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媳 作者:不游泳的小鱼(潇湘vip2013.02.2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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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媳》作者:不游泳的小鱼【完结】
书籍介绍:
逍遥自在的农家女,一朝被逼作冲喜新娘,七岁的小姑娘,在勾心斗角,深渊般的大宅门里,想要站稳脚,何等的艰难。
婆婆头脑简单多疑,二太太温和却腹黑难测,大姑个性大气骄傲,小姑开朗任性,还有一屋子的庶出,阿九每天周旋其中,如行云流水,玩得活泛,只是,终是要长大,终是要面对自己的婚姻,想要获得真正的幸福,想要过得自在逍遥,那又需要怎样的手段才行?
他,生性桀骜,如脱缰野马般难驯,初见面,就被她打得鼻青脸肿。
同一屋檐下,他处处与她作对,时时为难于她,却不料,不知不觉中,为难到的不是她,而是自己的心,为了能给她幸福,他远走他乡,建功立业,到最后,能不能得到幸福呢?
他是她名义上的夫,耐心等她长大,像老母鸡一样的护在她的周身,赶走一切可能的花花草草,当她长大时,却不知能不能浮获她的真心?
他是天之骄子,玩世不恭,风流倜傥,偶尔的机会让他认识了她,以作弄她为喜,最后,真正捉弄的又是谁的心?
章节内容开始…
第一章:冲喜1
更新时间:2012…12…29 13:34:45 本章字数:7348
一坐坐低矮青山,连绵逶迤,稻田层层极极,盘旋弯绕,白水与翠绿映照,极目远望,和风下的稻秧此起彼伏翻着碧浪,景致美丽而灵秀。
阿九悠闲的坐在牛背上,头上戴着顶破草帽儿,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懒懒的呼吸着田间清新干净、夹杂着稻香的空气,将草帽盖在脸上,任牛儿悠闲的吃草。
才刚眯了眯眼,就听到带着呼啸的一声响,温驯的老牛便撅蹄子往前冲,阿九从牛背上摔落在稻田里,滚了一身泥水浆子,更压伏一大片稻秧,老牛像疯了一样肆无忌惮地在稻田里撒脚丫子狂奔,完了,这块田算是完了,回去桂花嫂还不拿竹笤帚抽使自己去?阿九想死的心都有了。
耳边传来讥笑声,阿九回头就看到一个华服少年,正叉腰在田梗上笑得放肆,手里拿着一个精巧的弹弓,一脸的桀骜不驯,满不在乎地看着阿九。
阿九心火兹兹直冒,突然就往回扑,猴儿一样窜上两畦梯田,一拳直取那少年的面门,当一只泥呼呼的肉拳砸在自己鼻梁上,传来一阵剧痛时,那少年才看清刚才还离得几层田、泥猴儿般的野丫头已经到了自己跟前。
阿九未等少年回过神来,又是一拳往那少年的脸上揍去,少年漂亮的眼眶立刻青黑一片。
到底年纪大了几岁,力气当然也要大了不少,少年很快回手,但眼前的泥猴子像是能看穿他的心思,每一个动作都被她料了先机,打在了空处,他像耍赖的小狗儿一样在她面前乱打乱踢,却一下也没落到实处。
阿九打得兴起,一屁股坐在少年的腰间,这才睁开汗水泥水迷蒙的眼细瞧眼前的少年。
少年的五官很好看,精致得就象是雕刻家手下的人物作品,没有半点暇呲,当然,这要忽略被阿九打肿的鼻梁和青色的眼眶。
因为愤怒,白晰的脸颊胀得晕红,漂亮得就像天边浸漫的晚霞,阿九突然有种犯罪感,刚才自己怎么就下得了手去,将如此漂亮的尤物打成猪头的?
少年如水洗葡萄般的眸子里全是倔狠之色,被揍了一顿也就算了,竟然还被这野丫头傻愣愣地看着,野丫头的眼神如同在欣赏一枝盛开的桃花,或是一幅精美的水墨山水画,让他感觉自己就是个待价而估的货物!
“滚开,你个野妹子,小心爷……”
“再骂,我抽死你。”阿九扬起手,少年脖子一粗,恶狠狠地骂道:“有本事你就打死爷,爷总有一天会收拾你这野妹子。”
阿九不屑地一笑,随手扯下少年腰间的一块佩饰,对着初秋的阳光照了照,还不错,虽然比不得羊脂白玉,好歹是块翡翠,应该能值点钱。
“就当是你赔我屋里的稻田损失了。”随手又夺了少年手里的行凶弹弓,跳下梯田去牵已经平息下来的老牛去了。
阿九一身泥水,牵了老牛就往自个屋场里去,绕过几坐山梁后,便是她的家,却看到自个的土院墙外,站满了村民。
杨老七老实巴交地垂头站在堂屋里,说是堂屋,屋里除了一张漆水斑驳的破八仙桌,两张苦栗木椅子,余下的,便全是务农的犁头,锄头,扁担什么的,杨妈妈一身青绸八宝团花斜襟衫子,天青色八幅罗裙,头上戴着明晃晃的金钗子,这身装扮,衬得这间堂屋越发的破旧不堪起来。
她长着一张白胖的圆脸,细长眼,笑起来很有喜庆,此时却沉着眉眼道:
“老七,你老婆欠下一百两的赌债,四分的利,再欠下去就滚雪球,你杠得住么?那刘四又是好惹的?要不是大太太着了人去救下,如今怕早就被砍掉一只手了。”
老七回头横了老婆桂花嫂一眼,桂花嫂呐呐地嘀咕:“……也不是卖了小九,这一过去就是做少奶奶……乌鸡变凤凰,平日里求也求不来的事,当家的,你莫要阻了妹子的前程……”
老七眼圈都红了,骂道:“败家的婆娘,你自己欠下赌债,拿你自己去抵,莫害我妹子。”
天下哪有掉馅饼的事,林家那大少爷是个病殃子,随时都会膈毕,娶老七家妹子还不是为了冲喜,大少爷若是好了,那就是泼天的富贵,若是……阿九才七岁,就得背个寡妇的名声,一辈子也算是完了。
桂花嫂听了撇瞥嘴,正要说话,就听到里屋传来一阵咳嗽,一个六岁模样的伢子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褂子拖着脚从里头走了出来。这伢子细皮细肉,脸色苍白,看着就像是被拖败过的,只是一双眼睛黑得奇,刚才那一阵咳嗽就是他传出来的。
桂花嫂上前一把搂住那孩子:“妹子就是赔钱货,儿子才是命根子,咱只老十这一个崽,你看看十伢子的样子,被你拖败成什么了,再不用点钱调理调理,你就等着没人端牌位吧。”
杨婆子这话正戳中了老七的心肝,他回头看了十伢子一眼,目光怜惜。
“可也不能卖了小九啊,你也是小九的亲娘……”老七的声音都哽了,眼圈通红。
“哪里就是卖了,说了是正经嫁给大少爷呢,林老爷是什么身份,肯和咱们家攀亲,是杨家祖上积德了呢,老七啊……”桂花嫂怕得罪了杨妈妈,扯着老七的衣袖悄悄说。
“要嫁你嫁,我不卖小九。”转过身,老七又对杨妈妈道:“他大姑,银子的事……”
杨妈妈早不奈烦了,手一挥道:“没人就拿桂花来抵吧,来人,把人送妓院里去。”
桂花嫂吓得死死拖住杨老七的手,口里一顿乱嚎,死也不撒手,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便往前扑,拖起桂花嫂就走,小十死死地攥着桂花嫂的手臂哭娘,外面的村民指指点点着,有的骂老七愚蠢,有的骂桂花嫂心狠,也有羡慕的。
“林老爷咋会跟老七家开亲呢,老七的脑壳绊坏了吧,竟然还不愿意!”
“就是,老子我想抬妹子送到林府去当丫头还找不到门路呢。”
堂屋里,两个壮大汉已经把桂花嫂拖出了门,小十瘦小的身子拽着桂花嫂的手在地上拖,一个汉子不耐烦,一脚向小十踢去。
杨妈妈冰冷的声音像刀子碰在石头上一般冷硬:“把人送给刘四吧,她还欠着刘四一只手呢。”说着,起身往外走。
“放开她,我跟你们走就是了。”一个泥猴儿样的孩子从外头急急地闯了进来。
老七颤声喊道:“阿九……”
桂花嫂如看到了救星:“小九,救救娘啊。”
申时三刻,阿九才到了岳洲城,轿子在吹吹打打的鼓乐声中,抬到了林府的大门,阿九晕乎乎的被人送到了大堂里,手里塞了一根红绸,她就好奇地去看红绸的另一头,可惜大红盖头下只能看到一双黑色绸布皂靴,随着礼仪的行进,那双皂靴走得稳稳当当的,并没有病弱的感觉,阿九的心里就越发往下沉来。
那个人,怕是已经起不得床了吧,如今这个跟她拜堂的,肯定不会是本人。
那根红绸一直将阿九牵到了新房里,然后,果然转了方向往外走,阿九苦笑,还好,总算没让自己跟只公鸡拜堂,低头沉思,到那双黑靴突然向自己绊来,阿九下意识就想躲,又生生忍住,屋里便传来喜娘和丫环们的惊呼声。
阿九眼眸水汪汪地顺着那双黑皂鞋往上看,便看到那张五官精致的漂亮小脸,少年眼角还挂着青紫,水浸葡萄般的眼睛里,带着报复后的快感和得意。
阿九的额头也磕在了床沿子上,碰得了好一块青紫,最是那委屈而楚楚可怜的神情,让满屋子的人全都看向了始作俑者。
十岁的小小少年,心头刚涌上的那点子得意和快感很快便被淹没在大家遣责的目光里,杨妈妈沉着眉眼去扶阿九起来:“三爷平日介在大太太跟前可是最灵泛懂事的,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自大少爷病情加重,三爷就到大太太跟前请安侍候得殷勤起来,意图不言自明,如今却对新进的大嫂使阴绊子,杨妈妈如何不气!
这话屋里就只有阿九听不懂,其他人眼里便都露出了一丝不屑来,少年白晰的脸上便浮起一层羞恼的晕红,一派恼羞成怒却又有气不能发的样子,脚一跺道:“她自个绊着了,干我何事?”
阿九缓缓从地上爬起,眼眸濡湿,声音哽噎,却是扯了扯杨妈妈的衣袖道:“大姑……是我没站好,应该扶着桌子的。”
一派忍辱负重,受了欺负还为小叔说话的贤惠模样儿,那声大姑也叫得杨妈妈心软,听了这话越发的心中不豫,叹了口气对阿九道:“你如今可是府里的大少奶奶,这声大姑奴婢可再当不起了,你也莫怕,只要你服侍好了大少爷,大太太会护着你的。”
“妈妈放心,我虽读书不多,却也知道,出嫁从夫,以后大少爷就是我的天,定当尽心尽力的服侍的。”阿九乖巧地说道。
跟杨妈妈一起在屋里的还有涂妈妈,听了这话果然动容,新婚之夜,大太太不方便进儿子的新房来看儿媳妇,心中着急,便使了涂妈妈过来。
先前阿九被三少爷绊倒,涂妈妈看了个实在,只是不动声色,杨妈妈为了立功,在大太太跟前没少说阿九的好话,一个农家妹子,能有什么见地?不过是命格大一点罢了,大太太也是病急乱投医,才信了杨妈妈那番言论……
可如今看来,这个细妹子说话倒还大气,中规中矩的。
“大少奶奶累了一天也饿了,奴婢吩咐了厨房给您做了些吃食,您还是先回屋里去歇着吧,养足了精神,明儿好拜见太太老爷。”涂妈妈笑着说道。
阿九早就注意到了涂妈妈,看她穿着打扮知她也是大太太跟前有体面的,忙裣衽行了个半礼:“谢妈妈关照。”
涂妈妈心中便越发的舒服,回了个礼道:“大少奶奶客气了。”
杨妈妈眼里便滑过一丝得意,扬了声道:“冬梅,夏荷,过来扶了大少奶奶回屋吧。”
两个丫环便应声而出,上前来扶着阿九往东偏院里去。
看来,这两个丫环便是专拨过来服侍阿九的了。
虽说已经成亲,但阿九毕竟只有七岁,所以,并不与大少爷同住。这倒让阿九松了一口气。
阿九住的不是正经院子,而是正院的抱厦,主屋外头,连着小小的两间偏房,看着就像是下人住的……
冬梅夏荷两个都有十一二岁的样子,将阿九扶进屋后,冬梅便起身去打水,夏何则径直了西偏房,将阿九扔在了正屋。
阿九便抬眸打量屋里的摆设,一张简单的栗木筒子床,一张小四方桌,外加两把栗木椅子,床头的多宝格上摆着针头线脑,床上的棉被看着虽新,包被却细棉布,阿九便明白,大少奶奶不过是个名头,自己进来,还是当丫头用的。
阿九迅速将身上繁琐的嫁衣给脱了,穿着轻便的中衣,见冬梅端了水来,她便迎了上去,自己接了水道:“冬梅姐姐也累了一天了,你去歇着吧,这些个事情,我自个儿来就好了。”
人家没有拿你当正经主子待,你再摆主子的格,就遭人厌了。
冬梅微怔了怔道:“还是奴婢服侍奶奶梳洗吧。”眼睛便看向阿九身上的中衣,脱了那身喜服,怕是连件像样的外衣也没有了吧,大太太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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