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玉钗盟
叫兄弟佩服。”
查玉微微一笑,道:“徐兄请去安置两位姑娘,兄弟在此把风。”
徐元平点点头,带着丁民走向那古柏之下的石洞之处,说道:“二姑娘请守护令姐,在此等候,我和查兄去找那绿衣女人来替令姐疗伤,早在中午,迟在天黑之前,定然赶回此处。”
丁凤放好丁玲,叹道:“我姐姐伤势极重,危在旦夕。你要早些回来。”
徐元平点点头,道:“三姑娘尽管放心,在下答应之事,拼了命也要寻到那绿衣女人,逼她来为令姐疗伤。”说完话,转身而去。这时,天色已大亮多时,一轮旭日,冉冉由东方升起,金黄色的阳光,照在朝露之上,闪闪生辉。
丁凤斜倚石洞壁上,望着徐元平大踏步而去的背影,说不出芳心中是一股什么滋味,只觉一种莫名的凄凉感伤袭上心头,两行清泪,缓缓的沿腮而下。
她突然感到昂首挺胸而去的徐元平,对她有着无比的重要,万缕柔情,结成了一个痛苦的网,缚紧地的心……
她缓缓回过头来,举起衣袖,拂扶一下脸上的泪水,抱起姐姐的身子移放在山洞之中,慢慢坐下来,凝目望着姐姐,心中泛起万千感慨。
地伸手触摸一下姐姐的额角,只感高热熨手,那匀红的粉脸上,此刻也被高热烧得通红如火,一缕微弱的气息、若断若续,显然她的伤势已到了十分严重之境。
忽听丁玲啊了一声,叫道:“我要渴死了,我要渴死了……”身躯微一挣动,人又沉沉睡去。
丁凤站起身子,抱起姐姐,向外奔去,找到一处山泉所在,放在地上,伸出纤纤索手。
捧起泉水,倒入丁玲口中。
丁玲虽然在昏迷之中,但因高烧难熬,本能的启开樱口,喝人泉水,但那紧闭的双目,却始终未睁开一下。
直待丁玲闭口不再续吃,丁凤重又抱起姐姐,回到那山洞之中。
且说徐元平和查玉离开了了风之后,爬上一座蜂项,流目打量四外景物,只见山岭起伏,绵延无际,竟然看不出一点迹象。直至目睹保元平满脸焦急之色,不禁轻叹一声灿道:
“徐兄不必焦急,想那何行舟决不敢对神丐宗涛撒谎,咱们依他之言,向东北方向寻去,好在只十里行程,如若找不到,再回那荒庙找他们不迟,宗涛要为他小叫化徒弟疗伤,一时之间,决不致离开那荒庙。”
徐元平道:“查兄说的不错,丁姑娘的伤势十分沉重,如不及早治疗,只柏要转恶化,咱们快些去吧!”说着话人已急奔下山而去。查玉振抉跃起,紧迫徐元平身后向东北方奔去。
查玉打量一下四周山势,笑道:“依据何行舟说的路程计算,此刻咱们已读到了黄叶沟中。”
徐元平道:“眼下这山谷这等荒芜,连一处像样房子也没有,那绿衣女人,岂肯住在这等所在?”
查玉笑道:“曲径通幽,也许这外面看来荒芜的山谷中,却是峰回路转,可能里面别有天地,咱们先进去瞧瞧再说。”
徐元平道:“查兄说的不错,兄弟只管担心丁姑娘伤势,恨不得一下子找到那绿衣女人,早些替她疗好伤势,也好了去一桩心事。”
查玉微微一皱眉头,说道:“那绿衣女人是神丐宗涛的什么人?”徐元平道:“是神丐宗涛的师妹。”
查至略一沉吟,道:“以神丐宗涛的武功而论,他师妹武功定然不弱,兄弟虽未亲眼看到她如何伤了丁玲姑娘,但以她受伤后的情形推论,似是被一种特异的气功所伤……”
徐元平叹道:“查兄见多识广,高论不无见地。据宗老前辈所说,丁玲姑娘是被三阳气功所伤。”
查玉微微一笑接道:“三阳气功之名,兄弟虽未闻人谈过,但想来定然是一种极为歹毒的内家功力,那绿衣女人身具这等功力,自非好惹之人,徐兄武功虽高,但如想生擒于她,只怕也非易事。”
徐元平叹道:“兄弟自知无能生擒那绿衣女人,但事已至此,只有尽我一己之力,是成是败,就非兄弟所能预料,如我伤在绿衣女人手下,就请查兄转告了二姑娘一声,让她们早回鬼王谷去。”
查玉笑道:“徐兄尽管放心,以神丐宗涛的武功尚不能胜得徐兄,量他师妹也难胜你,生擒于她,虽然未必能够得手,但自保决无问题。”
徐元平道:“查兄未见那绿衣女人身手,以兄弟所见,她武功似不在宗涛之下。”
查玉暗自吃了一惊,但他外形仍然保持着镇静,道:“徐兄且莫这般气馁,届时如需我出手,兄弟极愿竭尽绵薄,合咱们两人之力,或能生擒于她。”
徐元平仰脸望天,长长嘘了一口气,若有无限感慨,缓步向谷中走去。
转过两个山脚,景物突然一变,只见那狭隘的山谷?陡然开阔起来,成了一片三四亩大小的盆地,四面山势回绕,四五条山路盘曲婉蜒而人,徐元平停下脚步,回头问道:“查兄,眼下岔路横列,咱们走那一条路才对?
查玉凝目打量了一下四周山势,道:“山势回绕,谷道旋转,兄弟也难瞧出哪条路对……”突然,他目光凝注在地上,默然沉思起来。徐元平顺着他目光望去,只见碎石地上隐隐现出了蹄迹印。查五抬头遥望远山,低声说道:“徐兄可看出这迹痕是什么蹄痕吗?”
徐元平道:“这个兄弟倒是看不出来。”
查玉道:“马蹄痕迹。而且留下不久,想这山谷之中哪来的马匹,咱们不妨循迹追索,也许能找出那绿衣女人下落。”
徐元平道:“她和几个随侍小婢,似是都未骑马。”
查玉道:“也许马蹄痕迹,是别人所留,但咱们如循迹追索,总比盲目乱找好些。”说完,当先向前奔去。
徐元平随在查玉身后,沿着马蹄迹痕走入最右佣一道山谷之中。两人深入了三里左右,地形又呈开阔,一片亩许大小的杂树林中,隐现出人影,因在林木环绕之中,两人目光虽异常人,但也无法一眼看清楚林中之人。
徐元平心是丁玲伤势,心中沉不住气,一见树林,立时抢在查玉前面,疾向林中奔去。
查玉本想暗中窥探一下林中究系何许人物,但见徐元平明目张胆的闯入林去,只好随他身后面入。
两人闯入林中一看,不禁同时一呆。只见一块数丈方圆的草地之中,站着一个全身紫衣,头换偏身,美丽绝伦的少女。太阳光山枝叶空隙中透照江她匀红的嫩脸上,她神态异常摘静、庄肃,星目流转,打量着环绕在她四周的群雄。徐元平和查玉呆了一阵,目光转投在环绕四周的群雄身上。直玉久在江湖之上走动,黑白两道中知名之上大都认识,待他看清了环绕四周的群雄之后,前胸如千斤重锤一击,心头登时泛上来一股寒意。原来四周群豪之中,大都是江湖上有名人物,有鬼王谷索魂羽士丁炎山、千毒谷的冷公宵、金陵三华以及豫、鲁、鄂、皖黑道上总部把子、铁扇银剑手成、洞庭湖三十六赛总寨主混海神龙泰安奇等数十人。群豪各自守定一方,把那紫衣少女围在中间,奇怪的是谁也不发一言。徐元平瞧了环围四周的群豪一眼,低声问查五:“查兄看那紫衣少女,可是咱们在‘碧萝山庄’中所见过的那位姑娘吗?”
查玉道:“徐兄猜的不错,此女正是南海门中之八,各路英雄会集洛阳,都是为她而来。”
徐元平一皱眉头道:“这般环守四周之八,可都是存心要得那南海门下的奇书的吗?”
查玉听他说话声音愈来愈高,不禁暗生惊骇之心,低声说道:“不错,徐兄且不可高声谈论他们,须知眼下之人,个个都是雄踞一方的江湖高手,只要言语间触犯他们,立时将招致一场麻烦。
徐元平道:“这些人既都是江湖极有身份之人,为什么要这股联手对付一个少女?”
查玉道:“这般人看来虽然像是联合出手,其实彼此之间,并无默契,也正因高手云集,互相心存警惕,才不对那少女出手……”
徐元平冷笑一声,接道:“无论如何,这么多高手围困一个女孩子,总是大为不该之事,走!咱们也到前面瞧瞧去!”大踏步直向人群之中走去。
查玉紧随在保元平身后,向前走去。
四围群豪虽听到两人步履之声,但只略夺回顾,目光又转在那紫衣少女身上。
铁扇银剑手成,眼看谋书之人愈来愈多,不禁一皱眉头,伸手取下背上铁骨折扇,打开摇了两摇,说道:“想不到兄弟这地面之上,竟会有今日这番盛会,实叫在下感到荣幸……”
洞庭湖三十六寨总寨主混海神龙泰安奇冷笑接道:“于兄此言,未免说得太过夸大,兄弟虽然很少在陆路之上走动,但也在江湖上混了几十年的岁月,从来还未听人说过这等狂傲之宫,于兄号称像、鲁、鄂、皖总部把子,难道就不准武林中朋友踏入这四省地面不成,兄弟虽在洞庭中小有基业,但只要人不犯我们三十六寨禁地,兄弟也不能禁人家客船渔舟行走在洞庭湖中。”
冷公霄干咳一声接道:“这话不错,冷老二从不信邪,大江南北五岳四海,大概还没有冷老二不能去的地方。”
铁扇银剑于成脸色一变,道:“两位这般撩拔兄弟,看来诚心在兄弟地面上找事情了?”
丁炎山阴倒倒的一笑,道:“驼、矮二度和那碧萝山庄的庄主,可能很快就循踪追来,如果咱们在此地先来个自相残杀,让别人坐收渔利,那可是大为失算之事。”
冷公霄道:“今日之局,恐非言语所能解说得开,不知了兄有何高见,解决这场纷争?”
这时四周群豪,一齐转脸向丁炎山投过去,似是静待他一发宏论。
丁炎山做做一笑,道:“此女虽是于兄设计掳来,但因其间牵涉关系太大,既然被在场诸位看到,见者有份,只怕在场之人,没有一个愿撒手不问此事……”
于成冷然接道:“此事关系虽大,但也该有个宾主之分,兄弟子辛万苦掳来此女,各位却想坐享其成,未免有点欺人太甚了。”混海神龙秦安奇哈哈一笑,道:“这么说来,于允是志在这美丽女子了?”场中紫衣少女听几人口舌上轻薄之言,粉颊上登时泛起一片羞红。
徐元平一皱眉头,转脸对查玉说道:“查兄,这些江湖高手,怎的口舌上这等轻薄,不觉着有先身份吗?”查玉听他一开口,几乎骂尽全场之八,心中暗自发愁,但却又不能不答徐元平的话,只好硬着头皮答道:“这等取笑之言,徐兄不可认真。”
秦安专冷冷地望了徐元平一眼,只觉此人面目陌生,从未见过一面,摸不清对方底细,一时之间,倒不敢恶言相加,眼神一转,落在查玉身上,冷笑一声,问道:“令尊没有来吗?”查玉道:“在下游踪至此,赶上了这一档事,家父恐尚不知此事。”
秦安奇伸手指着徐元平道:“这一位想必是和少堡主同来的高人了?”查王道:“这位徐兄乃在下一位好友,并非我们查家堡中之人。”于成听两人尽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心中甚感不耐,大声说道:“此时此地,不是秦兄和查少堡主叙旧的时候。先把眼下大事解决,两位再叙旧畅谈不迟。”
秦安奇道:“于兄尽管划下道子,兄弟舍命奉陪就是。”
丁炎山眼看两人大有动手之势,立时冷冷接口说道:“两位如果想动手拼上一场,使我们能一睹中原水旱两路瓢把子的身手,本是一大畅事;不过此刻时机不对,在场诸人恐怕没有兴致欣赏,如果两位一定要打。不妨找一处僻静无人所在,好好的去拼个你死我活。”于成道:“好说,好说,丁兄纵然火上加油,只怕也难如坐收渔利之愿。”秦安奇道:“于兄说的不错,别人想瞧,咱们就偏偏的不打。”
冷公霄干咳了两声,道:“两位别尽管说些无用之言,你们死活,也不会放在别人心上,现在暂请往口,听听丁兄的高见。”丁炎山变笑肉不笑地说道:“眼下最为紧要之事,就是先把这紫衣女娃儿给移囚远处,不要被碧萝山庄中人找到下落,然后由在场中人,推选出两位武功最高之人,找上碧萝山庄,要他们以书换人。”冷公霄大笑道:“高明,高明,丁兄之论,兄弟十分佩服。”
秦安奇望了铁扇银剑手成一眼,道:“如若那南海门下奇书就在这女娃儿的身上,咱们这样大费周折,岂非多此一举。”铁扇银剑于成一挥手中折扇,道:“南海门下奇书得失.关系咱们中原武学和西域武功的优劣之分,诸位恐都存心一睹,为了顾全大局,兄弟自愿退让一步,但如奇书在这女娃儿的身上,兄弟自应有优先职得之权,我先搜她一搜,如果奇书不在她的身上,兄弟当依照了兄的高见,先把此女移因隐秘之处,再选高手,通知碧萝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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