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少宝
秦宝宝也不反驳,道:“席领主的智能,素来是大家所钦佩的。”
席如秀一怔,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膏药,谦虚道:“不敢,你也很聪明。”
拱拱手,秦宝宝道:“比起你席大侠的大智能,我的小聪明是提也不能提。”
席如秀只有却之不恭的接受夸赞,心中可着实莫名其妙得很。
一本正经的转向张子丹,秦宝宝又道:“张领主的作战本领和勇猛威武,我也很佩服。”
张子丹也莫名其妙的拱拱手,道:“不敢,不敢,自家人夸自家人,不好意思。”
秦宝宝道:“怎么会呢,我所言均是属实,谁也无法反驳。”
张子丹豪迈一笑,算是接受他的话。
朝卫紫衣笑笑,秦宝宝道:“人家都说我的运气很好,才会瞎猫碰上死耗子,找到人间独一无二的好大哥,论人才有人才,钱财有钱财,讲势力是独霸一方,说武功是神化其技,谁个不说卫大当家是武林奇葩,真正的大丈夫。”
卫紫衣哧哧笑道:“你的嘴可真甜,但我觉得你好象不怀好意。”
撇了撇嘴,秦宝宝道:“难道大哥对自己没信心,禁不起我夸耀?”
卫紫衣拱手道:“多承礼赞,但愿是诚心诚意。”
翻了翻白眼,秦宝宝道:“我是诚心诚意的夸奖你们,而且还要真心真意的告诉诸位一个事实。”
说到此,就吊人胃口不说了。
席如秀看了同伴一眼,问道:“什么事实?”
秦宝宝嘻嘻一笑,道:“跟你们比起来,我实在是微不足道,顶多犯些小错,大哥如果要找犯大错的人,应该知道要找谁了吧,哈哈……”
说着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尽露顽皮之色。
卫紫衣等人不禁莞尔,席如秀道:“我们又上了你的当;就知道咧,你怎会白白夸奖人,原来是拐弯抹角把第一号嫌疑犯指向我们。”
秦宝宝咯咯笑道:“没办法,你们武功比我高,见识比我多,因此每次要找犯错的人,箭头自然就指向你们。”
这番话等于是卫紫衣刚才取笑他的话的翻版,惹得卫紫衣哈哈大笑,道:“小鬼头,真搞不过你,身子刚好又开始恶作剧。”
张子丹凑上一句:“江山易移,本性难改。”
秦宝宝拿起卫紫衣的杯子喝上一口,忙又吐了出来,咋舌道:“好辣,原来是酒,真难喝。”
卫紫衣三人不约而同轻畷一口酒,满是陶醉之意,席如秀更是斜睨宝宝,得意道:“这就是大人跟小孩不同之处,我等喝酒像喝水,享受醇浓的酒香,似你这等小鬼,就只配喝奶汁和甜茶。”
秦宝宝也不介意,奇道:“酒这玩意又辣又烈,流入腹中似火烧,有什么好喝了。”
张子丹大口喝酒,道:“男人大多爱喝几杯,女人总讨厌男人满嘴酒气,真奇怪,明明意见不合,男人却喜欢讨老婆,女人偏要嫁丈夫,好象生下来就是要男女大战。”
他说得一本正经,可笑坏席如秀等人,呵呵笑道:“子丹啊,是不是尊夫人又嘀咕少喝几杯?”
张子丹无奈一笑,道:“太座的心全一个模样,尊夫人能例外?”
席如秀不笑了,赶紧大口喝酒,道:“要喝就趁现在,那老婆子要唠叨,随她去吧!”
卫紫衣啼笑皆非的望着这二位多年伙伴,他们的情形,他很了解,但也无能为力,轻啜一口杯中美酒,突然感觉有人盯着他看,扭头见是宝宝,笑道:“想吃什么?”
摇摇头,秦宝宝道:“常常见到大哥喝几杯,大哥也爱喝酒?”
卫紫衣坦然笑道:“闯荡江湖多年,很少见到江湖入不喝酒,不论男女,都爱喝几杯,一来人家喝酒你喝茶,显得格格不入,二来可以藉酒松弛紧迫的生活。”
抿嘴一笑,秦宝宝天真道:“我很喜欢看大哥喝酒,请慢用,我失陪了。”
走时朝卫紫衣袖柲一笑,蹦蹦跳跳走了。
席如秀叹气道:“魁首运气好,他不介意你喝酒,还好象很高兴。”
卫紫衣却在想宝宝神秘的笑容,陡地一震,失声道:“糟了,宝宝不会又想酿那捞什子猴儿酒吧!”
猴儿酒!
顾名思议,是猴子野酿出来的酒,据说十分香醇,后劲极强,很容易醉倒,而且极难寻出一瓶,是以十分珍贵。
秦宝宝刚来不久,知道卫紫衣颇能喝几杯,就自酿猴儿酒,放在小书房,卫紫衣见着喝了一口,差点喷出来,命人拿去丢弃,给宝宝知道大哭一场,卫紫衣只好哄他日后再酿酒,一定全部喝完,其实心中很怕再尝那种怪味道。
席如秀不明所以,讶异道:“宝宝会酿猴儿酒?太好了,我也沾光尝一尝。”
张子丹也跃跃欲试的样儿。
卫紫衣心中大定,道:“如果宝宝真酿猴儿酒,一定让你们喝个够,并且告诉小家伙,我戒酒了。”
张子丹不解道:“为什么要戒酒?”
不怀好意的一笑,卫紫衣道:“猴儿酒每次只能酿一小瓶,你们二个喝刚刚好,我只好暂时戒酒了。”
席如秀老狐狸一个,疑道:“魁首,咱们是老兄弟了,可不能暗算人,是不是宝宝酿的酒不堪入口?”
卫紫衣笑而不答,几句话就巧妙的将话题再转入“杀手”之事,席如秀、张子丹深知他性情,只好识相的讨论需不需去管这件事?要不要去探查为何多出许多杀手?有什么目的?
会不会惹上“金龙社”?
刚才有宝宝在场,卫紫衣等人怕他因“杀手”的问题,多想起刘嫂而伤感,是而藉题移转目标,这时才再讨论。
席如秀首先奇道:“是谁告诉宝宝,刘嫂死亡的事?”
卫紫衣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事既瞒不住,就须严令宝宝周围的人不许再提这事,免得宝宝生起替刘嫂报仇之心。”
张子丹摇头道:“替她报仇?那真是莫名其妙,一非亲人,二非本社的人,想报仇也缺少理由。”
席如秀不以为然道:“那小鬼做事向来不按常规,他想做的,都是先做了,再考虑会不会挨骂,至于有理无理,是从来也不会去想。”
卫紫衣失笑道:“如秀真是宝宝的知音。”
席如秀贼笑道:“别吃醋,没人敢跟你抢,再则那小鬼的顽皮胡闹,这么大了还不改,将来大概也改不了,除了魁首,也没有人敢要。”
卫紫衣笑骂道:“扯淡!”
席如秀改换正经面孔:“魁首可须防范宝宝真的想替刘嫂报仇。”
牵动一下嘴角,卫紫衣骂道:“该死,杀了人干嘛再把尸体送来,这里又不是长生店。”
骂归骂,办法还是要想,顿了顿,又道:“与其被动的制止他去报仇,不如主动的去调查杀手的真相,宝宝就无话可说了。”
张子丹大声道:“魁首打算去管杀手的事?有必要么?”
卫紫衣肃然道:“不是去管,是须调查一下,以防范未然,这方圆百里是本社的大本营,突然跑出这许多杀手,不可谓不奇,况且我也是他们的目标之一。”
张子丹道:“二次不成功,还会再来?”
卫紫衣笑道:“就因为花了两笔钱都没有收获,对方可能不甘损失,要再孤注一掷。”
席如秀问道:“是谁想谋杀魁首的命,而又不敢出面?”
哈哈一笑,卫紫衣不在意道:“可难猜啰,敌人那么多,非置我于死地而又没这个本领的人,想想也不少,猜不出那个会用钱去请杀手。”
席如秀灵光一闪,道:“请杀手要费大笔金银,魁首不妨从他们的财产估量谁会来这套。”
卫紫衣反对道:“我不善于幻想,凡事实事求是才不会出错,事悄未有个大概轮廓,先设立”假定“,很容易步入对方的圈套,冤枉好人,令真凶逍遥法外。”
席如秀尴尬道:“总不会跟你无冤无仇,花钱寻开心吧?”
拍拍老伙伴肩膀,卫紫衣道:“这有赖你去调查了。”
第十五章
席如秀立即有受重视的快感,挺胸突肚,道:“一切随当家吩咐。”
微笑颔首,卫紫衣也不专横,当下三人商讨可行的办法,分配妥当,卫紫衣起身道:
“你们再喝几杯赏雪,恕我不奉陪了。”
说着大步而走。
席如秀撞撞张子丹肘子,道:“你掅魁首要去那里?”
张子丹迷惑道:“魁首没说要出去岈!”
大摇其头,席如秀道:“木头,我是问你魁首是回住处还是去别的弟兄住处?”
悟然一笑,张子丹道:“大概去看宝宝吧,他身子刚好。”
哼一声,席如秀道:“远道你真是木头哩。”
一口将杯里酒喝干,张子丹豪迈笑道:“秦宝宝变成卫夫人,不花心思决难办到,魁首就像巧匠,要把手中一块璞玉雕塑成稀世珍宝,不常常接近,无法产生共鸣。”
席如秀带着酸味道:“当年我娶那老婆子,那有这么麻烦,事先也没看见过面,不是一样白头偕老?”
张子丹只好道:“贤伉俪运气好,月老红线没有牵错,那是很令人羡慕的。”
顿了顿,又道:“你还要再喝几杯?”
席如秀道:“怎么?跟魁首一样?”
不好意思的笑笑,张子丹拱拱手道:“有事拜访离魂,你要不要一起去?”
席如秀奇道:“古怪,你卖什么葫芦?”
张子丹也不说清楚,拉着席如秀直奔阴离魂住处,席如秀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不过看对方那股子兴奋状,不会是坏事吧?
xXX冬天,实在不是旅游的好季节。
一匹黑马驮着一名二十上下的年轻人踽踽独行,瞧他体格健硕,腰系宝刀,容颜不俗,应该是从小受人奉承的得意青年,但神色间,却说不出的落寞。
他是“黑蝎子帮”瓢把子“见血魔君”萧一霸的独生子萧傲云,自幼颐指气使,骄贵的不得了,只有秦宝宝不吃他那一套。
二人在一起,颐指气使的主儿就换人了,但他丝毫不生气,更加念念不忘那个小淘气。
回甘肃不久,耐不住思念又跑出来,但秦宝宝人在“子午岭”,二家宿敌,想见一面回难之又难。
回想上次宝宝以“轩辕尉芹”的身份相处,一点也不肯透露真身份,萧傲云就忍不住想:
“他是讨厌我?真是令人摸不透。”
其实秦宝宝只是觉得这样才好玩,看他们那一个先拆穿他的假面,同时彼此间没有往日的关系,就少了那层束缚,倒没想到萧傲云会不舒服。
这是一个午后的日子。
年关已近,虽然小雪纷飞,路上人潮依然不少,每个人手上都提着东西,甚至拉个小拖车,显见都在赶办年货。
萧傲云想起跟父亲的约定──萧一霸知道儿子又要出门,怒不可抑:“一个小鬼有什么大不了,在老夫的地面,想找多少个就有多少个。”
萧傲云道:“他不一样。”
萧一霸怒道:“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有什么不一样?”
萧傲云辩道:“爹,他若是一值寻常小孩,会有那么大的胆量只身来甘境?丝亳不畏惧爹的势力,和我结交?”
萧一霸沉吟道:“现在他又回卫紫衣那里,你到底在想什么?”
萧傲云满脸希冀之色,道:“谁不想有这样的弟弟?爹,我们把他抢过来吧!”
他从小要什么有什么,可没想过这世上也有他要不到的东西。
萧一霸好气又好叱骂道:“真是荒唐,怎么可以要一个敌人的弟弟,而且用抢的,你道中原是蛮夷之邦,想要的人也能凭势力抢过来?”
萧傲云不服道:“前年爹讨三姨太,不是用钱买过来?”
萧一傲吼道:“那也要双方心甘情愿,而且秦宝宝的来历准许你这么肆无忌惮?”
襟声一会,萧傲云退而求其次:“我要再见他一面,请爹准许孩兄出门。”
萧一霸想了想,道:“可以,只是有二个条件。”
肃仿云有恃无恐的道:“没问题。”
萧一霸瞄了独子一眼,道:“秋柔那孩子貌美又娴淑,你们又是自小一起长大的表兄妹,爹了解她就好象了解你,明白她对你的爱慕,我有意思替你俩牵红线,怎么样?”
萧傲云顿时呆住,这也算是条件?呐呐道:“孩儿从来没有想过…………”
萧一霸截口道:“你年纪不小了,该是娶亲的时候,秋柔没有配不上你的地方,有什么好犹豫?”
这简直是赶鸭子上架,萧傲云负气道:“爹,您怎么可以相逼孩儿?”
萧一霸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