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双凤旗
容哥儿暗道:“他一直是一言不发,那是显然怕暴露了身份,那是说,他可能和那中年妇人认识了。”
心念转动,陡然生出警觉,暗道:“除非,那人能一举杀死那中年妇人,否则,经过这一番凶恶的搏斗之后,必然会被那中年妇人想出他的身份。
“人家好意助我,我岂能袖手旁观?”
“唯一的办法,就是帮助此人,杀死那中年妇人,然后,使这人不致暴露出身份。”
“想此地戒备森严,那人除非混入在一天君主手下,否则绝无法进入此地。”
心念一转,突然仗剑面上,全力攻向那中年妇人。
此时,容哥儿目力已然逐渐适应黑暗,剑招攻势十分凌厉。
那中年妇人,单独对付容哥儿,固然是绰有余裕,但那黑衣人武功奇怪,已逼得她全力施为,如今再加上一个容哥儿,那自是不易应付了。立时,被逼得险象环生。
那中年妇人一面接黑衣人的掌势,一面封闭容哥儿的剑势,闹得手忙脚乱,已然有应接不暇之感。
容哥儿心中暗道:“此时,如不借机会除去这中年妇人,只怕以后永远无杀她的机会了,至少也该废去她的武切。
心念转动,杀机陡起,剑招突然一变,着招都足致命的杀手。
同时,那黑衣人攻势,也随着容哥剑势加紧。那中年妇人被黑衣人步步进逼的攻势,逼得还手无力,集中全神对付,已感觉支持困难,再加上容哥儿那凌厉的勤招攻势,早已支持不住。
一个失神,被容哥儿一剑刺中后背,透心而过。
那中年妇人冷哼一声,反手拍出一掌。
这一掌势道奇猛,掌势未到,一股暗劲,已然急袭而至。
这是她垂死之前的反击,掌力之强,要较平时猛恶数倍。
容哥儿来不及抽出长剑,只好撒手松剑,急急向后退去。
那中年妇人,急急纵身而起,直扑过来,第二掌紧随劈出。
容哥儿为势所适,只好扬手硬接一掌。但问砰然一声,双掌接实。
容哥儿只觉右臂一阵麻木,内腑中血气翻涌。
那中年妇人第三掌快速劈出,迎胸击来;容哥儿全身气血浮动,既无能再接人掌势,也无能内避这一击。眼看掌势就要击中在容哥儿的前胸,那中年妇人却闷哼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倒摔在地上。
原来,那黑衣蒙面人及时一击,击中那中年妇人的后心。
那中年妇人,中了容哥儿一剑,人已奄奄一息,仗凭着深厚的内功,强行支撑,发出两掌,准备把容哥儿击毙于掌下,但那黑衣人举动快速,及时一掌,去中她背心。她在重伤之下,哪里还能承受辽一击?
登时吐出一日鲜血而逝。
容哥儿死里逃生,望着那蒙面黑衣人,道:“阁下何许人?”
黑衣人缓缓取下蒙面黑纱,道:“孩子,你和她对了一掌。”
容哥儿目光到处,来人竟然县自己的老娘。当下道:“孩和她对了一掌。”
容夫人道,“她的赤沙毒掌,已练到伤人于三步之境,你和她接头了一掌,必然中毒,快些服下这两粒药物。”
一面说话,一面从袋中取出了一个玉瓶,倒出了两粒丸丹,递了过去。
容哥儿接过药物后,吞下道:“母亲怎知孩儿有难,及时赶来相救?”
容夫人缓缓说道:“快些运气调息,她赤沙掌毒很重。”
容哥儿便不再言,闭上双目,运气调息。
容夫人目光转到俞若仙的脸上,道:“俞姐姐,伤得重吗?”
俞若仙轻轻叹息一声,道:“伤得很重。”
容夫人道:“这里有一粒效用神奇的灵丹,你先服用下去如何?
俞若仙摇摇头,道:“不用了,江烟霞已然给我灵丹服下,从你口中能说出效用神奇四字,足证那灵丹是一粒极为珍贵之物,留着它,让给比我更重要的人服用。”
容夫人道:“你!应该是最重要的人了。
俞若仙摇摇头道:“我目前并不需要,眼下,我已感到自己不会死了,只需要一段时间休养,日后,也许还有需要它的地方。”
容夫人道:“既然如此,我也不逼作服用了,你好好休息一卜。
俞若仙道:“令郎的伤势如何?”
容夫人道:“不要紧,他中了赤沙毒掌,但我早已有备,已让他服用了药物。”
俞若仙道:“待令郎伤势好些,咱们得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
容夫人缓缓说道:“这地方很安全,你们安心在这里养息吧!”
俞若仙微微一怔,道:“这话怎么说?”
容夫人道:“我说这个地方很安全,你们放心养息,至于其中的详细内情,等你伤势好了之后,我再和你们详细的谈谈。”
俞若仙道:“现在不可说明一点内情吗?
容夫人摇摇头,道:“现在不能说,我如说出一点内情,你势必想全盘了然,逼我说出内情,那时,我不忍使人失望,只好详细奉告,对你疗伤的事,只怕大有影响。”
俞若仙道:“这其中好像内情很复杂,是吗?”
容夫人道:“在我未了然内情之前,也觉得十分复杂,但你知晓全部内情之后,也就不足为奇了。”
俞若仙望了那中年妇人的尸体一眼,道:“好吧!两个时辰之后,咱们再详细谈。
不过,你杀了这人,难道也能得那江烟霞的容忍吗?”
容夫人正待答话,江烟霞却急步行了过来,接道:“老前辈好好养息吧!
俞若仙呆一呆,道:“江烟霞,你们早已互通声息……”
江烟霞道:“投有,适才咱们拼命之时,我还未作决定,唉!如是早通声息,刚才,咱们也不会有那场生死之战了。”
俞若仙叹道:“有生以来,我第一次这样糊涂。”
江烟霞接道:“这只是一个巧合,没有一个人,能够有此等智慧,安排的如此精密,使人瞧不出一点破绽。”
俞若仙不再多言,闭上双目,运气调息。江烟霞抱起那中年妇人的尸体,急步行出石室。
时光匆匆,三个时辰,转眼过去。
容哥儿服用母亲灵丹,又得一阵运气调息,精神已经复元。
俞若仙得容夫人内力之助,精神也逐渐好转。
突中人觉出俞若仙真气畅通之后,才停下手来,举手拂拭一下头上的汗珠,缓缓说道:“现在,好些了吗?”
俞若仙道:“多谢姐姐相助。”
容夫人道:“再坐息片刻吧!等一会,咱们还有重要事情商量。”
俞若仙道:“现在,我已觉得伤势太好,什么事,可以开始谈了。”
容夫人谈谈一笑,道:“你心中很急,是吗?”
俞若仙道:“不瞒姐姐说,小妹一生中经历了不少怪事,但却从末经过像这次一般的迷惑,实叫人想不出一点头绪。”
容夫人道:“连我也不太了然详细内情,不过,已经接触到事情边缘,追查下去,不难找出真相。”
俞若仙道:“这么说来,那江烟霞并非是真的一天君主了。”
容夫人道:“就目下了然情形而言,确实如此。”
俞若仙道:“那真正一天君主,是谁呢?”
容夫人道:“目下还未找出。”
俞若仙道:“至低限度,那江烟霞应该知道。”
容夫人道:“江烟霞也该来了,你当面问她吧。”
前若仙沉吟了一阵,道:“你和我约好会晤之期,未能按时履约,可是先行潜来此地?”
容夫人道:“我依限赶到,但默察局势,对方大势已成,依我们几人之力,只怕难挽狂澜,因此,存了和你一样之心,擒贼擒王,去找那首脑人物一拼,当下设法潜入此地,只因改变的突然,又要隐秘,故而未通知你!
俞若仙道:“你使用何方,潜入此地?”
容夫人道:“装作求生之人,渡过了‘求命桥’,进入他们内腹要地。”
俞若仙道:“你是否知晓我们也混入了此地?”
容夫人道:“知道的很晚……”语声一顿,接道:“我混过了‘求命桥’,在千百求生人中,混了两日,暗中观察之后,心头才大大为之骇然,千古以来,武林中恐怕从未发生过这等残忍的事。”
俞若仙道:“怎么样了?”
容夫人道:“其初之时,我还以为,这些人是被一种迷神的药物,迷乱去神智,只要能设法取得药物,不难使他们恢复神智。哪知我暗中观察,这些人进入‘求命桥’,性命虽然可以保住,但人却都服用了一种丧失神智的食物,那些人在服用过后,不知不觉中,就忘怀了自己将来,只余下一具没有灵魂神智的躯壳了。”
俞若仙道:“那一天君主,施展这等恶毒的手段用意何在呢?”
容夫人道:“就我所知,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恶毒手段,他要使整个武林,有着一种很大的转变,这一代人,为他所用,自相残杀,不是为他奴役,就是完全消灭。
“下一代武林人物,在他控制之下,孕育成长,古往今来,有很多图谋称霸武林的人物,却从没有一个人,施用过这等的恶毒手段,有过这样严密的计划。”
俞若仙道:“除了金凤门中的大姑娘江烟霞之外,还有谁有这等精密的计划能耐呢?”
容夫人道:“我观查了然这恶毒的计划之后,才决心潜出那求生之人聚居的地方,准备找他们主脑人物一拼,如能先把主持其事的人杀死,然后在不太晚的时间中,设法挽回这场大劫。”
俞若仙道:“你找到了这个主脑人物没有?”
容夫人道:“我见到江烟霞,那时她已经和你搏斗受伤。”
俞若仙道:“她宿任之地,防护定然十分森严,姐姐怎能轻易见到她呢?”
容夫人道:“我穿着黑衣,戴上面纱,很轻易就混到了江烟霞居住之地…”
长长叹息一声,接道:“每一件事,有利,就有弊……”
语到此地,江烟霞已急急行了进来。
容夫人看她神色匆忙,急急说道:“你伤势有了变化?”
江湖田摇摇头,道:“不是,而是大局有变!”
容夫人道:“什么变化?”
江烟霞道:“那中年妇人,是他们派来此地监视我的人,此事我早已知晓。因此,我对她防备很严,但她死亡的消息,却立刻传了出去,那是说,除她之外,在我身侧,还布有其他的眼线了。”
容夫人淡淡一笑,道:“江姑娘如何知晓,我杀死那人的消息,已传开了呢?”
江烟霞道:“我已接到了朱砂令谕。”
俞若仙道:“何谓朱砂令逾?”
江烟霞道:“一张白笺上写明了要我办理之事,下面加盖着一颗朱砂的印里。”
俞若仙道:“那手谕上说些什么?”
江烟霞道:“她要我立时回头,目下大势已成,不出十日,即将完成千百年来,从未有人完成过的武林霸业,而且从此以后,武林门户归并,派别消失,一天君主永远是统率武林的霸主,如若我能及时回头,听他之命,和他合作,虽然我犯了大错,可以不予追究。”
俞若仙神情肃然地说道:“江姑娘,事到如今,你最好不要隐瞒什么了。”
江烟霞道:“晚辈知无不言。”
俞若仙道:“你是否可以说出,那一天君主是谁,现在何处?”
江烟霞道:“这也是贱要心中之疑,迄今无法打开之谜。”
俞若仙道:“以你霞姑娘的才气,绝然不甘心受一个不知姓名,不知来历的人物控制……”
江烟霞接道:“也许晚辈说了,也难使几位相信,我一直受着朱砂令谕控制。”
容夫人突然插口说道:“那朱砂令谕,是由何人送来?”江烟霞略一沉吟,道:
“有时,用一只通体如雪的飞鸽送来,有时,却突然出。现在我书案、木榻之上。”
容夫人道:“那是说,在你周围身侧之人,都可能是传递那殊砂令的人了。”
江烟霞道:“我怀疑是那花娘所为……”
容夫人道:“谁是花娘?”
江烟霞道:“就是你适才杀死的那中年妇人。”
容夫人;宣:“她从何处来?”
江烟霞道:“她手执殊砂令谕,前来见我,那令渝说的明白她作我助手。唉!明是助我,暗中自然是监视手我了。”
容夫人缓缓说道:“可是,她已经死去了……”江烟霞道:“但那朱砂令谕,仍然出现,而且已说明内情,这几个时辰的变化,他都知晓无遗。”
容夫人道:“那是说,除了我杀死的那中年妇人之外,还有其他的人。”
江烟霞道:“除老前辈杀死的花娘外,晚辈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了。”
容夫人道:“这些事情,应该不难推断才是,除了那花娘之外,还有些什么人物?
江烟霞道:“除了花娘外,还有两个女婢,不过,那些女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