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侦探夜行录作者:楼兰海
苡涝恫换崂础?br /> “根据这些分析,可以归纳出凶手的特征,”新任组长看到下属目光中的不信任开始融化,笑了笑,续道:“首先,从被害者的年龄层推断,凶手是二十至四十岁的男性,太小或太老都很难吸引被害者。
“尤其是第二、三名死者,他的样子和言谈不俗,容易博取别人的好感及信任,有车子,车型不会太炫但是保养良好。他不介意留下精液、毛发等,又用被害者身上的物品绑蝴蝶结,“展示”自己的“成品”,显示他相当有自信,聪明。
“由此推论,他的工作可能是是对外关系,比如公关、客户服务员一类的,但顶多是组长级,因为他缺乏协调性,只在意自己的工作成果,不理会也不会主动帮助其它同事。
“他的日常社交没有问题,但和其它人缺乏长久深入的关系,特别是女性,他可能仍旧和父母同住。而至于他的性幻想,病态的性幻想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由酝酿到成熟期再付诸行动是需要时间的。
“所以这不会是他头一次性犯罪,但从他在死者身体及衣物找到的残留指纹及精液,与指纹自动鉴定系统,及犯罪人DN A数据库内的数据比对后,均找不到相符的档案,显示他没有前科。
“很可能他之前犯的都是某些轻微,又或人家没发现的罪行,比如偷窥,偷内衣一类的,所以根据这点追查会比较难。”
“那长官,你认为我们应从何查起?”对新组长最感冒的老黄,凶杀组的帮会犯罪专家黄启发问道,语气开始出现一种小小的尊敬味道。
“如我之前所讲,凶手有他的“心灵地图”,影响了他找上被害者的地点,杀人处、弃尸的地方,中间所用的路线等,再加上他不断修正自己的犯罪手法,我们应该往回溯至第一宗案子。
“这些连续杀人犯在地图中都有一个“支撑的点”,可能是他的家,工作地方,好友的家,某些公共场所如酒吧、桌球室等,而第一宗案子会离这个点最近,也即是凶手会先选一个自己最熟悉的地方犯案。”
部分探员开始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因此,我要求大家分批到各次命案地点、弃尸地点、凶手曾到过的地方,比如第三宗命案的购物中心、快餐店、第四宗命案的酒吧等地作详细调查访谈,找出符合侧写的疑凶,他可能是常客、现任或前任职员、相关业者等……”
说至这儿,梵歌特意停顿一会,再朗声道:“各位,我很难要求大家在如此短促的时间内信任我,但事实和时间会证明我值得信赖。而且我们有一个共通点,就是不能容忍再有任何人受伤害,对吗?”
“是的,长官。”众人回道。
“很好,拜托各位了。还有最后一点,我希望大家记着,”梵歌故意顿了顿,才续道:“我是你们的队长,不是女队长。”
众人纷纷起立敬礼。
“现在大家去干活吧……啊,还有,银探员,待会儿请到我的办公室。”
稍后。
银凌海叩叩组长办公室的桃花心木大门。
“进来。”梵歌自信的声音打断了探员的思路。
银凌海走进这个曾是莫凡的办公室,心中顿时百感交集。
自养父死后,出于某种敬意一类的感情,此办公室一直悬空,即使“毒蛇”尼考尔也是用回自己的办公室,而现在新主人的来临,彷佛象征着英雄已被遗忘。
梵歌正伏案处理文件,其案头玻璃中央处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凹陷,沿此作放射龟裂状的裂痕以胶带粗糙的修补好,银凌海记得这是某次莫凡盛怒下的结果。
“请坐,银探员。”
“是的,长官。”银凌海有种回到学生时代,因犯错而被训导主任“接见”的感觉。
“银探员,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了,对不?”
“是的,长官。”
“我看过你的档案,再加上那天在墓园遇到你,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认为你是个聪明、尽责而且热心查案的警探。”
“你过奖了,长官。”
“但警察是团队工作,你不觉得你太独来独往,而且有点……太“神秘”了吗?”
“恐怕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长官。”
“我的意思是,每次你沾上什么奇怪案子,无论凶手、疑凶又或是关键人物,不是离奇死亡就是神秘失踪,案子最后不是不了了之,就是勉强来一个三岁小孩也不信的解释,我告诉你,我半点也不喜欢这样。”
“……”
“我和你都是当刑事侦缉出身的,虽然着重手法灵活,问破案不问过程,但我介意某些过了火的手法,更介意……嗯,动机。”
“长官,我……”探员心底叹了口气,同时知道自己永不可能解释清楚。
“我不知道为什么其它人可以容忍这事,也不明白何以尼考尔多次冒险罩你,是因为莫凡的关系吗?”
“不,长官,莫长官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其它人也一样!”银凌海立时厉声回道,同时对“毒蛇”原来私底下多次罩自己一事大感惊讶。
“Good,因为我也一样,银探员,过去的事就算了,我们是警察,不是法官,更不是陪审团,是故以后我不想再看到在案子中出现这种“巧合”,懂吗?”
“是的,长官。”
“很好,如果没有其它问题,你可以走了。”
“是的,长官。”
银凌海从梵歌的办公室步出,此时尼考尔迎面而至。
“长官……队长好。”
根据哥特市警队不成文的习惯,队长叫长官,副队长则叫队长。
尼考尔仍是脸色苍白,断断续续的咳嗽着。银凌海不由问道:“长官,你没事吧?”
“谢谢你关心,银探员,这雾不断在侵蚀我……不,我是说,最近空气污染厉害了,我的气管敏感,最近几天都要请病假。”
“呃,队长……”对方一反作风,吞吞吐吐起来,一时让银凌海犹豫是否该询问他“罩”自己的事。
“银探员,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是的,长……队长。”
“你认为什么是正义?或者说,什么是为了大义而牺牲个人?”尼考尔没来由的问道。
“呃?”银凌海登时愣住,思索了一会才道:“队长你的意思……是不是……为了大部分人利益而……牺牲小部分人那种……那种作法?”
“可以这样说,不过你别太介意,只管说说你的想法就好。”
“这,我认为,”银凌海又想了一会,先不自觉的点点头,才道:“我认为连一个人也守护不了的,不是真正的正义。那些说什么牺牲小部分以保存全体的……嗯,可能真的有吧,不过我还是认为,这不过是懒于想办法的借口而已。”
尼考尔听罢,向来没表情的他忽地笑了,再道:“嗯,和我想的一样,所以我相信你可以的,银探员。因为这次就算我们想帮忙也……不,还是没什么了。”
银凌海疑惑的看着尼考尔。
同日稍后,旧城区,猫眼咖啡厅。
力高狼吞虎咽地把沾满糖粉的甜甜圈塞进口中,同时道:“咕噜咕噜咕巴巴噗啦。”
“阿高,地球很危险的,快回火星吧。”银凌海喝了口黑咖啡,淡淡的道。
力高“咕嘟”一声吞下食物,道:“我是说,实在太过分啦!兄弟,我完全明白你的心情,梵歌长官实在太过分啦!”
“喂,我可什么也没说过。”
“朋友,我不是说过你的演技真很差吗?自从被梵歌队长“召见”后,你就是这副德性,任谁也猜到啦。实在太过分啦!我是不会信任那种女性的,太虚假了,你也看出来了,对吧?”
“嗯,其实我本身又……等等,看出来?虚假?阿高,你在说什么?”
“当然是她的身材啊!我肯定她穿的是最新那种,让人看起来比原来大了一个码的魔术胸罩,实在太过分啦!我是不会信任穿魔术脑罩的女性的,太不坦率了!”力高理所当然的道:“应该有人告诉她赤裸裸地……面对自己优缺点的重要性!”
“在古代的某些国家,你会被阉掉的,”银凌海以手掩脸,没好气的道:“现在好一点,你会被人控告性骚扰,之后再进行化学阉割。”
“哇哈哈,你其实是妒忌我,拥有这种一眼看穿女性身材的“眼力”,对吧?但我是不会教你的啊!哇哈哈……”
“……”
“兄弟,有些事情是要讲天分的,别沮丧,”力高拍拍银凌海肩膀,忽然严肃起来,道:“对了,银将军,下一次的作战计划已经准备好了。”
银凌海以手支额,道:“说吧,力高二等兵。”
“万圣节快要到了吧?我打算在当天办个派对,顺道当成新队长的接风派对,地点就在杰克逊大街旁的那间“蜘蛛巢城”。
“那酒吧的露台就面对整条大街,可以观赏到那天晚上的整个巡游表演喔!这一次的作战,就简称作“万圣节派对热闹气氛提高泡妞成功机率及一夜情机会大作战”吧!”
“你……阿高,你到底明不明白“简称”这个字的意思?”
“哇哈哈!”力高已进入妄想状态,道:“为了引来更多女性,我已放出传言,除了你会出现外,同场还有十多个你的友人,样子与你不相上下,到时一定美女云集!而警队内所有的单身汉已风闻这件事,一定会倾巢而出,到时……到时……”
“阿高!”
“噢,男子汉不要介意这些细节,而且千万别告诉我你那天有事,我已经印好了门票……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
“对了,你知道自从你把额上的一撮头发染成白色以后,你在警队中的女性“粉丝”又增加了吗?假若你不出现,她们会把我抓来问吊的!”
“我……”
“还是你那天要打扮成吸血鬼,四处向无辜的少女下手吗?”
银凌海猛地把嘴中的咖啡喷在力高脸上。
“兄弟,谢谢你,自出生以来,我从来没有这么精神过。”
“抱歉,阿高,我呛到了。”
“我当你答应了的啊,对了对了,我弄到了今天晚上哥特暴龙对纽约飞鹰篮球比赛的票子,我知道你喜欢篮球,一起去看吧!”
“不了,我约了凯阿姨吃饭。”
“好吧,那这就不勉强你了。”
说罢,探员站起欲走。
“喂,阿海!”
“嗯?”
“记着,你是我的朋友。所以你有麻烦,一定要让我知道,OK?”
“嗯,谢谢你,阿高。”
第三回:迷雾
晚上,哥特市立医院,职员餐厅。
银凌海坐在靠近窗户的位置等待着康薇尔。
从探员所处位置往窗外远眺,可以看到远方哥特市中心旧城区的建筑群,川流不息的人流及车阵,发出颜色各异的光线。
身边的人不是离奇死亡,就是神秘失踪吗?
梵歌的说话如怨灵般缠绕在银凌海脑海中,她虽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但却道出了部分事实。
“怎么了,在想些什么?”康薇尔拿着盛了菜肴的托盘,来到养子面前坐下。
“没什么,只是在胡思乱想罢了……”说罢,探员瞧瞧女法医面前的饭菜,诧异的道:“凯阿姨,这是什么?糙米饭、蔬菜汤、小麦草汁、豆芽菜及菠菜?你的口味何时改变了的?”
“也有一段时间了……”康薇尔顿了顿,续道:“对了,听说凶杀组的新上司今天走马上任,和她相处得愉快吗?”
“嗯……还不差啦……”银凌海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不要向康薇尔透露任何不愉快的话题。
“真的?”康薇尔看着银凌海双目,道。
“是真的啦。”
“阿海,你听我说。”
“嗯?”
“从前有一只麻雀,它在冬天时,因为冻僵了,倒在雪地上,这时恰巧有一头牛经过,在它身上方便,温暖的冀便融化了麻雀身上的冰雪。
“麻雀高兴得唱起歌来,这时又有一头狐狸经过,听到麻雀的叫声,上前替麻雀拨开身上的雪,然后一口把它吃掉。孩子,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你就直接告诉我吧,我亲爱的女伊索小姐。”
“我的意思是,替你拨开身上冰雪的未必是朋友,在你身上拉屎的也未必是敌人。”
“老天,凯阿姨,”银凌海笑道:“除了法医学外,你是不是想顺道教我哲学了?”
“有很多东西我还没教你,而我一直以为有的是时间。”
探员闻言,露出不解的表情。
康薇尔欲言又止,又吃了几口饭,好一会才彷佛下定决心般,缓缓道:“孩子,我……我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嗯,凯阿姨?”
然后探员的动作倏地顿住。四周的空气彷佛瞬间“绷紧”了,全身上下的所有毛孔如被无数细小的牛毛针戳刺着。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