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天
普林茨警官现在伦敦,就是为了安排你顺利会来。你应该在三点回到伦敦,正好赶上散场,我们一起吃消夜。”
王思韵的飞机是十点到,只有让赵鹰去接她了。想到赵鹰,洛桑心里一亮,最好的冒充自己的人就是赵鹰,个头差不多,跟在身边时间长了,对自己也够了解,人也沉稳。但是,这次天天也跟来了,只有让赵鹰随机应变了。
瞬间,洛桑又想到赵鹰的另一个女朋友,圣马丁酒店的包房一直没退,空姐贝拉也时常与赵鹰在一起,好好的一个模范丈夫,生生给自己毁了。
洛桑立即去找赵鹰和伊沙贝拉女巫,把将要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赵鹰还是那么沉稳,对于天天的来到早有准备的样子,他在庄园里也有间客房。伊沙贝拉女巫与王思韵关系也不错,洛桑担心的情况对于女巫根本无所谓,玛瑞丝小姐早知道洛桑的历史了。
夜幕降临了,洛桑在为自己施展了易容术后,玛瑞丝女巫又给他修饰了一凡,现在,洛桑看来真是个英国绅士了。从玛瑞丝注释自己的眼睛里,洛桑也读出了些落寞;这是色狼也没办法的事情,毕竟洛桑只有一个。
今天晚上,由张小宝冒充洛桑,由赵鹰掩护着到希思罗机场接王思韵与天天。
塞纳河犹如一条珠链,穿起了整个巴黎,在这条欧洲名河的周围,是巴黎最繁华的所在;灯光装饰下的塞纳河,变成了一条水晶之河,无止无境,仿佛与天上银河交汇一处。远处高耸入云的埃菲尔铁塔通体透亮,仰望铁塔擎灯入云的闪闪灯光,疑是天空彻夜不眠的星辰。座落在塞纳河耶纳桥畔的铁塔,是巴黎的骄傲,也是法兰西的象征。
巴黎圣母院是安静的,雄伟的身影如梦幻般倒映在灯河之上,教堂前“巴黎零公里”里程碑,默默宣告着西岱岛上的圣母院在巴黎乃至法兰西的地理位置和历史地位。夜间人工照射的灯光,使拱门和墙上的雕塑越发生动。
靠近河边的鹅卵石小路,是夜女郎的天下。沿河,每个街灯下都站立着一个夜女郎,看到洛桑衣冠楚楚的出现在这里,街灯下的女郎不断飞来媚眼,如丝般想要拉住他的脚步。
一个,两个,三个,终于来到第十六个街灯下,洛桑看到了百合花;花的主人是位风韵不在的女人,厚厚的脂粉下是一张强颜欢笑的脸,比较起来,百合花就是比人漂亮。
“很漂亮,我说的是花。”
“谢谢,知道你说的是花,能夸我漂亮的,只有塞纳河或者醉鬼。请跟我来吧,来自伦敦的客人,巴黎的夜色下,隐藏着不少的好东西。”声音是暗哑的,甚至有些苍老。
忍受着庸俗的脂粉气,洛桑与百合花一同坐进了一辆半新的汽车。
下了欧洲之星,洛桑就乘的士来到巴黎圣母院;对于巴黎的印象,洛桑是模糊的,注视着窗外的风光,当汽车穿过凯旋门时。窗外的风吹散了车内的空气,一支纤细的手把一长地图递过来。
“刚才已经经过了卢浮宫,这是地图,我们把这条路再走一遍,一会儿将饶到蓬皮杜,那里也有不少好东西;你对照一下,别把某位小姐给偷过来了。”声音清澈而熟悉,洛桑回头看去,果然是玛瑞丝女巫。
“是不是很意外?百合花今晚将代替我在科文特加登跳舞,我们又一张相同的脸,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吗?”对于洛桑的镇定,玛瑞丝小姐很高兴,一边开着车,一边哼起了天鹅湖的旋律。
“这样做很危险,玛瑞丝小姐,即使您以前装扮的脸是百合花的脸,在今晚,您也不能冒这么大的危险。这样不合适,百合花完全可以完成这样的工作。”
洛桑很不满意,一见面他就认出了玛瑞丝,不论对方怎样装扮,人总不会有两个同样的;玛瑞丝的行为太冒失了,女人真是不可理解的怪物。
“现在是工作时间,看地图寻找目标是你的任务;巴黎我也不熟,你不会想迷失在这里吧?我们在圣卢克附近有所公寓,距离这里不远,地图上的红点就是。”
洛桑不说话了,只有老实的对照地图熟悉地形。香榭丽舍大道的车流人海里,玛瑞丝小心的驾驶着,介绍着周围的景物与参照物。其实,洛桑根本不需要如此详细的位置介绍,他需要的是对内部环境的理解。
一个小时后,洛桑与玛瑞丝小姐进入了一幢老式公寓。
现在已经过了十二点,玛瑞丝打开电视机,插上光盘,详细的介绍着今晚的目标。
卢浮宫太大了,里面的东西也太多了,洛桑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偷点什么。
“枫丹白露宫的中国文物最多,法国皇帝为了庆祝自己的收获,专门在那里修建了中国馆来收藏你们的文物,但是那里太远了,有一百二十公里,今天晚上就凑和些吧,看那样合适就弄回来。”
厚实的猩红色窗帘,遮盖着圣卢克树林的风声;玛瑞丝已经换上睡衣,依偎在着洛桑坐在床头。
“你喜欢那样,我给你弄回来。”
“洛桑,我嫉妒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嫉妒。法国人最喜欢说: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我们是人。我工作,你工作,我们工作。我喜欢作爱,你喜欢作爱,我们作爱。现在我只喜欢你,占有我。”
凌晨一点的巴黎是浪漫的,最浪漫的人也想象不到,两个在抵死缠绵的人正抢劫着巴黎的骄傲——卢浮宫。
圣卢克树林旁的公寓里,洛桑与玛瑞丝赤裸着身体,以最原始的方式结合在一起,他们的精神也连接起来,控制着金光闪闪的八宝玲珑瓶由窗外草地进入塞纳河,顺着塞纳河来到卢浮宫旁,由岸边的石级进入卢浮宫。
卢浮宫的前身是法国皇帝的皇宫,内部当然就具有些皇家风范;其曲折婉转是肯定的,廊拄间的也多有些阴暗的角落,那里正是安装监视器的好地方。作为世界三大博物馆之一,富裕的法国给予了卢浮宫最严密的保护。
凌晨一点的卢浮宫是最安静的时间,白日的喧哗与热闹暂时停顿,正是盗贼们的方便时刻,但是这安静被凄厉的警报声打破了。
在数十架监视器注视了,一团金光彷徨在这哥特式的建筑内,一边欣赏着丰富灿烂的各国古代文明的艺术结晶,一边挑选着今夜的收获。
对于伦敦的“贪婪鬼”,卢浮宫不是没有耳闻,也不是没有防范;但是,人怎么能与鬼斗?所以,为卢浮宫看家的就多了几个装扮怪异的巫师,还是来自埃及的高明的甚殿祭祀。毕竟,法国人抢劫最多的是非洲和意大利,保护非洲文物的重任就交给祭祀们了。
但是,今夜的贪婪鬼似乎很有些品位,一路收集的也多是欧洲精美的绘画与雕塑作品。
在一幅充满肉感诱惑的作品前,“贪婪鬼”徘徊良久,这是件描绘女神出浴的油画,她们有着秀柔的、玫瑰色的肉体和娇嫩的皮肤。画家竭力描绘的是裸女的形体美,纤小的手足,柔嫩白皙的肌肤,躯体坚实丰腴,裸体姿色性感而诱人,由颈项下延至肩臂胸部的曲线,圆润如珠,光彩夺目。
画面近角处是的体现狩猎女神的弓箭、猎犬和猎物,这就是人类意淫中的月亮与狩猎女神狄安娜和她的仙女侍从。
似乎有两种力量在左右着“贪婪鬼”的行为,经过激烈的摇摆,卢浮宫镇馆之宝之一《狄安娜出浴图》消失了。
说到底,法国人既有浪漫的一面,也有实际的一面,至少他们相信人定胜天是有一定道理的。
卢浮宫的百十个保安,放弃了所有的藏品,分为三处聚集成人墙。他们要用自己的肉体组成血肉长城来保护卢浮宫的三件价值最高的作品。
这三件宝物就是:达·芬奇的《蒙娜丽莎》,古希腊雕塑家米罗的断臂维纳斯和无头胜利女神。
“贪婪鬼”已经收集了千余件作品,本就是手工的时候了,但看到人多,又兴奋起来;对于残废,它似乎不感兴趣。在几十个彪形大汉的注视了,一道红芒闪过,围绕着《蒙娜丽莎》的防弹玻璃被划开,卢浮宫最得意的意大利名画《蒙娜丽莎》消失了。
第一枪是一位愤怒的青年打响的,接下来,数十只手枪一同向“贪婪鬼”开火,金光摇摆一下,饶过层层走廊,冲破屋顶回旋在夜巴黎的上空。
卢浮宫的周围,全巴黎的警察都在赶往这里,十多架直升机正等候着“贪婪鬼”。
巴黎的周围,军队开始紧急动员,所有出入巴黎的路线都被封锁了。
第六卷 苍茫云海 二十八、穿行,亡命之旅
圣卢克树林旁的公寓,洛桑与玛瑞丝正感受着巴黎上空的辉煌。
洛桑还好说,那玛瑞丝女巫矛盾之极,肉体的刺激与心灵的激荡让她无所事从。
女巫在埋怨着色狼的放纵,这样的刺激是超乎想象的;也是身体好,也是精力旺,也是抢劫的兴奋,今天的洛桑分外精神,那云雨的时间与强度就格外过分。
玛瑞丝哪里有洛桑一心几用的本事?刚在操心哪张画更漂亮,又被色狼送上了肉欲的颠峰;脸红心跳浑身是汗不说,庸懒又想精神,却怎么也精神不起来,只有把色狼的胸膛如鼓般捶响。
“贪婪鬼”一见到空中如此的阵势,立即扭头回到了卢浮宫;一道红芒在前开路,穿透道道地板杀进地下室。
远在圣卢克公寓里逍遥的洛桑,马上停止对女巫的讨伐,如同“贪婪鬼”一样,他也感到了沉重的压力。
地下室里,三个赤裸着上身的祭祀,摇动着奇异的法器、随着奇异的节奏,跳着奇异的舞蹈。他们的中间,是一座半人大小刻画着奇异文字的黄金铸造的方尖碑,碑顶是一枚拳头大的绿宝石。
闷闷的铜鼓声响起来,清脆的银铃声响起来,另一个祭祀在用黑法仗敲击方尖碑。
八宝玲珑瓶到底没有自己的意识,方尖碑上的绿宝石正把一束绿芒照射向它,洛桑感觉到,自己对八宝玲珑瓶的控制在被抵消。
这样的宝贝洛桑最喜欢,所有有灵气的宝贝都是有来历的,虽然距离远,洛桑还是能感觉到,一个强大的生命被困在方尖碑内,绿宝石就是它的唯一的窗口;现在,祭祀们正催动它的力量,试图降伏“贪婪鬼”。
这可不是理解的时候,洛桑正在生命里最浓烈的阶段,借助女巫的刺激,又一次加强了对八宝玲珑瓶的控制;地下室内金光闪耀,方尖碑被“贪婪鬼”吞噬了。
下一刻,“贪婪鬼”从地下潜入塞纳河,顺着塞纳河曲折的河床,回到圣卢克树林,消失了。
洛桑放下心来,也没功夫盘算今晚的收获,专心与女巫做起那爱做之事,让玛瑞丝一次又一次彻底消魂,也彻底臣服在肉体的激情只中。
公寓周围响器警笛声,上空也出现了数架直升机,强烈的灯光把猩红色的厚窗帘也照亮了。
“我们被包围了。”洛桑奇怪的说,四周至少有三十辆警车,百十名荷枪实弹的警察正冲进来;上空有七架直升机在盘旋,开启的侧门处,机枪扫描着周围的一切;更远处,大批警车在赶往这里。
遥远的记忆被唤醒,洛桑想到了刚到这个世界时的情景,对抗这样的阵势,洛桑实在没把握,况且还有玛瑞丝女巫。
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两个人迅速装扮起来,洛桑被玛瑞丝打扮成了个标准的嫖客,玛瑞丝也恢复了残花败柳的样子。
细心的玛瑞丝门刚把两个人东西收拾起来,用床单包裹着想怎么放,就被洛桑收进了莲花境界;女巫第一次见到洛桑的世界,正惊奇,门被大力撞开,冲进来一群高大的警察,六只黝黑的枪口监视下,嫖客与妓女乖乖束手。
威严些的警察说着打嘟噜的法语,闪着蓝火花的电棒狠狠的戳在嫖客背上,橡皮警棍挥舞起来,立即把嫖客洛桑揍了个结实,至少看起来,洛桑已经半死了,殴打才结束。
警察们开始在屋子里乱翻,家具被推倒,床铺被掀开;黑色的面罩勒在脖子上,身体被捆绑成虾米,这就是洛桑与玛瑞丝被扔上警车时的样子。
警车开动了,洛桑呻吟着回过神来,刚才那一电棒真是厉害,高压电流比什么法宝都管用,那一瞬间,高明如洛桑,已经是半仙之体也成了一完全的凡人。痛苦不是装出来的,护体的真气散乱不堪,洛桑能感觉到,至少有一根肋骨被某个皮靴踩折了。
又接触了玛瑞丝女巫,她似乎没自己惨,不管怎么说,女性还是要尊重的,虽然玛瑞丝身上的绳索不比自己少。
神仙有什么了不起?面对枪口,一样要投降。洛桑不是没想过反抗,但是外面还有那么多警察,天上还有直升机,如果再来几发导弹,这里可没有厚厚的沙漠庇护自己。
另一个疑问是,自己是怎么被发现的?在解除这个疑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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