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斯理131(异种人生)





进了空地。这群人真是甚么样的人都有,竟然还有不少是七八十岁的老头子──当然是以前不知道哪年哪月做过伤天害理的坏事,却一直逍遥法外,到现在才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到这里接受报应来了!x’这些人来到空地,闪电更强烈,一时之间,连眼睛都几乎睁不开来,雷声更是震耳欲聋,天威之猛烈,真是难以形容!x’没有多久,冲进空地的那些人也个个遭到了报应,死得和当年被他们杀害的人一样。而这时候又有了宣示,声音不知道从何而来,人人听到,宣示说:杀害他人是最坏的事,所以必须追究以往,没有宽耍而有其他伤害他人的行为者,限三天之内彻底忏悔,向被害人作出被害人愿意接受的补偿,可以不再追究。不然神的力量就会发挥,曾做过甚么伤害他人行为的,当年伤害他人的一切,就会降临在他们自己的身上!x(听到了温伯如□述这一番’神的宣示‘,我不禁暗暗称奇,感到这外星人真可以说是极其痛恨罪恶,对于曾经伤害过他人者,绝不宽容,定下的宽恕条件非常严格──不但要恶人彻底忏悔,而且还要被害人能够原谅他,他不能没有事,不然还是要遭报应──当时他曾经给别人甚么样的痛苦,他现在就要承受甚么样的痛苦!这种对付犯罪者的方法,是典型的以牙还牙,十分公平合理。)﹛(我也感到这虽然不是立刻在犯罪现场发生的思想逆转,但是效果也大同小异,这种追究罪行的力量,真是不可思议。)温伯如道:“当时听到宣示,人丛之中就有很多人大声呼叫,叫出自己曾经犯过的罪行,有的捶胸痛哭,有的爬向空地,向天叫喊,表示认错悔改,人数之多,令人吃惊,可知曾经有过大中小小伤害他人罪行者,十分众多。在这时候我也不由自主想自己一生之中有没有做过伤害他人之事。想下来,很庆幸完全没有,就算在小时候,也没有欺负过小朋友,只有给一些身形高大,强凶霸道的同学殴打欺负,挨了打也不敢对人说,真希望那些从小就欺负人者,现在也遭到报应!x(我不由得吸了一口气,温伯如的□述忽然从如此大规模、大场面跳到了小孩子打架这样小儿科的事情上去,听来很是突兀。可是想深一曾,所谓’长江大河始自滥觞‘,小孩子的时候仗着自己体大力壮或是家庭背景有财有势而欺躏其他的小孩子,这种行为一样是一种罪行,很容易就演变成伤害他人的行为。温伯如在检查自己一生行为时,想到了这些,倒也在情理之中。)温伯如握着拳,晃动着:“空地中跪着的人越来越多,到这时候这些人为自己犯下的罪行感到害怕。真是其行可诛、其情可悯!而宣示又响起:现在不必急于后悔,再听神的宣示。从现在起,这里不会再有任何害他人的行为发生──‘﹛温伯如说到这里,向我指了一指,示意他说到最重要的部份了,要我用心听。
    ﹛他并没有停口:“──从今以后,凡是伤害他人的行为,就会立刻变成伤害自己,持刀杀人者,他手中的刀会杀死自己;打人者变成打自己;欺骗他人者自己会受到损失……如此类推,毫无例外,这是神的法则,谁要是不相信,可以试试!x温伯如停了下来,直望住了我。
    ﹛在他还没有停口的时候,我已经连连吸气,心中不断地在叫:这就是思想逆转!
    ﹛在巴拿马发生的两桩强盗想杀人结果变成杀死自己的事情,正是‘神的法则’得到了执行的结果。
    ﹛由此看来,掌握了思想逆转力量的外星人,并没有离去,或者离去之后又回来了,所以才有温伯如的经历。
    ﹛那些外星人有这样的力量,又在地球上施行,对地球人的影响之大无以复加。
    ﹛我一直对地球人许多丑恶行为极其反感,其中尤其是用暴力去伤害他人,小到幼稚园中就有的小孩子欺负别的小孩子,大到组成了人类历史的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用武力去怔服控制统治另一个国家一个民族,都属于伤害他人的行为。我并且认为那是地球人的本性,没有可能依靠地球人自己的努力去彻底改变。而如果这种侵犯伤害他人的本性不改变,地球人只有一步一步走向灭亡,毫无前途可言。
    ﹛虽然地球人之中,能够克服了这种本性的人,可能占了大多数,可是没有用处,极少数穷凶极恶侵犯伤害他人者,组织了一个政权,就可以几乎无限制去侵犯伤害亿万人。
    ﹛神的法则,思想逆转,更重要的不是可以一年在人类社会中消除几万宗谋杀案,而是可以使那些穷凶极恶控制了亿万人生活者,不能再继续作恶!
    ﹛这就是为甚么‘想想都过瘾’的原因。
    ﹛温宝裕所想到的显然和我一样,因为他已经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我也感到很兴奋,可是兴奋的时间很短,因为我在听温伯如□述的时候,已经产生了不知道多少疑问。这时候他的□述告一段落,我的疑问更多。
    ﹛而最大的疑问是:如果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以现在通讯之发达,一定早就全世界轰动,怎么会完全没有人提起?
    ﹛而温宝裕当然也有疑问,只是他对温伯如多了些信任,所以他的兴奋时间维持较长,在还没有从兴奋中回过神来之前,他问道:“那神的法则,后来有没有得到执行?‘﹛这时候,经过了长时间的□述,向窗外看去,东方已经现出了鱼肚白,天快亮了,我竟然听了整个晚上!
    ﹛只不过因为温伯如一开始就说事情和《天打雷劈》有关,所以才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听他胡说八道了一个晚上──是的,这时候天开始亮,我也完全醒悟,整个晚上,温伯如完全是在胡说八道!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大事发生而消憩不传开来!就凭这一点,就可以肯定他说的一切根本不存在,他不知道错搭了哪两根神经,才和我们开这种国际级的大玩笑,而我却居然到天亮才醒悟,真是苯蛋加三级,自取其辱,怨不得他人!
    而温伯如一点都不觉得他自己胡说八道了整个晚上,听得温宝裕这样问,兴高采烈地回答:“神说了法则要实行,当然就实行,那地方从此之后,就没有了人害人的事情──因为所有害人行为,都立刻当场变成了害自己,害人者反害己,就像卫先生所说的思想逆转一样!所以那地方就成为人间乐园,变成了真正的人间天堂,人们在那里可以完全免于被伤害的恐惧,小宝,你想想,这是何等快乐的生活。‘温宝裕点头:”真是想想都过瘾!’我望向他,他也向我望来,却是神情苦涩,显然他也‘醒悟’了,只不过为了不想他父亲伤心,所以才没有拆穿。
    我沉声道:“小宝,你记得刚才说过甚么?‘他曾经说过’天一亮就带他父亲去看精神科医生‘,我这时就是提醒他。
    温宝裕尽量不显露难过的神情,用力点了点头。我趁机伸了一个懒腰,道:“原来天都亮了,我也该告辞。‘说着,我站了起来,向温伯如拱了拱手,道:”尊驾父子难得相聚,多亲近亲近,我先走了。’温伯如怔了一怔,像是绝对想不到我这就要告辞离去,他道:“怎么这就走了?我话还没有说完──还有很多很多事情没有说,你不听下去了?‘我想到自己做了一个晚上的傻瓜,心中已经窝囊之极,温伯如竟然还想我继续听下去,刹那之间我气往上冲,样子已经难看之极,正想发作,却一眼看到温宝裕在他父亲身后,对我又是挤眉弄眼,又是打拱作揖,神情很是痛苦,在求我不要发作。
    我叹了一口气,把心中怒火压了下去,勉强道:“我不必听了,还有的事情,你告诉小宝就好,小宝会转告我。‘温伯如像是对我忽然不想听下去感到大惑不解,他摇着头:”我还没有说到戏肉哩!’他说了一个晚上,其中包括了神的力量,执行了‘杀人者死’,和神的宣示,这种伟大之极,到了难以想像的大场面都说过了,他竟然说还没有说到戏肉!
    难道还有比大群人集体死亡、几十万旁观者齐声欢呼更壮观的场面?
    我又好气又好笑,一面摇头,一面向外走。温宝裕忙道:“我送你回家,然后再来陪我父亲。‘我也不回答,只是大踏步向外走,只知道后面有人跟着,到了那月洞门,才发现原来送我出来的不单是温宝裕,温伯如也跟了出来。
    这时候旭日初升,漫天朝霞,我看到温宝裕脸色苍白,我自己只怕也好不了多少,看温伯如,一样整晚没有睡,而且不停在说话,可是却气定神闲、脸色红润、若无其事。
    他看到我回头,向我道:“能和阁下作竟夜之谈,乐何如之!姨湫苑牵缓玫溃骸北舜吮舜恕!斐鍪掷矗衩采衔颐焕碛刹缓退帐帧?br />     第五部天外奇方
    谁知道我才伸出手去,他就双手一齐抓住了我的手,用力摇动,道:“真是可惜,你坚持要走,不然听我继续说后来我又遇到了那三个人的事,更加怪异莫名,简直叫人不能相信──你还记得那三个人吧,就是在半路上了我的车,自称他们就是神的那三个人。真怪,在听到神的宣示时,那声音确然就是三个人之中,当时坐在我身边的那个人的声音。‘如果我愿意继续做傻瓜,那么听他说又遇到那三个人的事情,或许也会很有趣──事实上苦不是他所说的事情很有趣,而且正投我所好,我也不会听了一个晚上。
    而这时候,我既然知道他是胡说八道,而且我几乎可以肯定他胡言乱语的原因,当然不会再听他说甚么了。
    我摇了摇头,道:“改天再来请教。‘这完全是一句客套话,敷衍一下而已,没有人会当真的,可是温伯如居然认真,他道:”不,不,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会来专程拜访卫先生的,不敢再劳动卫先生大驾!’我哪里还敢再说甚么,只好支支吾吾,急急忙忙落荒而逃。
    我没有要温宝裕送我,而开走了他的车子,要他留在‘大梦草芦’陪他的父亲,温宝裕神情苦涩,哑着声,只说了一句:“谢谢你。‘我驾车回家,看到白素和红绫正在门口空地上耍太极──白素嫌红绫太急躁,所以要她练太极,说是可以改善情情。红绫本来毫无兴趣,认为是苦差,后来渐渐有了领悟,变得很有兴趣,每天都和白素讵习。
    她们当然曾经多次要我也参加,我以‘情格不合’为理由,加以拒绝。
    这时候,他们看到我下车之后,脸色很难看,白素并没有停止,望着我微笑,道:“一夜未归,卫斯理又有甚么奇遇啊?‘人自己做了傻瓜,总会希望拖人下水,让人家也做傻瓜,好在傻瓜路上有人陪伴,所以我立刻想到,把温伯如所说的告诉她们,看她们会不会上当。
    所以我向她们做了一个手势:“跟我来,事情奇特之极。‘我迳自走进屋子,她们真有耐心,等打完了一套才进来,那时候我已经喝了三杯酒,可是浇不去心中的窝囊。
    她们进来之后,我就向她们说温宝裕要我去见他父亲的事,她们听得很有兴趣,尤其听到关于‘黑甜汤’的时候,红绫更是拍手叫绝,问我:“有没有把药方要来?‘我没气:”我不过说了一下这药可以广为发行,他就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样,哪里还敢向他要药方。’白素笑道:“你爸昨天晚上经历很不愉快,你不要多问问题。‘我很是讶异:”你怎么知道我经历不愉快?’白素伸手指在我额上弹了一下,笑道:“这不愉快三个字写在上面,我看到了!易约阂簿醯煤眯Ιぉの宜淙唤吡ρ谑危墒前姿鼗褂猩趺纯床怀隼吹摹?br />     白素又道:“不过我不知道你为甚么不愉快,更不明白为甚么会在不愉快的状况之中,还会呆了整个晚上。‘我苦笑,没有立刻回答──我想继续往下说,看看她们在甚么时候明白是叫人耍了。
    红绫在这时候,像是完全没有注意我和白素的对话,她皱着眉在思索。忽然她道:“不可能,不可能!谖虏绲摹跏鲋杏刑嗖豢赡芊⑸氖虑椋扃焙茉缇头⑾至耍膊蛔阄妫墒撬酉吕此档幕埃戳钗腋械胶芫龋溃骸辈豢赡苡姓庋陌裁呒粒 业溃骸叭啡挥些ぉの液臀卤υ#徊还怂恼羝筒恢酪杷嗑茫谒苏鱿挛缰螅故潜簧趺葱焉竦づ训摹!扃碧梦艺庋担趾苋险娴南肓艘换幔故且⊥返溃骸辈豢赡埽豢赡苡行苷庋蟮陌裁呒痢0裁呒恋淖饔茫际且种浦惺嗌窬低车幕疃谷私胨咦刺4尤颂迥诜置谙低匙匀环置诘乃晒偎兀桨裁咄嗟囊┪铮饔枚家谎4罅糠冒裁呒粒比豢梢猿な奔浣胨咦刺还鞘浅っ擤ぉこっ卟黄穑睾舭г樟耍 院扃钡幕埃姿靥檬秩险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