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玉钗盟
子,难有一个保得住性命。”
紫衣少女道:“那最好啦!咱们统统死了,在阴间作鬼也有人陪我玩了。”
驼、矮二叟见紫衣少女静静睡去,再看梅娘,见她安详的守候在她身旁,也只得站在一侧守护。
这时,朝阳初起,那柔和的阳光,驱散开迷蒙朝雾,远近景色,犹如雨后新洗,清朗醒目。
隐身在树草丛中的金老二与铁扇银剑于成一见天色大亮,怕自己隐藏之处被人发觉,心中甚是不安,又因自见驼、矮二叟等人由在中出来之际,就屏凝住气息,一直强自压逼到现在,任是武功再高,要忍上这一段长长时间,也实是不易之事,于成一时强忍不住,只得轻轻吁吐出一口气来。
欧驼子凌空跃起,将要落向金老二、于成隐身之处,才暴喝一声,道:“是哪处的朋友,为何不现身相见,却偷偷藏藏的,真是太不大方了。”
金老二和于成虽不愿与他们冲突,但事已如此也由不得自己心愿,一见欧驼子跃身扑到,也立时一长身,分向两边闪出。
欧驼子一扑末中,心里已自恼火,脚尚未落实地,右手已倏的劈出一掌。他这一掌正击向铁扇银剑于成闪避之处。
于成见他出手厉害,忙的又一闪身,让开掌风,冷笑一声,道:“来得好,待我于某来试试再说。”
金老二在一边忙道:“且慢,大家把话说明了……”
于成道:“有什么可说的,待打完了再说吧。”话音未落,一抖铁扇,向欧驼子点去。
欧驼子不慌不忙,略向旁边一闪,让开扇势,冷哼一声,道:“好哇,你堂堂的总部把子不做,却觉学着这些偷偷摸摸的行为,久闻你以铁扇银剑成名江湖,今天倒要见识见识了。”
胡矮子一旁见二人越打声响越大,他怕惊醒熟睡的紫衣少女,心中打算速战速决,所以就在欧驼子向于成胸腹二处点击之际,一晃肩,跃到当场,正待向于成击袭。
金老二右臂伤势未愈,但一见胡矮子跃出,准备夹攻手成,也只得一咬牙,向胡矮子落脚之处迎朴而来。
欧驻子碎然反击,于成真没有料到他竟然如此的快迅,眼看指掌齐到,猛又张开折扇准备硬接他一下。
哪知欧驼子一见胡矮子上来助拳,心中大不乐意,撤回击出的指掌,退后两步,对胡矮子道:“你回去吧!这里有我对付……”
胡矮子道:“驼子,你不要逞功好胜,现分之计,是早早结束,可千万别把小姐吵醒。”说话间,也不理欧驰于,人已欺身上前。
欧驼子见胡矮子对自己之言竟不睬不理,一翻双眼,转身一掌,向胡矮子击去。
胡矮子瞧了欧驼子一眼,冷哼一声,退了回去。
那边于成正感胸腹受敌,竟被胡矮子一来,化解开去,见金老二也出了手,不由豪气大壮,铁扇一挥,点点扇影,欧驼子浑身大穴点到。金老二也在一旁挥拳相助。
三人激斗的声响,将那紫衣少女由熟睡中吵醒,她移动了一下娇躯。梅娘一见三人把她吵醒,一顿竹杖,就想上前;但那紫衣少女轻轻的把她一拖,道:“梅娘,不要去,看他们打一阵。”
欧驼子力战二人,约过了二十把,依然未见胜负,不由心中恼急。紫衣少女看了一阵,缓缓地道:“唉,难怪你赢不了呢!你出错招了。”看了看忙道:“欧驼子快出‘苍龙归海’……”
欧驼子听得一震,忙的一招“苍龙归海”向于成抓过去,但见于成往后疾退,铁扇已被欧驼子夺在手中。
于成铁扇被夺,翻腕取下银创,正待扑上,猛听一声大喝:“住手!”徐元平如飞跃到。朝阳中但见他来势如电,话声甫落,人已落到于成前面,挡住了欧驼子。
金老二喜极而泣,热泪盈眶地叫道:“平儿,你没有事吧……”
他心情激动,一时间想不起适当措词。
徐元平恭恭敬敬对金老二躬身一揖,道:“多说二叔挂念。”
铁扇银剑于成一保手中银剑,道:“相公暂时请退开休息,待我和欧驼子打个胜败出来。”
徐元平摇头说道:“此人掌力雄浑,作绝不是他的敌手!”
此言如是出自别人之口,铁扇银剑于成绝难忍得下去,但从徐元平口中说出,他却甚是敬佩,当下把银剑还入朝中,向后退了三步。徐元平目光扫搞一周后,冷然向欧驼子道:
“咱们一无积愤,二无恩怨,我也不愿和你们动手,拿来吧!”应声把右手伸了出土。欧驼子征了一怔,道:“什么?”
徐元平突然欺身而进,手腕翻转之间,已把欧驻子拿在手中的铁骨折扇枪了回来,出手疾如电奔,而且去势奇奥难测。
欧驼子只觉手腕一麻,夺得的折扇已入了徐元平的手中,不禁大怒,厉喝一声,一招“乘风破浪”直劈过去。
徐元平身躯闪动,横移三尺,让开了掌势。
但闻一阵沙沙之声强猛的掌风冲裂荒草而过。
徐元平冷然一笑,回头对于成说道:“咱们走吧!”一抖健腕,把折扇向于成抛了过去,当先转身大步而行。
忽听一个脆若银铃之声,喝道:“站住!”
徐元平已走出四五步远,听得喝声,只好停了下来。
回头望去,只见那紫衣少女手扶梅娘,亭亭玉立,朝阳照得她嫩脸匀红,容色夺目。
不知她是心情激动,还是难耐晨寒,娇躯不住的微微颤抖。
徐元平瞧了她一眼,立时把目光移注到上空一片悠悠移动的白云上,冷傲地说道:“姑娘喝住在下,不知有何见教?”
紫衣少女道:“你怎么知道我叫的是你?”
徐元平证了一证,道:“既然不是叫我,那就算了。”霍然转过身去,大步而行。
紫衣少女道:“哼!不算了,你还要怎么样?”
徐元平停下脚步,又回头瞧了那紫衣少女一眼,但他终于又忍了下去,转身而去。
紫衣少女高声骂道:“瞧我干什么,不要脸。”
徐元平再难忍耐,回头怒道:“你骂哪个?”
紫衣少女忽然微微一笑,道:“我骂哪个,你还能管得着吗?”心中却暗暗奇道:他昨夜身受重伤,距今不过一二个时辰,不知何以竟然恢复的这般神速?
徐元平似是不愿和那紫衣少女冲突,沉吟了一阵,道:“我已再三礼让于你了,欺人不可过甚。”又转过身子,向前走去。
紫衣少女突然拿开扶在梅娘肩上的右手,向前追了几步,叫道:“你要急着去送丧吗……”
徐元平霍然回头,纵身一跃,直飞过来,落在那紫衣少女面前,接道:“你这般出口伤人,难道看定我不敢……”
他本想说不敢接你,但话将出口之时,忽然觉得在一个少女面前,说出此等之言,太过不雅,倏然住口不言。但闻衣块风声,梅娘已纵身冲了过来,竹杖伸缩之间,连续点出了三杖,招招都是袭向徐元平要害大穴,应手杖风劲急,迫得徐元平向后连退三步。
紫衣少女伸手拦住梅娘,说道:“梅娘退开,他绝不敢打我。”
徐元平被梅娘迅快的杖势逼退,心中又是惊骇,又是恼怒,暗忖道:这老婆婆能把内力贯注在竹杖上传出伤人,武功实非小可,我大伤初复,不知能否打得过她?但此女连连出口伤人,如不给她一点教训,实难甘心,当下举起右掌,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敢打你?”
梅娘满头白发,直急的根根竖了起来,暗中运集功力,蓄势戒备,只要徐天平一出手,立时以全力出手相救。
紫衣少女望望徐元平扬起的右掌,笑道:“你已举起手来,如若不敢打我,不知要如何放下。”口中言笑晏晏,人却经步走了过来。但见她脸上笑容如花,娇媚横生,徐元平只感手腕疲软,举起的右掌,竟然拍不下去。
紫衣少女直欺他身前尺许之处,突然敛去脸上笑容,冷冷说道:“你为什么不打?”
徐元平如梦初醒,仰脸望望天上悠悠浮动的白云,心中暗暗例道:原来一个美丽的女孩子笑将起来,竟然如此好看,多采多姿目不暇接……
紫衣少女看他仰脸出神,嫩脸之上,微微泛起一层红晕,柔声问道:“你在想什么,可是怕一掌把我打死吗?”
徐元平心间突然一凛,暗忖道:我和丁氏姐妹相处之时,心中坦坦荡荡,毫无异样,怎的此女一笑,竟使我如中疯魔。当下一提真气,澄清心中缅念,冷冷说道:“念在你替丁玲姑娘疗伤份上,我再让你一次。”
他说话之时,仍然仰脸望天,目不转睛。
只觉一股香风,拂面而来,啪啪两声,双须各自着了一掌,声音虽响,但却毫无疼楚之感。
耳际间响起那紫衣少女娇脆的笑声,道:“你不打我,那我就打你了。”
徐元平被打的怔了一怔,向后退了两步,举起右掌,正待拍出,忽见她双眉轻颦,眼眶之中,泪光儒孺,满脸幽怨,楚楚可怜,不觉心中一动,暗道:如我这一掌拍了下去,只怕要把她活活打死……
心念一转,按下胸中愤怒之气,缓缓地放下右掌说道:“我徐元平乃堂堂男子,岂肯和你女孩子家计较……”
紫衣少女不容他说完,冷然接说道:“张口男子汉,闭口大丈夫,哼明子汉有什么了不得,你比神州一君如何?”
徐元平道:“眼下我虽然未必能够胜得了他,但我总有一天要把他活活劈死……”
紫衣少女嫣然一笑,接口:“是啦!日后的事.以后再说,眼下来说,你是自知打他不过了,是吗?”
徐元平道:“我和黑衣女比武受伤,不能和他动手,彼此没有相试,怎知我打他不过?”
紫衣少女听他言词间,似乎把神州下君易天行,恨得切齿入骨。秀眉微扬,眼珠儿转了两转,笑道:“我觉着那位易无行不但武功高强,而且为人也很和善,神州一君之名,实不虚传……”
徐元平大声说道:“其人外貌伪善,心地险恶无比……”
紫衣少女微笑接道:“你怎知人家心地险恶,我看比你和善多了。”
徐元平怒道:“我懒得和你谈啦,妇人之见。”说完,不再容那紫衣少女接口,转身一掠,人已到数丈开外,放腿疾奔而去。
金老二和铁扇银剑于成一见徐元平向前疾奔而去,立时放腿向前追去。
紫衣少女望着徐元平逐渐消失的背影,暗自叹了一声,缓缓转过身子,恨声骂道:“呆头呆脑的傻瓜……”
梅娘嗤的一笑,接道:“你举手就要打人,开口就要骂人,那自然要把人家吓跑了。”
紫衣少女仰脸望天,默然良久,突然回头望着驼、矮二叟,道:“你们立时重回那在院之中,告诉神州一君,要三日之后,五日之内,赶到碧萝山庄见我!”
驼、矮二叟同时怔了一怔,才抱拳说道:“敬遵令谕。”齐齐转身,向那在院之中奔去。
紫衣少女秀眉微耸,艳丽绝伦的粉脸上,满是肃杀之气。
梅娘呆了一呆之后,柔声说道:“神州一君易天行,乃中原武林道上最为险恶之人,你要他去咱们碧萝山庄作甚?”
紫衣少女嘴角间泛现出一丝冷峻的笑意,道:“我要帮他把中原武林道搅个天翻地覆。”
梅振微微一皱眉头,道:“咱们游历中原风光,与人无涉何苦要自找麻烦?”
紫衣少女美丽的眼中,满是怨毒的光芒,冷冷答道:“我要中原武林自相挥戈残杀,尸遍荒野,血流成溪。”。
海娘听得悚然一惊,转脸对她一瞧,只见她黛颦深锁,一双秀阵怔怔地凝望着苍茫无际的云天,轻轻的咬着下唇,眼神里透露出怨恨的神情。
她这种情形大异往昔,是梅娘从来未曾见到过的。
她伸手抓起紫衣少女的玉手,轻轻的抚拍了两下,愕然地柔声问道:“孩子,你今天是怎么啦?咱们与中原武林,并无什么恩怨纠葛,你怎能这样做?”
紫衣少女依然仁立遥望着远方,冷漠而低沉的说道:“嗯,我就是要这样做,非把他们搅得天翻地覆不可……”,梅娘这时见她这种神情,既不好附和称赞,又不好出口劝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怔怔的又瞧了她一眼,只见她双颊泛现起一层淡淡红晕,心中忽然暗道:
是啦,她乃是娇养惯了的人,那里这样劳动过的,想必是身子困乏了。
想到这里,摇了摇头,道:“孩子,咱们不要尽站在这里了,先回碧萝山在去吧!”
紫衣少女茫然的点头,缓缓地抬起玉腕,扶在梅娘的肩上,随着梅娘向前走去。
梅娘扶着她越过两条小径,绕过几丛树丛,回头朝庄里看了一服,然后才徐徐走去。
二人来到一座树林旁边,但见翠竹数亩,苍松遮天,一声低低马嘶,转过两步,已见一辆套篷马车,停在树荫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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