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世界(五部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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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的世界》全集【实体书精校版】
作者:缪热
《原来的世界I:禁地蛇神》
编者语:一颗现实生活难以满足的雄心
在文学作品不断涌现的今天,读者的选择越来越多,但究竟什么样的作品才是值得一读的呢。或者说,什么样的作者的作品,会让人读了之后,觉得不白读这么一本书呢。这让我想起了获得2010年诺贝尔文学奖的拉美文学大师略萨,他在写给一个青年小说家的信里面,有一个答案,我想是可以放在这里作为答案的。他说:
〖我想答案是:反抗精神。我坚信:凡是刻苦创作与现实生活不同生活的人们,就用这种间接的方式表示对这一现实生活的拒绝和批评,表示用这样的拒绝和批评以及自己的想象和希望制造出来的世界替代现实世界的愿望。
那些对现状和目前生活心满意足的人们,干吗要把自己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创作虚构的现实这样虚无缭绕、不切实际的事情中去呢?然而,使用简单写作工具创作别样生活和别样人群的人们,有可能是在种种理由的推动下进行的。
这些理由或者是利他主义的,或者是不高尚的,或者是卑劣吝啬的,或者是复杂的,或者是简单的,无论对生活现实提出何种质问,都是无关紧要的,依我之见,这样的质问是跳动在每个写匠心中的。重要的是对现实生活的拒绝和批评应该坚决、彻底和深入,永远保持这样的行动热情一如同唐吉可德那样挺起长矛冲向风车,即用敏锐和短暂的虚构天地通过幻想的方式来代替这个经过生活体验的具体和客观的世界。
但是,尽管这样的行动是幻想性质的,是通过主观、想象、非历史的方式进行的,可是最终会在现实世界,即有血有肉的人们的生活里,产生长期的精神效果。关于现实生活的这种怀疑态度,即文学存在的秘密理由——也是文学抱负存在的理由,决定了文学能够给我们提供关于特定时代的惟一的证据。
虚构小说描写的生活——尤其是成功之作绝对不是编造、写作、阅读和欣赏这些作品的人们实实在在的生活,而是虚构的生活,是不得不人为创造的生活,因为在现实中他们不可能过这种虚构的生活,因此就心甘情愿地仅仅以这种间接和主观的方式来体验它,来体验那另类生活:梦想和虚构的生活。
虚构是掩盖深刻真理的谎言,虚构是不曾有过的生活,是一个特定时代的人们渴望享有、但不曾享有,因此不得不编造的生活。虚构不是历史的画像,确切地说,是历史的反面,或者说历史的背面,虚构是实际上没有发生的事情,因此,这样的事情才必须由想象和话语来创造,以便安抚实际生活难以满足的雄心,以便填补人们发现自己周围并用幻想充斥其间的空白。〗
如果你同意这位拉美文学大师的答案,你或许可以试一下《原来的世界》这本书。因为这个作者,永远有一颗不满足于现实的雄心,他用敏锐和短暂的虚构天地通过幻想的方式来代替这个经过生活体验的具体和客观的世界。
代序:不管是沉睡着的,还是正在苏醒的……
日本医学博士江本胜先生用十年时间做了一项令世界震惊的试验,在摄氏零下5度的冷室中用高速摄影的方式拍摄下水的结晶体,只是这些结晶体的拍摄需要人为的外部刺激。当播放贝多芬的《田园交响曲》时,所拍摄到的水结晶美丽工整,当播放莫扎特的《第40号交响曲》时,所拍摄到的水结晶会呈现出一种华丽的美!如果在装水的瓶壁上贴上不同的字或照片让水“看”,结果看到“谢谢”的水结晶非常清晰地呈现出美丽的六角形,看到“混蛋”的水结晶则破碎而且零散……
这不是一种神奇的呈现,而是一种信息的传递!
世间的万事万物都是在相互之间产生着感应的。这种感应是以另一种能量的形式隐藏在显性的物质背后,它可以直抵人心,也可以沟通万物,甚至可以惊天动地……
当人类无知地开始以地球主宰者的身份自居时,更相信的是感知和直觉,而逐渐忽略了感应的能力。盲目自大和妄自菲薄使人类对神奇的大自然失去了仅有的虔诚和敬畏之心,变得越来越狂妄无知,以至于最终肆无忌惮无所欲为!
这是一场灾难!
其实,冥冥之中,人类的心灵在和大自然发生感应的同时,大自然也同样在感应着人类。和谐的沟通首先是从内部开始,而不是从外部的渗透。人的心灵和大自然的心灵一直都是息息相通的。
我们甚至可以大胆地假设,人类的心灵是一个完美无缺的信息感应器,它在对山川大地以及周围的事物和环境发生感应的同时,也在输出着一种微妙的波动着的能量,这些能量无形中在心与心之间,人与环境之间传递汇聚积蓄酝酿。这种能量终究会形成一个又一个爆发的奇点,而与外部的环境发生交流和碰撞!
灾难始于人心,而非自然!
所幸的是,在人类集体昏悖的现实面前,依旧有清醒着的头脑敏锐地扑捉到了大自然传递出的微妙信息,它让人类可以从欲望和无知中趋于清醒,就像江本胜先生做的“水知道答案”这个试验!
事实上,从远古时代开始,人类一直企图寻找到抵达大自然心脏的途径,以求触摸到大自然这颗心脏跳动的节和韵律,让一种真正的和谐成为可能。他们用虔诚和敬畏之心,锲而不舍地和大自然进行着沟通,过程尽管缓慢而且艰难,但却从未终止!
可是,当远古的人类伸出文明的触角,用他们的虔诚和敬畏之心去探寻通向这颗心脏的途径之时,他们却一次次地与这条途径失之交臂!因为,人类文明在进入高速发展的过程中,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己引入到了自己为自己设置的误区……
可以确定地说,通向地球那颗心脏的途径是真实存在的,它就在北纬三十度的纬线上!
而这条线,被现在的人类视为了死亡之线!
曾几何时,在这条纬线上产生一次又一次的璀璨文明,古埃及金字塔群,神秘的北非撒哈拉沙漠,达西里的“火神火种”壁画、巴比伦的“空中花园”,传说中的大西洲沉没,以及让无数个世纪的人类叹为观止的远古玛雅文明遗址和三星堆青铜遗址……这些璀璨的文明一次又一次地向现代的人类证明着他们探寻那颗心脏的足迹……
尽管这些璀璨的文明无一幸免地消失在了历史的断层里,但是,他们终究还是留下了一些文明的碎片给未来以启示,现在和未来的人类可以通过这些残片的记忆探寻到远古人类曾经走过的足迹,以求得到和那颗心脏靠近的契机!
曾经辉煌的远古文明虽然在历史的尘埃中烟消云散,但它却用遗留下的文明残片向现在和未来暗示着,在北纬三十度线上,有一扇我们需要去开启的门,不管是沉睡着的,还是正在苏醒的……
楔子
“我没有!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你要怎样才相信我?我真的没有!”一个狭小的房间里,女人绝望地朝着一个男人低声吼着。两行泪水就像断线的珠子般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流淌。
男人蹲缩在房间的门口,头垂得很低,看不清他的脸,乱蓬蓬的头发堆在头顶,使他看起来很颓废。
门紧紧地关着,外间操场上的高音喇叭里正在播放的革命歌曲与这两个年轻人是无关的。
女人的眼神悲哀而且绝望,她渴望蹲在门口的男人说话。
可是男人就像木头桩子一般蹲在门口一动不动,唯一可以看出他还在思考的迹象是他用右手的食指在地上重复地画着一个又一个圈。
女人朝男人说:“你怎么不说话?”
沉默了半晌,男人终于抬起了头,那张瘦削俊秀的脸上居然是一层淡淡的冷笑。这种冷笑令女人彻底绝望了,她的心也被这种冷笑一下子击得粉碎。
女人失去了精神支柱般地瘫倒在了床沿。
男人见女人倒下了,连忙起身要去扶她,但是,女人拒绝了,她无力地朝男人摆了摆手,轻声说:“你出去吧,我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男人在女人的跟前迟疑了一阵,转过身,打开房门走出去,顺手带上了房间的门。
看着男人走出房间的背影,女人抑制不住地失声痛哭,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化作了两条恣意汪洋的河流,在女人的眼眶里奔涌着、倾泻着……
伤心的女人在狭小的房间里一直哭到昏睡过去,直到沉沉的黑夜把她完全包裹了起来。
当女人从昏睡中醒过来的时候,眼前的漆黑让她感到恐慌,她刚要喊一个人的名字,突然感觉自己的面前坐着一个人。女人紧张地从床上一下子坐起来。坐在她面前的人却先开口说话了:“小杨子,别怕!是爸爸!”
听见这亲切的声音,女人抑制不住地一下子扑进对方的怀里,再度情绪失控地失声痛哭起来。
搂着自己心爱的女儿,坐在黑暗中的人没有安慰她,也没有劝解她,只是用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头发,任由她畅快地哭泣。
等女人轻轻抽泣的时候,黑暗中的人才说:“小杨子,现在还不是你伤心的时候,你得去帮爸爸办一件大事情。”
女人抬起头,望着黑暗中的人,停止了抽泣,说:“你要让我帮你办什么事情?爸爸……”
“帮爸爸送两口箱子走。”
“什么箱子?”
“现在爸爸还不能告诉你,但是这两口箱子今晚必须送走。爸爸是偷跑出来的,一会儿还得赶回去。”
“要去的地方远吗?”
“不算太远,估计今天半夜就可以到。”
“我一个人去?”
“和你一起去的人已经等在外面了。”
隆冬的夜阴冷晦暗,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和一个扛着两口箱子的矮小佝偻的男人走出了那个伤心的城市,朝着黑暗中的乡下走去……
第一章 神秘来客
事情还得从1970年的隆冬说起。“文化大革命”正进行得如火如荼。
那天半夜,卧牛村出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熟睡中的卧牛村人猛地被一声落地的炸雷惊醒。
寒冬腊月落惊雷,这事情古怪的很。
张幺爷被惊雷弄醒后就再也没有睡着。黑子在门外汪汪地叫。张幺爷本来是想起身招呼黑子别叫的,但是数九寒天的,起夜很麻烦,张幺爷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好在黑子叫了一阵就不出声了,大概是被这古怪的惊雷给吓着了。
被炸雷惊醒后张幺爷再也没有睡着觉,起了个大早。他得挨家挨户去通知村子里的人上午要参加祠堂里开的批斗会。
说是批斗会,其实就是走走过场。卧牛村能批斗的,也就是五保户张子银。张子银原先被国民党抓过壮丁,后来又逃跑回来了。就因为这,他才落了个隔三差五被批斗的衰命!
张幺爷挨家挨户通知的时候,顺便也先要给村子里的几个愣头青小子打一声招呼,叫几个愣头青去张子银家押解张子银的时候手脚轻点。因为张子银一到冬天就哮喘,怕这些愣头青小子手脚重了弄出事情。
卧牛村张幺爷的辈分最高,说话也有威信,所以这些愣头青对张幺爷还是言听计从的。
下了一夜的雪,张幺爷打开四合院大门,四周的景象已经被白皑皑的雪裹得严严实实。
张幺爷刚要习惯性地唤一声守在大门口的黑子,一看,拴黑子的铁链子却是空的。
正纳闷,又看见黑子睡的稻草堆里有东西动了一下。
不像黑子,倒像是睡了一个人。
张幺爷一惊,刚要喊,又见大门旁阶沿上的柴禾堆里一阵蠕动,一个又矮又丑的男人从柴禾堆里钻了出来。
这丑男人穿着破旧的棉袄,一脸凶相地盯着张幺爷。
张幺爷不认识这个人,就问:“你是哪儿来的?”
丑男人不说话,只是用直愣愣的眼睛死盯着张幺爷,一副要干架的样子。
张幺爷一时间摸不着头绪,还要问,这时,黑子睡的稻草堆里又冒出一个人来,居然是个年纪轻轻的女人。
女人的头发虽然有些凌乱,但是那张脸却白得漂亮文静。
张幺爷也算是见过一些世面的人,他从女人的神态里猜出这个女人一定是有来头的。
于是他就对女人说:“你们是一起来的吗?”
女人的态度还算是和蔼,说:“是一起来的。他是我丈夫,姓庹。他不会说话,是个哑巴。”
张幺爷没有听过这么奇怪的姓,更没见过一个又矮又丑的哑巴会取上这么一个漂亮的媳妇。所以张幺爷心里就感到相当惊奇了。
女人边说话边梳理着沾了稻草梗的头发站起来,说:“我们是逃难到这儿的。半夜了,走得疲倦了,就在你门口将就一宿。没有打搅到你们吧?”
张幺爷这时才看清,这个文静漂亮的女人已经是一个大腹便便身怀六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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