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
很抗拒,现在他的吻让我恶心到想死。
当这种湿湿的感觉就快到达胸前的时候,我头脑一片空白,似乎整个人已经死了一般。
卷二 劈风斩浪:053:有没有第二个天神?
“想不到你这贱人身体还真香,身段也不错,凹凸有致,我都有点不舍得将你扔给外面那些如狼似虎饥渴异常的男人了,真是大大的糟蹋了。”他一点点地吻,偶尔还抬头戏谑我几句,那邪恶的眸子让人绝望。
我的心随着他不断往下的吻一点点往下沉,沉得不见底,那湿湿的感觉让我觉得无比恶心,他的嘴所到之处,我的身子就肮脏到哪里,感觉有一万条小虫爬在我身上不断蠕动一般,真是难受到极点。
“但无论我多不舍得,我都会将你赤身裸体地搬出去的,看着你受辱而惊慌失措的眼神,我的心真的很痛快。”他奸笑几声,手开始向我的胸前袭来,他的手碰触到我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出窍,此时躺在地下的只不过是一具尸体而已。
“皇兄你干什么——”突然耳边转来一把又惊又怒的声音,但却如天籁之音那么美妙,狄陌他终于过来了,此刻我竟有想哭的冲动,一瞬间双眼烟雨迷蒙。
“干什么?皇弟你眼睛没有瞎吧,我在做什么你不知道?想不到害得我们那么惨的竟然是一个娘们,我今天就要让她生不如死,如果皇弟想要,我用完你再用,然后我要他尝遍每个狄军男人的滋味。”说完他自顾笑了起来,带着嗜血的凶残。
“你居然要她——”声音带着沉痛。
说完狄陌蹬蹬几步跑过来然后一把推翻压在我身上的庞大身躯,并以最快的速度脱开衣服覆盖在我的身上,在他衣服落在我身上的瞬间,我的泪汹涌澎湃涌了出来。
当他把我嘴里的布条拿开,我除了感激地喊他名字外,竟然说不出任何话,此时他就如拯救我的天神那样高大而圣洁,他说话的声音也如仙乐一般动听,这男人两次都在我就危机的时候将我解救下来,对他我已经不是单纯的感激,我要怎样才能还他的情?
“小母鹿,是我来迟了,对不起。”他轻声地在我耳边说,眼里尽是疼惜与愤怒。
“狄陌——”我依然除了喊他的名字,说不出第三个字。
“什么都不要说了,有我在。”他将我紧紧楼入怀中,胸腔激烈的起伏着,这一刻我冰冷麻木的心才终于有感觉。
“你们——你们居然——”狄仁震惊得说话也结巴。
“你们一早就认识的?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在战场上你们也是在假惺惺地在打吗?狄陌你一早就知道她是女是吗?”狄仁发愤地质问我们。
“我们走——”狄陌没有答他,牵过我被捆绑住的手想直接往外走。
“站住,不说清楚,休想离开这营中半步。”狄仁的眼睛通红,声音因愤怒而抖动着。
“我没有什么好说,总之我没有背叛国家,我也没有与她勾结,如果不是我与你联手,你以为你能拿下她吗?”
“我对他的恨与怨绝对不比你少,我容许你打她几拳,踢她几脚,甚至你刮她几巴掌,我都当看不到,因为是她让我们那么多将士成为异乡鬼,是她让我们的一生都带着惨败这个羞辱。”
“我也恨她一个女子为何要那么强悍?但我绝不允许你这样侮辱她,更不允许你把她扔出去让我们的士兵糟蹋。”说到这里时,他眉头紧皱,满脸痛楚。
“我们才我们的宏图伟略,她也要保家卫国,这里谁对了?谁又错了?何必再难为她,即使将她碎尸万段,我们死去的兄弟不会回来,我们失去的尊严也不会——”
“狄陌,你是不是疯了?居然为这个妖女说话,敌就是敌,对立就对立,没错战场上没有对错,但谁叫她落在我的手中,那活该她倒霉,我是绝对不会让她这个贱人有舒服日子过的。”
“如果你不忍心,你就给我滚开,如果你敢救她,我就出去跟外面将士们说你勾结瀚国妖女,叛国叛民,沉迷美色,阵前弃与你出生入死的将士生死不顾,我看看你那些忠心耿耿的部下是否对你心寒齿冷。”狄仁奸佞地笑,笑中带着得意,带着恨意。
狄仁刺耳的笑声停歇后,营帐一阵沉默,我知道狄陌的为难,现在狄军个个恨我入骨,恨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如今他如果护着我无异是与整个狄军作对,不但他争夺皇位无望,还会受狄国子民的唾骂,毕竟为美色叛国弃民这是所有人都不能忍受的大罪,并且狄陌是他皇位争夺的最大竞争对手,他还不抓住这个把柄好好诋毁他一番?
良久,房中依然是死一般寂静,空气似乎也凝固了一样,让人感到心情十分压抑。
“把她留下来,你给我出去,我会当一切没有听过,没有看过,要不休怪我这个皇兄凶残不念亲情。”
“今日我会不惜任何代价将她带走,我不会容许你侮辱她,我更不愿意你将她送出去做军妓,除非你杀了我。”他说得决绝。
“我不会杀你,我会让你身败名裂,我要你愧对狄国所有子民,我要你受万民唾弃,如果你敢带她离开营中一步,我立刻召集军队说你通敌卖国?”斩钉截铁的话语中带着无比的坚定。
“你以为你说什么他们就会信?忘了告诉你这女人的身份,她就是瀚国的御风公主。”
“那又怎样?”狄仁眼里闪过一丝惊诧,但却硬要装得满不在乎。
“不怎样?皇兄难道忘了瀚国的御风公主是和亲到哪里去了吗?”狄陌的眼睛露出狡黠的光。
“皇兄忘了,我提醒你,她同时也是沧国四王爷沧天涵的王妃,如果让沧天涵知道自己的妃子成了狄国的军妓,以他的性格,皇兄应该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现在我军已经与瀚国为敌,如果因为这个再得罪日渐强大的沧国,你知道——”
“我怎知道你说得是不是真的?谁知道你是不是在说谎?”
“你可以选择不相信,然后扔她出去做军妓,但皇兄你应该知道一个男人最不能容忍的是什么?试想一下被捉到瀚军做军妓的是皇兄心爱的喜儿,皇兄又会如何?到时捅了一个大乱子,被父皇责罚,不要说我这个做皇弟的没有提醒你。”狄陌冰冷而无比清晰地说,说完他拉起我的手就走。
而狄仁呆立一旁也没有再出声,也许在分析个中利害得失,想不到这个一直让我耿耿于怀的沧国王妃这个头衔居然在这个时候救我一命,沧天涵你这厮也算替我做了一件好事了。
自从我离开王府到了军营后,沧天涵就再也没有在我面前出现过,也许他终于想通,决定放手了吧,毕竟他的女人那么多,燕瘦环肥,花红柳绿,何苦为我一个人整天闷闷不乐,大发雷霆呢?
出到外面,我直接往来时的路走去,能逃出这个狼窝我已经很高兴,我不敢再与狄陌说话,怕再增加他的烦恼与苦楚。
“今晚到我营房。”狄陌说完就大步往前走,语气如冰,脸色如霜,他虽然是救我,但如他所说,他也是极痛恨我的。
我默默地跟着他走,不是祈求这一路有他的庇护,而是希望今晚能少挨几脚,身上的伤痕能稍稍结痂。
走到他的帐房,我站立一旁,不知道应该干什么,坐也不是,躺也不是,说话也找不到词。
“这里还有一点点治伤的药,你脱开衣服涂抹一下吧。”
我轻轻接过,双眼碰触到一起,大家都慌忙躲开,良久他长长叹了一口气说:
“我就只有这一点药了,你真的很残忍,居然把所有药物都毁了,那么多伤兵,我们的药物又远远不够,看到士兵们那一声声哀嚎,看到他们血流不止,一个个痛苦绝望地死去,听到那声嘶力竭的哀嚎,你知道我的心——”
“甚至有些士兵忍受不了这个痛,一个个用自己的剑刺向自己的心窝,那个惨烈场面是我永远的噩梦,在战场上战死是英勇,在战后痛死是悲哀,那个时候我真的特别恨你,恨我怎么就认识了你,恨我为什么就偏偏爱上——”他因激动而没有说下去。
然后就是是一般的沉默,最后就是我们两人同时发出的轻微叹息,这叹息太轻风一吹就已经无影无踪,但却萦绕在我们的心头,挥之不去。
“脱衣服吧,涂了药后,穿上我这件,虽然大点也好过你现在这样,放心我不看你,要看刚才都看够了。”他平静了下来,声音淡淡的,脸也淡淡的,但眼中依然带着一抹苦楚隐忍。
我脱开他披在我身上的外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撕得七零八落,跟赤身裸体已经没有什么差别,他要看真是看够了,我沾了一点点药膏轻轻涂着,我知道这些药膏的珍贵,所以用得小心翼翼,除了特别严重的伤口涂一点外,其他地方都不舍得用,涂完后把这身稀巴烂的衣服脱了下来,再披上他给我的衣服。
他居然真的没有看我,兀自一个站在一旁,俊美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许是在这样的场面,大家横亘了那么多仇恨后,换谁也没了这个心思。
“现在我是无法放你走,就是放开你手中的绳索,你也逃不过大军的眼睛,尤其是我皇兄他肯定已经派人暗中盯着你,你逃出被抓回来只会惩罚得更厉害。”
“看到你被人毒打,我比你更痛,那一掌掌如刮在我的脸上,那一脚脚如踢在我身上一般,很痛很痛,看着你被打我又不能救你,真是——”
“如果我太过护着你,反而让他们对你的恨更深,现在唯一能保你命的就是沧国王妃这个头衔,回到狄国后我会想办法救你,实在不行我叫人送信给沧天涵。”
他冷冷地说,我静静地听,说完营中一片寂静。
“小母鹿,我真的很爱你,即使现在,我还是抑制不住想你,想到心都痛了,越想越痛,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他自顾地喃喃自语,那一脸的冰冷已经被苦楚无奈替代。
看到心也酸楚难受,为什么他要爱上我?为什么?我真的不愿意看到他难过。
经过长途跋涉,我回到了狄国,一路上虽然士兵们还会对我骂骂咧咧,拳来脚往,但狄仁倒没有再侵犯我的意思,也没有再提过让我做军妓,这让我悬起的心落了下来,对一个阶下囚来说这已经很好了。
因为是狄军惨败而回,所以进入皇城也是静悄悄的,而我就在当天关进了暗无天日的天牢。
在天牢一个人就会想很多事情,想娘究竟身在何方,想瀚暮能不能抵挡得了沧祁的大军,想沧祁那坏坏的笑,想他双手沾满鲜血时的残忍,想着什么时候狄国的剑子手推出去斩首示众。
正在神思万里的时候,有脚步声传来,然后就是开锁的声音。
“出来——”他们对我喊,莫非杀头的日子那么快就要到了?杀头前不是可以吃一顿好的吗?为什么他们什么都不给我吃就拉我去砍头?
“怎么没有饭菜送来?”我气愤地问他们。
“现在还早上,吃什么午饭?你是不是病糊涂了?”嘲弄的声音传来。
“那起来去哪里?”我疑惑地问他们,心中还是微微抖动着,害怕他们真的对我说送我到断头台。
卷二 劈风斩浪:054:绝望的吼叫
被关押到狄国天牢的当天,我的手脚就被那些狱卒套上坚固的手镣,那冰冷的铁弄得我手腕生疼,我怎么总是与铁链那么有缘?这些铁链让我又回到冷宫那些苦楚的日日夜夜,为什么痛苦的记忆总会时不时回来找我?让我逃也逃不掉,躲也躲不开?
我只是想遗忘,为什么那么难?
看着发着寒光的铁链,我清楚意识到自己此时已经成为了一个真真正正的阶下囚了,这天牢的环境还真是很槽糕,每天躺在冰冷而潮湿的地板上,吃着比猪食还难以下咽的饭菜,甚至有一顿没一顿的,在这样潮湿的地牢,不知道时间一长,自己的身上是否会长满青苔?
但现在无论面临的处境多么恶劣,我都已经能泰然处之,想当初在冷宫的时候半夜被猖獗的老鼠吓得魂飞魄散的日子就觉得好笑,如今就算有老鼠从我身边经过,我可能还会朝它们灿烂微笑一个呢?
人的胆量还是练出来的,人的心也是慢慢变硬的。
无论这个狄王老头找我干什么,但至少他让我有机会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想到这点,心情竟十分好,嘴角微微勾起,居然还有冲动想哼几句小曲,但怕狱卒说我发疯,所以赶紧闭嘴。
我没有说话静静地跟着狱卒走,好几天没有见过阳光,从天牢里出来的时候,眼睛觉得一阵刺痛,这光太耀眼了,现在还是早上,如果是烈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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