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双凤旗
容夫人道:“这些事情,应该不难推断才是,除了那花娘之外,还有些什么人物?
江烟霞道:“除了花娘外,还有两个女婢,不过,那些女婢都是我从金凤谷带出来的人,她们是我的心腹,那是绝然不会背叛于我了。”
容夫人道:“除了那两个女婢之外,还有什么人能够知晓这些内情呢?”
江烟霞略一沉吟,道:“除了这些人外,唯一能够知晓内情的,就是几个守门的武士了。”
俞若仙道:“你把可能知晓之人,全都集中于此,仔细查问,必可追出内情。”
江烟霞道:“我怀疑那暗传令谕的人,就混在我的身侧。”
容夫人一频眉头,举手理一下鬓旁散发,点点头说道:“说的不错,也许,那人早已潜伏在你的左右……”突然一伸右手,快迅绝伦的向江烟霞的右腕之上扣去。
这一着不但动作快迅,而且出其不意,江烟霞要想让避,已自不及,正好被容夫人扣住了右腕脉穴。
江烟霞淡淡一笑,道:“老前辈这是何意?
容夫人冷笑一声,道:“你不觉得太聪明了吗?”
江烟霞道:“什么事?”
容夫人道:“那朱砂令谕现在何处?”
江烟霞道:“在我身上,老前辈放开我,在下可以拿给你看。”
容夫人道:“我自己取出来也是一样。”
伸手探入江烟霞的怀中,摸出了一张白笺。
展开看去,果如江烟霞所言一般,一张白笺上,写满着黑字,下面盖着一个朱砂红印。
江烟霞缓缓说道:“老前辈看到了什么?
容夫人冷笑道:“霞姑娘果然是富有心机的人。”
江烟霞神色肃然地说道:“彼此如要合作,必得相互信任才成。”
容夫人冷冷说道:“霞姑娘,事已如此,也不用再玩花招了。”
俞若仙沉吟了一阵,道:“江大姑娘,你无法说出那一天君主身份,咱们只有把你当作一天君主看了。”
江烟霞神色冷峻地说道:“两位认为我在施诈吗?”
俞若仙道:“不错,以你江大姑娘的才能,受人如此作弄,实是叫人难信。”
容夫人道:“霞姑娘,你不能怪我们对你如此多疑,一道朱砂令谕,能够指挥你江烟霞的举动,那实是不可思议的事了。”
江烟霞道:“如若你们能了然内情,自然会相信了。”
容夫人道:“希望江姑娘能够说明内情,而且说的越是详尽越好。”
江烟霞道:“由家母算起,金风谷中上上下下,数十口人的生死,都掌握在那人手中,这威胁难道还不算大吗?”
容丰人道:“江姑娘可否说的仔细一点?”
江烟霞道:“如若从头仔细说起,花两个时辰,也说不完,如是简单的说,只要几句话,就可以说的明白了。不过……”
俞若仙道:“不过什么?”
江烟霞道:“不过,这中间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看你们是否信任我了。”
俞若仙道:“那要看你江姑娘是否说的实言了。
江烟霞道:“大约是半年之前一个早晨,一只白色的健鸽,突然送来了一张朱砂手谕,那手谕说明家母和金凤谷中的人,全都中了奇毒,日落之前,毒发而死,唯一能够救他们的人,就是我了,限午时之时,回他口音。”
俞若仙道:“这样一封没有头脑的信,你江大姑娘相信了明?”
江烟霞道:“当时,我也有些不信,因此去看家母,要家母运气一试!”
俞若仙道:“结果如何?”
江姻霞道:“那手谕上说的不错,家母确然中了奇毒。”
俞若仙道:“贵谷中其他的人呢?”
江烟霞道:“我召集了全谷中人,要他们运气相试,果然是个个中毒,只有我一个人没有事情。”
俞若仙道:“因此,你就屈服在朱砂手谕之下,是吗?”江烟霞道:“当时,个容我不信,也不容思谋别策,因为时间太急促了,但我仍然是半信半疑,一面让中毒人服下解药,一面思考如何答复那朱砂手谕。”
俞荐仙道:“那只白鸽,还在等你回音吗?
江烟霞道:“没有,它放下采砂手谕后,即又飞走。”
俞若仙道:“那你要如何答复呢?
江烟霞道:“限我午时之前,回他的信,自然会在午时前,和我联络了。”
俞若仙道:“是否如你所料呢?
江烟霞道:“不错,一切都在我预料之中,午时光景,那白鸽重又飞临我居室窗前。”
俞若仙道:“你写了一封信,由那白鸽,传回那抄朱砂手谕的人?”
江烟霞道:“不错,我在那信上说明,就我们金风谷女婢之中的一人,要她毒性发作……”
俞若仙道:“为什么要如此呢?”
江烟霞道:“因为,我还不信她朱砂手逾之言,我要找一个人试试看他毒发后的情形。”
俞若仙道:“看到了没有?”
江烟霞道:“看到了,那确是世间最为惨毒的药物,毒发之后,四肢收缩,一个活活的大人,收缩有如婴儿一般。”
俞若仙道:“毒发后,几时死去?
江烟霞道:“大约在一个时辰之后。那一个时辰的时间,实叫人掺不忍睹,唉!可惜的是我无能救助于她。”
俞若仙道:“你眼看着她肌肉、筋骨收缩而死?”
江烟霞道:“除我之外,还有家母,及金凤谷中其他之人,眼看着她毒发惨绝死状,却是无能相救……”
容哥儿道:“你江大姑娘口中,能说出惨绝而死,那死状,定然是够惨的了。”
江姻霞道:“除了看着她死去之外,我实想不出什么办法。”长长叹一口气,接道:
“正因她死时的痛苦,惨绝人宣,才使我俯首听命,为他所用,我不忍年迈的老母,有那等悲惨下场,也不忍眼看金凤谷中的人,一个个毒发而死。”
俞若仙道:“其他的人呢?”
江烟霞道:“金凤谷上上下下,共有三十二人中毒,他应我之求由那白色健鸽,送来了三十一粒解毒药物,由我选集一人试验。不过,他在附函中说明了,那解毒的药物,有效期间,只有三日,三日之后,如不能再用解药,一样会毒发而死。”
俞若仙道:“你如说的真实之言,那倒是为势所迫了。”
江烟霞道:“要不是情势特殊,我江烟霞岂集任人轻侮,随便低头的人吗?”
俞若仙道:“以后呢?”
江烟霞道:“以后,就为那朱砂手谕控制,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但如不解内情,看起来,却是复杂万端,难以测想。”
容夫人道:“江姑娘就安于受人奴役的生活吗?”
江烟霞道:‘如若安于这等生活,那也不会和各位合作了。”
容夫人道:“合作之责,贵在坦诚,如是江大姑娘不肯全心全意,和我等合作,虽然合我们三人之力,也难是那一天君主之敌了。”
江烟霞淡淡一笑道:“我说的句句真实,两位不肯相信,那也是没法子的事。”。
容夫人淡淡一笑,道:“就目下情势而论,你已帮我掌握了天下大势,你杀了他派来监视你的人,他仍不行动,那证明一件事,他确实很需要你,只要你小心一些,不中他暗下之毒,逼他出面和你解决,就算他是铁打的金钢,铜浇的罗汉,合我们三人之力,定可和他一拼。”
江烟霞道:“如果诸位不肯信我,我纵然诚心和你们合作,也是没有法子的事。”
容夫人淡淡一笑,道:“好!我们相信你,不过……”
江烟霞道:“不过什么?”
容夫人道:“姑娘是否已有计划,对付那一天君主?”
江烟霞道:“有!不过,对一个智慧高我数倍的人,我一个人,只怕是对付不了他。”
俞若仙道:“把你的办法,对我等详细说明,也许我等还可提供一二愚见。”
江烟霞望了容夫人和俞若仙一眼,道:“我想此刻我们唯一曲办法,就是步步反击,逼他出面,不论是何等敌人,只要他能挺身而出,咱们就不用怕他了。”
俞若仙道:“如何才能够使他挺身出面呢?”
江烟霞道:“第一步,我先把周围之人,不论亲疏,一体拘禁,点了他们的穴道,然后,再断绝他可能取得消息的内应。”
容夫人道:“第一步办法不错,但不知第二步如何做法?”
江烟霞道:“第二步办法,我选择一批进入求生桥的高手,给予他们一些解药,放出释放全部被毒武林人的消息。”
容夫人道:“这等大事,那一天君主纵然是沉着无比的人,也不能坐观其变,必将倾尽全力阻止。”
江烟霞道:“唉!晚辈一直是顾虑家母和我金风门中数十人的生死,才甘心为他所用,再者也是想见见那一天君主的真正面目,那知,我用尽了心机,竟是无法见他之面……”
一直未曾讲话的容哥儿,突然开口说道:“江大姑娘,在下心中有一桩疑问,不知当不当问。”
江烟霞道:“什么事,容兄尽管清说。”
容哥儿道:“江大姑娘接掌这一天君主,有多久时间了?
江姻霞苦笑一下,道:“不足三月。”
容哥儿道:“那是说在下第一次见着江姑娘时,你还没有接一天君主之位了。”
江烟霞道:“不错,那时,我还未接掌一天君主之位。”
容哥儿点点头,道:“我明白了。
江烟霞道:“明白什么?”
容哥儿道:“一天君主,只不过是代用名词而已,不论什么人,都可能当一天君主之称。”
江烟霞道:“是的,我就是接她之位,而成君主之尊。”
容哥儿突然沉声说道:“可是你杀了那自娘子?”
江烟霞道:“是花娘。”
容哥儿哦了一声,道:“花娘杀死白娘子,可曾事先向你说过?”
江烟霞道:“没有,她杀了之后,才告诉我。”
容哥儿道:“原来如此!”
江烟霞缓缓说道:“原先亦曾想和万上门主俞老前辈合作,但后来发现,我们彼此之间,很难取得互信,而且,这一方面势力太大了,我不得不改变主意。”
目光转动,看那容夫人和俞若仙等用心的听,接口说道:“那人要我出掌一天君主之位,用心在借用我的智慧,替他完成求命大会,以统一武林霸业,因此他不得不把很多解药,交我保管,这解药虽不能除去人身之毒,但至少可以延长他们的生机,因此,我又想到,设法控制一些高手,以便和他搏斗,但容夫人到此之后,我才又作改变,合咱们二人之力,找出那幕后真人。”
容夫人道:“你可曾算过,你有多少解药,能救多少性命,维持多久时光?”
江烟霞道:“算过,一百人,可维持四个月。”
容夫人道:“目下来此求生,被你囚禁之人,共有多少?”
第三十八回 一代情圣棺中尸
俞若仙接道:“多一条什么路?”
容夫人道:“你们可以常居此地,乐度余年岁月。”
俞若仙道:“包括了你的儿子容哥儿和我,是吗?”
容夫人道:“还有江大姑娘。”
俞着仙回顾了容哥儿一眼,叹道:“古往今来,从没有一个母亲,对她自己的儿子,如此的冷酷残忍。”容夫人正待答话,突闻几声砰砰大震,传了过来。
江烟霞望了容夫人一眼,冷冷说道:“现在,大约已分出胜败了。”
容夫人道:“你可以开启机关,看看谁胜谁负?”
江烟霞说道:“容夭人,在本证明胜负前,我有几点不解之处,想请教一二?”
俞若仙和容哥儿耳闻目睹两人的说话神情,心中感慨万平,但又有着一种强烈的好奇之感,希望能看一个水落石出。
但闻容夫人说道:“什么事?姑娘只管请说。”
江烟霞道:“我相信那一天君主的真身,绝然非你,但你却对此中之事,了若指掌。”
容夫人淡淡一笑,道:“这并非困难的事,因为,在你的属下之中,我已预市卧底之人。”
江烟霞道:“凡是我手下之人,大都服过药物,纵然是你派遣的人物,他们也是一样的忘了过去,不知出身经历,如何还能为你所用?”
容夫人笑道:“这并非难于解决的事,只要稍微用些心机就是。
江烟霞道:“我就是此点想不明白,特向夫人请教。”
容夫人沉吟厂一阵道:“此刻,说明了也不要紧……”
语声一顿,道:“我们还派几个精明而又擅画之人,绘了你属下中部分人的面貌身材,这些人职位不太高,但他们却都是最为重要的小首领…”
江烟霞道:“是了,你们把他们暗中捕获,派人顶替他们,混入其中。
容夫人道:“也不像你江大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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