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空梦
于飞龙远远瞧见在一棵桦树上,孙余粮正焦急的等着自己。
于飞龙脸上登时挂满了笑容,负责将于飞龙送出京城的两名士兵躬身向于飞龙说道:“于大人,奉皇上密旨,已将您安全送出城外,我等也已经完成使命,您保重。”
两名士兵赶着马车就离去了。
这时,就见熊大能带着一干丐帮弟子,朝他跑来,熊大能见得爱徒安然无恙,甚是高兴,远远的就喊道:“小子,你总算活着出来了,哇哈哈。。。”
孙余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蹦到于飞龙面前,嬉皮笑脸道:“我就说过师父是死不了的。”
于飞龙忽然感到这实在是太顺利了,就不解的问道:“你们怎么会跟李嗣源联系上?”
熊大能道:“不是我们联系他,是他联系我们,唉!~若不是你这小兔崽子,说了不该说的话,恐怕丐帮如今早就成为天下第一帮了,还有你他妈什么时候收了一个徒弟,也不禀报师父一声,不孝啊,不孝还他妈是泰山掌门的侄子。”
“师公我在见到您时,就认出了您是我师公,我是您徒孙,师公伟大师公万岁。”孙余粮一身不安分,拍马奉承道。
这时,从丐帮人群中走出一人,于飞龙识得此人,原来是华山陈传的徒孙卢北风,他笑盈盈对于飞龙说道:“老弟,呵呵,你可真是闹腾的厉害,这次你在宫里大骂皇帝的事迹在江湖上已经传遍了,是条汉子,本来我听说你让狗皇帝给关了,便私自下山想来救你看来我是来晚了一步,另外熊前辈的话让在下听着刺耳,你们丐帮有这么优秀的弟子,难道还怕下届武林盟主的位子不是你们丐帮的?”
熊大能不好意思的笑笑。
于飞龙惭愧道:“没想到,这一脑还惊动了江湖上的朋友,在下实在对不住。”
卢北风笑道:“有什么对不住?老弟是华山的朋友,你有事就是华山有事,对了我想你被放出来,那朝中的王八蛋绝对不会放过你,我看这样,你倒不如随我去华山躲躲如何?”
于飞龙忽然想起这杈子,李嗣源已经提醒过他洛阳于飞龙是不能再回了,索性答道:“那我恭敬不如从命。”
于飞龙转身对熊大能道:“师父,徒弟这次闯了大祸,我看丐帮我也待不下去了,干脆我到华山躲躲算了,您说呢?”
熊大能叹道:“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你在官场上得罪的人也实在太多,朝廷不派人追杀你,只怕你得罪的那些王公贵胄们就会放过你,这样也好。”
孙余粮见得师父要走,忙说道:“师父,我也要去。”
“饭桶你去什么去?好好在洛阳待着,听你师公的话,知道吗?好好练武,将来成了大侠就杀尽天下贪官恶霸。”于飞龙笑笑说道。
熊大能叹道:“没想到你我师徒相见就这么短暂,唉!~你什么时候回来?”
“许是一年半载,许是三年五载,也许是一辈子也回不来。”于飞龙到。
“他妈的,只要你小子能活着,老子也算对得起你爹娘,操!”熊大能招呼着丐帮弟子们离去了,临别前于飞龙将孙余粮叫来,说道:“饭桶,我这当师父的也没教你什么功夫,你要跟着师公好好学武,另外你将来找女人,找个只要不是母猪就行的过一辈子就算了,万万不可在女人身上花太多精力。”
孙余粮不解到:“师父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
于飞龙笑道:“师父是过来人,唉!~将来你会明白的。”
说罢于飞龙一扭头就跟着卢北风走了。
孙余粮驻足观望了许久不愿离去。
在人间 第116节 飞蛾扑火 凤凰涅磐
于飞龙被明宗皇帝杀死的消息像风暴一般迅速在大唐全境传播开来。。。。。。
在关中,当李从珂得知把兄弟被自己父亲杀死的消息后,忍不住放声痛哭,在场的所有属下未时一惊,他们当中无人知道李从珂和于飞龙之间是什么关系;李从珂少了一个兄弟就等于少了一个膀臂,再也没有人和他站在一个立场上了,再也没人和说知心话了。。。。。。
在洛阳京师,李从荣兴奋的得到令他振奋的喜讯,于飞龙死了,被他父亲亲手下旨处决,虽然没有见到于飞龙的尸体,然而他的内心却是比谁都高兴。
云州城中北平王府内,赵德均带着一家老小来到赵氏祠堂内,烧香拜神,随后更是张灯结彩大宴宾朋,为的就是听到了于飞龙的死讯。
燕赵大地上春色昂然,一派绿油油的庄稼,发出勃勃生机,可是在定州残破不堪的城中,数十万百姓以及上万名累累箭伤刀疤的唐军将士一起伏在地上面朝洛阳号啕大哭,因为皇帝下旨杀死了他们的大人,曾经和他们一起并肩奋战与契丹人血拼,诛杀恶官为百姓减免钱粮的节度使大人,哽咽声此起彼伏。将士们的刀剑上还残留着鲜红的血迹,城垛上依旧留着大战时的创伤,残砖瓦楞中透出无限悲凉,微风吹拂下斗大的泪珠落在地上打起片片尘埃,一名曾经得到过救助的难民站在郊外的原野上,撩桑唱道:“好人不长命恶人活万年,老天不张眼,自古燕赵多悲歌,长城脚下出好汉。。。。。。”一阵凉风刮来,伴着无奈的“呜呜”声。
孙余粮双眼含泪送别师父离去,当他刚要转身离去之时忽然感到身后有一阵风声,待回头一看,差点没吓出一身冷汗,眼前居然站着一名灰衣老者,鹤发童颜,看模样想是个道士,手中握着一把铁拂尘,他端看老道士慈媚慕眼倒显得几分安详不似恶人,心中长数一口气。
老道士急切的问道:“刚才是否有一个年轻的白面剑客在这里?”
孙余粮道:“你问这个干吗?你谁啊?”
老道士实在是没有和他闹得兴致,再次问道:“刚才是否有个白面剑客在这里,并且借走一个人?”
孙余粮惊讶的看着老道士说道:“你。。。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心中却在琢磨:他是如何得知?
老道士问道:“有还是没有?”
“有怎么了?”
老道士长叹一声,嘴里喃喃骂道:“造孽呀!娘里,老不死的我来迟一步。”说罢一个纵身便巡不到了踪影,孙余粮呆呆离在原地,惊叹道:“好厉害的轻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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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兄,咱们怎么往北走?华山不是在西面吗?”于飞龙摸着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说道,自从跟着卢北风去华山的路上,卢北风总是让他吃些丹药,说是能个治疗内伤,于飞龙在巴蜀留下的内毒并未排解干净也确实有内伤,索性吃了不吃就是驳了卢北风的面子,但是从那之后,他便感到浑身软绵无力时常昏睡。此刻他已躺在了一辆马车上,周围是一群身着道袍的华山弟子在四周负责警戒。
卢北风陪同于飞龙坐在车中,他微微笑道:“老弟,你这一觉可睡得实在安稳,都三天了。”
“是吗?”于飞龙颇感惊讶。
卢北风微笑道:“快了,快到契丹国境了,呵呵。。。”
于飞龙大惊到:“啊?契丹,我们不是要去华山。”
“哼哼,华山是去不了了,我们只能去契丹,老弟实不相瞒,老兄我跟了我师父东心雷了,哈哈。。。”
“你你你,你难道投靠了契丹?”于飞龙突然双眼圆睁着说道。
“你看看你,怎么提到契丹就变得这副样子?契丹有什么不好,我依靠我师父做了契丹阳教的小护法,过两年等我师父的老丈人也就是耶律朝宗王爷不干了,我师父便是教主而我就是总护法了,哇哈哈。”卢北风得意的笑道。
“你怎么变成了这样?你居然背叛的华山派,你居然背叛了自己的祖宗。”于飞龙怒斥到。
卢北风冷笑到:“全是拜你所赐。”
“我?”
“因为你太出色了,出色的实在让人嫉妒,你于飞龙是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一个叫化子,凭借邪魔歪道的功夫,就轻轻夺了个武林盟主,你运气实在太好,连皇帝老子的命都是你救的,你实在厉害,领着一帮散兵游勇便打败的契丹十万雄兵,如今你已经是江湖武林中的神话乃至传奇了,于飞龙我嫉妒你,只要有你在,我卢北风在江湖上就永远不能出人头地,有你在我就一辈子成不了武林盟主,我是华山派首席大弟子,我师公是陈传,而你仅仅是丐帮一个三代弟子,一个不如流的小叫化子,你不配坐武林盟主朝廷大员,为什么我苦学十年剑法还不能打过你,我嫉妒你。”卢北风陡然面色狰狞到。
于飞龙听了紧紧是不屑的冷笑。
“我要杀了你。”
“你有这个本事吗?”于飞龙说着便要运足内力从车顶上创出去,可是内力仅仅提到丹田之处便不能运转了,他心下一阵惊惶。
卢北风觉察到了于飞龙的窘像,笑道:“怎么?大盟主,你的乾坤刀法呢?你的铁布衫呢?哇哈哈,一日散功丸实在厉害呀。”
“妈的卢北风,你居然在丹药上做了手脚。”于飞龙直恨的咬牙切齿。
卢北风缓缓拔出手中长剑,说道:“于飞龙你下地狱吧!”说罢长剑立刻便朝于飞龙当胸刺来。
虽然内力是不行了,可是身法还在,于飞龙一个就地十八滚从疾驰的马车上跌落下来,随后又一招鲤鱼打挺起身,外面的道士见状统统拔出兵刃便朝于飞龙攻来,一道道剑痕犹如寒星一般刷刷刺来,他实在无法,只得一边招架一边向后退却,忽然他感到后背一阵剧痛,胸口一闷喉头一甜,哇的一声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原来卢北风已从车内窜出,承他不妨飞起一脚踹在于飞龙后心上,足足用了十二份的力道,大有将于飞龙置于死地。
于飞龙弯着身子,捂着心口,用尽全力大声吼道:“卢北风你我兄弟一场为何要对我下如此狠心。”
卢北风微微冷笑到:“有你在,我卢北风便永远屈居人下,永远作不得天下第一,永远作不得武林盟主,不杀你我会郁闷一辈子,杀了你我会快活一辈子,你受死吧!”长剑再次朝于飞龙刺来,这下他已无力再作任何反抗,只得睁眼等死。
就在这时,忽然一道黑影从半空中闪过,一道白光将卢北风刺来的长剑当下,他吃惊的看着那黑影,自言到:“师公。”
原来那黑影以及老道士就是华山祖师陈传,陈传此时一脸怒像,他手持铁拂尘说道:“孽畜见了师公还不束手就擒。”
卢北风眼见师公在此已经无法对于飞龙施以毒手,他号叫到:“当我者死!”说着便用处华山九剑中的“沧海明月”,将长剑舞成一道剑波朝陈传攻来,那陈传并不躲闪,直接轻轻一跃就稳稳落在卢北风的剑柄上,他摇头叹息到:“孩子,你回头吧,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卢北风疯狂的说道:“我不,我不,既然离去又何必回头。”他再次将长剑朝陈传挥去,这次陈传更是连躲也没躲,直直停在原地,但闻此拉一声,长剑划破了陈传的长袍深深刺入陈传的左兄,鲜血像泉涌一般流出。
卢北风开始冷静下来,他说道:“你为何不躲?”
陈传微笑到:“我若躲了便不能将你感化,孩子,回到华山吧,师公回宽容你的,我已经走了徒弟,我不能再失去徒孙。”
卢北风苦笑道:“已经没有路了,我杀了十五名同门兄弟作为我投靠契丹的见面礼,即便你宽容了,可是我的良心依旧不能宽容我,只要我杀了于飞龙,我的内心才会平衡。”
陈传正色到:“你不要再执迷不悟。”
“我本就执迷不悟,在华山就知道正日习武念经,除了这些还有什么,我要作武林盟主,我要让全天下都把华山当成武林圣地,我要让当今皇帝都来仰慕我们华山的威名,我所作一切都是为了我自己也更是为了华山。你还记得我小时候,咱们华山因为精英们的离去而受到江湖上的嘲笑吗?还记得华山派的小道士在山下连无名小帮都敢欺负吗?我不想让华山沉沦了。”
陈传摇头满脸伤感,到:“你想错了,我不需要华山光明正大,更不需要华山威名远泊,我只希望华山派安安稳稳就够了,你已让繁华宿世迷了眼了。”
“师父说什么也都晚了。”说罢卢北风再次挥剑向陈传攻来,陈传这下实在没有办法,只得封住伤口处的穴道,然后伸展铁拂尘,重重向卢北风长剑砸去。
“哐啷”一声,卢北风的剑已经断为两截,铁拂尘重重砸在了卢北风的天灵盖上,血红的鲜血从额上滚滚留下,卢北风绝望的眼神里透出几分笑容,陈传的三角眼里却早已含满浊泪。
时光倒流回二十年前,一场瘟疫把中原大地害的浮尸遍野,灾民们像潮水般纷纷逃离自己的家园,当时已经快要完蛋了李唐王朝已经无力来拯救灾民,老道士陈传闻讯从华山下山来到中原行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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