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天
诖渲裰Α?br /> 进了花房,前厅只一领草席,上有白木几,两只草垫。洛桑被月光按坐在草垫上,转眼间就摆上一壶茶两叠点心。
看着洛桑狼吞虎咽的吃相,月光只微笑:“好吃吗?里面有毒药呢?”
“花下做鬼,死前也风流,死后也风雅,何惧之有?”洛桑吃饱了,才灌几口茶,站起来转悠起来。
“你这地方真好,只是在人间不好布置,就这些花草就难得,月光,里面是什么地方?”说着就推门进入内室。
碧纱窗下,障以花屏,屏后一张木榻,被上锦裳绣帐,素雅清新;床前一梳妆台,镜子里正照出身后月光的芙蓉脸红柳腰轻,这里是月光的香闺,洛桑再没有正经了,回手把仙女拉到身前。
“现在,是不是该风流了?”说完也不等回答,就色急起来。
也不知月光说了句什么,色狼已经抱起菩萨倒在床上。
月光几日间被洛桑搂搂抱抱,再没有矜持,也少了抗拒,这让频频得手的洛桑即得意又疑惑,也为自己的魅力自豪。注目看时,越觉仙躯娇艳无比;搂住粉颈,慢压下去。
月光忽攒眉蹙额,辄作畏缩之状,原来已经被那个了。
洛桑也非不解风情,对月光开始的畏缩也小心,后晓得不是原身,也就放肆起来。
风雨飘摇,船儿总有靠岸时,也就是菩萨多些委屈,色狼得意罢了。
月光拉过薄被想要盖住自己,色狼却不允许,把她又捧在怀里细细端详,浑身软滑如绵,洁白如玉,无一点瑕疵;云发散乱,脸儿乱躲,终于还是藏在洛桑背后。
“玩够了没有?你真是个色狼,这么能折腾。”后半夜,彼此都习惯了,月光穿上小衣时才能说会话,她很满意的是洛桑没有表现出对她是否处子的介意,那件事情现在还不能让他知道;这时她又想起远在西方的师兄来,没来由的一阵心酸,明天,应该书看看他了,虽然师兄不允许她去。
岂不知洛桑对这些全不在意,在现在这个社会里,在意这些就当不得色狼。
“色狼就是能折腾,不能折腾那是太监,菩萨,你说过每月只此一会,不好好折腾,岂不辜负了花好月圆?”洛桑想来,菩萨既然能与自己这样,那和别的神仙也会有过几腿,佛门修炼的功夫里,正经的要正经死,那淫亵的就是他这个色狼也叹为观止;人间都没几个洁身自好的,美人遇到的诱惑更多,美丽的菩萨岂不是最抢手?
月光不去理会他了,打这样的嘴仗,菩萨占不了上风。
“月光,你怎么还不睡?”洛桑又撩拨起来。
“你这样谁能睡着?我时常十天八天不睡的,怎么了?”
“你不睡着,我怎么知道你想的什么?亏本了,学个本事还没处使。”
“你是占了天大的便宜还卖乖,谁能让你这么放肆?”月光有些生气,别过脸去,没一会儿就没了脾气。
又是一阵折腾,色狼终于累了,靠在月光怀里问:“洛桑究竟有什么好?能得仙子如此垂青?月光,你不是耍我吧?”
“谁说不是耍你?就是耍你,你自己想想有什么好,一身坏水,坏透了。”说是说,却把坏人抱得更紧了。
“说说弥须山的事吧,有人欺负你吗?说出来我收拾他。”洛桑开始动心机了,菩萨却没在意,以为他是真关心自己。
“弥须山谁也不敢欺负我,只凡间有人欺负我,你一定要好好收拾他啊。”
“那我可没办法了,有平衡法则在,谁敢乱用神通?我只对神仙有办法。”洛桑知道她说的是自己,打着哈哈就绕开了。
“不是有个大圣看上你了吗?我听说那次大圣把弥须山闹得够戗,最后怎么了?谁把大圣劝走了?”洛桑终于问了。
月光也没在意,想也不想就说:“那次啊,才不是为了我呢?都是为了罗候罗尊者,佛祖为了这个儿子没少操心,大家都不满意,大圣那么闹其实很多人都很解气。你不知道,在大圣闹以前,罗侯罗还真认为自己很了不起,被人家这么一闹,他才知道自己离开佛祖还不行,这才定下心来修炼,再不惹事了。那次大圣能那么闹,都是灵霄宝殿在背后挑拨,正好那段时间佛祖经常下界传道,等佛祖一回来,大圣就知道厉害,好象还吃了些小亏,反正是再没来弥须山闹过。”
说到这里,月光又神秘起来,伏在洛桑耳边说:“其实孙大圣还真厉害,他正经起来也没什么猴子样,大家都说他与观音关系好,要不然,那次观音菩萨早出面了。佛祖开始也是要观音菩萨出面劝大圣,谁知观音说:‘大圣说的有理,要求也不过分,佛祖应该给人家个交代,取经这件事本来是大好事,全怪罗候罗太心急了,罗侯罗如在东土大唐多呆几年,多积累些功德,就不会被发现,就是被人知道也不会这样尴尬。’其实啊,观音姐姐是在点说罗侯罗尊者,就是他在回弥须山后到处说取经路上观音对大圣怎么怎么了,气得观音姐姐一直躲在南海圣地,很久不到弥须山来了。”
罗侯罗尊者洛桑见过两次,竟没看出来他是这么一个人,想来神仙们是最会隐藏自己的,高级的神仙应该与政客们差不多。听月光的意思,罗候罗以前也一定打过她的注意。
“好,我知道了,下次再见到这个小子,一定饶不了他,为观音菩萨出口气,也为我的月光出口气。”
“千万不要,罗候罗的师傅目键莲最暴躁了,他要是知道你对付了罗候罗,你真的就死定了。”
“是吗?他应该不在弥须山了,现在肯定在下面修行,月光,你也想想,我把弥须山得罪得够深了,要说目键莲脾气暴躁,我早应该见到他了,他既然没出现,就应该不在弥须山,你也算一下,多久没见到他了?”洛桑说完,又开始把玩仙子的香肩。
月光仔细想想,洛桑说的还真有道理,目键莲确实很久没出现了。
“你这个脑子是怎么长的?这都能想出来?”她越来越佩服这个凡人了。
“这有什么难的,其实我开始最怕的就是把目键莲惹出来,后来老没见他,就知道他不在弥须山。”洛桑说着,也开始仔细考虑了,知道了阿难不在弥须山后,洛桑就想到最忠诚的目键莲也应该在下面为佛祖护驾,就是不知道他现在什么地方,想了会儿没个由头就不想了。
“你休息会儿吧,天快亮了,我出去为你准备些吃的。”月光起身要离开,却被色狼抱放在怀里。
洛桑又想起了黑玉扳指内的香艳场面,竟要实验一下这种神通。
“菩萨,咱们也练练双修大法!”
菩萨就是与凡人不同,虽然两个人已经那个了,还是脸红了。
第五卷 缨佩征铎 三十六、黑熊皮
学习是件苦差事,学语言更是件苦差事,偷学一种失传以久的文字是最辛苦的了。
已经五、六天了,一本《阿含经》洛桑只学了十多页。
不是学生不好好学,是老师不好好教,所以说师生关系是最不好处理的了。
月光虽然每天也来教,但是,却一天比一天敷衍;学生不好好学,老师可以严格要求,这老师不好好教,学生只能忍受,还要哄着老师有些职业精神,别象个小媳妇儿样的东采一朵花西摸一束草的。
温存也要有界限,只是现在是色狼在谦虚防守,世界真是变了,学生学东西竟要牺牲色相!
卡瓦轮寺的法会开得很成功,就是太成功了,卡瓦轮寺一夜间闻名遐迩,成了西藏最神秘的所在。
每天都有来自各个寺院的参观团来取经、学习,前藏的活佛们却都不敢接近这里。
洛桑在法会的第三天就离开了,不是被杨悦缠着补拍了一些镜头,他走的更早,实在是没办法,最后一天时轮大灌顶的镜头摄制组没拍下来一点,所有的记录都是空白。
这三天里,洛桑从牧村里挑选了四位青年,不是当喇嘛,是到北京的天马集团做骑师,其中曲多和松赞早想跟洛桑出去闯荡,他们把家人也带去了,洛桑还劝他们,不要带太多东西,该送人的送人,该卖的就卖掉,但是还被他们准备了几大堆东西,正好要把洛桑挑选好的十匹马送回去,也不算太麻烦。
刚加与崔海潮带着他们先回北京,洛桑与赵鹰开着汽车奔赴前藏,他们要到亚昂错湖边的寺庙里去寻找另三头熊的下落。
一路行来,这辆新车还真能跑,到达圣山下的亚昂错湖只用了三天。
为了抓紧时间,洛桑与赵鹰路过拉萨也没停车,遥望了一下雄伟的布达拉宫后就穿城而过;夜色里的拉萨沉静肃穆,谁回想到被供奉在寺院里月光菩萨此时正坐在一辆穿城而过的汽车上呢?
洛桑为了抓紧时间赶路,晚上也不怎么休息,与月光学习温存的地方就改在了汽车上;也不知道月光菩萨是不是第一个坐汽车的菩萨,但她肯定是第一个在汽车上讲经的菩萨,虽然还是那么不专心。
赵鹰的定力已经是很强的了,也受不了月光的诱惑,频频通过后视镜偷看,直到差点把车开沟里才惊醒,让洛桑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怪不得赵鹰,只能怪月光太迷人了。
旷远苍凉的荒原、挺拔险峻的雪山在不断地从窗外掠过,第四天清晨,亚昂错湖终于到了。
赵鹰把汽车停在亚昂错湖畔,倒在坐椅上就睡去了。
洛桑下车细望,亚昂错湖边不见红楼雅舍、回廊亭榭,不见刻意构筑得精致的桥或堤岸,一切司空见惯的生硬的人工介入,在这里完全不存在。岸是不规则的,泥土潮湿地芬芳,青草自由地生长,间有三五朵野花尽情地开;水是没被惊扰过的,清澈得看得见近处的湖底。一尾鱼泼喇喇跳起,那声音一圈圈荡开,渐远渐漫患,最终被一派寥廓的宁静彻底抹平,正如水面上的涟漪。
亚昂错湖水很浩渺,山早已分赠了自己一幅又一幅剪影;亚昂错湖水很幽深,朝霞正在漂洗它们一簇又一簇艳丽。湖心有一座小岛,那么玲珑地葱翠于苍茫暮霭;湖面有一只飞掠的水鸟,那么自得其乐地歌唱着清晨。
遥望亚昂错湖对岸,有一黑色石岩酷似磨盘,高高兀立于湖岸之巅,随着周围蒿草的拂动,它仿佛在缓缓转动。
远处,圣山隐藏在云雾深处,这里的一切仿佛从未改变过,时间在这里似乎只代表四季,不代表世界的变幻;这里藐无人烟,人在圣山下也显得渺小起来。这里没有闹市喧嚣,没有浊风尘埃,恰似婴儿孩童的眼睛一样明净。
洛桑不明白如此美丽的地方怎么能被说成是魔鬼湖,不远处经过另一个大湖却热闹些。这方圆几公里内连个石碑也没有,连坐佛塔也不见,哪里有什么寺院?
亚昂错湖不算大,洛桑用了半个上午就绕湖转了一周,还是什么也没发现。
中午,赵鹰醒了,两人吃喝些东西,又开始分头寻找;洛桑脱去外衣下湖,游向湖心岛。
岛上也是一片原始的状态,这里是鸟类的世界,洛桑也没发现什么。
回到湖畔,赵鹰却有了发现;他到底受过专门训练,寻找痕迹也比洛桑细心专业。黑色磨盘临近亚昂错湖的一边,有块人形的凹陷引起他的注意。
赵鹰用匕首扒开潮湿的苔藻,岩石上显示出一行小字,是藏文:
须菩提,般若波罗蜜,看不到海阔天空,该当执著须执著。
洛桑与赵鹰再没找到别的痕迹,只着几句话有什么意思?
洛桑围着亚昂错湖又转了一圈,这一次他走的很慢,整用了一下午。
晚上,月光来时,洛桑和赵鹰已经在汽车旁燃起篝火烧烤着湖中的肥鱼。
等赵鹰吃喝完去休息时,洛桑挽着月光走到湖边,今天洛桑没要求学习,却要求菩萨讲故事。
“般若波罗蜜经是你们菩萨们必须修炼的,能说说它的故事吗?”洛桑问时,已经在青蒙中把月光抱在怀里半天了。
月光刚正享受着温存,奇怪的看着洛桑:“你怎么了,又是《阿含经》又是《般若波罗蜜经》,难道你真想当菩萨?”
色狼把自己的嘴脸伸过去,轻笑着说:“我只想听故事,对你们菩萨越了解,我就越安全,你不想当寡妇吧?”
“谁嫁给你了?”月光说着,也想了想:“你想知道什么?《般若波罗蜜经》可不好讲。”
“我只要知道《般若波罗蜜经》与须菩提尊者的故事。”
“这简单,在弥须山般若会上,佛祖对须菩提说,菩萨只是名为菩萨,般若波罗蜜只是名为般若波罗蜜,所谓菩萨与般若波罗蜜的名称,也只有名称而已。这本是不生不灭,不过为了便于宣说才假为立名,这个假名不是在内,不是在外,也不是在内外之间,本来就是不可得。譬如讲‘我’,亦唯有假名,我’的本体本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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