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玉钗盟
意?”
丁炎山沉吟了一阵,笑道:“冷兄之事,兄弟不便多嘴。”
冷公骨干咳一声,道:“这么说来,丁兄是同意了?”
丁炎山抬头望着天上悠悠白云,不置可否。
冷公霄道:“丁兄不说话。那就同意。随手击出一掌?”
查玉闭目静坐,外面看出去在运气自疗伤势,但暗中却在凝神静听,把全场中所有之言,都字字听入耳中,一听那破空啸风之声,已知这一章击强劲无比,正待纵身跃避,忽听徐元平大喝道:“纵然你们间结有仇恨,也个能乘人之危……”,横跨两步,拍出掌。
这一掌出的恰是时候,准确无比的迎撞在冷公霄拍出的掌风之上。
冷公霄冷哼一声,身子摇了两摇,徐元平却一直向后退了三四步,才拿住桩。
丁炎山脸色一变,大步走了过去。冷冷的看了徐元平一眼,问道:“冷兄可识得此人吗?”
冷公霄摇摇头,没有答话。原来他和徐元平对了一掌,内腑微受震荡,正在运气调息,不便说话。
丁炎山冷笑一声道:“兄弟倒可以帮冷兄除去此人。”回身一跃,直向徐元平欺去。忽听丁玲大声叫道:“叔叔!”
丁炎山理也不理,举手一掌当胸直击过去。
金老二大喝一声:“丁兄手下留情。”不顾自身伤势,一挺身跃了起来。
徐元平和冷公霄硬拼了一招之后,内腑亦被震的气血浮动,正在运气调息伤势,丁炎山已迅块绝伦的直欺过来,举掌当胸击到。
徐元平内腑气血未平,不敢硬接丁炎山的掌势,左手一拂,身子陡然向一侧滑去,右手反臂立时拍出一掌。
这一掌拍的奇奥无比,逼的丁炎山疾沉丹田真气,向前欺冲的身子,反向一侧跃避过去。
双方电光石火的交接一招,金老二和丁玲已双双跃落两人之间。
金老二单臂当胸,躬身说道:“此人对兄弟有过救命之思,丁兄请看在兄弟的份上,此刻不要和他为难。”
丁炎山冷冷一笑道:“金兄任何事兄弟都可以答应,但此事却是难以应允,快请闪开一步……”,身子一侧,掠着金老二身旁疾过,左掌“惊鸿离苇”,右脚“魁星踢斗”,一攻之势,两把一齐出手。
徐元平沉声喝道:“二叔父不必为小侄担心……”右手骈指如韩,迎向丁炎山左腕脉门之上点去,身子微微一侧,避开踢来一脚。
丁炎山微微一怔,疾收拳脚跃退,问道:“金兄几时有了这位武功卓绝的侄儿?”
金老二心头一凛,暗道:神州一君易天行耳目遍布天下,心细如发,此讯若被他听到,势必要派人追查徐元平的身世,斩尽杀绝,万万不能泄露出一点口风……
当下笑道:“兄弟排行第二,汇湖间人尽皆知,不管哪位朋友的门人,都常叫我一声二叔……”
冷公霄突然冷冷接道:“这么说来,金兄对此人的身世来历,都十分清楚了?”
金老二道:“这个……”
冷公霄接造:“金兄既知此人身世,此刻说出又何妨?”
丁炎山道:“也许他的师承门派和我们鬼王、千毒二谷有来在,说将出来,也可免去被此之间的误会。”
两人都急于知道徐元平的出身门派,你言我语,问的金老二不知如何回答。
徐元平知他一时之间难以想出适当措词回答两人,因为冷公霄和丁炎山都是久走江湖人物,如果想用几句谎言,骗过他们,自非容易之事,一言失错,反将弄巧成拙。
当下朗声说道:“在下师承门派,岂是你们问得的吗?”
丁炎山冷笑一声,道:“好大的口气,就凭你这两句话,丁老三也得给你点颜色瞧瞧!
杀了你再去找你师傅,问他放纵徒弟之罪。”一面说话,一面暗运功力。
金老二见闻何等广博,一瞧眼下形势,已知今日之局,难以善终,丁炎山、冷公霄都已到蓄势待发之境,不禁心头大急,两声说道:“两位智请住手……”
突闻丁炎山冷冷接道:“金兄快请闪开!”呼的一掌,当胸直击过去。
冷公霄大声叫道:“金兄不肯说出此人来历,可不能怪兄弟以大欺小了!”举手一掌直对徐元平背后击去。
金老二冷笑一声,道:“两位都是武林中成名人物,一齐出手对付一个后生晚辈,如被传言到江湖上去,那可是奇耻大辱之事。”
冷公霄大笑道:“那就连金兄也算上吧!”左拿一招“探领取珠”,疾向金老二拍去。
徐元平独挡两大高手合力袭击,忽觉精神大振,朗朗一笑,一分权掌,前拒丁炎山后挡冷公霄。
丁玲看他此刻竞图分挡两个大高手全力合袭之势,只觉心头一冷,付道:完了……,妖躯微微一颤,向后退了五步。
丁凤急急向前奔了几步,扶着丁玲娇躯,附在她耳际间,低声说道:“姐姐,别耽心,你瞧他不是好好的吗?”
丁玲定神瞧去,只见徐元平挺胸昂首的站在原地,冷公霄和丁炎山脸上都现出惊异之色,望着徐元平发呆。
金老:二即被冷公霄一招“探领取珠”,迫的向旁侧让开了六七尺远。
忽见丁炎山族向前欺进两步,目注徐元平,问道:“你用的什么武功,接了我一记劈空掌力,竟然……”,他似是自觉这几句话问的太过冒昧,说了一半,懊而往口不言。
徐元平目光环扫了全场一眼,冷答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功力一道,更是精深远博,就凭尔等,岂能解得其中奥秘。”其实,他自己也不知如何接了这两大高手前后合力的一击。
原来丁炎山、冷公霄各自凝聚本身功力发出劈空掌,心想徐元平必将立毙拿下,哪知两股强猛暗劲击中徐元平后,忽然被一股至阴至柔的暗劲化去,微生反弹之力后,立时消去。
徐元平只是身躯微微一震,两股强猛绝伦的暗劲忽然消解于无形之中。
金老一二被冷公霄一掌逼开之后,立时一提真气,准备再冲过来,拼着身受重伤再硬接冷公霄一击,好让徐元平惜机逃走,哪知两人强猛的一击,徐元平竞似若无其事一般,不禁呆了一呆,怔在当地。
这诸般变化,不过是一瞬间事,冷公霄一怔之后,立时即扑而上,口中大声叫:“丁兄,这娃儿有点邪门,留他在世日后定是大患!”右手一探,一招“金豹露爪”,猛抓过去。
徐元平早已暗中留神戒备,身子突的一转,左手斜斜拍出,五指半屈半仲,猛向冷公霄手腕上扣去。
这一招看上轻松手常,其实出手的部位、时间,恰当无比,身子一转之间,闪避反击合一出手。
冷公霄做感心头一震,只觉他击来一掌,封让全都不易,只得右臂疾向下面一沉,左手一掌,立时斜向徐元平后背“命门穴”上拍去。
高手过招,举足挥手之间,都足致人死命,徐元平一击落空,心中暗暗赞道:此人盛名果不虚传,竟然识得我这十二擒龙手招招暗藏变化。不敢挥掌硬接,一挺身,箭离弦一般,猛然向前窜出五尺。
丁炎山大喝一声,紧迫而上,双掌连环劈击手,掌影飘飘,瞬息之间,连续拍出一十二掌。
这一阵急攻,真个是非同小可,不但决如电光石火,而且掌学带着风声,徐元平被他这一阵急如狂风骤雨的快攻,迫的手慌脚乱,连封带退,才算把这一轮急攻让开。
丁炎山这一阵急攻已全出力,在他想来虽不能把徐元平立毙掌下,最低限度也要击中他一掌两掌,把他重创在当场,哪知竟被徐元平把他这一轮急攻躲开。
冷公霄目睹徐元平闪让丁炎山的灵巧身法,心中暗自惊骇,忖道:此人这等年轻,武功已经如此之高,今日如不能把他震毙掌下,再让他苦练十年,那还得了。心念一动,杀心愈切,当下大声喝道:“丁兄好快的掌法,兄弟不才,也要献丑一次!”说话之间,人已欺身而上,指顾间,打出四拿,踢出两腿。
丁炎山全力发掌,轮急攻过后,额上已现汗议正在犹豫是否该再次出手,冷公霄已抢先而上,口中应了一声:“冷兄但请出手?”借机让至一旁运气调息。
徐元平对敌经验不足,被丁炎山迅若电火的一阵快攻,迫的倒退数尺,微作喘息,还未想到是否该出手反击,冷公霄已疾欢而到,拳脚齐出,猛烈绝伦,又把徐元平迫退了四五步。
他连番受猛攻迫退,不觉激起怒火,冷公霄一停息,立时借势及击,大喝一声,劈出一掌。
冷公霄怒哼一声,挥掌硬接一击。
两股掌力一撞,彼此欺进之势,都为之缓了一缓。
徐元平略一停顿之后,立时又向前冲去,左掌当胸按去,右手反脱猛向冷公霄手腕之上抓去。
冷公霄和他硬拼一掌之后,内腑震动甚剧,外形之上,虽还能保持若无其事之态,但内腑之中早已气血浮动,不敢再硬接徐元平的掌势,飘然向后跃退。
徐元平一击落空,正待跃起追赶,忽听丁炎山大喝一声,冲了上来。
这两大高手;各自和徐元平相搏几招之后,心中都已明白,要想凭一人之力,把徐元平伤在掌下,实是大不可能之事,但两人却都有着非把徐元平震毙在掌下不可之心。
彼此心念相同,不谋而合的存了联手合击以除去徐元平的心意,所以冷公霄飘身一退,丁炎山立时疾扑而上。
徐元平这次已惊觉甚多,不容丁炎山再出手,抢先攻击,双掌一合,立时平向丁炎山前胸推去。
丁炎山生平会过无数高人,但却未见过徐元平这等掌势,但他已知对方武功高强,不敢存丝毫轻敌之心,赶忙一沉丹田其气,向前疾冲的身子立时沉落实地,一招“大鹏舒翼”,横扫过去。
徐元平很过去的双掌忽然一分,左臂封架开丁炎山横击过来的掌势,右掌原势不变,疾向丁炎山前胸按去。
这一招变化奇奥,大出意外,而且就势发掌,快速绝伦,当下吓得丁炎山也出了一身冷汗。
但他究竟是久经大敌的人物,虽然惊出冷汗,章法仍然不乱,一吸丹田真气,身子疾向后退三步。
徐元平心头怒火正炽,哪还容他逃出掌下,右脚一抬,随着丁炎山后退之势如影随形般追了上去。
丁炎山脚步尚未站稳。徐元手掌势已到前胸。
一旁观战的丁玲丁凤,原本都为徐元平提心,此刻眼看徐元平反败为胜,丁炎山即将震伤在徐元平的拿下,叔侄至亲哪能漠不关心,丁凤惊得啊哟一声大叫,双手蒙住粉脸。
丁玲却热泪盈眶地高声叫道:“徐相公,手下留情。”
徐元平刹那间心动念转,杀机顿消,忽的倒跃,退出一丈多远。
丁玲举起衣袖,拂拭一下涌出眼眶的泪水,纵身跃落丁炎山身侧,垂首问道:“三叔父没受伤吗?”
丁炎山这时仰首望天,浑如未闻丁玲之言。
丁凤走了过来,低声对徐元平道:“谢谢你啦!徐根公。”说完姗姗向叔父身边走去。
徐元平瞧了丁凤一眼,转目向冷公霄望去,只见他蓄势站在一侧,他是静观场中局势变化。
原来此人老奸巨猾,阴毒无比,见徐元平突出奇招,掌势逼在丁炎山前胸要穴之上,心念突然一转,暗道:这样也好,让这小子把丁炎山露死掌下,引起鬼王谷的全力报复,这小于纵有通天本领。也难抵得鬼王谷倾巢之力。
当下冷眼旁观,袖手不动,哪知徐元平意突然收掌跃退,心中连叫可惜。
忽听丁炎山狂笑一声,推开围在身侧的丁玲丁风,目注徐元平,厉声喝道:“丁炎山生平不愿受人之恩,也难忍人之辱,欠恩还恩,有仇报仇,他日还清欠恩之日,也就是我丁炎山清结今日蒙羞之时……”
徐元平冷笑一声,说道:“那倒不必,我不杀你,完全是看在你两位侄女份上,欠思不必还报,雪仇随时候教。”几句话说的堂堂正正,大有豪侠之风。
丁炎山突然狂笑一声,目望二女,冷然说道:“既然是看你们份上,那你们就替我还这欠思吧!”
丁玲、丁凤都听得娇质泛霞,轻缨秀眉,望着了炎山,叫道:“叔叔……”
万炎山铁青着脸色道:“别人既是看你们的情面,只要你们他日代偿这次欠人之思,那叔叔就只余报仇之恨了……”,此人说话没轻没重,只顾自己身份,竟不顾二女清白之名。
丁玲听他越说越是难听,急急接道:“徐相公乃侠骨义胆之人,绝无求报之心,叔叔不必……”
丁炎山突然一瞪双目,厉声接道:“叔叔存江湖之上,是何等身份之人,岂能手白受一个无名小于之思?你二人之中,随便哪个为叔叔在江湖上声誉而死,那也是应该之事!”
这几句话说的二女一个个面红耳赤,垂下头去,热泪立时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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