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 作者:陈云深(晋江vip2014-09-09完结)
灰谎摹!?br />
萧清婉见皇帝变了脸色,赶忙笑道:“臣妾与皇上说笑,皇上莫要认真。皇上待臣妾的情意,臣妾自然感知,臣妾受皇上厚恩,感激不尽。”赢烈却道:“朕待你的情意,你已是知道了。你自入宫以来,服侍的朕甚好,朕心内也欢喜。但朕却想知道,你待朕究竟是情还是礼?”萧清婉不防他突有此问,便笑道:“好端端,皇上怎么突然说起这些个来?”赢烈道:“先回朕的话。”萧清婉心中一颤,半日方才轻声说道:“婉儿自然爱重自家夫君,但婉儿的夫君是当今皇上,天子威重,婉儿又不能不怕。婉儿对皇上,是既敬又爱又怕。”这话就可在了赢烈心上,他又道:“当初朕册你为后,迎你入宫,你嘴上虽不说,但朕瞧得出来你不愿进宫。本来按常理,你是公候世家嫡出的小姐,怎能嫁与朕这个年纪的人做续弦。但朕是天子,朕要你,你就得进宫。朕也不曾委屈了你,让你做中宫,母仪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萧清婉没得话说,只好道:“能侍奉皇上,是婉儿的福气。”赢烈又道了句“咱们,是天作成的姻缘。”说毕便再不谈及此事。萧清婉听这话,颇觉得有些没头没脑,但瞧赢烈不肯再谈,也不好再问,就揭了过去。
两人在床上说了些话,赢烈便问她下元那日作何打算。萧清婉便将先前同宸妃所议说了一遍,又道:“本说在御花园同重华宫摆宴的,但臣妾事后一想,恐那日园子里冷,离文淑容又近,别再吵了她。不如都挪到畅音阁去,那里又宽敞,看戏杂耍都便宜。横竖内眷都在楼上,只叫他们男人在廊上坐着就是了,也混杂不了。其时,人都在一处,倒方便行事。”赢烈颔首,道:“那日可留神招呼,别落了人口舌。”萧清婉道:“臣妾自当留意。”
两人商议了片刻,看看已到饭时,方才起身着衣,吩咐宫人伺候用膳。一宿无话。
作者有话要说:古来今往,这种糊涂官司啊……
第一百零八章
这日正值温和天气,天上一丝风儿也没有;日头比前几日还暖和了些。钱宝林坐了轿子;宫女绿珠跟随,到长春宫与贵妃问安。
到得门前下轿;门上宫人进去通传了;便请了她进去。
这钱宝林已是走熟了路途的;也无需人引领,径自进了西厢房内。文乐见了她,脸上挂着笑,低声道:“娘娘为了前番的事儿;心里不大痛快;宝林说话小心些。”便打起了帘子。
钱宝林入内;见贵妃穿着家常旧衣,正倚着茄紫色绣玫瑰织金靠枕歪在炕上,文喜跪在一旁拿着美人锤与她敲腿,便上前问安行礼。见她进来,贵妃凤眼微抬,懒懒招呼了一声,叫文乐与她放了凳子,又吩咐说:“天儿凉,那嵌琉璃面儿的凳儿只怕冰人,给宝林放个座垫儿。”文乐依言,走去拿了一方湖绿洒金的座垫过来放了,钱宝林方才斜着身子浅浅的坐了。
钱宝林先自笑道:“娘娘今日气色瞧着甚好,前儿听人说娘娘身上有些不爽快,如今看着该是好了。”贵妃笑了笑,道:“不过是天气寒冷,本宫懒怠出去走动,就叫她们传成这样了。”钱宝林便说道:“赵公子的事儿得了个善终,皇上又来长春宫走动了,娘娘该是很安泰了。嫔妾思慕娘娘风范,日夜渴望同娘娘亲近,只可惜嫔妾那住处离前头太远,不能常常过来。平日里也冷落落的,想有个姐妹说话走动,也不能够。”贵妃浅浅一笑,慢条斯理的说道:“文广终究被免职,也算不得什么善终。今年才考的功名,连官印都没握热呢,这顶乌纱便平白飞了,却也可惜。”
钱宝林听贵妃这话,竟要将自己一番功劳抹灭,心中一紧,面上还是笑道:“娘娘可说什么话呢?皇上只说革职,并未说永不录用。待这事儿停上些时日,烟消云散了,请荣亲王在前头活动活动,皇上又总是念着与娘娘的旧情的,再补了缺任,选出来,也是尽有的。再者,赵公子只是因玩忽职守而被革职,总好过坐实了仗势欺人的罪名,拖累娘娘被皇上嫌厌。娘娘且好生想想,若无荣亲王在外协调人手,打通关节,这件事可能这样轻易了结么?”说着顿了顿又道:“皇长子与赵公子的前程都系在娘娘身上,娘娘还是不要错了主意的好。娘娘的胭脂小笺,如何到得荣王府内?”说毕,便一瞬不瞬的望着贵妃。
贵妃瞧了她一会儿,忽的笑了,道:“本宫不过白说闲话与你听,你倒认真了,怪没意思的。钱妹妹天生丽质,才色过人,得蒙恩宠是指日可待。待妹妹飞黄腾达那日,这满宫里还不是想住哪里就住哪里?”钱宝林掩口一笑,道:“嫔妾倒想着挪到长春宫来住,不知娘娘收不收?”贵妃道:“这倒好了,得妹妹过来相伴,本宫这里也热闹些。”钱宝林又笑着说:“嫔妾倒想着,能有朝一日去坤宁宫与娘娘请安呢。”贵妃听了她这话,扫了她一眼,将话扯了开去。
这二人坐了一回,说了些闲话,贵妃想起日前之事,因问道:“听闻妹妹母家因遭官事,丢官罢职,却不知妹妹如何得与荣亲王府亲近上的?”钱宝林听问,也不瞒她,便说道:“嫔妾家里有个庶出的妹妹,今岁二月上聘与荣王世子为妾,嫔妾的堂弟也在荣王府听差。”贵妃这才明白其中关窍。
钱宝林在长春宫吃了两盏茶,又为贵妃留着用过午膳,方才乘轿离去。
她今日与贵妃谈拢,心里畅快,不觉身上起了些燥热,叫绿珠打起了两边的轿帘。途径御花园时,正逢宸妃自里头出来,她懒怠下轿,便吩咐轿夫加快了步子,匆匆过去了。
宸妃才出御花园,便见一乘轿子飞也似的打面前过去,不觉惊了一跳,便问身旁的抱月道:“那是谁的轿子?走得这样快,倒唬了本宫一跳。”抱月撇了撇嘴,道:“回娘娘的话,是钱宝林的轿子。”宸妃却有些不信,道:“这钱宝林素来是个谨小慎微的,如何今日见了本宫连轿子也不下。你可瞧仔细了?”抱月道:“那轿子两边的轿帘都是掀起来的,奴婢适才望见了,是钱宝林在里头坐着。”宸妃心底便生了几分恼怒,脸上却没带出来。倒是怀星在旁啐了一口,道:“见了咱们娘娘,也不下轿行礼。正经连皇上的面儿都没见过呢,不知狂三诈四的张狂什么。满宫里头,谁拿她当个主子看待。只会到长春宫,替贵妃打旋磨跪着献殷勤,真真让人看不上眼!”
宸妃听说,便问道:“本宫代理宫务,这几日忙碌,没工夫理会这些事情。钱宝林如今与贵妃走得很近么?”怀星回道:“是,往常也是隔个两三日便去上一遭,这几日天气好,走得更勤快了。贵妃也常使人送些东西过去。”宸妃心里默默思忖了一阵,便上了轿子,吩咐往坤宁宫行去。
一行人行至坤宁宫,宸妃才在门前下了轿子,门上的宫人连忙进去通传,又有几个上来将她迎了进去。宸妃一面走,一面道:“你们娘娘在里头做什么呢?病好了,也不见出来走动。”那引路的宫女笑回道:“皇上今儿下了朝就来了,用了午膳才去,皇后娘娘本说今儿过去同宸妃娘娘说话的,就给绊着了。这会子夏公公过来了,正向娘娘回话呢。”
说话间,几人行至后堂门前,早有青莺出来打起了棉门帘子。宸妃理了理鬓发,吩咐旁人在外头听候吩咐,自带了抱月怀星进去。
走到里间,但见堂上无人,宸妃便径往明间内去,果见皇后在炕上坐着,夏长盛正躬了身立在下头。
萧清婉见她到来,心内欢喜,忙起身与她携手上炕坐了,又吩咐宫人道:“有才炖下的j□j茶,滚热的,给姐姐取一盏来。”又说宸妃怀里手炉冷了,叫明月给重新放了炭。那夏长盛又上来与宸妃打千儿见礼过。
萧清婉便对夏长盛道:“你且下去罢,本宫吩咐你的差事,你留神去办。下元节那日诸皇亲国戚都要进宫,人多混杂,又事情繁多,出了差池,你可仔细你的皮。”夏长盛连连应诺,便告退去了。
待他出去,宸妃四下打量了一番,见这屋里各样的椅搭、座垫、靠枕铺的垫的,尽皆换了。再看皇后今日穿着一件银红妆花洒金绸面的棉袄,下头一条翠兰八宝海水纹的盖地褶裙,头上梳着个螺髻,斜插着一只金镶珊瑚玫瑰步摇,正面又插着一方金打的点翠牡丹钗梳,耳朵上挂了两只珊瑚坠子,面上脂粉匀净,打扮的甚是明媚娇艳。又见她怀里抱着一只象耳铜鎏金的手炉,因说道:“妹妹这棉衣的面子,最不耐火燎的,仔细炉子里火星子迸出来!”又笑道:“妹妹才大好,就要紧收拾屋子了,这里外都换了。横竖也是年下了,便丢着过上一月再收拾也是一般。”萧清婉道:“病了的这些日子,屋里天天熬汤炖药,那些布的家伙都吸饱了药气儿。姐姐知道我的,是最恨这个味道了,我这一好就连忙叫她们都换了。”说毕,顿了顿,又道:“自我病的这一向,姐姐又要操持宫务,又挂心我这边,又要侍奉皇上,可着实辛苦了,还多谢姐姐。”宸妃摆了摆手,道:“咱们之间,还说这些么?我今儿过来,一则是瞧瞧你,二来倒是有桩事告与你——文淑容有意让她那胎孩儿认我做干娘呢。”
萧清婉乍闻此言,拿眼睛望着宸妃,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儿?”宸妃道:“就是今儿,我去绛雪轩瞧她。她亲手递了茶与我,坐着说了几句话,就打发了宫人出去,透了那个意思。我心里想着同妹妹商议商议,就没应她。”萧清婉心中琢磨了片刻,遂笑道:“她求我不成,又跑去央姐姐去了。那姐姐以为如何呢?”宸妃叹道:“我入宫三年,未有生养。说不急,那是哄人的。虽则眼下皇上待我也好,究竟还是得有个孩子防备将来。此为其一,其二,如今宫里受宠的妃嫔无多,齐氏与梁氏一去,贵妃失了臂膀。难保她为了栽培人手,再举荐了谁出来。皇上如今虽待文淑容不如以往,但总比旁人好些,她又怀着孩子,将来起复也指日可待。妹妹如今只是拿威震慑了她,若能将她收拢过来,让她死心塌地的跟着咱们,倒不失多个帮手。”
萧清婉浅浅一笑,摆弄着手里的炉子,口中说道:“说来说去,姐姐心里是想要她这个孩子的。这也不算什么,若是姐姐喜欢,不妨等她生养了,我便告与皇上说她身子虚弱,无力照看,将孩子送到钟粹宫去。那孩子在姐姐膝下长起来,不比半路要来的,那情分自然是不同了。再者,也是让文淑容心里存个忌惮。”宸妃听得满心欢喜,忙起身道了万福,喜孜孜的道:“如此说,我倒要多谢妹妹。”萧清婉连忙扶住,又笑道:“姐姐先别高兴,还有一件,若姐姐将来有了孩子,她这孩子可怎生是好?没亲生的也罢了,待有了亲生的孩子,这是不是自个儿生的,到底不一样。”宸妃笑道:“这有什么,咱们只愁没孩子,难道还怕养不过来?实在不成,我便将自个儿生的,抱到妹妹这儿来就是了。”两人说笑了一阵,吃了茶,又用了些茶果。萧清婉心里还想着件事,便说道:“只是文淑容若肯安分守己,我自然给她好日子过。但如是她指着她那孩子,意图离间你我姐妹,让咱们自相残杀,好坐收渔翁之利,让我打听出来,我可饶不了她。”宸妃亦口角噙笑道:“她若敢有这念头,管情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说着,也就罢了。
自此之后,萧清婉姐妹二人更加意照料文淑容,一日无事也常使人去个三四遭,至于各种安胎补品之类,更是堆山填海。宫中诸妃嫔见了,都道文淑容既蒙皇帝宠爱,又受皇后与宸妃抬举,又怀了孩子,必然前程似锦,都来谄媚,趋之若鹜。绛雪轩中,迎来送往,从朝到暮再无一时空闲。
正是:时来顽铁生光辉,运退真金无颜色。
第一百零九章
时日匆匆,流光易抛;下元转眼就在跟前。皇帝已然下了旨;请诸皇亲国戚入宫赴宴,因而宫内各处忙碌。皇后同宸妃早晚都在坤宁宫明间内起坐;听各司各处总管回禀事宜;支算银钱、核对账目;午后又乘了轿子四处查看,比之往日独贵妃一人料理宫务时,又精严了数倍。底下有那起宫人,起初欺皇后年轻;只道其不谙事体;易于瞒哄;如今正逢年节大宴,想她料理不来,便躲懒懈怠,或耍奸生事,都被皇后或宸妃一一查出,送入掖庭局内,轻则杖责、罚没月例,重的便打发去了浣衣局做苦役,这般处置了一二十人,下头的宫人才知道厉害,各个收敛了爪子,打迭了精神,再不敢不尽心办事。那内侍省总管太监夏长盛,是攀附了皇后才从副爬到了正的,跑得越发勤谨,凡百事体与皇后无不一心一计。并萧家以往在?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 236 237 238 239 240 241 242 243 244 245 246 247 248 249 250 251 2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