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 作者:陈云深(晋江vip2014-09-09完结)
答。
恰逢此时,圣驾却往这里行来,明月眼见,望到那明黄伞盖,连忙告与萧清婉。萧清婉低声道了句:“来的可真是时候。”
正在踟蹰之际,赢烈已然瞧见,迈步行至。众人齐齐行了参拜之礼,赢烈令起后,赢缊便合身扑在他腿上。
赢烈将他抱起,摸了摸头脸,满脸慈爱之情,说道:“缊儿又长了好些了。”
萧清婉立在一边,并不出声。赢烈望了她一眼,问道:“才在那边听闻,皇后在此处责罚宫人,出了什么事?”萧清婉浅笑回道:“臣妾责罚宫人,也劳皇上过问。”赢烈碰了个软钉子,脸登时沉了下来,又不好发作,便指着明月问道:“怎么一回事,你讲!”
明月身子一哆嗦,赶忙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那宋芳初早已魂不附体,脸色惨白,似是受了无穷惊吓。萧清婉在旁冷眼看着,一句话也不曾多言。
赢烈听过,扫了那宋芳初两眼,便望着萧清婉说道:“既是无心之失,又是惠妃的娘家人,不如就饶了她这一次。皇后以为如何?”萧清婉微笑道:“皇上是天下之主,要怎样便怎样,臣妾敢说什么?”赢烈面上怒色一闪,抱着赢缊拂袖离去。
待皇帝远去,萧清婉方对青莺吩咐道:“到了晚上,打发几个人去养心殿接太子回来。”青莺应下,又愁道:“皇上似是动怒了,娘娘不怕惹来灾祸么?”萧清婉说道:“若然有祸,那日养心殿上便发出来了。随他去,不打紧。”青莺问道:“不是奴婢斗胆,娘娘何以如此笃定?”萧清婉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他如今不过是想移船靠岸罢了,本宫却不想给他这条道。本宫进宫已两载有余,这点子把握还是有的。”说着,眼角扫到那宋芳初,便斥道:“皇上既亲口恕了你的罪,你还不去?”
第二百三十九章
当下;萧清婉也没了游园的兴致;吩咐起驾回宫。
回至坤宁宫内;底下人来报,称德妃来访;送了一封游园伴驾的名册过来。萧清婉在明间内坐了,叫把册子拿来。看了一回,见除却皇帝上回钦点的那几位嫔妃;又另添了几人。她也知近日来宫里的动静;看罢只一笑了之;不置可否。
少顷;春雨自外头进来;走到炕前;望着萧清婉的脸色,小声说道:“娘娘,御前有旨意过来了。”萧清婉端着茶碗轻啜了一口,眼也不抬的问道:“什么事?”春雨回道:“皇上有旨,叫宋姑娘也入园伴驾。旨意这会子,想必已到了储秀宫了。”萧清婉听了,眉头微微一皱,随即舒展,将手里的茶碗放在炕几上,说道:“知道了。”春雨又道:“娘娘,这事于礼不合,您不去劝劝么?”萧清婉笑道:“不必本宫去劝,自然有人会说。”春雨不解,却也不敢再言。
萧清婉命人将李明贵传了进来,吩咐道:“打发人出宫到宋府知会一声,说他们家姑娘奉旨前往德馨园伴驾,叫他们早做预备。记着,大张旗鼓的去。”李明贵俯首应命,见皇后并无别的吩咐,便转身出门办差。
春雨在旁听着,禁不住说道:“这分明是惠妃的伎俩,眼看着自己不中用了,就弄进这么个人来,想分宠呢。这宋氏也是一副狐媚皮相,奴婢在边上瞧着,她也是一门心思要攀高枝儿呢。皇上一过来,她恨不得将眼珠子瞪出去。”萧清婉却淡淡一笑,若有所思道:“她倒与本宫生得有些相似。”春雨不明所以,只恐先前言语冒犯了皇后,讪讪说道:“娘娘?”萧清婉笑道:“有些小聪明,心气儿也高,倒是个可人疼的,只可惜走错了路。长得像本宫,可未必有福呢,说起来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春雨听不明白,只立在一边,不敢接话。萧清婉又道:“打发人到咸福宫,请德妃过来坐坐。”春雨便应声出去传话。
过得片时,德妃过来,与皇后见礼过。后妃二人在明间内密密的谈了些话,吃了两壶雨前龙井,德妃方才离去。
到得晚间,坤宁宫里摆了饭,萧清婉打发人到养心殿接了赢缊回来。赢缊回来时已在奶母怀里睡熟了,问了跟着人,才知他已随着皇帝在养心殿吃过了。当下,萧清婉叫宫人将太子抱回屋里去安置,自家吃了饭。
那宋芳初离了御花园,遇上陪自己出来的宫女,便跟着一道回了储秀宫。
入得宫内,储秀宫的掌事宫女董金芝迎上来问道:“姑娘跑到哪里去了?叫娘娘打发了许多人一地儿的找!”宋芳初敷衍了几句,便入内见了惠妃。
惠妃穿着家常衣裳,满脸病容,虽还只是初秋的天气,却早早戴上了卧兔。宋芳初行礼参见过,立在一边陪笑道:“表姐今儿身子可好些?”惠妃笑了笑,轻声说道:“还是那么着,身上一阵阵儿的发冷。”宋芳初伶俐回道:“表姐怎不叫他们生个火盆上来?这屋里也暖和些。”惠妃淡淡说道:“你当这是咱们家里?凡事都由着咱们来?”正说着话,外头一宫女进来,在惠妃耳边说了几句。
惠妃点了点头,叫那宫女下去,便望着宋芳初问道:“见着皇上了?”宋芳初听问,先是一怔,继而红着脸点了点头。惠妃又问道:“觉得如何?”宋芳初含笑不答,惠妃见了她这模样,又淡淡问道:“听闻是也见着皇后了,又觉得怎样呢?”宋芳初脸上一白,更说不出话来了。
便在此时,御前太监总管张鹭生过来传旨,宣称皇帝钦点宋芳初入园陪伴嫔妃。惠妃领旨已毕,便望着宋芳初笑道:“你倒是有福的,一眼就叫皇上瞧中了。”宋芳初本自心中高兴,但一想及皇后那精明犀利的样子,登时便泄了气,低声说道:“表姐,我怕。”惠妃软声道:“你不用害怕,虽则她是中宫,但说到底这后宫中还是皇上说了算。此次游园,她又不去,正好是个空子。若是你能得了皇上的宠爱,还用的着怕她么?表姐在这宫里,处处受人所制,时常受她欺凌,可指望着你争口气呢!”宋芳初年纪虽幼,却是个心高气盛之人,又自负美貌,听惠妃如此一说,心里有了几分底气,当即点头应下。惠妃又在这里教她御前应对服侍等诸般事项。
翌日醒来,天色大亮,她正在妆台边坐着梳头,宸贵妃便自外头匆匆进来。见了屋里的情形,宸贵妃笑道:“妹妹睡得好自在觉,这时候才起来!”萧清婉让宫人看座,说道:“姐姐来的这般早,有事么?”宸贵妃说道:“前朝出事了,你可知道么?”萧清婉笑道:“姐姐这话可奇了,我不过才起身,哪里会知道?又不是长了顺风耳的。”因问道:“什么事?”宸贵妃便道:“今儿皇上下了朝,就在养心殿摔东西,骂宫人,把张鹭生急的了不得,遂求了我过去开解。我进去陪皇上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才知道缘故。原来,今儿朝上,一众言官弹劾皇帝沉溺女色,非选秀之际却令臣女入宫侍驾;奢侈无度,国库空虚却行游园之举。除此之外,还有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林林总总竟有七八条之多。皇上在朝上,叫这起人问的哑口无言,回来就生起闷气来了。”
萧清婉抿嘴一笑,说道:“御史言官,上谏君王之失,下述群臣之过。这是打自开朝之时,太祖皇帝亲口许下的,言以此为鉴,历代皇帝皆不能违。话虽难听了些,倒也都在理上。皇上近来是荒唐了,该得个人去劝劝。他生气也就是一会儿的事儿,过会子就好了。”宸贵妃便望着她笑道:“我就知是你捣鬼,所以特特过来问你。”说着,又虑道:“你这样行事,不怕皇上知道了见责么?”萧清婉一面梳头,一面笑道:“上本劝谏的人,都是自个儿愿意的,又不是我调唆的,他知道什么?又责怪谁去?怪他自家行事昏乱罢了!”说着,又问道:“皇上除却生气,就没做别的什么?”
宸贵妃说道:“我出来时,皇上把国子监祭酒宋鹤年给传了进去,好一通训斥呢!我在外头模模糊糊听见什么得意忘形、不知斤两等语,也不知皇上为什么恼的他。”萧清婉笑了笑,说道:“谁让他养了个好女儿呢。”宸贵妃见她这话出有因,便问道:“这话从何说起?”萧清婉便将昨日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说了,又笑道:“宋家既然上赶着把女儿往宫里送,那我就索性抬举他们。只是他们有没有消受的福气,那就不得而知了。”
宸贵妃笑道:“你这叫什么?围魏救赵么?”萧清婉说道:“这也不能怨我,我不过是打发人去送个信儿。谁叫他们自己张狂,还不知宠在哪里,就以为女儿做了皇妃了,收拾个东西就闹出动静来,不叫人瞧见才怪呢。”宸贵妃说道:“你还说呢,宫里打发人出去,可不显眼么?你是明着叫大伙知道缘故,还要择个干净,真是惯会成精作怪的。好在你是我亲妹妹,要是别宫的妃子娘娘,我还不知埋到哪坑里去了呢!”
姊妹两个说笑了一阵,宸贵妃因说道:“如此一来,那宋氏入园的事儿该是无望了。”萧清婉却摇头道:“昨儿圣旨已下了,没收回去的道理,她是定要去的。”宸贵妃说道:“那么……妹妹不怕她助长惠妃的势力么?”萧清婉浅浅一笑,说道:“姐姐以为经了这一出,她还能有宠么?即便有,皇上每每见了她必要想起这件事,心里能痛快么?即便皇上色迷心窍,不理此事。她这样一个来路不正的女子,只要胆敢争宠,便会落下个狐媚君王的罪名。到时不必咱们动手,外头大臣们的本子,就要把她压死了。”
宸贵妃听这话有理,也不再多言。萧清婉梳了头,便同她一道在坤宁宫里用了早膳。
又过几日,便是赢绵纳侧妃的日子。因并非正室,又恐胡细细肚子大起来不好遮掩,赶着日子定下的,也就并没大操大办,只依着礼节,草草完事。饶是如此,那日襄亲王府仍旧宾客盈门,一整条街上车水马龙,行走不通。帝后各自命人送了一份贺礼,以往论有什么红白喜事,这二人的贺礼总是封在一处,今日却破了例。来贺的朝臣皆心明其故,却也无人敢说破。
翌日,赢绵便带了侧妃胡氏进宫拜见皇后。
萧清婉在正殿见了二人,看那胡氏也生得花容月貌,乖巧可人,便说了几句面子上的话,又将一早备下的见面礼拿出。胡细细千恩万谢的收了,萧清婉知她身上的故事,怕她累着,便叫宫人送她到内室歇着。她自家在殿上同赢绵说话。
待胡细细进去,萧清婉方才说道:“也是个好姑娘,瞧这说话做派,该比你那姨娘好些。能挺身而出,拔救于你,也算有恩了,你好生待人家。”赢绵浅浅一笑,说道:“我与她不过各取所需罢了,横竖我就要到任上去了,见不着也就不心烦了。”萧清婉问道:“打算什么时候启程?”赢绵回道:“待了毕了京城的事儿,就走。”萧清婉只道他说交任一事,也不疑有他,只点了点头,说道:“到了那里,凡事小心,还是带个内人在身边,照料你起居便宜些。”
赢绵说道:“我在军中也算有年日了,也惯了那样的日子,也不妨碍。倒是母后,同父皇这样僵持,未必是好事。母后,还是早早化解了这僵局为好。毕竟,缊儿还小。”萧清婉听了他这话,虽不辨真伪,倒还是颇有触动。毕竟皇帝现下只有他一个成年皇子,若是太子出了什么岔子,于他自然是大大有益。
当下,萧清婉点头说道:“这些个我都知道,你不必挂心。”
这两口在坤宁宫盘桓了一个时辰,便依着宫规离宫而去。
第二百四十章
收得此讯;萧清婉却并无讶异。倒是她身边的几个宫婢,颇感纳罕。
其时,正是青莺在旁服侍;听了外头宫人来报,禁不住说道:“娘娘;这襄亲王侧妃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就小产了?听闻襄亲王府上还有个姨娘,常日里颇受宠爱。莫非是她看人有孕;心生妒恨;才使了这个手脚?”萧清婉摇头笑道:“你问本宫;本宫又如何得知?只是这事儿既在襄亲王府里,不管是谁动的手;都是襄亲王默许的。”说着,又点头叹道:“他怎会心甘情愿吃这等闷亏呢?先前他说京里有事尚未了结,如今看来,就是这一桩了。”
青莺听了皇后的言语,心里虽是不大明白,也不敢多问,只是说道:“那娘娘要不要派人过去问候一声?”萧清婉说道:“包些补品,午后打发人送到襄亲王府上罢。”
此事了毕,宫中再无别事,一月时光转眼过去。赢绵已将京城步兵衙门事宜交代清楚,择日启程往西北去了。德馨园也收拾妥当,随时候驾。
萧清婉收了夏长盛的奏报,便打发人往养心殿抱了个信儿,将此事告与了赢烈。又过三日,宫中上自皇帝,下至伴驾的妃嫔,皆已预备妥当,便于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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