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玉钗盟
拒敌,那可就首尾不能兼顾了,平儿,我看咱们还是早作打算的好。”
徐元平忽然想到了丁玲受那绿衣丽人的三阳气功所伤,不自觉回头问道:“玲姑娘,你的伤势还没有完全好吗?”
丁玲手捂前胸,轻轻的咳了一声,笑道:“不会好啦,只怕我这一辈子也没有办法好了!”
徐元平证了一怔,道:“怎么?难道那紫衣姑娘开的药方不对吗?”
丁玲道:“她是否有心暗害我,眼下还很难说,但我没有依照她药方所嘱之言服用,已足可给她借口了……。”
徐元平急道:“这就不能怪别人,你为什么不照药方上所嘱之法服用呢?”丁凤默然一叹,接道:“我买药回来之时,姐姐不知如何晕倒在地上,查少堡主和那南海紫衣女,都在我姐姐身旁坐着……”
正在闭目养息的查五,突然睁眼,接道:“玲姑娘自己不小心从那虬松上摔了下来,如非在下出手相救,只怕那一摔不死也得重伤,二姑娘讲话且不可断章取义,含血喷……”
丁凤道:“我又没有说是你摔伤了我姐姐,你急什么呢?”
查玉叹道:“玲姑娘身受重伤,仍然不肯静心休养,致耗去心力过多,心火上冲,激发毒气……”。
丁凤道:“你怎么知道我姐姐耗去了心力过多呢?”
查玉道:“这是她说的……”。
丁凤一撇小嘴巴,接道:“她是谁呀?”
查玉道:“那紫衣少女说的……”。
丁凤不待话完,立时接道:“这些话我也听到了,还要你说么,哼!想到你那天对我姐姐的情形,刚才我就不该扶你坐下,给徐水喝……”,她乃犹带稚气之人,想到之事,冲口就说,何况她心目之中,又把徐元乎看成亲切敬爱之人,恨不得把心中委屈,尽数说给他听。
查玉被了凤一阵枪白,气得脸色铁青,说不出一句话来。
丁玲瞧了查玉两眼,立时盈盈笑劝道:“少堡主不要和我妹妹一般见识,她年幼无知说话不知轻重,少堡主不要放在心上才好。”
她原已生的娇小玲现,重伤小愈,人又清瘦许多,轻辈浅笑之间,犹带三分病容,不知她是有意,还是伤病中元气不足,这番话说的委委婉婉,温柔无比,叫人听的油然生怜。
徐元平轻轻叹息一声,道:“在下万没想到姑娘疗伤过程中,竟还有许多变化,早知如此,在下定要护守到你伤势完全复原之后再走。”
丁玲笑道:“这样也好,早死了可免去许多烦恼。”
丁凤道:“要不是那南海门下妖女施放冲天火炮,招来了冷公霄和碧萝山庄的人,打上一场,也不致把姐姐的药碗打碎,害得她延误了服药时间,也不会落得这般模样……”
丁玲微微一笑,接道:“傻丫头,就是能医好我的伤势又怎样?”
徐元平听了两人之言,当下一挺胸,决然道:“这不要紧,我去碧萝山在找到紫衣少女,再问她取个药方回来,医好残存体内热毒就是。”
查玉道:“碧梦山庄中人,个个武功高强,而且遍地埋伏,不谙龙潭虎穴,徐兄如若一人前去那可是危险的很。”
金老二霍然站起身子,接道:“老朽亲知冷公霄的为人,不到完全绝望,任何事都不肯轻易放手,眼下咱们所有之人,一半身上有伤,如若冷公霄招了人来,咱们处境甚险,老朽之意,先避敌锋要紧,你们有话,待找到了藏身之所再谈不迟。”
徐元平自了解金老二身份之后,对他甚是尊敬,当下站起身来,问道:“查兄伤势如何?不知是否还能走路?”
查玉道:“经这一阵调息,大概已可以走得了。”说完,佳的站了起来,大步向前走了几步。
丁玲笑道:“金老前辈只知躲避冷公霄的追踪,却不知咱们就是到了天涯海角都不难被他追查出来,如其那时再和他动手相搏,倒不如凭这孤山之险,挫他一阵,只要他能出来,我三叔父定也能脱出那竹石阵的围困……”。
丁凤笑道:“只要我三叔父能够出阵,定然会寻找我们,我姐姐已在各处要道上,留下了我们鬼王谷中指路标示,凡是我们鬼王谷中人瞧到,都会找到此地。”
丁玲听她一开口就说出隐秘,气得心中暗骂道:这个死丫头,当真是傻的厉害。
徐元平神态恭敬的转望着金老二问:“叔父,咱们还要不要走?”他一时之间想不出是否该走,只好回头向金老二请命。
金老二微微一笑,道:“人人都说云梦二娇机灵,果是传言不虚,竟能防患未然,看来比老夫思虑还要周到许多了。”
丁玲笑道:“金叔叔过奖了,晚辈怎能及得金叔叔的万一。”
查玉静站一侧,表面在听着几人的谈话,心中却暗道:我放火烧那竹石阵时不但冷公霄被困在阵中,索魂羽土丁炎山也在阵中,冷公霄不肯罢休,丁炎山也恨我入骨。
如果两人都找来此处,别人无事,我却是众矢之的。这两个武林高人,要是都存了杀我之心,徐元平虽肯出手相救,只怕也难同时抵得住两人,何况他最恨这等乘人之危,一旦了然真象之后,也未必肯出手相救,我必须在冷公霄丁炎山两人未到之前,设法离开此地。
心念一转,转身缓步向前走去。
徐元平只道他重伤调总之后,借行路舒展一下筋骨,也未加以理会。
但却没法瞒过丁玲一双眼睛,只听她格格娇笑一阵,道:“查少堡主,你现在要走了吗?”
这一句话,问的单刀直入,查玉只好笑道:“在下身上伤势,想非一两天内能养息得好,是故找处清静所在,先把伤势养好再说。”
徐元平惊道:“这怎能行,查兄伤势只不过略略好转,你一人走去,叫人如何能够放心,快些回来!咱们守在一起,纵然冷公霄率众赶来,也好合力御敌。”
查玉微微一笑:“徐兄盛意,兄弟心领,但我伤势必需要我处清静所在养息一下不可……”。
丁玲高声道:“少堡主请回来无妨,我三叔纵然找来,也绝不会对你有何举动……”
查玉摇头一笑,道:“这个……”,瞥眼见几条人影遥遥直奔过来,心知已走之不及,暗里一叹,缓步走了回来。
丁玲瞧他一听自己相劝之言,当真就走了回来,心中正人感奇怪,转头望见几条人影,遥遥奔来,立时大悟,原来他走不了啦。
查玉心中很明白,此番自己生死,大都操在徐元平的手中,但屈在已方,如若对方在未出手前,先行质问,火烧竹石阵的事情,必将引起一番口舌争论,事实仅在,自己纵有苏秦之才,也难抵赖得过,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对方质问之言。
徐元平毫无江湖阅历,又是个极重情义之人,如若自己不理对方质问,片面之言,绝难使他相信,事后虽难免不被拆穿,但眼下却可暂保一时。
他心中打好了主意,人也走近徐元平身侧,故作伤重难支的模样,低声对徐元平道:
“徐兄,兄弟身受之伤甚重如不及时调息,只相将凝结成为内伤,我得先行运气静养上一两个时辰,一旦遇上强敌,也可相助徐兄一臂之力。”
徐元平点头答道:“查兄尽管静坐养息伤势,如果冷公霄真的再找了来,由兄弟挡他就是。”
查玉微微一笑,道:“多谢徐见相关之值。”闭上双目,盘膝而坐。
抬头望去,只见数条人影急奔而来,为首之人,果然是刚刚逃走的冷公霄。
他瞧了正在席地而坐养息伤势的查玉一眼,说道:“此人几时睡熟过去了?”
徐元平冷然接道:“查兄正在运气疗治伤势,你如有话要说,待他疗好了伤势之后再说不迟。”
一面和冷公霄说话,一面打量两个和他同来之人,只见两人并肩站在身后。
徐元乎见左面一人年约五句左右,背了一支长创,长衫、朱履,颇似一位教书先生。右面之八年纪甚轻,一身文士装扮,儒在方巾,肤白如雪,颇为清俊,只是他粉白雪肌之中,如若仔细一瞧,隐隐泛现出铁青之色。
丁玲打量了来人一阵,只觉面目陌生,从未见过,但她却可以断定这两人不是千毒谷中人物,当下问道:“冷老前辈,这两位是哪路英雄人物,怎么我从未见过?”
冷公骨干咳了两声,道:“这两位江湖上鼎鼎大名之八,你却没有见过,看起来,你们云梦二娇的见闻还是有限的报。”
丁玲道:“多认识几个人,也算不得什么高明。”
她言词锋利,一出口就把冷公霄顶撞的怔了一怔,冷公霄冷笑说道:“鬼丫头少逞口舌之利,惹得老夫性起,拼着和老鬼结怨,也要出手好好的教训你一顿!”
丁玲婿然一笑:“冷怕父言重了,你要亲自出手惩戒,此刻不觉着有些小题大做么?”
冷公霄冷哼一声,骂道:“没规矩的丫头,老夫是何等人物,岂能和你一个晚辈说笑!”
那清俊少年忽然一晃身子冲到丁玲身前,回对冷公霄道:“冷兄,这丫头出言不逊,可要兄弟出手替你教训她一顿吗?”
此人神情之间甚是轻薄,问过冷公霄后,目光立时又转投到丁玲脸上。
冷公霄道:“这个么,兄弟怎敢相劳,以在兄在江湖上的身份,和一个女孩子动手,实叫兄弟难以出口相请。”
只听丁玲低声骂道:“哼!一身轻浮,面无血色,人不像人,鬼不象鬼的,你还以为自己生得很漂亮呢!”这几句话骂的尖酸刻薄,入骨三分,那面色渗白的少年,只听得一股怒火,直冲上来,大喝一声,举手向丁玲抓去。
丁玲早已有了戒备,立时娇躯一翻,疾向旁侧闪去。
丁凤心知姐姐伤势未愈,一见那少年出手,立时娇叱一声,疾扑过去,举手一拳,当胸击去。
那面色惨白少年一台末中,丁凤拳势已近前胸,只好横向旁侧一跃,反手一记擒拿,猛向丁民手腕之上抓去。
丁凤一缩手臂收回右掌,飞起一脚,踢了过去,左掌也同时劈出了一招“蕉扇逐火”横腰击去。
那面色惨白少年连被丁凤抢去先机攻了两招,似是自觉甚失面子,气得原已惨白的脸上,更加铁青,一提丹田其气,向后跃退数尺。
丁凤看他被自己出手几招攻势迫得连番向后跌退,冷笑一声骂道:“这样没有用的东西,也敢大言不惭!”
忽听徐元平大喝道:“丁姑娘小小……”
丁凤微微一征道:“什么?”只觉一股疾风,直袭过来,赶忙向一侧跃去。
丁凤向旁例跃进之势,虽然已够迅快,但那面色惨白少年似是早已料到此着。
悬空一个转身,如影随形般疾追而上,右手一件疾向丁凤肩头抓去。
徐元平大喝一声:“住手;”猛然向前冲去,挥手一掌“飞钹撞钟”,直未过去。
那面色掺白的少年,慌忙一提真气,稳住追袭丁凤的身子,右手运力向右虚空横拍一掌,向左边跃开数尺,避让开徐元平一掌袭击。
徐元平生性正大,刚才发掌,只不过是怕对方伤了丁凤,所以运了八成以上力量,遥遥一掌,已解救丁凤危险,救了丁凤之后,立刻停手不攻。
抬头望去,只见丁凤满含笑意,站在一例,毫无惧怕之色,右手拇指轻按在中指之上,望着徐元平笑而不言。
徐元平心中一动,忽然醒悟,暗道:“我倒忘了她们这“弹指迷魂散”了,我如不发出一掌相救,只怕这面无血色之人,早已被她的“弹指迷魂散”迷过去了。
冷公霄一瞧丁凤神情,立时冷冷喝道:“庄兄小心,鬼王谷这两个丫头最擅施用迷魂药物,庄兄别看了她们的道儿。”
那面色惨白之人瞧瞧丁凤,微微一笑,并未发作,却转脸望着徐元平怒声喝道:“你敢暗算在二大爷,我瞧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徐元平转动俊目,冷笑说:“你敢出口伤人,我瞧你才活的不耐烦!”
铁扇银剑于成大喝一声,道:“这等脚色,何用相公出手,把他交我吧。”
左手一张铁骨折扇,右手拔出银剑,纵身而上。
冷公霄仰面打个哈哈,道:“于兄不做鄂、皖、豫、鲁四省绿林道总瓢子,却甘心奴颜姆膝做起他的奴隶来了,这倒是一件新鲜事儿,不知干兄月得工钱若干?”
这几句话骂得刻薄至极,于成一张脸被他骂的通红似火,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适当措词反击,气得呆在当地。
忽听金老二高声喝道:“冷老二,你们千毒谷在江湖上的威名,可非泛泛之流,想不到以你冷老二的身份、地位,竟然和关外双凶勾结一起,在中原道上意事生非。
此事只要传言到江湖上去,对你们千毒谷的威名,可是大有损伤,只怕冷兄也无脸再见中原道上的英雄了。”
冷公雷吃了一惊,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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