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剑狂恨记
フ胰耍俊毙闹幸患保崞癖迹膊恢幽睦锍こ隼吹牧ζ幌伦尤盟窒蚯巴平肆秸稍丁?br /> 忽然间乌云遮月,眼前一黑,前方人影一下子不见。左元敏大吃一惊,连忙纵身跃上一旁土屋屋顶,向四面八方瞧去。黑暗中只见左前方有些灯火透出,心想:“云姊才出殿不久,就是回房休息,也该整理一下才会就寝。”反正人已经追丢了,干脆打定主意,直往火光处奔去。
他看准方向,一路在屋脊顶上跳跃,来到火光处不远,忽闻前方有细细人声,便纵身跃下,黑暗中迎面见是两个年轻汉子,左元敏一把抢近,左右开弓,左手一伸,扣住左手边那人的喉咙,右臂一抬,用寒月刀架住右手边那人的脖子,低声喝道:“要命的别出声,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左边被扼住喉咙的那人拼命挣扎,两手使劲地去扳左元敏的手,难过地不断发出呜呜喔喔的声音。右边那人见了,两腿打颤,差一点站立不住。
左元敏问道:“你们有一对男女客人,住在这附近,到底在哪里?”右边那人不敢出声,只摇了摇头。
左元敏手上用劲,在寒月刀上加了几十斤的力道,右边那人只觉得肩膀都快被卸下来了,不由自主地双膝一瘫,跪了下来,颤声道:“饶命啊,大侠,小的真的不知道……”
左元敏大怒,转过头来问左边那人,道:“那你呢?你知不知道?”左边那人几乎快要窒息,手上不断出力想扳动左元敏的手指。左元敏将手劲微微放松,再问道:“你到底知不知道?”那人稍得喘息,伸出右手,往右后方一指。左元敏倒转刀柄,“啪”地一声,一下子将右手边那人打晕了过去,改将寒月刀架在左手边这人颈上,说道:“好,你带我过去,要是敢骗我,我就要你的脑袋。”
伸手扳过他的身子,用力一推,要他走在前面。那人颤颤巍巍地带着他,东弯西拐地走了一段路,左元敏突然醒悟,此人刚刚不过是在自己的强迫之下,为求自保,这才胡乱比了一个地方,接着带路,也是因为骑虎难下。左元敏大叫一声:“苦也!”飞起一脚,将他踢翻了过去,骂道:“他妈的胆小鬼,我要被你害死了!”
忽然前方有人哈哈大笑,说道:“干嘛找不相干的人出气?”左元敏抬眼望去,瞧他的身影,听他的声音,知道他是官彦深在殿中所介绍,那所谓汉中之虎吴广达的儿子吴延旭,刚刚也是他陪着王叔瓒一同出殿。于是便喝问道:“人在哪里?”
吴延旭“嘿嘿”两声,说道:“我可以带你去,就怕你没胆子跟。”左元敏喝道:“少废话!”身子一窜,往他面前冲去。那吴延旭早有准备,见他一动,便立刻转身,跑在前面。
两人一追一跑,不久奔出庄院,来到一处黄土坡前。坡上依着地势,正搭着一处尚未竣工的高台,想是要用来举行九龙派成立大典的。那吴延旭身子一晃,跃上高台,台边几处照明用的烽火台立刻燃起熊熊火光,把整座木头高台映照得如同白昼一样光亮。
左元敏站在台下往上望去,只见高台后立了八根旗杆,高度少说也有三四丈,那最东边与最西边的旗竿顶上,各有一个模样很像人一样物体。左元敏一颗心“砰砰”乱跳,跟着跃上高台。
只见那中间的旗杆下,站着几个人,左元敏仔细认去,没有一个不认识,由左而右,正是白鹤龄、王叔瓒的儿子王贯之、王叔瓒以及刚刚引他来的吴延旭。
左元敏右手直伸拖刀,刀尖点地,往前走了几步。他张开嘴巴想问问云梦的下落,却又发不出声音来,大概因为害怕王叔瓒一开口,就是一个坏消息。于是心中忐忑,脚下仍是不断地向前行去。
那王叔瓒见他这一副神情,心中冷笑,等到他来到身前丈许之地时,大喝一声:“举火!”四面八方涌上十几个人,手举火把,一起冲向王叔瓒身后,左元敏不知他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一时停下脚步。
王叔瓒冷笑道:“左元敏,你看看两边上面。”左元敏先是一愣,依言退出几步,才往上看去。在火把的照亮下,他这才发现两边旗杆顶上,真的各捆绑着一个人,再仔细瞧清楚些,这下可不得了了,原来一边是张瑶光,一边是云梦,两人双目紧闭,身上捆满干草,就这么两脚悬空地挂在旗杆顶上,不知是死是活。
左元敏大惊,厉声道:“你把她们怎么样了?”王叔瓒道:“怎么样?”右手一指,说道:“这一边是你的爱人。”左手一指,又道:“这一边却是你的恩人。”冷笑两声,走到左元敏面前,续道:“今天是要救一个,还是要救两个,还是两个都救不了,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左元敏的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恨恨地说道:“放开她们……你不是要寒月刀吗?不就在这里吗?过来拿啊!”
王叔瓒喝道:“左元敏,你看清楚了,这两个女人的身上,扎满浇了油的干草柴火,旗杆上也都涂满了油。只要我一声令下,用火把在下面这么一点,你就千万别眨眼啊,因为只要你一眨眼,两个美人当场就变成两块焦炭了。那时就是任你有三头六臂,也不能让她们起死回生!跟我讲条件?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讲条件?”
两根旗竿距离有四五丈远,就算能一跃而上,中间还隔着其他六根旗杆,除非身上有翅膀,否则无论如何不能同时兼顾两人。更何况能否一跃而上,左元敏也毫无把握,而若干脆用宝刀斫断旗杆,也不是好主意。
左元敏脑中一连想了几个办法,最后只有一个结论,那就是在一瞬间内,将台上所有人赶尽杀绝,不过这显然不可能做得到。当下提起刀来,用力往下一掷,“碰”地一声,寒月刀没入地板接近一尺,露在地板上不到两尺的刀身不住晃动。左元敏两手一摊,说道:“好,就让你说,你想怎么样?”
王叔瓒恨恨地道:“七八年前,我两个兄长奉命追查寒月刀的下落,没想到却在符家集,被左平翰与霍不同这两个奸贼所害,哼!就是这把寒月刀,若不是这把刀,左霍两人有何能耐,可以杀我兄长?哈哈……总算是老天有眼,你既是左平熙的儿子,左平熙与左平翰又是兄弟,这个仇,我只有着落在你身上了。我要你在我兄长的灵前,用寒月刀自刎,以告慰他们两个在天之灵!来人!”
当下便有人摆上香案。仓促中王叔瓒显然准备不及,案上既无香烛,王伯琮与王仲琦的灵位,只用两截刚刚削去树皮的树干,上面写了名字将就,墨迹甚至尚未全干。也许因为九龙殿今夜多事,为怕夜长梦多,只好权宜如此,否则依着王叔瓒的个性,当不至于如此草率对待自己的兄长才是。
左元敏见他连香案都准备好了,便道:“我怎么知道我死之后,你会不会放过她们两人?”王叔瓒冷冷地道:“很不幸地,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我跟这两个女人无冤无仇,为何要加害于她们?”
左元敏道:“燕虎臣跟你也无冤无仇,但是他现在人呢?”王叔瓒道:“他身强体壮,虽然背后挨了我一记摩云手,但想来也不致有性命之忧。他醒了之后,我会告诉他个故事,说是李永年忽然派人偷袭,把李云梦掳了去。再跟他透露一些九龙门与李永年的纠葛,不管他日后去不去问李永年,总之,我是撇得一干二净了。”
左元敏道:“那官彦深命你杀了李云梦,你又如何回报?”王叔瓒道:“杀李云梦是说给李永年听的,我跟了官彦深这么久,哪一句话是重点,哪一句话是旁枝末节,岂会不知?我既报了仇,又替他拿回寒月刀,李云梦死不死,一点关系也没有。”
左元敏道:“照这么说,官彦深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所以那天你为了追查寒月刀的下落,将陆渐鸿一家灭门,连小孩女人也不放过,那也是官彦深的主意了?”王叔瓒脸色一变,说道:“小子,你问得太多了吧?把这些疑问,留着地狱里去问你的死鬼老爹吧!”
左元敏“哼”地一声,复将寒月刀从地板中拔出。王叔瓒道:“你决定了吗?是要乖乖受死呢?还是让她们两个跟你同归于尽?”左元敏看了看云梦,往日种种,一起涌上心头;又转过头去看了看张瑶光,绝谷中的生活,日久而生的情愫,也是点滴在心。
两人都是他这一生当中最重要的人,左元敏不觉得他可以在两者之间做出取舍,而若真要有所取舍,那还不如拿自己的生命,来与她们两人作衡量。
左元敏自想着心事,一言不发地漫步上前。那王叔瓒见状,右手举起,以食指指天,他身后拿着火炬的十几个人,知道这是暗号,尽皆将手中的火把高高举起。夜风吹过,火光忽明忽暗,气氛诡异。
至于那白鹤龄与王贯之等人,知道这一刻间,就要决定在这五丈见方的高台之上,到底是要进行一场你死我活的血腥肃杀?还是上演一场报仇雪恨的行刑戏码?都握紧拳头,内力暗运,静待事情的变化。
只听得左元敏道:“盼望你们言而有信……”忽地站定,将寒月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续道:“否则的话,我就是作鬼,也饶不了你们……”
王叔瓒道:“好!”做手势要举火者,将火炬放下,续道:“来到我两位兄长的灵前跪下!”左元敏忽地强硬起来,说道:“要杀便杀,要死便死,要我跪?作梦!”
王叔瓒大怒,喝道:“你……”忽然间“轰”地一声,西南边火光大盛,白鹤龄转过头去,惊道:“难道是九龙殿着火了?”左元敏知道一定是柳新月与小茶,因为一直等不到自己的暗号,所以开始放起火来,心道:“你们今天是救不到我了。”
王叔瓒也判断是九龙殿失火,心中动摇起来,于是便道:“好,我就让你站着自刎谢罪。要不然的话,那就一起葬生火窟好了!”
左元敏将心一横,道:“好,我左元敏今天为小人奸计所害,自己动手,也不算冤,好过王氏兄弟趁人之危,一个被刀劈死,一个被人扼死!”王叔瓒怒道:“你说什么?”左元敏道:“那天要不是我叔叔、霍伯伯有伤在身,王氏兄弟死则死矣,岂能有葬身之地?”王叔瓒大怒,道:“你胡说八道!”左元敏道:“此事我亲眼所见,你就是不信,也改变不了事实。”
王叔瓒怒不可遏,身子一动,双手探出,喝道:“去死吧!”左元敏不愿死在他的手下,往后退开,右手手腕同时用劲,便要用寒月刀往自己的脖子割去。
便在此时,突然听得半空中暴喝一声,喊道:“住手!”左元敏下意识地踩出指立破迷阵,闪过王叔瓒,接着便听到有人续道:“为了两个女人,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这么舍不得,我来帮你好了……”
左元敏但见高台后方闪出两道人影,虽不知是敌是友,但听他的口气,却是来帮忙的,心中一喜,便打消了死意。可是才开心没多久,却见那黑影中的一人,在打伤了执火炬者之后,竟然顺便点燃了身旁的旗杆。火势顺着木头杆子一路上窜升,烧的是绑着张瑶光的旗杆。
他这一惊可非同小可,身形一动,便飞身来到旗杆下,匆忙间目光一瞥,原来这不速之客不是旁人,却是左平熙。
左元敏本想破口大骂,但情况危急,只瞪了他一眼,抬头上望,但见火舌一路窜烧,只怕已经来不及了。却听得左平熙说道:“大丈夫何患无妻?你要是为了个女人,丢掉了性命,死后有何颜面去见你历代祖先?”左元敏更不答话,双手执刀,大喝一声,寒月刀平平砍去,就斩在旗杆之上。
那旗杆虽有一个人腰那么粗,但其时左元敏内力不俗,只要全力灌注,就是寻常兵刃也能削金断玉,更何况他手上是把寒月宝刀呢!只听得“嚓”地一声轻响,便见寒月刀刀光掠过旗杆,就像切过豆腐一样。由于切面略向外斜,旗杆一晃,便向外倒去。左元敏艺高人胆大,立刻跟着跃下高台,仗着身法快速,三两步窜到旗杆顶落下的地方,抛下寒月刀,看准目标,双手在接触到旗杆之际,瞬间发劲往上一托。只是这物落下的力道实在很大,左元敏但觉全身骨骼关节格格作响,双膝一跪,这才硬撑下来。
便在此时,火势亦已来到,左元敏百忙当中,只用肩膀一顶,空出手来拾起寒月刀,转身将及目所见的所有绑缚的绳索全部割去,接着顶开旗杆,再度抛开寒月刀,纵身抱住前方全身已经开始着火的人,就地打滚,直到扑灭火势为止。
他这下子斩断旗杆、接杆、割索、救人,几乎是一气呵成,连一点考虑犹豫的机会都没有。扑灭火势之后,他赶紧去瞧张瑶光的情况,但见她全身扎满了干稻草,只露出一个头出来,头发遇热,蜷曲?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