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双凤旗
他仰起脸来,长长吁了一口气,道:“如论本帮那神机堂主的才慧,不但在区区之上,我丐帮之中无与匹敌之人,放眼当今武林,也很少有人能够和他一较长短,只因锋芒过露,区区一直不曾派遣他独当一面,这番情势所迫,只有调他来此,主持大局了。”
容哥儿心中大为奇怪,忍不住问道:“贵帮中既有这等人才,帮主何以不肯重用?”
黄十峰道:“只因他杀孽过重,如若独当一面,必然为我丐帮召来无限麻烦。因此才派他掌理神机堂,为繁重的琐碎事务困扰,以分他心神。”
容哥儿道:“那不是有屈其才,太过可惜了吗?”
黄十峰道:“话虽如此,但掌理神机堂,为我丐帮创立,非他之才,别人亦难办到。”
容哥儿突然停下脚步,道:“在下想到了一件事。”
黄十峰道:“容兄可是想到了随机的虎儿吗?”
容哥儿道:“正是,其人有些浑些,如不带他同行,留他在此,只怕难免闯祸。”
黄十峰笑道:“那金凤门中规戒甚严,如若带那虎儿同行,只怕有甚多不便,因此,在下已代容兄做主,把虎儿连同众豪,一并请人丐帮分舵之中,既可增强实力,亦可免去滋生误会的困扰。”
容哥儿道:“那就好了。”两人放腿赶路,兼程而进,一路上晓行夜宿。
这日中午时分,已进人五台山中。
那五台山绵达千里,金凤谷深在群山之中,一时之间想找到,自是不易。
两人中午人山,直行日落西山,翻越了一十二山巅,仍然未能找到那金凤谷。
容哥儿停下脚步,道:“咱们这等找法,就再找上十天半月,只怕也是不易找到,必得找个人问问才行。”
黄十峰沉吟了一阵,道:“容兄,何妨把二姑娘的书信取出瞧瞧,女孩子心细如发,也许她早把去路绘注于信函之上了。”
容哥儿掏出身上密函。
凝目望去,只见函封之上占了一张小小的便笺,道:“在那凤头金钗之后,说明了金凤古的去路。只要稍用心神查看,不难了解。”
容哥儿叹息一声,道:“我这人当真是粗心大意,她早已在函封之上,加有便笺,我竟然未能查觉。”
黄十峰道:“如非处境如此,区区亦想不出那密函了。”
容哥儿取出风头金钗,凝目望去,果然钗上雕刻了一片形如山势的花纹。
黄十峰仔细瞧了钗上花,又打量了一下四周形势,突然说道:“咱们上那山峰之上瞧瞧。”当下举步奔上一座高峰。
容哥儿还未瞧出一点名堂,但也只好跟在黄十峰身后,奔向高峰。
这时,已是夕阳斜照时分,绚烂的晚霞中,只见群山起伏,景色瑰丽无比。
只听黄十峰长长吁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果然是在此地了。”
容哥儿道:“什么在此地了?”
黄十峰道:“金凤谷啊!”扬手指着东北方一座山峰,道:“容兄你瞧!那高耸的山峰,象不像一座凤头?”
容哥儿瞧了一阵,道:“不错,果然是像。”
黄十峰道:“两侧绵连的山势,像不像两张凤翅。”
容哥儿道:“用意想把它们连在一起,那就很像了。”
第十五回 异军突起
一行人回转往芒砀山进发。
项思龙和刘邦都觉心中有一种难以掩饰的激动和兴奋。
刘邦对项思龙佩服得五腹投地,此次丰西纵徒起义事件均由项思龙策划,想不到竟如此顺利,他日若能像陈胜吴广一样声势浩大,驰骋万里疆场,那种场面不知会有多么的让人激动。
项思龙心下也是激动异常,想不到自己竟帮了刘邦一个如此大忙,这未来的汉高祖也就凭此一批原始的力量去天下间纵横了。
吕姿则看着自己英气风发的夫君,心里都快喜翻了底儿。
一路说说笑笑,闹闹哄哄,不觉又已是黄昏时分。
四周皆是荒山野岭,凉风习习,空气清新,众人也都不觉得行路的劳祟。
蓦的一阵旋转的阴风吹来,众人都不觉打了个寒颤,再加上候的前面山林里响起了一阵奇怪的声音,皆都升起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众人收敛心神,颤颤栗栗的缓步向前走着,突的前面有得几个发出尖厉的惊叫。
项思龙心神一震,快步冲上前去一看,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前面山路上横卧着一条腿臂粗的白色巨蟒,正张开着血盆大口,停停的冲着众人吞吐着红红的长舌,在这朦胧黑夜里,巨蟒雪白的身子特别显眼,而且它的眼睛还不时闪动着绿荧荧的光来,其样势十分吓人。
众人别是说见过,就是听也可能没人听说过这样可怕的巨蟒,皆都吓得目瞪口呆,往后连退了四十多米,胆战心惊的吓得双腿直是发抖,连大气都敢出。
刘邦亦是惊惶失措的望着项思龙,投来求助的目光,吕姿则惊吓得倒在项思龙身上昏了过去。
项思龙强压下心中的惊吓镇定下来,横扫了众人一眼,心中倏地闪过刘邦斩杀蟒蛇的故事,心念一动,把吕姿交给惊吓失措的大白小白,随后强作精神把刘邦拉过一旁,避过众人视线,从衣袖里拿出两张精巧的人皮面具,看过之后,塞了一张给刘邦叫他带上,自己则也迅速带上手中面具。
刘邦依言带上面具后,往项思龙望去,心里倏地一震,惊讶不已。
原来项思龙这刻竟变成了他刘邦的模样,那自己又变成了什么样子呢?是项思龙般呢?心下不明白所以,不知项思龙在搞什么玄虚。
项思龙看着刘邦的诧异之色,心下暗笑,但知没有那么多时间与他明说此事,解下腰中寻龙剑交于刘邦佩上,随后拉着他转回到了众人之处。
化作刘邦的项思龙咳嗽了两声,哑住声音沉声对众人道:
“诸位,现在前面路上有蟒阻住了我们去路,我们自是要把它赶走,大家不要心慌,待我刘邦去斩杀此孽蓄也!”
转身又向化作了项思龙的刘邦道:
“项兄,借你宝剑一用。”
众人听得皆是心寒又都敬佩不己,为“刘邦”暗捏一把冷汗。
“项思龙”听得他话,心下大惊道:
“项……项某的剑借与你自是没问题,可刘兄弟此举太是冒险了点。”
刘邦本想说:
“项大哥,这怎么可以呢?我绝对不会让你去冒险的。”
但旋即记起此时自己是项思龙,忙又改口。
项思龙知他关心自己,心下感动,脸上却说道:
“项大哥放心吧,小弟自会小心点的。”
刘邦此时明白项思龙是为了自己在众人面前树立威信,心下大是感激。虽然他对项思龙的机智武功都很信任,但还是担心得很,脸上流下热泪握住项思龙的手激动的道:
“谢谢你!刘兄弟!”
说完解下佩剑递给项思龙,目中显出异样的神色。
项思龙接过寻龙剑,信心陡地一增。
为了邦弟,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杀死这只巨蟒。
心下想来,目中倏地光芒暴长,修习一个多月的《玄阳心经》和《天机秘录》,项思龙的武功又增进了许多。
缓缓的拔出寻龙剑,只见一阵寒光划破黑夜,项思龙展开从《天机秘录》里学的“百禽身法”和“七绝迷踪步”配合以“云龙八式”中的“旋风式”快若电掣的向那巨蟒扑去。
众人都提高了心神,目不转睛的看着“刘邦”,心里怦怦直跳。
那白蟒似被项思龙手中寻龙剑的寒光和剑气吓了一跳,但旋即勃然大怒,身体腾空,尾部往项思龙横扫过来。
项思龙闪身避过,剑式不停,寻龙剑往白蟒背部劈去。
但听得“当”的一声,寻龙剑如击在铁器之上,心中大惊,知这巨蟒浑身坚如钢铁,见它又旋转过来,一张血盆大口往项思龙手中寻龙剑咬来。
项思龙被它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心中寒气大冒,忙又剑势一转,展开“云龙八式”
中最具杀伤力的‘天杀式”,但见项思龙手中寻龙剑剑芒大涨,如一团光环,往白蟒腹部袭去。
那是白蟒身上脆弱之处,若被击中,必会令它大伤元气。
白蟒似是料不到项思龙变招如此之快,被迫把身体急降,同时快若闪电的向项思龙直冲过来。
项思龙剑势连绵不绝,身体猛的向上一个翻腾,成倒挂之势,剑芒往白蟒眼睛击去。
白蟒凶性大发,身体在地上一阵猛扫,却见石飞灰扬,一时声势大作,同时尾巴向上翘起,直扫项思龙腰间。
不容项思龙细想,危急之中收剑往白蟒身上一点,身体借势飞出。
白蟒却是身体腾起,在空中一阵旋转,身体成螺旋状往项思龙转来。
项思龙身势仍未着地平衡,见着白蟒向他旋转袭来,一时吓得亡魂大冒,暗叫一声“我命休矣”,但手中长剑却是又起一阵剑影,“云龙八式”中最后一式“坎坤式”咬牙击去。
白蟒见项思龙在此等阵势之下还是如此威猛,不禁身体略一退缩,项思龙手中长剑却寻着破绽往它腹中刺去。
却见一股鲜血直喷项思龙面门,白蟒中剑痛得上下翻滚。
项思龙因血迷眼,一时疏神未拔出蟒腹中的寻龙剑,白蟒乱滚之下身体卷住了项思龙。
众人刚刚因项思龙刺中巨蟒而齐声叫好,此时见着此况又都惊叫出来。
项思龙身体被巨蟒卷着,只觉胸中越来越气闷,双手抱脑,偶而触着了怀中鱼肠短剑,心下大喜。忙从怀中摸出;集中神志往巨蟒七寸处刺去。
此处乃是蛇类死亡之穴,只见白蟒痛得闷啸一声,把项思龙的身体摔出,在地上翻滚几下就骤然不动。
刘邦惊叫着往项思龙摔身处奔去,却见项思龙嘴角流血,手上发青,浑身直抖。
刘邦上前一把把他抱住,泣声道:
“大哥,你可不要吓我!”
项思龙强力睁开往下沉的眼睛,指了指自己怀中微弱的道:
“红色……药……”话未说完就昏死过去。
项思龙觉着浑身发冷,在作做无数的噩梦。
他梦见了自己像跌进了一个无穷无尽深的黑暗的冰窟里,身体直往下沉。一忽儿又梦到时空机器把他送回到了二十一世纪,并审判他扰乱历史的大罪,然后又是不同的脸孔出现在他的眼前。
包括了母亲、父亲、曾盈、张碧莹、吕姿、刘邦等等,耳内还不时响着各种鬼魂的啼号声。
难道我已来到了地狱?
耳际却又隐隐传来吕姿的哭泣声和叫唤声。
不!我不能死!
隐隐中他又觉得自己正徘徊于生死的边缘。
我一定要活下去!
为人为己!我也不可以放弃。
身体忽寒忽热,灵魂就像和身体脱离了关系,似是痛楚难当,但又若全无感觉。
在死亡边缘挣扎了不知多长的时间后,项思龙终于醒了过来。
仿佛间,他似乎回到了二十一世纪军部里那安全的宿舍。
—声欢呼在耳际响起,吕姿扑到他身上,泪流满面又哭又笑。
项思龙脆弱的望着她微笑了一下,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眼前却又是一黑,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项思龙精神和身体的状况都好多了。
吕姿欢喜得只懂痛哭。
项思龙有气无力的问道:
“这是什么地方?我昏迷多久了?”
一阵熟悉的声音在入门处响起道:
“这是你岳丈大人的府第。思龙你昏迷了足有五天了!换了别个人与巨蟒打斗,伤成这么严重,早一命呜呼了,还好是我的爱婿,体格非凡,身上也有灵丹妙药。”
走上前来,见项思龙脸色逐渐红润,管中邪松了一口气道:
“好小子!还算你命大福大!要不然吕姿这小妮子,又要陪着你……”
说到这里,吕姿娇喝一声“爹!”,打断了管中邪的话音,扑到他怀里撤娇起来,脸颊上还挂着泪渍。
管中邪大是疼爱,哈哈一笑道:
“好!好!爹不说了。这几天你为了照顾你的项大哥啊,可几天没有休息了,瞧!
憔悴了许多呢!好了,姿儿,你休息去吧,你项大哥现在没事了。可不要因此弄得自己不美丽了,到那时看思龙还疼不疼爱你?”
吕姿大是娇羞,用粉拳轻打了两下管中邪胸部,娇怒道:
“我不跟你们说了嘛!”
说完飘身而去,看着她的一身白衣身影,项思龙不禁想起了刚认识吕姿的情景。
管中邪的话又在耳际响起道:
“思龙,你可真是让大家为你担心死了,你如果出了什么事情,我的心这辈子都会感到不安。”
项思龙回神过来,听到这话,只觉心头一阵感动道:
“岳父,思龙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管中邪闻言一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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