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帕劫+番外 作者:阿九姑娘(晋江2013-08-19完结)





啪傻男〔嶙印?br />   
  六如一见到那本册子,身上杀气大盛,表情更加狰狞了,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怎么找到这本册子的?”
  
  “本来你房中柜子里的暗格算是精巧、安全的了,可惜遇上了我。这天下怕是还没有我看不出、找不到的机关暗室吧。”说着幕晨风就随手翻了翻那本册子,边看边对陆轻容说道:“陆大人,真没想到啊,雷霆剑客名震武林近百年,他留下的册子上写得尽是些家长里短的事儿,连蚕丝的养殖方法都有。”
  
  又翻到最后几页,故意惊讶地大声说道:“哎呀,原来邱家的‘回天剑法’也是这位雷霆剑客所创的呀……”此话一出,六如大怒,直接就向幕晨风冲了过去,抬掌就想抢夺他手中的小册子。
  
  幕晨风轻松地往旁边一闪,笑嘻嘻的扬着册子问道:“六如大师,在下不才想请教,为何雷霆剑客的小册子也会在你房中出现呢?是了,大师经常游历四方,说不定什么奇遇,在机缘巧合下得到它也未可知啊。”
  
  六如沉着脸不理会他的讽刺,只说::“你知道就好,赶快将册子还给我,我便饶你一命。”
  
  “大师果真慈悲为怀、不愿伤害无辜啊。既然如此,抢了册子便是了,为何还要杀死石三呢?”
  
  一听见盗墓贼石三的名字,六如脸色又是一变,尚未来得及反应,只听幕晨风又说:“你一定奇怪我是如何得知此事的吧。其实大师你下手算是干净利落的了,杀了他又伪装成他喝醉了酒不慎从翠屏山上摔落的假象。本来是天衣无缝的,可惜你太不了解石三了,不知道其实石三掌握了一条不需攀爬就可以过翠屏山的密道。这个密室,还是有一次他与我打赌输了之后才告诉我的。”
  
  他说着,见陆轻容表情有些疑惑,便解释道:“陆大人应该也听说了,不久之前石三在翠屏山摔死了的事儿吧?”见他点点头,继续说道:“那时我刚上岸,一听说此事就觉得奇怪。有了那条密道,别说是喝醉了,即便是闭着眼睛,石三也能平安无事地过了翠屏山。心知他的死一定有蹊跷,只是郑家这边催的急,我便让小六替我跑一趟西南。果然小六昨日来信说,石三的死确有古怪。”
  
  “他找到石三死前一晚喝酒的酒馆,酒馆老板说石三那晚确实喝了许多许多的酒。可他也说,那晚石三刚从云烟谷回来,还在奇怪刚回来的人怎得第二天又去爬翠屏山了。小六又问那晚有些什么人与石三接触过,老板说石三当时不知什么原因非常的高兴,估计是在云烟谷挖到宝了,看见个人就勾肩搭背地说个不停。最后醉倒了,却是个没有头发的人把他扶走的。”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六如一眼,“我猜想那个没有头发的人大概就是脱下僧衣的六如大师吧。你哥哥张公子也说你是刚刚从西南游历回来的……啊,我又忘了,大师一定会说西南面积广大,自己没有去过翠屏山下。再者这世上没有头发的人何其多,我又怎么能证明那人就是大师您呢。”
  
  六如眼中杀气四溢,阴森森地说道:“你不必与我逞口舌之利。既然你们都知道了,自然是留不得活口了。你不是要找郑倩怡嘛,我这便送你去她那儿与她作伴吧。”
  
  小潘听他这么一说,大叫道:“这么说,你承认郑小姐的失踪与你有关啦?”陆轻容一把将他拉到身后,说道:“六如是少林内家功高手,这里危险,你且带着许姑娘和悟行躲到外面去。”小潘答应了一身,护着许元和悟行就往外面走。
  
  六如冷冷道:“一个也跑不了。”又冷笑着说道:“少林内家功虽然威力无穷,可相较而言,我最擅长的其实还是剑。”说着便从兵器架上抄起一把剑,寒光一闪,直指幕晨风,“幕先生,你说的没错,邱家的‘回天剑法’确实是雷霆剑客创的,可惜剑谱留在他家只是一堆废纸,完全无法发挥出回天剑的真正实力。这便让你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回天剑’吧。”说罢长剑一挑就攻了过去。
  
  幕晨风眼疾手快从架子上抄起一根棍子,见他六如长剑如虹,直直向胸口刺来,便举起棍子向前挡在胸前,谁知六如的剑在空中突然角度一变,直接挑向他的咽喉,剑气袭人,幕晨风没有料到他突然变招,只得快速一个侧身,剑尖擦着他的头发划了过去。
  
  六如见他躲得勉强,得意得笑道:“幕先生,这一招‘扭转乾坤’滋味如何?这可是回天剑的第七招呢。”一转身却见陆轻容探究般地看着他,“你便是用这一招杀的邱家长子的吧?果然是个‘挑’势。”
  
  六如根本不回答,只说:“陆大人,你手中那块罗帕上绣的大约是第八招‘风云突变’吧,那我便让你看看这最后一招‘转日回天’的威力。”说着举起剑就朝陆轻容的面门劈过去。
  
  陆轻容站在原地看着六如的剑向自己的脑袋砍过来,不闪不躲,眼神中还带着些好奇。潘越站在门外都要急死了,大声叫道:“大人,小心啊!”眼看剑尖就要砍在陆轻容身上了,小潘吓得眼睛一闭,却听陆轻容语气奇怪地问道:“你确定你刚刚使的是‘回天剑法’的最后一式‘转日回天’?”
  
  一听到他的声音小潘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吐了口气赶紧睁开眼睛,发觉陆大人已然移动到六如的右侧去了。幕晨风忍不住赞道:“陆大人好轻功,‘鬼魅神影’果真名不虚传。”
  
  六如只觉眼前人影一晃,紧接着一剑砍空,已有些不快,又听他这么问,眉毛一皱语气生硬地说道:“你什么意思?”
  
  陆轻容没有直接回答他,转身也拿起一把剑来,突然展颜一笑,“我的意思是,你刚才那一招,怎么瞧着与我家传的剑招有些相似?”说着长剑一挑,点向六如心口。
  
  六如也不躲,直接出剑相挡。却见陆轻容的剑突然向下一压,扫向六如的双腿。六如一惊一边后撤一边举剑刺向陆轻容的眼睛,招式毒辣凶狠。陆轻容却不慌不忙,脚步微微向左一移,侧过头用剑脊截住六如的攻势,与此同时手指用力平着将剑向上猛地一提,又横着推了出去。他出剑敏捷、迅速,姿势飘逸、潇洒,明明已经变了好几招,可旁人瞧着只觉得动作一气呵成、宛如一式。小潘还未反应过来,只听六如两声惨叫,“咣当”一声剑已然落在了地上。他左右肩膀均被砍伤,伤口深可见骨,血流如注。两只手臂都在颤抖,根本握不住剑了。他又羞又怒,眼睛变得通红,不顾自己的伤势大喝一声就朝陆轻容冲过去。
  
  “陆大人好剑法!”幕晨风拍手称赞,话音未落就来到六如身后,双手快速地同时点上他周身大穴,制住他的行动。六如发出一阵痛苦的□,直接双膝跪地,不能动弹了。
  
  “雕虫小技而已。幕先生独门的点穴功夫才真是威力无穷。”陆轻容见六如伏地便也放下了剑。
  
  小潘反应迅速,见六如倒下立刻从怀里掏出个信号弹,“噌”地一声放了出去,在夜空中明亮的闪了一闪。又跑进堂内,掏出一截粗麻绳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陆轻容在一旁看着好笑,“他手臂都已经被废了,又被幕先生点了穴道,三四个时辰内是万万动弹不得的。小潘你还拿绳子绑他,实属多此一举。”
  
  小潘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道:“这人太过狡猾、狠辣,还是绑上的好,绑上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  6和9的那个问题,我应该写清楚了吧?(⊙﹏⊙b汗





☆、第三天(六)

  悟行今日夜里受到惊吓可不小。他本来好好地在戒堂抄经思过,突然走进来位捕头大人,给他看过腰牌之后,说有话要问他就把他带去许居士的房间了。本以为许居士房中没人,谁成想里面早已坐着个蓝袍之人了。两人问了他几句话就各自离开了,只叮嘱他待在房中不要出去。悟行下意识地觉得有些不对劲,便就没有乱跑。过了好一时,那位蓝袍人回来了,又把他带回了戒堂之中。让他当众说出了三天前他出发去灵山寺时在寺外遇见六如师傅的事儿。可是突然之间,六如师傅和另外两人就打了起来,最后那捕头大人和蓝袍人赢了,六如师傅受了重伤,不但如此,他们还说六如师傅是什么杀人凶手。
  
  悟行觉得自己受刺激太大,脑子都不转了。许元在一旁见他副惊呆了的模样,赶紧推了推他,让他去前院找主持方丈,把事情原原本本、一字不漏地说过方丈听。他这才清醒了过来,拔腿向前院跑去。
  
  无相寺的方丈年事已高,最近生了病正在卧床休息。听闻寺中出了如此大事,也很着急,无奈起不了身,只得派身边得力的弟子过来打听情况。
  
  从前院跟着悟行一同赶过来的僧人年纪大约四十左右,真真是慈眉善目。许元认得他,恭敬地行了一礼道:“五蕴师傅,您来啦。”说着就向他介绍陆轻容、幕晨风等人。
  
  五蕴是六如的师兄,为人和善、耐心,自主持方丈病了之后,一直在床边照顾自己的师傅,很得方丈的信任。
  
  五蕴走进戒堂,双手合十,对堂中所有人都行了一礼,才问道:“敢问几位居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看了一眼被捆得像粽子一般的六如,小潘还穿着沙弥的衣服,正蹲在他身边给他的伤口止血、上药,问道:“你并不是寺中的僧人,你是?”
  
  潘越急忙站起来,行了个礼道:“这位师傅,我是捕役府的捕快,潘越。是我们大人让我穿着僧衣在这里假扮沙弥,好引这人出手的。”说着看了一眼陆轻容。
  
  “小僧的师弟又犯了什么过错,劳动陆捕头亲自上门抓人?”五蕴认识陆轻容,又打量了幕晨风几眼,“还让名满天下的幕晨风幕先生也一同出马?”
  
  幕晨风笑了笑,先出声解释道:“我与陆大人本是各自在查不同的事儿,只不过最后都指向了贵寺的六如大师。我是为了找寻‘绣神’郑家失踪的的小姐。探查之下怀疑此事与她未婚夫的弟弟,也就是六如大师有几分关系,这才登门拜访的。”
  
  “敢问幕先生为何说郑小姐的失踪与我师弟有关?”
  
  “开始的时候我只是猜测。郑小姐本是对家中给自己与张公子定下的亲事很不满意,这业兴城中的女子大多有些英雄情结,对江湖侠客充满了好奇与向往。张公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是个典型的文弱书生,根本不符合郑小姐的要求,所以一开始是不大看得上他的。可与张公子来过一次无相寺之后她的态度就变了。张公子说当日他们二人除了来寺中上香吃斋,还见过六如大师一面。自那之后郑小姐就像变了个人一般,她本是任性、急躁之人,却有耐心听张公子翻来覆去说他与六如大师小时候的往事,还喜欢听六如四方云游的经历。除此之外,作为‘神绣’的传人,她应当是信奉绣神的才对,可郑小姐对佛祖确是恭敬的很呐。不但常来上香,听说还给寺中的所有僧人都做过僧衣。”
  
  五蕴点了点头,“那位郑家小姐确实手巧,做出来的衣裳针脚又细又密,连师父都夸奖她。可这些与六如又有什么关系?”
  
  幕晨风并未回答,却走到六如的身边站定,“六如大师相貌堂堂又武功高强,常在外面走动、见多识广,不论哪一点都比他兄长张公子更符合郑小姐心目中良人的标准。”他见五蕴的表情有些惊讶又有些不悦,便蹲下身从六如的怀中翻出那对玉佩,“这是张家祖传的玉佩,兄弟俩一人一半。后来张公子又将自己的那一半送给了郑小姐当做信物。这玉佩做工虽巧,成色缺一般。郑小姐家境富裕,自幼见惯了好东西,按理说不该看上这玉佩才对。可听说她却对那块玉佩爱不释手,整日带着不离身。我便大胆猜想,她喜欢那一半玉佩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是未婚夫送的定情信物,而是因为六如大师手中也有一半,两人一人一半,取一个‘合二为一’的意思。”
  
  “同样的,她改信奉佛祖,并给僧人布施僧衣僧帽,也是为了接近六如大师的缘故;而耐着性子听张公子说话,怕是想多多了解六如大师的事情吧。”
  
  六如有气无力地辩解道:“师兄,幕先生所说的全都是猜测,没有证据。我与郑小姐清清白白,绝无私情。幕先生污蔑我可以,决不能容他毁了郑小姐与我哥哥的名声啊。”
  
  幕晨风无奈地摇摇头,“五蕴大师,我刚刚说了,郑小姐对于张公子送给她的那一块玉佩爱若珍宝,片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