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空梦





  “报大人,院子我们已经搜过没有发现活人。”
  “什么?将院子内的尸体给我挨个检查,如果有活人,一定要从他嘴里套出大人的下落。”
  “遵命。”
  官兵们来来去去在院子里忙碌着搬运检查尸体,一名官兵从于飞龙身体旁走过,一脚踩在他被萧红儿咬伤的手上,而且刚好踩着伤口,立刻疼的他忍不住“哎呀!娘啊!”叫了起来。
  吓得那名官兵一蹦三尺高,大叫一声:“诈尸啦!诈尸啦!。。。”
  随即数名官军抽出钢刀架在这个“尸体”的脖子上,那名将官提着狼牙棒来到于飞龙跟前,揪着他的脖领说道:“喂,老子我问你,你们关押的两个两个来客关进哪里?”
  于飞龙看着将官,随口吼道:“我还问你哪!”
  “啪啪”两个耳光扇在于飞龙脸上,将官怒道:“你算什么东西,敢对本大人咆哮?”
  于飞龙用手将脸上的血迹抹去,说道:“你看看我是谁。”
  将官立刻话气软了,他胆怯的说道:“大。。。大。。。”
  “还你大爷哪!”
  “于大人,下官王嫈球见过大人。”来的将官乃是王嫈球,定州的留守,于飞龙的下属。
  于飞龙指着他的手说道:“王大人,请你把你的手拿下来吧!”王嫈球此刻才注意到自己用手抓着自己上司的脖领,立即将手放下。
  王嫈球拱手说道:“启禀大人,下官昨日来到府上寻您,听您徒弟说您同萧姑娘一起去磁县办案子去了,下官便带人连夜兼程来到磁县,发现城上城门早已关上,县衙的官差说昨日见过两名男子来到过城下,下官猜想肯定是你们,所以便带人在城外四周寻找,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下官终于见到大人啦!”
  于飞龙拜拜手道:“别扯淡了,你怎么会糊涂到去询问磁县衙门的官差哪?”
  “怎么了大人,难道下官为了您的安全着想进城去询问官差不对吗?”
  “你是便装,还是带着你手下兵丁进城的?”
  “这个大人放心,我王嫈球做事一向很小心,我是带着大队人马去的。”
  于飞龙闻听当场想揍他一顿,他指着王嫈球鼻子骂道:“奶奶的,你怎么不去死?你干脆把你的五个老婆全都不要,然后你上吊死了算了。”
  王嫈球不解道:“大人您怎么这么骂下官?我王。。。”
  “你王八蛋。”于飞龙瞪着他骂道。
  于飞龙又道:“磁县县令跟虏走你老婆的采花贼是一伙的,他的钱粮师爷叫他妈卓什么的,便是虏走你老婆的采花贼。”
  王嫈球立时一惊,说道:“不可能,不可能。。。”
  “不可能也是可能,本官冒着性命潜入黑店打探消息,探出来黑店同官府合伙一起虏走良家女子,包括你的五个老婆。”于飞龙添油加醋把自己被人算计的事情说成勇敢行为,美国人也比不了他。
  王嫈球不解道:“大人敢问是那家黑店啊?”
  “便是这家黑店,本官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帮贼人统统干掉的。”于飞龙此时尽往自己脸上贴金。
  王嫈球面无表情的奉承道:“大人实在是高手。”此时他心里好比热锅上的蚂蚁,心乱啊!他心说:难道我老婆就这样去了,难道本官就要戴上这个绿帽子了,戴上一个被县令扣的绿帽子?难道我讨不回来我老婆了吗?
  忽然但闻王嫈球像疯子一般,舞起狼牙棒,朝院墙上掷去,“咚”院墙上多了一个窟窿,他捶胸顿足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便痛哭。
  于飞龙和院内的官兵都惊愕万分,有两名官兵上前欲将他扶起,却被王嫈球起身报以老拳,然后继续蹲在地上痛哭。
  于飞龙走到他身旁蹲下,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老兄你看你都几十的人了,干吗哭啊!难道你是为了你找到老婆激动?”
  这时就见王嫈球突然跪下,向于飞龙说道:“大人,我那五个老婆我不要了,她们的生死我也不管了,在下谢过大人为了此事的奔波。”说着王嫈球便在于飞龙面前邦邦磕了两个头,于飞龙连忙将他扶起,说道:“王大人,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你不想要你老婆了吗?”
  王嫈球摇头叹气道:“我得罪不起那个师爷还有那个县令,我。。。我不是个男人,呜呜。。。”说着王嫈球再次禁不住哭泣。
  于飞龙道:“难道你一个二品留守还宰不了他一个狗屁师爷和县令?”
  王嫈球哽咽道:“大人不仅我得罪不起,而且您也得罪不起。”
  “奶奶的,难道还有我于某人不敢得罪的人吗?潞王是我大哥,皇帝是我干老子。”
  “于大人便是圣上在恐怕他也无法治这二人的罪啊!”
  于飞龙惊道:“去他奶奶的,他们便是玉帝犯了老子,我也要跟他们一拼。”
  王嫈球叹道:“这两位的背景恐怕大人不知,磁县的县令叫魏颜书,师爷叫卓平,外号卓二,(于飞龙道:“妈的就是这个杂碎打的老子。”随后他立刻拍拍自己的嘴巴,说露嘴喽!)魏颜书的女儿是云州节度使、北平王赵德钧的九姨太罪得宠的小妾是,北平王养子赵延寿是圣上的女婿徐州节度使,几乎权顷一国,连你大哥潞王殿下恐怕都斗不过他们,你就更别说了,那个卓二他的叔父乃是当今秦王殿下的李从荣的老师,说来都算皇亲啦!您说我一个要靠山没靠山要官衔没官衔的二品留守算什么东西。”
  于飞龙闻听身上不觉出了些许冷汗,心说:这两个杂碎老子是很有背景,老子那个都吃罪不起;唉!我便是真的当上候爷,对着一个实权的王爷也是连放屁的地方也没有。
  赵德钧的名字于飞龙在洛阳时还是听说过的,这个老小子年纪都六十好几了比李嗣源都大上几岁,和他一样都是侍奉过庄宗李存瑁的唐国老将,并且资格也比李嗣源老,堪称朝廷重臣,安重悔嚣张那会儿,他谁都敢得罪,谁都敢弹劾,就是不敢得罪赵德钧,因为这老小子手上有重兵,万一把他惹了,连他主子明宗皇帝李嗣源都保不了他,他儿子赵延寿,那是和石敬瑭平级的,同样是节度使,同样是李嗣源的女婿。他于飞龙能得罪得起吗?杀了赵德钧的老丈人,便是得罪了赵德钧,连赵延寿一起得罪。
  王嫈球道:“北平王为了娶魏县令的女儿,曾经花黄金千两为魏家打造一块纯金的金匾,人也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跪在魏县令眼前叫岳父泰山,而且他们还是圣上赐婚,那个卓二更了不得,他曾是太行山一带有名的山贼,打家劫舍无数,后来听说他叔父进了朝廷当官,便通过他叔父的关系,得了一个青州参军的官衔,后来因为在当地杀人放火祸害一方,圣上得知后要派人杀他的脑袋,还是他的叔父央求秦王将他保了,最后来到磁县作钱粮师爷。〃
  于飞龙喃喃道:“两个畜生算是臭到一块了,官匪官匪,这便是官匪呀!”
  王嫈球道:“大人您在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就是说天热。”
  “现在才是初春,天怎么会热哪?”
  “本人水土不服。”王嫈球听后苦笑一下,他知道刚才于飞龙的话是骂那二人的。
  于飞龙道:“你打算怎办?难道你的五个老婆不要了?”
  “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进入那个县衙见到县令没有?”
  “见到了。”
  “你怎么说的?”
  “当然是捉拿两个要犯,途经此地要求沿路府衙配合了,放心大人下官就是再苯也不会苯到把您的行踪透漏出来的。”
  于飞龙笑道:“这就好办了,你的老婆有救了。”
  “什么办法能够救出我的娘子?”
  “这个麻!我不能告诉你,到时你便按照我的办法行事就成了。”
  “只要能救出我家娘子,什么办法我都乐意,在下谢过大人了。”
  “不止你的老婆,还有其他被他们虏走的女子都要救出,当然我保证不会让你得罪那两个杂碎的后台的。”
  “是,是,对了大人萧姑娘哪?”
  “她?她回家了,回她的契丹老家了,不要再问了。”于飞龙叹道。他心说:萧红儿走了,她还会回来吗?
  一名官兵进来走到于飞龙跟前说道:“报,大人,小的在院子隔壁的客店里找到十三居尸体,以及一个官印和一把宝刀。”
  于飞龙道:“尸体是这家黑店杀的无辜路人,官印宝刀是我的,一会给我,尸体就找个地方埋了吧!记得把坑挖的深些,早死早超生。”
  “是大人。”官兵离去。
  于飞龙问王嫈球道:“王大人你就不怕我的话是假的吗?万一虏走你老婆的不是那两个家伙哪?”
  王嫈球道:“我相信大人的话,因为我知道这二人的人品。”
  〃大人您是如何将这些贼人杀掉的?”
  “这个。。。难道王大人怀疑我于飞龙的实力吗?”
  “不不不,我只是不明白,大人的东西怎么会在这些家伙的手中。”
  于飞龙咳嗽两下说道:“本人杀人是从不用刀的。”此时他感觉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
  于飞龙领着官军离开了这家客店,临走前他们一把火将客店烧了,随即离去。
  没过多久,卓二带着一帮人来到这里,他来的途中正美滋滋的想着这天晚上该如何调教一下萧红儿,等到他带人来到客店的时候发现眼前是一片火海。
  他心说:妈的出事了。 
 
 
 
  
 在人间 第七十八节 厉害的官府
 
  第二日 白天 磁县城门口 
  五个横肉满脸的官差手里提着铁棒子,像恶犬一般站在城门口打量着进出城门的行人,为首一人手里握着铁棒腰间挎着佩刀。
  他身旁放着一个大箩筐,里面装着半箩筐的小钱和碎银两,路人们不管进的还是出的都得向箩筐里面扔钱,不仍的话将面临一顿豪打。
  挎刀的官差冲另外四人说道:“你们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昨夜城外发生命案,县太爷、师爷有令,但凡看到粗彪大汉都要搜查一番,听到没有?”
  “是捕头儿。”四个官差齐齐答道。
  此时从城外进来一批杂耍的团队来到城门口,响器声悦耳不断,“嘀嘀嗒嘀嘀嗒”,踩高跷吹响器好不热闹。
  “你们干什么的?奶奶的,赶快滚。”捕头一脸怒像的骂道。
  从团队里面走过来一名小伙子,脸上画的乌七八糟,近乎面目全非,他裂着嘴满口黄牙,说道:“大爷,我们是从定州过来的,那边庙会刚刚结束,我们经过此地所以就过来想讨几个钱花花。”
  捕头横生横气官腔十足说道:“一帮叫化子,想进城可以,不过得交过路钱。”
  “为啥啊!我们走南闯北过了城门不下千个从未听说。。。”
  “少他妈废话。”捕头打了那小子一巴掌,说道:“这路是老子管的衙门定的,你只要过就得交钱。”
  “你们真他。。。”小伙子好像要动怒,却被他的一个中年同伴拦住,他说道:“这里就是大爷说了算,咱们哪能跟大爷将嘴哪?您说是吧,大爷?”
  捕头说道:“这个没错,还是这位老兄会说话,小子往后跟你这位老兄学学,脾气改改,否则早晚出门被人打死。”
  小伙子眼里冒着怒火,那个中年人笑着向捕头拱手说道:“大爷,您说交多少?我们是卖艺得,挣几个钱不容易。”
  “你们一共多少人?”
  “五十人。”
  “一人十个铜钱,五十个便是五百,交吧!”
  “大爷能不能少点?我们出来挣钱不容易,好不容易遇到难得的太平光景。”
  “少废话,就问你交还是不交?交了你可以带着你的人进城赚钱,不交立刻给老子滚蛋。”
  “交,我们交。”说着中年人从怀里掏出一袋子钱扔在筐子内。
  捕头道:〃还得交钱。”
  中年人不解道:“老爷这是为什么啊?钱我不是交过吗?”
  “老子要你交辛苦钱,大爷我还有这几位官爷不是白白在这里站岗的。”
  中年人笑笑说道:“这是当然的当然。”他又从身上摸出一吊铜钱递给捕头。
  捕头掂量着手中的铜钱说道:“走吧!下次出城门的时候,我会少收你们过路钱的。”
  “那就谢过大爷啦!”中年人拱手答谢道。
  杂耍团队如了城,吹吹打打晃荡在大街上,一时引来众多路人观看。
  中年人冲小伙子笑道:“于大人,这可是你出的注意,这一巴掌可不能记在我头上;还有进城的注意也是您出的。”
  “切,我挨打挨的多了。”
  “那是;昨日下官见大人脸上的伤,便知道那是您被人打了。”
  “呵呵,你全看出来了?”此人脸上有些发热,心说:你也不糊涂。
  “哪里话!”中年人心说:老弟,你昨日装英雄装的也太不像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