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少诱妻
「其实,里头住的是被皇帝所遗弃的玉妃娘娘。」玉帨儿一脸正经地说,大汉根本没看见她偷笑的面容。
「啐!你还敢骗我,被狗皇帝遗弃的女人应该住冷宫,怎么会大老远地搬到扬州来?」大汉将玉帨儿的脖子勒得更紧。
「你要勒死我呀?」你才是狗贼呢!
「你快给我实话实说,不然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他敢跟她罗唆那么久,就是看准这宅院四周根本无人巡逻。
而事实上,津亢贝勒为免春晓溯院太过显眼,所以驻守的侍卫都只待在院内严守。
「我说的是实话。玉妃曾经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所以才顾念夫妻情分,把她送到此地安置。」
「当真?」
「我干嘛骗你?快松手!」
量这个小丫鬟也不敢有所隐瞒,他得尽快将消息告知少主。
「小丫鬟,以后不要在这个时候到处乱跑。」说完,大汉松开手,大笑地跃离现场。
「什么小丫鬟,有胆不要走,看我的除恶拳法!」玉帨儿回身对远处的黑点放声叫骂,这一喊叫,终於惊动守门的侍卫。
才一会儿工夫,阿隆尔和数名侍卫已经出现在玉帨儿面前。
「格格!我的小祖宗,您能平安回来,真是太好了!」阿隆尔一见格格没事,高兴的跪地磕头。
「阿隆尔别磕了,本格格也很高兴你没事,可见津亢贝勒没回来是吧!」
「是!」提到津亢贝勒,阿隆尔立刻全身颤抖。「求求格格,以后别再吓奴才了。」
「嗯!」玉帨儿甩着发辫,没好气地轻哼一声。
「对了,格格,刚才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本格格已经把他打发掉了。」玉帨儿撇撇朱唇,娇颜满是不屑。
哼!那个小贼应该是来偷东西的,只要他有胆闯入,就铁定教他好看。
「少主,查出来了。」
「嗯?」
「是被狗皇帝所贬的玉妃。」
「玉妃!」
「听里面的丫鬟说,狗皇帝以前很喜欢她,所以才给她那座宅院安身。」
「……」
「少主,你记得……」在他离去前,那个放声大叫的嫩音,不知在哪里听过。
「说下去!」
「对了,我想起来了,我所挟持的丫鬟声音很像那个赏我金元宝的女人。」原来她是装阔呀!还以为她真是什么富家千金呢,啐!
「没听错?」
「绝对没错。」
第四章
咿呀一声——
津亢贝勒轻推房门,足步轻盈地踏进玉帨儿所居的玉宁阁。
「贝……」守在寝房外的云香,连忙睁开惺忪双眼,上前跪安。
津亢贝勒拂手阻止云香的行礼,便往内寝走去。看完安睡於软榻上的玉帨儿俊,他步出玉宁阁,并随手招云香出来问话。
「云香,格格整个下午都去了哪里?」津亢贝勒语带深意地问,「回贝勒爷,奴婢不知。」
「不知?你似乎忘了我交代过的事!」津亢贝勒斜睨着浑身颤抖的云香。
「奴婢不敢有违贝勒爷的话,只因格格不让奴才们跟随,所以……」
「如果你不够机灵,就不会长年待在格格身边,你说是吗?」幽暗的月色将津亢贝勒烘托得更形诡残,让云香当场吓得双脚发软。
「贝勒爷,以后奴婢都会时时刻刻跟在格格身旁的。」
「记住,不要再有第二次。」
「喳。」
「云香,津亢走了没?」
玉帨儿掀开华丽床幔,只露出一个粉红脸蛋探问脸色惨白的云香。
「贝勒爷走了。」云香一脸颓丧的说道。
「既然走了,你干嘛还抖成这个样子?」云香应该要高兴才对,因为津亢这时才来看她,根本不会晓得她下午不在的事。
「格格,贝勒爷知道,而且他还说……」
「说什么呀?」
「说不会再给奴婢第二次机会了。」云香随即哭了起来。
「你在哭什么?好好,别哭,大不了我以后带着你出门就是了。」玉帨儿无奈地倒卧软床上,拍额说道。
不知是哪个多嘴的奴才在津亢面前嚼舌根,让她日后都得带着小跟班出门,不过这样也好,有云香在一旁壮胆,殷封崭要敢再对她无礼,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高升客栈
「小姐,您肚子饿了是不是?」云香好奇地随着玉帨儿走进客栈。
由於津亢贝勒忙於围剿乱党而无法时刻盯紧玉帨儿,而且限制她的行动反而会造成她硬闯的危险,所以就不再力阻她出门,不过前提是一定要有人陪同才行。
「谁说的。」玉帨儿直往后院窜进,并在一路上扫平不少前来盘查她的障碍物。
「那为什么要来客栈?」云香还是搞不懂主子一脸奇异的兴致。
「闭嘴,跟我走就是。」前面那间就是殷色胚的贼窝了。
「小姐,我们还是……」为什么她们要像做贼一样的往前行?
「再罗唆就给我回去。」玉帨儿回眸瞪她一眼。
云香乖乖地噤声,不敢多说一字。
「爷!您好久没召诗诗前来服侍,诗诗好想爷喔!」
「我这不就召你来了吗?来,让我看看你伺候人的功夫有没有进步。」
「呀,讨厌!爷捏那么用力,人家会痛的……」
「我的小诗诗,你不是最喜欢我这样对你吗?哈!」
「爷,快一点!诗诗快……快受不了了!」
「啧,我在快了。」
「小姐,门里头传来的声音好奇怪喔!」她跟小姐居然躲在门外偷听人家谈话,这教她宁愿招小姐白眼也要问。
玉帨儿这时已是耳根发红、脸色发青。
因为里头所传出的呻吟声,她好似曾经发出过,所以她耳根逐渐泛红;至於脸色为何发青,那是因为里头竟有别的女人存在,虽然她不懂里头究竟发生何事,但她就是不喜欢殷色胚跟其他女人在一起。
「小姐,我们不要藏了,快走吧!」云香突然了解里头的二人到底在做什么了。
她虽然没经验,但私底下曾听闻其他婢女及侍卫形容过,所以她尴尬地催促格格赶紧离开,不然,要是让清纯的格格沾染到不洁的秽气,她可就无颜甚至无头见江东父老了。
「哼!我才不走,而且我还要……」玉帨儿蓦然挺身站在房门前,单脚使力一踢,没反锁的门就这样被她给踢开。
「呀!爷,是哪个不要脸的人?」诗诗的尖叫声首先响起。
玉帨儿杏眼圆瞪床上二具衣衫半褪的男女,久久无法回神。
原来,殷封崭真是爱脱女人的衣服,而她也明白所谓的「相好」,就是像他们现在这种交叠的姿势了。
「是你呀,好看吗?瞧你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呵呵!」赤裸着上身的殷封崭,笑容可掬地翻下身,斜倚在床榻边,对於玉帨儿突然的闯进,一点都不以为意。
「爷,她是谁呀?」诗诗大方的倚在殷封崭肩上,毫不在乎上身的空无一物。
「哦—我知道,她是别家粉窑的吧。我说小妹妹,我们这一行讲求先来后到,所以等姐姐服侍完爷后,再轮到你。」诗诗媚眼一抛,贴在他臂膀上的巨峰示威性地磨蹭着。
「大胆,小姐身分尊贵,哪容许你在此胡说八道。」云香气不过诗诗居然拿她跟千金玉叶的格格相比拟。
「云香,她说的粉窑,是不是那个……」玉帨儿在看见诗诗妖媚的行径后,顿时浑身别扭,气焰全消,并忐忑地回避眼前的淫乱情景,拉着云香暗问。
「哈哈!笑死人了,竟然连粉窑都不知道,那姐姐真是错怪小妹妹了。」诗诗笑得花枝乱颤,伏趴在殷封崭身上喘气。
「诗诗,人家可是富家千金,你可别跟人家扯在一块,小心她身旁的丫头找你算帐。」殷封崭邪气地揉搓怀中女体,但乌眸却隐含浓烈审思地睇向主仆二人。
「算帐!来呀,我们就来玩玩三人……不,是四人游戏,爷!您受得住吗?」诗诗媚笑地吸吮他硕实胸膛。
「本姑娘今天不是来陪你玩游戏,而是来找你算……报仇的。」玉帨儿倏地娇蛮地叉腰喝斥,又不是小孩子,玩什么四人游戏,还有,那个叫诗诗的女人做什么一直咬他,害她浑身不舒服极了。
「你怕一个人报不了仇,所以特地找个小丫头来帮你是吗?」殷封崭突然一手挥开诗诗继续下移的逗弄,让诗诗措手不及的滚落床下,呆愣地趴在地上。
他这么一挥,不仅诗诗吓傻,就连本要怒骂回去的玉帨儿及云香,都诧异地怔愣住。
「笑话,我一个人就足够对付你,根本不需要帮手。」讶异过后,玉帨儿遂把矛头指向噙着邪邪笑意的俊邪面庞。
「既然你这么讲,那就叫你丫头帮我送诗诗回去,以免被不相干的人坏事。」殷封崭优雅地披上外衣,拉起仍坐在地上发呆的诗诗,随手扔向云香。
「当然行。」玉帨儿狂傲地说道。
「云香,你就送她回去,这里除了我跟他之外,不需要任何人在场,」说着说着,玉帨儿谨慎地摸摸袖中的东西是否还在;有了这项宝物,她就不信殷封崭能对她怎样?
「小姐,我才不要送她回去。」云香大声嚷叫。
「爷!诗诗也不要走。」诗诗想要冲回殷封崭的怀抱,却被他突然射来的凌厉冷光给震慑住,「云香,你敢不听我的命令!」玉帨儿气恼地怒吼。
「可是……云香照办就是了。」云香欲哭无泪地抓起在旁悚惧不已的诗诗。
「小姐,您可要等我回来才能走喔!」离去前,云香可怜兮兮地说道。
「我会的!」玉帨儿用力推了云香一把,然后把门关上,一脸自信地朝着状似轻松慵懒的殷封崭说道:「我们开始了。」
「嗯,我就坐在这,请便。」殷封崭一脚踏地,一脚横跨在床榻上,悠哉地扬眉摊手。
「你要是能乖乖的任本姑娘处置,我倒是可以手下留情,可是——如果你再敢冒犯我,就别怪我不客气。」玉帨儿高傲地摆出应战的架子来,一点都不马虎。只是,他上身虽披上外衣,但仍裸露出大半的坚硬胸膛,令她尴尬地脸蛋绯红,而目光也频频闪躲。
「敢问小帨子姑娘,你所谓的处置是指什么?」殷封崭轻笑地攫住她游移的目光,黑瞳定定地锁住翦水秋眸。
「是……是你要真心诚意地跪在地上,向本姑娘磕头陪不是。」在他锐利的凝视下,她差点连话都讲不出来。
「如果,在下无法达成你的要求呢?+」殷封崭的唇角淡然地勾起笑纹,而手指则不经意地轻敲床板。
「要是做不到的话,你就准备试试我的……」奇怪,为何每次单独面对他时,就会产生没来由的紧绷情绪?
「不会又是什么除恶拳法吧?」殷封崭的笑纹不小心咧开来。
「当然不是。」瞧不惯他那张碍眼的贼笑,玉帨儿火大的怒喝。
什么嘛!她的除恶拳法当真有那么失败吗?
「不然,你又要我试试你哪套武功?」
「照你这么说,你就是不愿向我磕头陪罪就是了?」既然要吃硬的,她就好好地喂他一顿饱。
「在下又没有冒犯过姑娘,何来陪罪之说?」殷封崭眉眼一扬,在她还没有爆发脾气之前,浅笑地接道:「倒是你,爽约不说,还恩将仇报带人前来闹事,更大言不惭地要我道歉,这公理何在?」
「你……哼!要不是你对我无礼在先,本姑娘铁定会施舍你一箱金子。」玉帨儿自认她从头到尾都没错,所以他根本没资格说什么恩将仇报。
「啧!算了,那我就让你知道当时要是没有我适时出现,你将会尝到什么样的下场。」殷封崭诡谲地冷笑一声,顺手把披在身上的外衣甩到玉帨儿的头上去。
玉帨儿只怔忡一会,就被他飞来的外衣蒙了住脸,她气恼的扯下外衣,正要好生对付他时,她竟又让他在转眼间给抛落在床榻上,而殷封崭就整个人俯卧在她身上,两手撑在她头侧两旁,咧开鬼魅般的佞笑,直瞅着她不放。
「你……你想干什么?」玉帨儿慌恐地缩着纤颈,双手颤巍巍地抵在他灼热硕实的裸胸上。
她躺在床上的模样,多像是方才进来时所看见的交叠情景,她霎时浑身紧绷,并不自觉地抓紧自己的衣袖。
「你袖子里到底藏了什么?让你信心满满地遣开丫鬟。」她以为一把小刀,就可以万夫莫敌了吗?
「想知道?那我就拿出来给你瞧瞧。」既然被他识破,就只好跟他一拚。
玉帨儿警戒盯视他那张诡谲的笑脸后,双手缓缓抽回,瞬间,她猛然拿出一把珠光宝气的匕首就往他胸膛一抵。
然而,她因为过於紧张及使力不当,以致他胸前居然被锐利的刀尖给刺进半分。见状,玉帨儿吓得马上松手,但是匕首顺势掉落下来,眼看就要剌向她自己幸亏殷封崭单手一捞,免去伤及她的机会。
「你……流血了!」她无意伤他的。
「带刀子来,不就是要来杀我?」殷封崭把匕首塞回她颤抖的双手,依旧俯身睇睨她苍白惊慌的小脸,任凭血珠滴落在她身上,其邪佞恣笑的神情一丝变化都没有,恍如受伤的不是他般。
「没有,我才没这么坏心……我带刀子来只是想想叫你下跪而已。」血一直滴下来,他难道不痛吗?
「真是这样,不是存心让我吗?」殷封崭略微往下欺近她惶恐的容颜。
「当然了。你为什么不赶快去找大夫?」玉帨儿忽然把匕首往床下一扔,以证明她并没有说谎。
「你就是我的大夫。」殷封崭蓦然低头,瞬间吻住她轻颤如翼的眼帘。
「我不是什么大夫。」玉帨儿一心注意?