碧血之色的话,仔细打量,倒也能发现。龙经天当下驾驭阴阳劫往杭州飞去,以他目前修为,阴阳遁法仅能作小范围瞬移,若是长途行进,还需驭剑飞行。行不多时,便已来到杭州城上空,立时感到浓厚的浊气往身体中弥漫,龙经天苦笑道:“看来世俗界当真不是修行者所待得地方,好不容易吐纳完毕体内浊气,现在又被污浊了。”
他定睛向四周望去,并没有发现什么碧血之芒,就来回飞行,四处寻找,却始终没有发现。龙经天心想:“他们行踪诡秘,又不知那碧血穿梭术能不能隐身,加之路线不明,我肯定无法找到他们。他们捉掠而来的那些少年,最终要送到邪天那里。不如我就去那个悬崖上,静候他们光临。”当下又返回去,在悬崖上隐身静候。不料等到天亮,也未见他们赶来,心中大惑不解:“那无心恶僧明明说过,早上就能赶来,怎会到现在人迹不见?难不成在路上被名门正派的弟子发现解救去了?又或者在自己去杭州上空找寻的时候,他们早已到来?”
龙经天感觉第二种想法很有可能,当下又潜入崖底,再次探访邪天的巢穴。由于自己的阴阳遁法能够逃身,是以他并不惧怕被邪天禁锢。可是当他再次潜入洞底的时候,却发现祭坛一片狼藉,仅剩有那五名少年的尸身,而邪天与守洞的那人却不见了踪影。龙经天一呆,随即想到定是邪天他们悄悄转移了,因为秘密巢穴被发现,而又没能禁锢自己,他们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之下,转移是必然选择。想那邪天能暗中经营偌大势力,肯定有不少秘密巢穴。这次转移,再要找寻他可就犹如大海里捞针一样渺茫。往往那五名无辜惨死的少年,不禁叹口气,暗怪自己法力低微,不能解救他们,害的他们灵魂被吸收,连轮回转世都不能。当下就地施展阴阳劫挖了个大坑,把他们合葬。心中对邪天更是愤恨不已,觉得必须要跟天来解说一番,让他与各大门派传达,齐心协力,共诛邪天。
此时天已大亮,龙经天不敢明目张胆的飞行,只能隐身遁迹,就像贼一样不敢见人。刚刚飞到湖北地界上方,忽然看见前方有道水蓝色剑光攸然落下,紧接着一道白色剑光跟着落定。龙经天心中微微有些激动,修行界所有门派中,唯有东海一派的剑光是水蓝色的。先前落定那人不是水灵凤,也定是东海碧涛阁的人。当下急忙向他们落定的山头飞去,渐飞渐近,远远望去,只见一位身着水蓝色长群的少女俏丽峰巅,山风呼啸,蓝裙飘飘,她用手轻抚一下飞舞的长发,怔怔站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虽然仅仅看到她的背影,龙经天还是立时认出她便是东海的水灵凤水姑娘,但觉心头一热,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却不知如何开口。自从武当一别,直到现在才见到她,他从未料想自己对水姑娘竟会有如此思念和如此挂念,而甫一见到她却又感到如此激动和如此欣慰。这时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走到了水灵凤身旁,刚刚落地的龙经天稍稍一愣,认出他便是昆仑派的首徒云千里,想必后来那道落地的剑光便是他了。只见他满脸都是温柔的笑意,轻声问道:“水姑娘,你在想些什么呢?”
龙经天见状心中不禁咯噔一下,隐隐有些不安。水灵凤没有答话,依旧遥望着远方的天际,云千里又道:“水姑娘想必还在惦念那个龙经天吧,他现在可是玉女宫的准姑爷啊,唉!”只见水灵凤的娇柔的身躯微微一颤,还是没有说话。龙经天心中一凛:“他说这话想必不是无心,莫非……”只听云千里道:“水姑娘,在下并非那种背后谈三说四的那种小人,可是对于那个龙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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