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双凤旗
江烟霞摇摇头,道:“不可造次。”松开容哥儿的手臂,后退数步,举手相招。容哥儿缓步行了过去,道:“’什么事?”
江烟霞低声说道:“贱妄适才所见,左首那邓玉龙存尸之棺中,伸出来一双血手,右面棺木,是一个可怖至极的浴血之人……”
容哥儿道:“姑娘之意,可是说这石室之中,布有恶毒机关,是吗?”
江烟霞道:“此地已前无过路,咱们一路行来,又未见俞若仙退出石洞,她此刻哪里去了” 容哥儿微微一怔,道:“不错,这地方不但险恶重重,而且是充满着神秘。”
江烟霞道:“所以,咱们要放弃成见,合力同心。”
容哥儿略一沉吟,道:“姑娘说那两具棺木十分奇恐,棺中不是尸体,那是说俞若仙的失踪,也和那两具棺木有关了?”
江烟霞道:“响情未明,贱妾也不敢断言,但那两具棺木,放在这里,贱妾实是想不出它作用何在。”
容哥儿凝目沉思一阵,脸上突然泛现悲天传人之色,缓缓说道:“不久虎穴,焉得虎子,在“严打开那棺木盖子,姑娘从旁戒备,如有变故,还望姑娘立时出手援救。”
江烟霞道:“为何不要贱要涉险?”
容哥儿苦笑一下,道:“姑娘武功高过在下甚多,在下遇险,姑娘不难解救,如是姑娘遇险,在下就难救助了。”
江烟霞点点头道:“好,就依容兄之意。”
容哥儿暗中运气,缓步行到邓玉龙存尸的棺木前面,右手运劲,集于掌心,左手暗加劲力,陡然揭开了棺盖。
凝目望,只见一个白纱覆面,身着银白劲装的尸体,静静的躺在棺木之中。
江烟霞站在四五尺外,蓄势戒备,只要那棺木一有动静,立时出手驰援。
但见那容哥儿望着格水果呆出神,良久之后,仍然不发一言。
心中大为奇怪,忍不住说道:“容兄,哪里不对了?”
容哥儿摇摇头道:“这棺木中并非有血,也不是全身浴血的怪人。”
江烟霞道:“那是真正的邓玉龙吗?”
容哥儿道:“我不知道是谁,但这棺木中是一具尸体,应该是不会错了。”
江烟霞道:“你再打开另外那具棺木瞧瞧如何?”
容哥儿道:“好!”横行两步,右手一挟,揭开了另一具棺木盖凝目望去,里面是一个身着水绿裙子,水绿短袄的尸体,脸上蒙着一片白纱,无法瞧到她的面貌。
容哥儿一皱眉头,道:“是一个女人尸体。”
江烟霞缓步行了过来,目光转动,望了两具棺木一眼,道:“奇怪呀@回回回巴包容哥儿道:“奇怪这两具尸体,是吗?”
江烟霞道:“我明明瞧到了一双血手,和一个满身浴血的怪人,但这两具尸体却全然不像。”
容哥儿道:“姑娘会不会瞧错呢?”
江烟霞道:“不会,绝对不会。”
容哥儿道:“好!我揭开他们脸上面纱,拿起他们双手瞧瞧,就可证明了。”
江烟霞摇摇手,道:“不用拿了,绝不会是两个人。”
容哥儿剑眉耸动,道:“姑娘之意,可是说这两个尸体……”
江烟霞右手按李樱口中,轻轻嘘了一声,退后五步。
容哥儿道:“邮娘可是怀疑这两具尸体是活人假扮……”
江烟霞点点头应道:“不错。”
容哥儿道:“那要如何对付呢?”
江烟霞道:“咱们装出揭去他们面纱瞧去,出其不意先点了他们的穴道,然后再揭面纱。”
容哥儿道:“如若真是两具尸体,咱们岂不犯了毁尸之罪。”
江烟霞道:“容兄啊!此时此地,生死难料,你还能想到犯毁尸之罪。”
容哥儿脸上一热,道:“就依姑娘之见办理。”
江烟霞一指邓玉龙的棺木,自己却向那存放女尸的棺木行去。
容哥儿行到邓玉龙棺木面前,忖道:“只要我心中有备,不为他暗袭所伤,那也不用先行点他的穴道了。”
心中念转,右手戒备,左手探人棺中,揭开了那银衣人脸上的面纱。
凝目望去,只见一个双目紧闭,颚下有须的惨白面孔,安详躺在棺中,容哥儿心中暗道:“这个人面无血迹,五官可辨,可惜的是我不认识那邓玉龙,不知这尸体是真是假?”
抬头看去,只见江烟霞手中也拿着一块白纱,望着相中尸体出神。
容哥儿轻轻咳了一声,道:“江姑娘,你见过那邓玉龙吗?”
江烟霞回过脸来,摇头道:“我生也晚,无缘一会。”
容哥儿道:“听人说过吗?”
江烟霞道:“听倒听人说过他的形貌。”
容哥儿道:“那很好,姑娘请来,看看此人是不是邓玉龙?”江烟霞依言行了过来,探首瞧了一阵,道:“活貌死容,差别很大,贱妾也不敢断言是不是。”
容哥儿道:“在下之意,是问这容貌像不像。”
江烟霞道:“办是依惜传闻之言,倒是有些像那邓玉龙”
容哥儿道:“这就有些奇怪了。”
江烟霞道:“移开他尸体看看。”
容哥儿道:“如若这具尸体,真是那邓玉龙,那就是万上门主讲的不是真话。”
江烟霞道:“万上门主俞若仙,如何骗你?”
容哥儿道:“她说她收殓了邓玉龙的尸体,怎的这里又有一具尸体呢?一天君主似是用不着伪造一具形似邓玉龙的尸体,借它吓人吧!”
江烟霞道:“如若他真是邓玉龙,何以死亡如此之久尸体仍然不坏?”
容哥儿冷笑一声,道:“邓玉龙凭仗天赋才貌,一生之中,不知诱好了多少女子,就算他做了千万善功,也无法赎去他的罪恶,就算他真是邓玉龙,那也不用对他有所特别敬重。”
江烟霞道:“你要鞭打他的尸体……”容哥儿道:“那也不用了。”说完话,又替他覆上面纱,接道:“江姑娘,那棺中女人是谁??
江烟霞道:“我不认识,你自己瞧瞧去吧!”
亭哥儿慢步行过去,只见那棺中女尸,面貌如生,白里透红,而青丝如云,五官端正,竟是不像一个死人,心中大感奇怪,道:“江姑娘,这人是死的还是活的?”
江烟霞道:“如若她是活人,也被我点了穴道。”
容哥儿道:“解开她穴道瞧瞧如何?”
江烟霞摇摇头,道:“此刻,咱们先找那俞若仙去处要紧。”
容哥儿目光转动,四下瞧了一眼,道:“前无去路,她定然陷入科门中了。
江烟霞道:“你移开这两具棺木瞧瞧。”
容哥儿道:“好!姑娘小心戒备。”
暗运功力,双手一抬。哪知竟然未能把棺木移动分毫。
容哥儿一皱眉头,道:“好重的棺材。”
江烟霞突然举手,在那棺木上敲打了一阵道:“难怪移不动了。”
容哥儿逼:“为什么?”
江烟霞道:“这棺木是生铁所铸,外面包了一层软木”
容哥儿道:“那要如何?”
江姻霞道:“移开他们尸体,也许在他们尸体之下,另有机关、门户。”
容哥儿道:“移动这具女尸,那要有劳姑娘了。”
江烟霞道:“你要小心戒备。”双手探人棺中抱起女尸。
突然那尸体双手疾出,分别抓住了江烟霞双腕的脉穴。
容哥儿吃了一惊,右掌横里削出,击向那女子肘间关节。
就在容哥儿掌势发出的同时,突觉双肩一紧,左右“肩并”双穴,一齐被人拿住,击出的一掌,也中途而住。
第三十九回 天地为媒说姻缘
江烟霞运气行功,力达双腕,双腕坚如金石,先护住双腕脉穴,不使对方控制,冷冷说道:“你是什么人?”
那绿衣人淡淡一笑,道:“此时此刻,我纵然告诉你姓名来历,也是不能救你性命。”
江烟霞暗中提聚功力,准备一发动,就要挣脱双手的控制,在未准备好之前,不愿轻举妄动,当下说道:“我看夫人很面熟?”
那绿衣妇人冷笑一声,道:“是吗?”抬起头来,突然间,那绿衣妇人,面上泛现出一种似惊怖,又似悲伤的神情,轻轻啊了一声,五指突然一松。
江烟霞借机挣脱双手,右手一挥,拍了过去。
那绿衣妇人左手疾起横里击出了一掌,挡开了江烟霞的掌势,右手一体,食、中二指带着尖利指甲,疾向那扣拿着容哥儿右肩“肩缨穴”上一双苍白手背上点过去。
江烟霞正要再发掌力,瞥见那绿衣妇女一指攻向了自己人,同时,也感觉出那绿衣妇女有意的放了自己的双腕。
只见那扣拿在容哥儿双肩“肩级”穴上双手,突然一收,容哥儿的身子,随着那收缩的双手,向后倒去,避开绿衣妇人的一指。
江烟霞一退步,反手一掌,切向容哥儿身后手臂。”同时,也看清楚了那人正是棺木中躺着的银衣人。,那银衣人动作甚快,突然一转,竟把容哥儿的前胸,疾向江烟霞的掌上送来。
江烟霞一伸右手,左手却避开容哥儿,点向那银衣人的面门。
容哥儿双肩穴道被人拿住,完全失去反抗之能,任人摆布。
石室狭小,双棺又占大半地方,搏斗活动,大受限制,江烟霞和那银衣人,隔着容哥儿动手,那银衣人利用容哥儿作为挡箭盾牌,拒挡那江烟霞的攻势,江烟霞怕误伤容哥儿,攻势大失凌厉。
突然间,听得那绿衣妇人叫道:“放开他!”
这声音虽然急促,但却十分微小。显然,她心有所忌,怕人听到。
那银衣人似是很听绿衣妇人之言,双手一松,放开了容哥儿。
这变化大出了江烟霞意料之外,不禁一呆。
容哥儿望望那绿衣妇人,又回顾了那银衣人一眼,轻轻叹息一声道:“这是怎么回事呢?”目光转到那绿衣妇人的脸上,接道:“你为什么要他放了我介那绿衣妇人缓缓坐火棺木之中,反问道:“孩子,你姓什么?”
容哥儿道:“我姓容?”
绿衣妇人奇道:“姓容?”
容哥儿道:“不错。”目光转向那银衣人身上,道:“你是邓玉龙?”
银衣人摇摇头,也不讲话。缓缓坐了下去。
那棺木很深,两人坐在棺木中,只露出一个头来,石室孤灯,照着两具棺木,每具棺木中露出一个人头,看上去十分诡异。
容哥儿皱皱眉头,道:“你不是邓玉龙,为什么躺在邓玉龙棺木之中?”
那银衣人冷冷的瞧了容哥儿一眼,仍是一语不发,缓缓躺入了棺木之中。
容哥儿举步行到棺木之前,望了那银衣人一眼,正待开口,却听那绿衣妇人说道:
“孩子,不要招惹他。”
容哥儿缓缓转过脸来,道:“为什么他不肯讲话?”
绿衣妇人道:“我也不能讲话,因为讲话要付出很大的痛苦。”
容哥儿道:“为什么说话要付出痛苦呢?”
绿农妇人团上双目,休息良久,才接口说道:“孩子,我不能说话,别问我太多事,答复我的问题,好吗?”
容哥儿望了江烟霞一眼,道:“江大姑娘,我有些糊涂了。”
江烟霞柔声说道:“不管她问什么,都据实告诉她。”
容哥儿道:“为什么了?”
江烟霞道:“因为她可以帮咱们,也可以害咱们:“但闻那绿衣妇人道:“你是哪里人氏?”
容哥儿道:“就在下所知,世居河南开封府。”
那绿衣妇人长长吁一口气,道:“你爹爹在吗?”
容哥儿道:“死于仇家之手。”
绿衣妇人又闭目休息了一阵,道:“你今年几岁了?”
容哥儿越听越觉奇怪,心中暗暗忖道:“她问我这些事情做什么呢?”
只听那绿衣妇人接道:“仔细想想,别要讲错了。”
容哥儿沉吟了一阵,道:“似乎是二十岁。”
那绿衣妇人正待启齿。突闻隆隆两轻震传入耳际。
容哥儿回顾江烟霞上眼,道:“什么声音?”
话未落口,突见银衣人和绿衣妇人,由棺材四陷落而下。
而且去势迅速,眨眼间消失不见。
江烟霞疾上一步,探首向两具棺木望去。
只见那银衣人停身的棺木中,陡然升上了一个铁板,堵住了棺底。
那银衣人,却已踪影不见。
再看那绿衣妇人的棺木时,只见一条石级,直向下面通去。
显路这是门户,通向另一道陷秘所在。
江烟霞探手从怀中拔出一柄匕首,轻轻点在银衣人存身的棺底,只听声音钻然,敢情那棺底是精铁所铸,当下轻轻叹息一声,道:“容兄明白了吗?”
容哥儿道:“还不太了然。”
江烟霞道:“事情很简单,这两具棺木,是通往另一处的门户,两条路,也许是殊途同归,但也可能是分向?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