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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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各位兄台,在下有点事要找掌柜聊聊,打扰了。”说完连拖带拽让我远离了那群狼窝,其实我刚才还是吓出了一声冷汗,跟这些男人打交道,以后还是得小心,这些人碰的女人多了,那鼻子比狗的鼻子还要灵敏,稍稍不小心就会露出破绽了。
“不知道这位祁公子找本掌柜有什么聊?”我明知故问。
“我没有什么聊的,就是想请掌柜喝杯水酒罢了。”他笑着说,刚才那已经像中了剧毒的脸又恢复了正常。
“不好意思这位客官,每天想请本掌柜喝酒的人多的是,我如果人人都招呼一下,我哪有时间做生意?并且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资格请我喝酒的,而你是最没有的一个。”我冷冷地说,准备回到刚才的位置,虽然我不想被那些男人毛手毛脚,但我更不想跟他把酒言欢。
“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你要怎样才能不与那些男人”
“刚才他的脸贴得那么近,我看到他的唇都碰到你的耳朵了,我的心难受得”
“我知道我是没有资格,但我的心就是你说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怎样才肯不这样气祁?”
“原谅你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但不给那些男人占便宜,倒也不是不可能,除非”我本来就不打算让他们占便宜。
“除非什么?”他急急地问。
“除非你做这间酒馆的小二,任我和客人差遣,端菜送酒,抹桌洗碗,我可能还会考虑一下。”我的嘴角微微翘起,要他这个发号施令的将军被人点来点去,送菜递酒,估计真的比砍他头还难受,但我就是要他难受。
“能不能换另外一件事,我不想做小二。”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脸黑如墨。
“行,那你立刻滚。”
“那包吃包住吗?”他突然问我,眼里放出一丝亮光。
“包吃不包住,没有工钱。”我冷冷地说。
“工钱我可以不要,但你也总得包住,你原来的小二也包住,怎么我就没?”他似乎愤愤不平。
他就想得美,想住在这里,天天骚扰我?想都不要想,我就要他做端菜送酒的,累到他没力气与我说话,忙得没有时间出现在我面前,我好继续与那些人喝酒开心去,我不禁为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拍案叫绝。
“他是他,你是你,你做还是不做?不做我请别人去,想做我半仙的小二的人多着呢?”
他的脸更黑,唇动了几下但都没有声音,我等得不耐烦,准备转身离去。
“我做。”他的嘴角再次狠狠抽搐了一下,那表情比吞了一只死苍蝇还要难受百倍。
卷四 谁主沉浮:038:二爷
从此我的半仙楼又多了一个小二,原来的小二升为小二爷,权利比他大,地位比他高,可以指挥他做任何事情,我就是想看到所有人对他呼来喝去,我就是让他脸上无光,变得毫无尊严。
第二天当他很无奈地穿上我为他精心准备的小二服后,竟然死呆在房中不肯出来,在我的再三威逼下,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在众人面前亮相,那脸红得如煮熟的虾,可惜我没有达到我想要的效果,酒馆的客人看到他都在啧啧称赞,说我半仙楼真不简单,连招个小二都俊成这个样子。
这一天沧祁的脸涨得通红,连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摆,还将他曾经高傲得不得了的头颅低低垂了下来,不敢看酒馆的一个人,也生怕被人看到,看了让人发笑,想不到他也有今日,我心中舒畅。
第二天他就像没事一样,脸不红,头不垂,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第三天他竟然可以与酒客们谈笑风生,甚至一边端酒一边说着那些惹人发笑的话,尤其与我那些酒肉朋友,好得像难兄难弟一样,他果然是天生脸皮厚的主,那么快就适应了这角色的转换,这让我的心憋得实在不舒服,怎么就折磨不到他?
但我是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的,我把小二爷的活都给了他干,让他从早上就一直干到打烊,连歇一歇的机会都没有,连喘一口气的时间都没有,更不要说可以与客人谈笑风生了,即便打烊了,我还让他抹桌子,扫地,甚至洗碗筷,而我就居高临下站在旁边无比怜悯地看着。
“你果然是人尽其用,我做这小二一天,比打一天仗还要累,瀚御风,你是故意整我的。”他一边做一边愤懑不平地咒骂,离开前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知道他一定是气得牙痒痒的,我是整你又怎样?死男人,你现在栽到我手里,你就别想有好日子过,看你下次那剑还刺得那么顺手吗?
看到他愤恨的样子,我心情舒坦,晚上睡觉也特别的踏实香甜,晚上躺在床上,想着他那吃瘪的样子,我睡着都会笑醒,原来整他也可以让我如此快乐。
他每天早上都准时来,晚上也准时离去,我也不知道他住哪,反正他不烦着我就是了,我什么事情都扔给他做,他也倒任劳任怨,许是心中有愧,要是换平常,他才不会被我这样整他,更不会低声下气地在我这做一个小二。
现在的我倒成了这天底下最悠闲的人,我们酒馆的生意越来越好,我的名声越来越响,但过来跟我拼酒的却从不见消停,那些人个个都以为自己很厉害似的,今天一大早又来了两个,并且嚣张得很,看样子应该也有三两下。
酒摆好了,当我准备大干一场,拿酒灌进肚子里的时候,沧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说:“这两位兄台,如果想要赢我们掌柜,先跟我这个小二比吧,赢了我才能有资格跟我们掌柜斗,因为我们掌柜的酒量比本小二高多了。”说完他将我挤到一边去。
“我说了,酒喝多伤身。”他回眸轻声地对我说。
“酒再伤身,也没有剑上痛。”他听我这样说,本来光彩熠熠的眼睛变得黯淡无光。
那两个男人自负甚高,根本不将沧祁放在眼里,结果他们烂醉如泥,喊爹喊娘喊女人时,沧祁的脸还一点红晕都没有,似乎刚才只是喝了几杯水而已,拼完又很勤快地去招呼客人去了,其实这样的小二倒难找。
这死男人的武功比我好,酒量也比我好,让我心生怨恨,如果他真的跟我拼酒,估计我酒半仙的招牌要给他拆了,到时他摇身一变成了老板,而我就什么都没了,又沦为身无分文的穷鬼。
这次后我连跟别人斗酒都不用了,酒馆里所有的事情都让他包了,他倒成了这里的主人似的,上上下下没有人不认识他,奇怪的是从没有人敢对他吆吆喝喝,他明明就是一个小二,身份低微,但大家看他的眼睛就像看一个爷一样,尊敬得很,连对他说话,也恭恭敬敬的,这让我十分纳闷。
“他是我花钱请来的小二,你们不用对他那么恭敬,做得不好的多骂几句,这样才会干得更好,就是骂得再狠也没关系,我不会怪你们的。”我怂恿他们骂他。
“半仙呀,我们哪敢呀,他只要一站在我面前,我就浑身哆嗦,感觉自己矮了半截一样,心儿一颤一颤的,在他面前我觉得他倒是一个爷,我成了一个小二。”其中一个酒鬼耸拉着脑袋跟我说。
真是没出息,我心中暗骂,但又无可奈何,似乎人人都是这样说,只要他一站在他们面前,他们就倍感压力,他端酒过来,他们感觉要迎接贵客一样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很快我这个半仙楼就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但凡我的小二端东西过来的,客人就忙站起来点头哈腰,似乎端菜端酒的才是一个人物,这让我十分不爽。
沧祁自从顶替我拼酒后,很快就声名鹊起,私底下他们都在猜小二与掌柜两人谁的酒量大一些?甚至有些好事者好准备拿我们两个开赌,所以整天就缠着让我们拼一场,满足他们的好奇心。
“小二怎能与掌柜比呢?如果我的酒量比他好,我早拆她的招牌让她做小二,我做掌柜了,你们说是不是?”他无比谦虚地说,但那个笑容让人觉得特别虚假。
“我看不是,看样子你比他还行,兄弟要有信心,我们看好你。”有多事者总是在怂恿他来跟我拼,但他每次都在唇枪舌剑中安然地抽身出来,让所有人都无可奈何。
“半仙,你是不是怕输,所以不敢跟你的小二比?”他们看游说不了沧祁,又开始对我动用激将法,但我不会中计的,小不忍则乱大谋。
“自家人不打自家人,他是我的小二自然酒量无法与我这个掌柜的比,那还有什么好赌的?结果不是明摆着吗?”无论我说得自己多厉害,无论我将沧祁贬得多糟糕,他们还是满脸狐疑地看着我,似乎我就是在说谎,他们那眼神让我气恼。
“半仙,你也有一段时日没有去过天仙楼了,你的女人又还没来,我们今晚再去乐乐,我就不信你变得那么强悍,如果这次依然是你雄霸天仙楼,我就对你真的佩服得五体投地。”我其中一个酒肉朋友一边说一边将手放在我肩膀上。
“半仙,与你说个事”他附在我耳朵说,那嘴巴又凑了过来,有必要那么神秘吗?
“掌柜不好意思,今天很多酒都没了,你过来看看要补哪些酒回来?”沧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的背后,话没说完拽起我就走,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将我拽到无人处,他恶狠狠地问:“不是说我做了你的小二,你就不让那些男人毛手毛脚的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我只是说你如果做了我的小二,我会考虑一下,但我现在考虑清楚了,还是不要答应你了,不好意思,如果你觉得不想做了,也可以把衣服剥下来,现在就走人,我绝不会难为你。”我一副慈悲为怀的样子。
“瀚御风”我听到了骨节咯咯响的声音,我知道他已经怒到极点。
我无视他的怒火,扭着腰肢走了,但他一个箭步冲过来,拽起我就往楼上走去。
“你要干什么?杀人泄愤?我告诉你你再不放手,我就喊人,这里全是我的人,想活的就给我放手。”
“你喊呀!你敢喊,我就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一个女子,居然跟一群粗汉子在勾肩搭背?如果你敢喊,我就让他们知道你当晚那个春风数度,几番云雨是怎样来的?我看你的脸往哪搁。”他一边说,一边飞一样的拽我往楼上走。
“你”我都一句话都没有喊完,他已经冲到楼上,一脚踹开我的房门,将我扔了进去。
“你想怎样?”我无畏地看着他,大不了再打一场。
“我不想你与那些男人搂搂抱抱,我看了碍眼。”
“你碍眼你就别看,没人叫你看。”
“我能不看吗?你是我沧祁的妻子。”他这话让我生气。
“我们早就已经在战场恩断义绝,我不是你的妻。”
“那我们在这半仙楼再续前缘。”
“已经断了,已经续不了了。”
“一定能。”他斩钉截铁地说。
“一定不能。”我更肯定地答。
“我说能。”他的声音在加大。
“我说不能。”我的声音比他还大。
“你这女人”他猛地冲过来,大手一拉将我箍在怀中,然后俯下身子将唇覆了过来,我猛地挣扎,刺我一剑,还想吻我?他去死吧!
我猛地挣扎,将他往死里打,他的脸中了我一拳,不一会肿了,他嘴角被我用手抓了一把,一条血痕顿现。
但最后我还是被他抛在床上,被他咬住了唇,他的吻狂热而肆意,似乎积累了千年万年,似乎压抑了千年万年。
吻完他的眼睛红了,我的眼睛也红了。
他喘着粗气对我说:“风儿,还有没有感觉。”
“有,我感觉被狗啃了一把,被鬼压了一下。”我冷脸。
“我还是如当初那样,但这次有点失控了。”他的声音变得沙哑,双眼深深地凝视着我,脸色潮红,胸膛起伏不定。
“对不起,我也想等到你原谅我后我才但刚才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你要打要骂要剐来吧,我不还手,祁知道对不起你,祁知道不值得原谅,但”他站立在我前面一副视死而归的表情。
我不声不响地走到他身旁,猛地抬起脚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跺了他一脚,他一声痛苦的闷吭,弯下了腰,脸上的表情痛苦,我知道这一脚下去,他这脚非得肿了,但我还是不解恨,拉起他手臂猛地啃下去,咬得他血肉模糊,他的身体痛得颤抖了一下又一下,但却依然让我死咬着,不多一会,他整条手臂已经变得血肉模糊。
“他前世肯定是一只猪,只会啃人,但又总是啃错地方,该啃的地方不啃。”他满腹怨气。
“有什么地方该啃的?我想啃哪就啃哪?”我火气冲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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