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空梦
剑客站在人群中目送着自己的爱人满含哀怨的离开了母国,他内心充满心酸和无奈,他自言道:“一个民族如果要通过女人换和平,这是有理想的民族吗?”他仅仅握着双拳。
忽然他耳边闻听到,从迎娶公主的车队里有人在唱到:“金达来花,金达来花,你凋零在深秋的时节里,当太白山(长白山)上的积雪将你覆盖的时候,我就在也看不到你啦!人生苦短,如果还有来生,我还想一直看着你,你是多么的妖艳美丽,我看着你笑,看着你流泪,看着你慢慢的生长和枯萎,尽管那是欢乐与悲伤的,但是我却一直希望看着你,看着你,直到我合起双眼。。。。。。”
剑客忍不住潸然落泪,那是他的公主坐在一座空荡荡的大撵车内,孤独的吟唱,为了她的爱人能听到。
呼喊呼喊呼唤,朴不花在床上扑腾几下醒了,他睁开双眼,发现于飞龙就坐在床边,他一把拉着他的手说道:“兄弟,我找得你好苦。”
于飞龙笑道:“朴兄啊,昨夜你伴鬼把我吓得不轻。”
朴不花拱手道:“抱歉。”
“没关系。”
“我这是在哪里?”
于飞龙道:“这里是定州节度使衙门,也就是你昨天来到的地方。”
朴不花一怔,说道:“定州衙门怎么如此寒酸,唉!我以为是很气派呢,害的我在定州城秘密找了好多家大宅院都不是,结果被巡城兵士发现暴露行迹,在打斗中受伤,唉!”
于飞龙赔罪道:“都怪我不喜好气派,把堂堂节度使衙门搞得如此冷清,没有仆人和丫鬟,所以兄长才找得辛苦,兄长的胸前受的仅是小小的箭伤,曾破一点皮肉加之劳累过渡,才会昏倒,修养即日即可痊愈。”
孙余粮此时也站在一旁,他盯着朴不花前胸的刺字,自言道:“嘿嘿,这位大哥的文身够个性,比他妈黑道上的看着更威风。”
于飞龙闻听回头瞪他一眼,孙余粮立刻住口,朴不花看着孙余粮,随即对于飞龙说道:“不知这位小哥是。。。”
于飞龙道:“他是我在定州收的徒弟,叫孙余粮,往后他行走江湖还望你照应。”
朴不花拱手说道:“岂敢岂敢。”
于飞龙招呼孙余粮道:“饭桶叫叔叔。”
孙余粮愕然道:“师父,你有没有搞错,昨夜是他把我打昏,我才无法给你开门的,再说他年岁也比我打不了多少,不叫。”
于飞龙笑道:“奶奶的,嘴巴还硬了。”
孙余粮伴个鬼脸说道:“就是不叫,你能把我咋样?打不了你再把我双手搞脱臼。”说着大步流星出去了。
于飞龙和孙余粮虽然有师徒的名分,可是由于年纪相差不打,都没有二十平时打打闹闹惯了,倒不如说是哥们。
于飞龙只是摇头一笑,随他去了。
朴不花待孙余粮走后,立刻起身,将房门关上,一脸严肃;于飞龙不解道:“朴兄你这是为何?”
朴不花打个手势,说道:“嘘,小心隔墙有耳,兄弟我这次是拼命从契丹赶到中原啊!”
于飞龙说道:“你怎么这样啊?有什么惊天密闻?”
朴不花走到于飞龙身边,双手仅仅握着他的肩膀,说道:“我是为了大唐和高丽的共同利益才找你的。”
随后他将当日听到述律平和耶律朝宗打算派兵偷袭定州的全盘计划详细说出,另外还把密图之事说给于飞龙。
他闻听以后呆了半晌,摇头说道:“不可能,不可能,李嗣源是李从荣的亲老子,他不会背叛大唐将北方重镇的军事秘密透漏给契丹。”
朴不花说道:“这是事实。”
“我不相信,你是契丹的大官为何故意把契丹的军事机密透露给我?”
“我是契丹的官吏,可我更是高丽人,一个还怀有爱国心的高丽人。”
于飞龙沉思半天。
朴不花道:“我在契丹还见到了你以为故人。”
“谁?”
“你熟悉的一个契丹人。”
于飞龙顿时面露喜色,说道:“一定是红儿,她在契丹还好吗?”
朴不花道:“很好,过得舒坦。”
于飞龙道:“你们怎么会认识?”
朴不花一怔,想了半天才搪塞道:“朋友,在宫廷里边的朋友。”
这时于飞龙不禁又开始怀疑萧红儿的身份,他问道:“红儿在宫廷是什么身份啊。”
朴不花再次被问住不好回答,他心说:你跟述律红有过什么事情我又不清楚,我怎么回答?便说道:“她很神秘。”
于飞龙道:“拉倒吧,就她个操蛋丫头那屌脸,嘿嘿,朴大哥,你别拿我开逗了。”
朴不花说道:“她的身份你早晚会知道的。”
随后他收拾了一下自己东西,说道:〃我现在立刻要走。”
“哎呀,你我兄弟好久不见,大哥多留几日,你我叙旧一番。”
“不行,时间紧迫,我要立刻动身回契丹,时间长了会遭人怀疑,我不想暴露身份。”
“你为什么把如此重要的情报告诉我?”
“朋友,我们是朋友,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就是契丹。”朴不花说道。
于飞龙见强留他不住,也只好不在留他,随后他以定州节度使的身份只身保护朴不花秘密出境。
定州城北五十处,契丹同大唐边境线上,朴不花骑在于飞龙送他的马上,说道:“兄弟送君千里终需一别,请就此打住吧。”
于飞龙叹气道:“你我分别不知何时重逢。”
“就看缘分了,如果我有机会能回到高丽一定亲自请你去高丽尝尝五香狗肉,呵呵。”
“朴兄,你是我在江湖上最佩服的侠客。”
“不要再提什么陈年老帐了,告辞。”
“告辞。”
朴不花一拱手,随策马扬鞭而去。
于飞龙目送他离开,只是心中暗想:朴不花的情报到底可信不可心?还是防着点为妙。
在人间 第九十三节 为了汉人的脸3之老兵
于飞龙在回去的路上回想起朴不花的话,喃喃自言道:“朋友,呵呵,咱们是朋友,如果你是契丹人,恐怕我们就是仇敌,利益,他妈的利益,如果你是汉人,你我就是生死至交,你是高丽人,你我只能永远作朋友,虽是知己又有何用?”
他牵着马匹回到城中,心中不知怎的登时又是郁闷异常,索性单身跑到一家酒馆子去喝闷酒。
待到得酒肆门口,见得一衣衫褴褛仅能遮身,胡须深长,两眼珠子早已不知去向,双眼失明的壮年汉子手中抱着一把土琵琶,孤单单的靠着墙坐在地上,仰望着大脑袋,好像他要用两个无眼珠子的黑洞去感受天上太阳的光明。
他一边弹着琵琶一边拉着高嗓门嘶哑的唱着。
“初一到十五,元宵那圆又圆,在外的人呀不能回家去过年,朱门豪宅酒肉满,可怜穷人受苦寒,浪子在外战沙场保朝廷,家小在乡遭官欺,吾父吾母吾妻吾子吾家人,呜呜呜,大年三十命归天,报国打仗身伤残,朝廷抚恤真可怜,三两白银打发人,命中注定兵命溅。寒心寒人叫命苦,贼老天你娘里不张眼。”
曲声虽不动听倒也能唱出真情实感,街头路人照样走各自的路,好像这个卖唱汉子是透明的,不存在。
汉子也没有当街头行人存在,依旧自己唱自己的,他双腿旁放着一个旧的掉渣的灰瓷碗,里面除了一枚零碎的同伴再无其他钱物。于飞龙发现他双腿上好像少了一只脚,汉子胸前还刺着文身,他依稀可以看清那上面纹的字迹“大唐忠孝军”。
他走到酒馆里,此时正是晌午,前来吃酒的客人多,生意兴隆。
店内酒保看到有客人前来忙殷勤上前,满脸笑盈盈招呼道:“客官来了里面请。”
他将于飞龙引到一处空位上,说道:“客爷打算吃些什么?”
于飞龙挠挠头,说道:“先来一坛烧酒,十个红烧肘子,五个卤香猪蹄子,去吧。”
酒保道:“好勒,您稍等。”
酒保随转身朝后面厨房亮嗓吆喝道:“烧酒一坛,红烧肘子十个,卤香猪蹄五只,喽。”
酒馆内的食客无不用好奇而又羡慕的眼神瞧着于飞龙,各个口中自语道:“他妈的有钱,嘿。”
“操,这年月吃肘子的主儿少啊,今天总算碰到一位。”
“啧啧,看着小子衣冠不整,竟然能吃的起肘子,看来不是骗子就是小偷。”
于飞龙听到店内食客正在窃窃私语说着自己,心里登时就火了,当初在洛阳时,他就已经受够世人对他同王冰燕之间关系所造的遥子,立即起身冲着众人呵斥道:“妈了烂西瓜,你们溅不溅?老子吃个肘子就说三道四,当官的吃人肉你们怎么不说?操你们大姨娘。”
众位食客见得眼前这位动了火气,随不再言语,世上有四种人不能招惹,第一是官府、第二是流氓,第三是小人,第四就是疯子。于飞龙在这些人眼中属于后者。
不多时,酒保从厨房端来两盘香喷喷油汪汪的红烧肘子、卤香猪蹄摆在桌上,外带捎来一坛烧酒。
酒馆中的食客依旧吃喝,店外的乞丐依旧唱他的。
忽然从街头过来一帮衣衫不整,歪戴军帽的官兵,手里不是提着刀子就是拿着长枪,三三两两进的酒馆,酒保忙像见了阎王似的浑身禁不住打起哆嗦,跑到酒馆后面一处房间叫掌柜的出来。
不大会从房里窜出一个消瘦的小老头年纪在五十岁上下,身穿粗布灰袍,胸前飘着散碎的胡子,头上打着发髻,他忙招呼在酒馆喝酒的食客们,结结巴巴说道:“各位大爷,今天小店暂不经营,你们的得得的酒钱全免了,算我请你们地,招待不周多担待一点。”
店内食客正喝得起性,闻听掌柜的要他们走,无不感到吃惊,还未等那些食客明白过来,那帮官军已经风风火火围到酒馆门前,各个装得跟流氓一般,食客们见得官军都呼啦站了起来,仿要夺路而逃。
带头的一人嘴里叼着竹签,皮笑肉不笑的晃悠到门口,看到屋内众人见了他们那幅诚惶诚恐的表情,禁不住哈哈大笑,一排黄牙清晰可见,他招呼食客们道:“各位乡里乡亲地,见了我们何必如此礼貌呢?站着干什么?坐坐坐。”
大伙你看看我,我瞧瞧你,谁也不敢坐,店内唯独于飞龙还在自吟自酌和他的小酒。
那兵卒狠狠踹了一下门板,说道:“看什么看?都他娘坐下,别惹毛了老子。”
食客们这才战战克克坐伴倚着身子坐下,双腿膝盖微微向前,随时准备拔腿开溜。
兵卒弹出两个手指朝向掌柜的说道:“来来来,赵掌柜,兄弟有好多天没来这里找你聊天喝茶了,嘿嘿,想念的很,怎么,掌柜见了兄弟来也不意思意思?”
赵掌柜浑身得瑟着凑上跟前,低头哈腰,陪着笑脸,道:“东大营的军爷能来小店,小店实是蓬荜生辉,呵呵。”
兵卒盯着眼前掌柜那别扭的笑脸。
“掌柜的?瞧瞧今天您那个笑得,怎么跟苦瓜似的?给爷笑个甜一点的。”那兵卒带着八分狰狞,七分玩笑,三分调戏的笑容说道。
掌柜的弯腰笑道:“军爷,小店生意清淡,呵呵,实在有些笑得不甜。”
“是吗?”说着那兵卒突然动手狠狠抓住掌柜的头发,直恨不得把他脑袋带着头发一通抓下,当时痛得那掌柜的呲牙咧嘴,但是还是要装出欢笑的表情。
掌柜的一边陪笑,一边欠着身子往里靠希望能够减轻一下头发被狠抓,而带来的痛苦,他近乎流泪的微笑,拱手乞求道:“军爷,小的这不笑了吗?您看笑得多开心啊。”
兵卒瞧了他一眼,冷冷道:“奶奶的,这就是笑吗?怎么比哭还难堪?”说着他抽起比蒲扇还要大上一些的巴掌重重打在掌柜的脸上,顿时那掌柜脸颊上红肿一片,兵卒依旧面带笑容说道:“掌柜啊,你说今儿个生意好不?”
掌柜道:“好好好,大爷都说好了,这生意自然好。”
兵卒这才放开手,乐呵呵道:“这就是了,关于孝敬的银子。”他故意拉个常音,说道:“关于银子你也该给点吧,军爷还有我身边这帮伙计们可是有十多天没有去窑子里找过姑娘了。”
掌柜连忙叫来酒保,大声道:“晓啊,赶紧把今天挣来的银子给军爷们拿来?快。”
酒保急急忙忙连三赶四的跑到柜上取出钱匣子,双手恭恭敬敬呈到兵卒面前,兵卒打开钱匣子,瞧了一眼,满脸不懈的样子,扭头对他身旁站着的一帮官军说道:“伙计们。你们说这钱够吗?”
官军们统统摇头说道:“少啊。”“真他妈少,这钱还不够添牙缝那。””是啊!估摸着才他娘里不到五十两,我说咱们也忒溅了吧。”
兵卒立刻一个嘴巴子打在酒保脸上,那酒保当场倒在地上,钱匣子里的钱呼啦撒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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