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双凤旗
容哥儿缓缓说道:“在下已经来了,但却并无万上门中人物随行。
白娘子道:“念在咱们相识一场的份上,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容哥儿耐着性子说道:“愿闻其详。”
白娘子道:“我拿出一颗丹丸,只要你肯把它吞下去,那就是你的生机,日后遇上名医,或可恢复你旧时的记忆。”
容哥儿淡淡一笑,道:“这办法不成,太过冒险了,但不知还有什么法子?”
白娘子道:“你手中现有利剑,自绝在这大厅之中,免得求死不得求生不能。”
容哥儿摇摇头,道:“这两个法子在下都难同意,不知是否还有第三个法子?”
白娘子冷冷说道:“我已经尽了心,两个法子你都不能接受,那只有让你自己设法了。’它罢,突然转身向后行去。
容哥儿厉声喝道:“站住。”陡然欺身而上,拦住白娘子的去路。
玉梅一横长剑,挡在身后,道:“前无去路,后无退步,除了动手之外,你只有束手就缚一途。”
容哥儿正待接言,突然一缕柔柔细音,传入耳中,道:“你们生机很少,只有作降一途……”
容哥儿微微一怔。
就在一错愕间,白娘子已然迅快的转过身子,回手一把,疾向玉梅腕脉之上扣去。
她回手一台,快速绝伦,快得玉梅没有法子举剑封架,匆忙间,向后跳退五尺,避开了一击。
白娘子左手一扬,一道似云如雾的白气,直打过去,口中却喝道:“躺下。”
玉梅虽然艺得真传,行动小心,但她究竟是很少在江湖上走动的人,眼看那一片茫茫自雾般东西打来,心中大为奇怪,暗道:“这是什么暗器…”
念头还未转完,突觉一股异香,扑入鼻中,身不由己的向后倒了下去。
白娘子举手间制伏了玉梅,立时又转向容哥儿,一扬右手,仍然是一片的茫茫白气,直冲过去。
耳际却响起了白娘子轻柔的声音,道:“快闭任气,装作中毒晕倒。”
一切事情发生的那样快速,那样突然,根本使人没有时间多想。
容哥儿仓促间,无法抉择,依言闭起双目,装作晕倒之状,跌摔地上。
白娘子缓步行到容哥儿的身侧,突然出手一指,点了容哥儿穴道。
这一指快迅无比,容哥儿警觉想待让避时,已来不及。被人一指点中肋间要穴。
容哥儿穴道被点,但心中还很明白,圆睁着双日,望着白娘子,心中骂道:“你这蛇蝎妇人,骗我装作中毒晕倒,再以出其不意的手法,点我穴道,当真是卑下得很。”
他虽然骂在心中,无法出口,白娘子却似听到了耳中一般,脸上微现红晕。
只见她伏下身去,先检起了容哥儿的至尊剑,自言自语地说道:“这宝剑不错,我先替你收起了。”这几句话,似是有意的说给容哥儿听,也似是安慰容哥儿,意思是说,暂时替他保管。
白娘子还剑入鞘,借优身之势,施展传音之术,说道:“你是邓郎骨肉,我必将舍命救你,但此刻情势不同,你必须暂时忍受。”
这几句话,字字如千斤铁锤一般,击打在容哥儿的心上。
这些日子中,他内心有一种莫名的怀疑,早已在暗中汹涌,但他却常常自付自慰地想道:“不会的,我不过长得像那邓玉龙,天下有很多人,没有血统关系,一样长得很像。”此刻,听白娘子这几句话,他自己建立的心防崩溃了……但听白娘子高声说道:
“把两人给暂时押人房,不用惊动君主了。
容哥儿虽然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但他眼睛可以见物,神智仍极清明。
只听一阵步履之声,两个大汉,行了进来,一个抱起玉梅,下个抱起自己,直向后面走去。容哥儿穴道被点,只好任人摆布。
只觉那人把自己抱入了一座暗房中,放了下去,回手带上两扇房门。
房中黑暗异常,伸手不见五指。
容哥儿心中虽然焦急,苦于身不能动,只好静下心来,暗中运气,试行自解穴道。
大约过了一顿饭工夫,木门忽然大开,白娘子闪身而入,轻步行到容哥儿的身侧,拍括了容哥儿的穴道:“这里有粒解药,让你同伴眼下。”
容哥儿接过解药道:“多谢相救。”
白娘子道:“我的时间不多,仔细听着我说话,你们必须要耐心的在此度过今宵,明日中午时分,我如不能来此,明晚我再来瞧你们。”
容哥儿接道:“我们此刻不能走吗?”
白娘子道:“不能走。”
容哥儿道:“为什么?”
白娘子道:“数十高手,云集于此,你们没有机会……”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但此刻没有时间,好好的听我的话,守在室中,出了此门,立时将危险重重,我守夜时间已届,再有危险,我就无法救助你们了,好好约束你那同伴,不可让她轻举妄动。”
言罢,急急转身而去。随手带上房门。
容哥儿眼见白娘子人影一闪而去,心中暗道:“她既然解了我的穴道,显然,相救之言,并非虚语了。但她为什么要救我呢?
“这举动岂不是太冒险了,我如不肯听她之言,岂不很容易使人知晓,是那白娘子从中捣鬼吗?这女人,当真是举止神秘,叫人无法猜测她的真正身份。”
心念转了一阵,暗道:“不论如何,我该先救醒玉梅再说。”
容哥儿穴道被解之后,已然完全恢复了自由,举步行到玉梅身这时,他已能适应室中的幽暗,运足自力望去,只见玉梅双目紧闭,似是睡得很熟。他伸出手去,推了玉梅两把,玉梅动也不动一下。
心中暗道:“这迷药力道很强。”情势逼人,容哥儿也无法顾及男女之嫌,伸手抱过玉梅,撬开牙关,把白娘子交来的药物,投入了玉梅口中。
过了半枝香的工夫,才听得玉梅长长吁一口气。
容哥儿低声说道:“玉梅姐姐,你醒了吗?”
玉梅挺身坐起道:“这是什么所在?”
容哥儿道:“低声些,咱们在囚房之中。”把刚才的经过简要说了一遍。
玉梅道:“我们准备听她的话,在这里等候是吗?”
容哥儿道:“目前,还想不出其他办法。”
玉梅沉吟了一阵,道:“咱们可以从原路回去……”
忽听一阵步履之声,传了过来。
容哥儿道:“我们已经连续过了数次凶险,应付险境,镇静最为重要,你仍装着中毒未醒之状。”言罢,闭上双目倒卧地上。
玉梅心中暗道:“先看来敌情势,再作计议。”
心念一转,闭上双目,装作中毒未醒之状。
但闻那步履之声行到室外,停了下来,紧接着堂门呀然而开。
容哥儿微启一目望去,只见两个黑衣大汉,先后而人。
两人装束一般,全都是黑色劲装,奇怪的是在衣裤上滚着白边。
当先一人,手中高举着灯笼,瞧了容哥儿和玉梅一眼,道:“据说,他们武功了不得,咱们不能大意。”
后面一人道:“两人都中了迷药,已无反抗之能,周兄不用多虑了。”
两个大汉行到容哥儿和玉梅身后,各自抱起一人,转身而去。
走了约半里左右,到了一座青石建成的石堡前面,停了下来。容哥儿只能微启双月,看看眼前景物,不敢大胆四顾。
两个大汉行到石堡前面,恭恭敬敬地面向石堡说道:“两名被擒之人带到。”
石堡木门,呀然大开,一个冷漠的声音,传了出来,道:“把他们放在此地。”
两个大汉行人石堡放下容哥和玉梅,掉头而去。大开的堡门,立刻关了起来。
这时,石堡中仍是一片黑暗,堡门关闭之后,更是黑得不见五指。
容哥儿心中暗暗忖道:“是了,这石堡是囚禁人犯的所在,所以,把我们移来此地……”
心念还未转完,突见火光一闪,堡中突然亮起了一盏灯火。
容哥儿急闭双目,不敢瞧着。
只听一个冷漠的声音,道:“给他们眼下解药。”
容哥儿感觉颈子被人搬起,牙关被人捏开,一粒丹九,投入口中。
他本中迷毒,自然是不用服用解药,暗中闭气,把丹丸压入了舌下。长嘘一口气,睁开双目,坐起身子。只见一支红烛熊熊燃烧,照得室中景物,清明可见。
紧靠那烛火旁侧,坐着一个面目冷肃的老人。
玉梅暗中一直在留心容哥儿的举动,是以容哥儿坐起不久,玉梅也随着坐起。
那面目冷肃的老人,望了两人一眼,道:“你们都醒来了,那很好。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此刻有何感觉?”
容哥儿道:“头有点晕。你是什么人?”
老人缓缓说道:“老夫还没问你的姓名,你倒反问起老夫来了。”
容哥儿淡淡一笑,道:“问问老丈姓名,有何妨碍?”
那老人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只闻一个女子声音接道:“君主要亲自审问他们,有劳叶老,把他们送上二楼。”
容哥儿抬头看去,只见梯口之处,探出一张美丽的面孔,容哥儿还未来及看清楚,那面孔已很快的隐失不见,但感觉之中,似曾相识,不知在哪里见过。
冷面老人缓缓站起身子,右手一探,直向容哥儿右腕抓去。
容哥儿身子一旋,陡然避开,道:“老丈意欲何为?”
冷面老人冷哼一声,道:“看来你武功不错。”徒然欺身而进,双手齐出,直向容哥儿抓了过去。容哥儿纵身一闪到石堡一角。
冷面老人右手一探,道:“再让避老夫一招擒拿手法试试?”
容哥儿身处绝地,老人欺身而上封住了所有的出路,除了还手外,已别无他法。
形势逼人,容哥儿只好一扬右腕,迅如电光石火一般,点了过去,双手直取那老人右腕肘穴。这一台十分凌厉,逼得那老人不得不中途变招。
但这一来,也激起那老人怒火,原来只想施展擒拿手法,扣拿容哥儿脉穴,此刻却不能再管容哥儿的死活,左掌一起,直劈过来。
容哥儿心中暗道:“我不能胜他,但也不能轻轻易易的被他擒住。”
心中念转,右掌疾快劈出,去向那老者肩膀。
那老者眼看那容哥儿变掌奇快,击向肘间的一掌,竟然是快速无比,只好中途变招。
那老者更是恼怒,双掌齐出,攻势凌厉无比。
容哥儿心中已然暗定主意,试试这老者的武功如何?
以便突围之时,有个准备,是以,也振起精神,和老者动手相搏。
双方恶斗了二三十招,仍然是一个不胜不败之局。
那老者打得性起,掌力越来越是强猛,容哥儿心中暗暗忖道:“我如再和他拼斗下去,只怕要搅乱全局。不如让他擒住,也好看看那真的一天君主。”
主意既定,故意露出破绽,让那老者一把扣住了自己左腕肘穴。
那老者冷笑一声,道:“小娃儿你能和老年对拆这么多掌,那是足见高明了。”
容哥儿道:“究竟是你老武功高强,在下不敌。”
那老者还未及接口,楼上又传下那清脆的声音,道:“君主已然坐息醒来。”
那老头抬头向上望了一眼,冷冷对容哥儿说道:“你们自己上去吧!”
松手放开了容哥儿的肘穴。
容哥儿怔了一怔,暗道:“这倒是很宽大的待敌之法,明知我们还有再战之能,竟然不点我的穴道。”
这时容哥儿一心想瞧瞧那一天君主的真面目,虽然明知那老者要自己走上楼,楼上之人,必然是极为厉害,当下举步向上行去。
玉梅冷眼旁观,已看出那容哥儿,故意存心让那老人扣住左肘,想他心中早有成竹,也不多问,紧随容哥儿身后,向上行去。登上二楼,景物又是一变。
只见楼上一片空空,除了一张木桌之外,别无其他陈设。
木桌上高烧着两支火烛,熊熊火焰,照得满室一片明亮。
两个佩剑女婢。挡在登上三楼的楼梯口处。
容哥儿仔细看了那两个女婢一眼,并无适才露面女婢,心中暗道:“这些女婢个个陌生,都不似一天君主身侧之人,七大剑主、三位公主,竟也是一个不见。”
心念转动之间,忽听左面女婢冷冷说道:“两位是自己带上刑具呢?还是要我们动手?”
容哥儿抬头看去,只见那木桌之上,果然放有两个金色的手铐。
久久未开口的玉梅,突然接口说道:“如若我们不愿自己戴上刑具,两位要如何一个动手之法?”
右面女婢道:“只要两位能够杀死我们,就可登三楼,不用戴刑具。”
容哥儿呆了一呆,道:“要杀死两位才成?”
二婢齐声应道:“不错,两位如不能杀死我们,只有重伤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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