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玉钗盟
搜她一搜,如果奇书不在她的身上,兄弟当依照了兄的高见,先把此女移因隐秘之处,再选高手,通知碧萝山庄,要他们以书换人;”说完,大步直向那紫衣少女走去。
冷公霄冷哼一声,缓移脚步跟向场中欺去。丁炎山一挥拂尘,紧随冷公宵,也向那紫衣少女停身所在走去。刹那间,全场群豪一齐蓄势移步走向场中,局势顿时紧张,只有洞庭三十六赛总寨主混海神龙秦安奇和属下五人,站在原地未动。
那紫衣少女眼看群豪纷纷移步,向身边在欺过来,微微一皱秀眉,闭上了两只眼睛。
她这奇异举动,使环向她身边欺进的群豪,看得大感困惑,不禁同时停下脚步。
群豪攸然停步的一阵功夫,却不见那紫衣少女再有举动,于成首先不耐,冷笑一声骂道:“鬼丫头弄的什么玄虚。”当先向前冲去。
原来群豪都知南海门下武功怪异,见那紫衣少女一闭双目。误认她要施展什么怪异武功,一时之间,群豪停步,不敢首试锐锋。蓦闻一声大喝:“站住!”一条人影,疾如电奔,跃入场中,挡住了于成去路。群豪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卓然而立,横攀当胸,怒目环视群豪。于成打量了拦路少年一眼,乃是不见经传之人,不禁想道:“小娃儿胆子可不小!”举起手中折扇投去。拦路少年做一侧身,让开折扇,当胸右掌,一挥击出,于成一念轻敌,吃那少年击出的强劲暴力,当场震遗五步。那紫在少女看他一掌震退了来势汹汹的于成,不自禁的轻举罗袖掩口一笑。这一笑,如春花盛放,娇媚横生,只看得全场群豪一呆。铁扇银剑于成乃异常骄横之人,被一个毫无声名、十八九岁的少年一掌击退,虽是骄敢轻心所致。但已羞忿难当,只觉一股怒气由胸中直冲上来,纵身一跃,疾朴而上,右掌一举正待劈出,瞥见那紫衣少女掩口轻笑之态,突感心头一跳,只觉那笑容有着无与伦比的魅力,生平之中,从本见过,手臂一软,劲力顿消。
全场中人,大都是久走江湖的高手,半生之中,不知见过多少佳丽美女,见闻既博,定力自强,紫衣少女的绝世丽容,照人艳光,未能使在场群豪改变夺书之念,但那掩口一笑,却使这些绿林高人,一个个心波荡漾,神驰碗瓢,只觉她那轻后樱唇一笑之中,含蕴着拘魂勾魄之力,人人如饮下一杯浓郁芬芳的醇酒,飘飘欲仙,浑然忘我。只有徐元平背她而立,没有看到那风情万种的笑容,一见于成举拿下击,立时右腕疾翻,一招“金素缚龙”,扣住了于成左腕,微微向前一带,于成身不由己的向前一栽,徐元平缺少对敌经验,只道对方有什么近身搏击绝机故年失足,借势欺人,故身子微微向后一让,掌心蕴力外吐,向外弹震过去。但见于成一个身躯,吃那弹震之力,震得凌空向外飞去,总算他武功精纯,一提丹田其气,悬空一个大翻身,轻飘飘的落在地上,人虽被震抛两丈多远;但却未受半点损伤。
徐元平想不到号称豫、鲁、鄂、皖总部把子之人,竟是这等无用,心中大感奇怪,转脸四顾,只见四周群豪,个个果如木鸡,站着不动,心中更是大感困惑,不自觉回头瞧了那紫衣少女一眼。此女笑时虽然醉人若酒,但脸上神情却是变化极快,待徐元平转头相望之时。
她已恢复一副娴静在肃之态。就在徐元平转头时,铁扇银剑手成,已然重又欺身而上,他虽然连吃了徐元平两次大亏,但都因大意分心所致,他始终不相信一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真能和自己过招动手,为了保持他在江湖上的身份,索性收了铁骨折扇赤手空拳而上,而且不肯暗中施袭,欺近铁元平身后,大声喝道“小娃儿接我一拳试试!”右掌一招“直捣黄龙”,当胸直击过去。这一招才用出了他真正的本领。潜力激荡,划空生啸。徐元平两番轻而易举的得到胜利,心想这次硬档一击,定然可以把敌人击退,哪知事实大谬不然,双方内力甫一相交,徐元平立时觉出不对,再想运气行功抗拒,已是晚了一步,吃于成拳风震退了两步。这一次交手,双方才是真正互拼一招。于成只觉对方随手一掌之中,威势竟然劲疾异常,徐元平虽被震退了两步,但铁扇银刻于成却惊骇得自动向后退了两步。他呆呆的望着徐元乎,想不出一个年不及弱冠的少年,怎会有这等深厚的功力,因他去出的一掌,已用八成功力,存心一举把对方震伤拿下,既可扬眉吐气,一洗两次大意挫败之辱,也可在四周群豪面前,显露一下自己的武功。哪知自己三十年日夕苦练的雄浑拳力,竟然被对方随手一击,接了下来,虽然对方被震退了两步,但他从丰富的阅历经验中看出,对方并未全力施为,而是慢不经心的接了他击出的一拳。
于成的愕然惊顾之情,如何能瞒得过索魂羽士丁炎山和冷公霄两人锐利的目光。查玉目睹冷公霄和了炎山跃跃欲动的神情,心中也不知是惊是喜,暗暗忖道:如若这两人都动了杀他之心,徐元平这场劫难,只怕难以躲过。
洞庭湖三十六赛总寨主混海神龙秦安奇,心中另有谋算,当下大声说道:“于兄快些搜授那女娃儿身上,是否带有南海门的奇书,再要延误时间,被碧萝山庄中人追踪找来,事情就不好办了。”冷公霄大笑道:“秦兄说的不错,要按就快些按吧!”缓步直向场中欺去。
丁炎山阴冷一笑道:“好极好极,在下也来凑凑热闹。”紧随冷公霄向场中走去。徐元平挡在紫衣少女前面,眼瞧着冷公霄、丁炎山、金陵三杰等,分由不同方位而来,暗自发愁。付道:这几人来的方向不同,我一人如何能够对付,只怕难免顾此失彼。忽听那紫衣少女说道:“你要小心啦,人家都暗里存着杀作之心。”
徐元平转眼瞧去,果见冷公霄、丁炎山四道眼光,紧盯在自己身上,蓄势缓步而进。忽觉一阵幽幽暗香袭人,耳际间响起一个十分轻柔但极娇脆的声音,道:“你带着我到西边一处山崖下,就不怕他们倚仗人多势众,欺侮你了。”
徐元平转头望去,只见那紫衣少女,不知何时,已走到自己身边,一脸肃穆,卓然而立。心中暗自忖道:“明明是我挺身救你,才惹来这场麻烦,你不但不说一句感谢之言,反而说成你救我了?”
他心中虽不满那紫衣少女之言,但口里却不由自主地问道:“那山崖离这里有多少路程?”
紫衣少女道:“出了这片杂林,就可以瞧到啦!大约有四五里路。”声音冷漠,大有责怪徐元平不该有此一问。
徐元乎所得一怔,思忖道:你这般冷冰冰的对我说话,难道我应该帮你不成。当下冷哼一声,转身而去。
忽听查玉大叫一声,道:“徐兄不要惊慌,兄弟助你来了。”纵身一跃,飞落那紫衣少女身侧。
他眼看徐元平和那紫衣少女站在一色心中大生妒念,一时情感冲动,大喝一声,跳了过来。
徐元平本欲离去,但听得查玉大叫之言,心中忽然一动,我既出头相助于她,岂可有始无终,留人笑柄。当下又退了回来,瞥眼见铁扇银剑于成,手张折扇,疾奔而来,一股愤怒之火,尽发在此人身上,暗中潜运功力,大喝一声:“退回去。”呼的一招“力撼山岳”,迎头猛劈过去。
这一掌蓄势而发,又正在气忿之中,掌力之强,乃他自得慧空大师授艺后,最为凌厉的一击,劲急的掌风,如巨浪推空一般直撞过去。
铁扇银剑于成自和徐元平对了一掌之后,“心中轻敌之念顿消,眼瞧群豪直向那紫衣少女斯去,怕人抢了先着,一翻脱,拔出背上折扇,抢先奔上。他虽然发动较缓,但却奔行最快,抢在最前,刚好碰上徐元平会而复返,迎头劈出一袋,而且来势奇猛,不觉大生惊骇,慌忙一提丹田真气,横向左侧一跃,让开五尺。
他应变虽然够快,但仍然晚了一步,吃徐元平劲急的学风激荡起的排空劲气,撞在右肩之上,登时站立不稳,一连向后退了六七步远。徐元平这一掌威势,不但使铁扇银剑于成大感震骇,是索魂羽土丁炎山和冷公霄也暗自吃惊,向前欺进的身子,突然停了下来。
忽听两声惨叫,正蓄势而进的金陵三雄、陡然一齐转身向后。奔出杂林。原来查玉目睹徐元平发掌威势震惊群豪,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暗中扣了一把蜂尾针,一语不发,疾向金陵三雄打去。闪电手查玉本极阴沉机智,就是找上头的麻烦,他也要设法移嫁在别人身上,非至性命交关之时,决不会施用江湖上人人愤恨的歹毒暗器蜂尾针,但他今日党失去往常冷静,一语不发,下手暗袭金陵三雄。
徐元平转脸望了查玉一眼,道:“为兄弟好管闲事,替查兄找来这些麻烦,实叫兄弟心中难安。”忽觉啸风划空,一股权强烈的暗劲,从身后直撞过来。
他乃异常好胜之八,虽觉出身后袭来力道十分强猛,但却不肯闪让,一沉丹田真气,双足扎地如桩,转身挥掌,硬接了对方裘来一击。抬头瞧去,只见冷公霄、丁炎山并肩站在七尺以外。那人神色都极平静,虽然感觉出暗袭掌风来自两人停身的方向。但一时间,却瞧不出是哪个下手施袭。
只听查玉朗朗笑道:“咱们兄弟情义深重,还有彼此之分?”
徐元平突然心中一动,暗道:现下查玉肯自愿出手相助于我,为什么不合我们两人之力,把这紫衣少女护送到西边山崖之下,难道真要日以继夜的保护着她不成。心念一动,高声说道:“查兄既然愿助兄弟护送这位姑娘冲出围困,就请随身保护着,兄弟替两位开路。”话说完,忽然举起双掌,一招“推山填海”,直向当前挡路之人推去。
强猛的掌风,排山般直撞过去,几个档路之八,见来势凶恶,纷纷向两边让开,徐元平一掌惊退拦路群豪,直向正西方向奔去。那紫衣少女,不待徐元平招呼,放腿紧随他身后奔行。查玉双手一齐深怀摸出两把蜂尾外,大声叫道:“哪位敢追来,就请一试冀东查家堡蜂尾毒针。”
查家堡蜂尾针乃江湖著名的歹毒暗器,除了武功特高之人,自忖功力深厚,掌风强猛,可震落那无声无息的毒针之外,一般武林中人,闻得直家堡蜂尾毒针暗器,无不大生惊骇。
索魂羽土丁炎山、千毒谷的冷公霄,眼瞧三人奔行正西方向,心中暗暗笑道:那正西山崖,乃是一处绝地,这三人向西奔逃,无疑自授罗网之中,待他陷入绝地之后,再设法除去三人,谋夺奇书,现在大可不必硬拦他们去路。是以不肯出手拦阻。秦安奇和于成两人不出手,也不肯先挡锐锋,耗消真力,一齐随在三人身后而进。徐元平原想带这紧衣少女突出围困,定然难免一场激烈之战,哪知四周群豪竟无一人出手拦阻几人去路。
原来群豪之中,以冷公霄、了炎山、于成、秦安奇几人武功最高,声名最大,而且于成和秦安奇带的人手又多,几人不肯出手,其他之人大都不敢轻举妄动。徐元平奔出杂林,果见正西方有一座突立如削的山崖,回头瞧了那紫衣少女一跟,正待开口问她,那紫衣少女已抢先说道:“不要问啦!就是那座山蜂。”
她聪明绝伦,心思灵巧,一瞧徐元乎的神色,立时想到了他要问之言。徐元平微微一怔,转身向前走去。
查玉紧随那紫衣少女身后,双手各接一把蜂尾针,不时回顾随在丈余外的各路豪杰。一向自视甚高,心机深沉的查玉,此刻竟然全心全意的保护那紫衣少女,生怕她受到一点伤害。三人走约一里多路,忽听那紫衣少女叫道:“慢一点走啦!”徐元平回头望去,只见那紫衣少女已落后一丈多远,不禁一皱眉头,暗道:这女子好难伺候!他心中虽是不满那紫衣少女气颐指使的说话神倩,但他仍然依言放慢了步子。查玉相距那紫衣少女只不过两尺左右,留神瞧去,只见她嫩脸艳红,低喘吁吁,一副娇弱不胜之态,心中暗生怜惜。低声问道:“你走不动了?”
紫衣少女头也不转地答道:“他们既然不追咱们,干嘛要急急赶路。”查玉口中不再答话,心里却暗道:昔年衡山大会之上,南海奇叟当着群聚衡山的英雄之面,大驳中原武学,使在场高手,完全为之心折,武林之上才盛传南海门奇书之事,此女既是南海门下之八,定然身怀绝世武学,怎的走几步路,就累成这般模样,难道她是故意装作的不成。
暗中瞧去,只见她神色平静,毫无一点惊慌之情,心中更觉自己猜想不差。相随群豪见三人放慢了步子,也随着放慢脚步。始终和三人保持着一丈多远的距离。这一段行程,如让徐元平单独走去;只不过是片刻之间的工夫,但因有那紫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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